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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節

她尖聲尖氣的道:「甭說只是丟一塊石頭,就算你丟一顆手雷也沒用啊。」
「別以為這地兒就你說了算,你還差的遠了。」我恨恨道。
這女人語帶不屑的道:「無非就是略懂養鬼之術而已,居然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我倒想見識下你養的這個鬼有什麼本領。」
「你這是叫板嗎」我強忍著怒氣道。
「叫板就憑你養的這個死鬼怕是遠遠不夠的。」
她侮辱我可以。但是決不能侮辱上門陰,聽到這句話我徹底憤怒了,左右看了看實在沒什麼可以當兵刃的物件,我急的就想用樹枝了,忽然想到身上還掛著那把弒龍斬。
這柄刀由於過於重要,所以我天天掛在腰間,吊著個冰錐也沒多重。
於是我摘下冰錐對黑暗巫師冷笑道:「你真的就這麼自信能打敗我」
「怎麼你準備用手上這塊廢鐵對付我」這女人有些詫異。
「你敢說這是廢鐵等我出手你就知道這把刀的威力了。」我自信滿滿的道。
「那我拭目以待。」她面帶不屑的道。
我憤怒了,還真當我不行嗎想到這兒我舉起手中的冰鎬道:「如果你真的不怕,敢受我一擊嗎」
「當我和你玩過家家呢」女人道。
「你不是很有自信嗎」我語帶嘲諷的道。
「好啊。那就讓我試試你的本領。」她尖笑道。
聽她這麼說我也不用客氣了,不過我也沒有立刻抽出弒龍斬,為了迷惑她我手持冰鎬朝她衝了過去,這女人卻動也不動,笑盈盈的看著我衝進她身邊,隨後她左手一抖。只見一條流雲飛袖猶如靈蛇般在她手腕上纏繞一圈,我看的是清清楚楚。此時我兩距離已經很接近了,就是為了打她個措手不及,我猛地抽出弒龍斬朝她腦袋劈去。
她一動不動對準刀刃揮出流雲飛袖,只聽一聲脆響,絲綢製成的袖子撞在刀身上之後居然將這柄大名鼎鼎的「弒龍斬」撞成了兩截。
而強大的撞擊力從刀身傳來,震得我渾身發麻騰空而起摔倒在地。
這一下差點把我摔了個半死,我強撐著爬起身看著手裡斷成兩截的「弒龍斬」,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真是被團長坑死了,居然給了我一把假的弒龍斬。
不過想想也對,就憑他的身份,如果這世上真有殺龍的寶刀怎麼可能到他的手上,想到這兒我真想抽自己嘴巴。真是糊塗到底,連這種話都能相信。
女人咯咯笑道:「弒龍斬,一把破刀至於取如此好聽的名字嗎你這力氣花錯了地方。」
說罷她對我抬起了左手,只見裹在她手腕上的流雲飛袖嗖呼一聲猶如閃電般朝我劈面而來,速度快的嗔目結舌,我根本來不及躲避,正要趴地下就覺得身週一陣寒氣流動,接著就看到飛袖上迅速佈滿了一層白霜,絲綢製成的長袖一旦有了重量伸縮再無法自如,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女人面色有些詫異,伸手就想要扯回飛袖,這時林子裡一陣怪風吹來,只見地下的長袖頓時被吹的騰空而起隨後展開就像一塊大鐵板筆直的朝女人兜頭罩下。
與其說是風,倒不如說是一股勁氣,因為就是一股,而不是一片,空氣中傳出「嗚嗚」聲響,由此可知勁氣之強勁。
在強勁勁氣的催動下冰凍的絲綢撞擊的力道絕對不小,我見有便宜可沾,抬手將斷刀朝那女人投擲去。
她平舉左手平推而出,只見她身周的景物被一陣狂風穿透而過,樹枝辟啪斷裂,巨狗身上的毛被吹得凌亂飄動,而它必須要用四爪緊緊摳在地下才能保證自己不被吹走。
而這股勁氣足足吹了很長時間才算止住,此時一條流雲飛袖在勁氣的催逼下已經成了一條破破爛爛的破布。
女人始終掛著笑容的臉孔終於變的平靜了,她終於開始用正眼打量我,似乎上門陰的能力很是出乎她的意料。
這下輪到我得意了,我冷笑著道:「怎麼樣,還吹牛逼不」
「你說我吹牛逼」這女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剛剛不是吹牛逼是什麼」我冷笑道。
忽然這女人平靜的面孔遍佈了一層紅暈,她又變的勃然大怒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蛋,居然敢在姑奶奶面前說這種猥瑣之語」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剛剛還是一副宗師派頭,眨眼就變成了潑婦。
而她的憤怒可不僅僅是表現在口頭,吼完這一嗓子後,她雙手平舉,合力向前一推,平地捲起一道直徑有一米多的旋風,捲起地下的枯葉斷枝,發出呼呼聲響朝我們旋轉而至。
可別小看這道旋風,這裡不僅僅只是氣體,還捲起了各種各樣的泥喀拉、石子等硬物,在旋風的作用力下,這些硬物一旦接觸到人的身體後果可想而知。
甚至當這道夾雜著雜物的旋風吹過樹木後居然將兩株硬木的小樹給生生砸斷了。
而整個樹身也被砸的稀里嘩啦,一棵樹就像被炮彈打過似的,遍體破爛。
而旋風的行進速度極快,比人跑的速度要快得多,所以是無法躲避的,而上門陰依舊攔在我身前一動不動,既沒有躲避也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
即便是最為結實的硬物也不可能傷害上門陰,她的身體是呈虛無狀存在的,所以無需擔心她會受到旋風的傷害,可是如果她不阻攔這道旋風我就要倒大霉了,我正準備捂著腦袋逃跑,就見這股旋風已經將懸浮在半空中的上門陰全身裹於其中。亞央貞號。
然而奇怪的是當旋風罩住了上門陰之後便不在移動,就像一道風柱般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上門陰就像被催了眠,待在旋風中一動不動,這讓我頗為奇怪,難道上門陰就被如此輕易的制服住了
然而上門陰毫無動靜這是事實,趴在地下的巨狗晃了晃身體站了起來,我心中暗道:不好。就聽那女人對巨狗道:「你趴在那兒別動。」
這狗還真聽話,老老實實趴在地下不動了,只見這女人邁動雙腳朝我走來邊走邊道:「我讓你滿嘴胡唚,今天我要你死的淒慘無比。」
看來這是個「極其文明」的人,為了一句其實最多算庸俗的話她準備把我凌遲了,想到這兒我轉身就跑,我當然知道憑自己的能力和她相比差的實在太遠。
然而沒跑幾步就覺得背後像是被撞捶撞了一下,體內一陣血氣翻湧,騰空而起飛出數十米外。
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她手上還是一條流雲飛袖,沒轍啊,繼續跑,然而沒跑幾步後背又是被狠狠撞了一下,我再度飛出十幾米外。
328、逃出生天
連續兩下的重擊,我只覺得渾身上下簡直要散架了,喘口氣都覺得疼。
我艱難的想要爬起身,可是渾身骨頭軟的根本提不起來勁道,掙扎了兩下沒有起身,隨後就覺得一隻腳踩在了我的腦袋上。將我腦袋踩在地下動彈不得。
「對你剛才說的話後悔嗎?」那女人的聲音冷冷從我身後傳來。
我不是不想回答,但此刻我嘴巴全埋在泥土中連嘴都張不開,隨後我覺得左手手腕一緊,已被東西纏上,隨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從地下拽起來筆直向上丟去,足足衝起了有十來米的高度,摔落在地後我再被甩起,就這麼向上落下的「運動」來了四五次後我覺得五臟六腑都要從嘴巴裡震出來,女人這才住了手。亞豐扔巴。
這下我痛的幾乎連氣都喘不出了,捂著胸口光哼哼。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後悔剛才說的話?」她幾乎是咬著牙道。
到這份上我自然就是案板魚肉了,但人到了我這份上反而沒啥可擔心了,我被一個女人整的這麼慘,心裡憤怒到了極點。我捂著胸口用盡全身力氣對她吼道:「後悔你媽了個逼的。」
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說髒話的人,但把我逼到這份上,偏生我還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除了罵她我還能做什麼?而且我這麼說還有另一層目的就是徹底激怒她,能痛痛快快的宰了我。
果不其然一聽這句話她臉都氣青了,以極度震驚的表情望著我,抬起不停抖動的手指著我道:「你、你這個天殺的混蛋……」
因為過於氣憤,她說話時嘴皮子都在抖動,我現在也沒別的反擊手段了。只能在最頭上掏些便宜,刺激的她生氣而已,想到這兒我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半人半鬼的臭娘們,一輩子沒老爺們的活寡婦,我操你奶奶的祖宗十八代。」
聽了這話她更是氣得渾身直抖,指著我道:「你、你……」這下是光抖說不出話來。
「我、我什麼?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想在我這兒得便宜,老實告訴你。就你這鬼樣的娘們,白送給老子,老子都不用正眼看你,下三濫的賤貨。」
「你、你……」她繼續重複了這幾個字後忽然整個人就像僵住了一般不動了。
期初我還以為她在搞什麼妖法,可是足足過了有三四分鐘她還是一動不動,而圈住上門陰的旋風卻忽然停止了,隨後就聽一陣細碎響聲,被旋風帶上高處的碎石頭、細碎泥巴紛紛落下。
隨即這女人的鼻子、嘴巴、耳朵、眼睛居然流出了鮮血,這女人的模樣本來就嚇人,此時更顯得猙獰,隨後居然附身摔倒在我的身體上,死了。
就這麼死了。她居然被我給氣死了,真是見過思想脆弱的,沒見過脆弱到這份上的,其實我這罵人的話擱一般人身上無非也就是引起他憤怒的情緒和我對罵而已,但一個能力超強的黑暗巫師居然就被我這「平平淡淡,毫不出彩」的幾句髒話給活生生氣死了。
這人的神經居然脆弱到這種程度,簡直是駭人聽聞。
說實話我沒被她這鬼氣森森的氣質嚇到,沒被她強大的能力所擊倒,卻被她這承受能力為零的脆弱心臟所驚倒,一個人如果連幾句髒話都無法承受,這輩子她還能幹出什麼事情?
然而她人雖然死了,但事兒並沒有瞭解,就聽啪的一聲輕響,她脖子後面居然被什麼東西給*開了,隨後冒出一截類似於蚯蚓的粉紅色軟體動物。
這東西腦袋上沒有嘴巴、鼻孔、嘴巴,就是圓柱體狀,小拇指粗細,身體表面沾滿了鮮血,顏色是粉紅色,雖然沾滿了血液但還是能看的很清楚。
死人身體裡突然鑽出這麼個東西來,看著極其噁心,冷不丁看到這玩意我噁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而這東西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圓頭對準了我之後猛地朝我竄來,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下意識的抬手就擋,只覺得一陣劇痛,圓頭穿透了我的手掌貫穿而出。
飛濺而出的鮮血灑的我一臉都是,而這個看似柔軟其實鋒利的軟體動物穿透我的手掌後在我手上來回盤繞了幾圈,隨後一把緊緊裹住我的手掌疼的我是直翻白眼,然而隨即我就發現自己面對的麻煩可不光是疼痛那麼簡單,這個軟體動物裹住我的手後開始從我的傷口裡吸入鮮血,每吸一口就能看到它身體驟然粗起一圈,隨著鮮血的吸入,軟體動物的身體顏色就會越來越深。
我慌了,想要掙脫出來吧這東西緊緊摳著我手掌中的傷口,每掙脫一下,我都能感受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而且它纏繞的非常緊,如果用強掙脫說不定能把我半個手掌都給掙斷。
於是我用好手攥住這怪物一截身體,用手死掐,想把這東西給掐斷,但要命的是這東西不但韌性極強,而且滑不留手,稍一用力手指頭就會滑出去,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僵持片刻我覺得身體越來越冷,這是失血嚴重的徵兆,如果再不掙脫出來我必然是死路一條,但我偏偏沒有辦法解脫自己。
忽然我想到了牙齒,這東西再滑對牙齒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只是這長蟲身體佈滿了粘液也血液,看起來極其的噁心,我覺得有些難以下嘴,真想找別的東西弄斷它,就見躺在我身身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屍體忽然古怪的動了兩下,接著那皮開肉綻的脖子居然抬了起來,抬起一張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臉對著我。
她的眼珠子沒有瞳仁,全是眼白,和她的臉一樣白,那模樣要多駭人有多駭人,我嚇的是渾身雞皮疙瘩一陣陣往外冒,這下那還顧得噁心,直接上嘴咬住長蟲拚命撕咬起來。
這東西就像是橡膠皮,又皮又軟又韌,我連咬帶扯好一會兒才把這東西給扯斷,而長蟲斷成兩截後那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女人屍體頓時就失去了動靜。
我只覺得渾身疲乏到了極點,畢竟失去了這麼多血,坐在地下呼呼喘著粗氣,此時就聽到一陣低沉的吼叫聲,那條巨狗已經吃乾淨科學家的屍體,此刻將所有注意力對準了我。
我倒抽一口冷氣,我肯定是沒有能力再抵擋一次巨狗的攻擊了,看來今天我必死無疑。
只見巨狗撒腿朝我衝了過來,只是它剛跑了一半,一股冷氣從天而降,我清楚的看到冒著白煙的寒氣將巨狗全部籠罩其中,待白煙散盡這隻狗就成了一個冰雕,只見巨狗猙獰的表情透過它包裹它的冰塊看的是清清楚楚,被凍成這樣,如果沒有我的鮮血,它幾萬年都不會化凍了。
這次上門陰大姐沒掉鏈子,替我解了圍,只見她這次罕見的轉身望向我,那張臉依舊是美的動人心魄,我對她點點頭示意感謝,上門陰逐漸消失無影了。
我忍著劇痛將這條長蟲從我手中的傷口中抽了出來,隨後從衣服上扯下一條碎步裹住傷口。
隨後我回到了廟裡此時廟堂中的佛像已經閉上了眼睛我靠著山牆邊本想休息一會兒,但閉上眼就睡著了。
當我再度醒來看手錶時間已經是上午八點,但天色依舊很黑,我仔細想了一下上島後遇到的這些事情越發覺得無法隱瞞這些事情,於是強打精神來到竹排邊,劃著竹排返回了對岸。
上岸後我趕緊找了一處公用電話亭撥通了寧陵生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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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返回
可接電話的並不是寧陵生,而是王殿臣,我有些詫異的道:「電話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別說了,大哥這段時間忙的是焦頭爛額,我看他經常一個人單獨待著時在那兒歎氣,你什麼時候見過大哥發愁成這樣的?」
「到底是怎麼了?」我道。
「還能因為什麼。就是他那個混蛋大哥唄,整天是步步緊逼,恨不能把大哥逼死。」王殿臣憤憤不平的道。
「就這麼過分?」
「那你說呢,這個王八蛋遲早有一天會被天打五雷轟。」
「你能讓大哥接個電話嗎?」
「要緊的事情嗎?如果不要緊你遲點打來吧,他兩天沒怎麼睡覺,剛剛才睡一會兒。」
王殿臣話音剛落就聽寧陵生的聲音傳來道:「是秦邊的電話嗎?你給我。」
接過電話後寧陵生道:「你現在人在哪裡,過得還好嗎?」
我說了藏身地後又將這些天所聽到的種種事情詳細告訴了寧陵生,聽罷他歎了口氣道:「這件事還是算了吧,咱們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管這些閒事了,對了你的案子基本上已經疏通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天你就能回來了,你千萬記住,不要牽扯進這件事裡,我們不能再招惹實力強勁的對手了。」
掛了電話。我始終有些心神不寧,心裡實在擔心寧陵生會受到他大哥的傷害,萬一那個混蛋狗急跳牆用陰損的手段對付寧陵生,而那個時候我又不在他身邊……
思來想去我越想心越慌,於是我打了個電話給慕容御道:「我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大哥,你也挺牛啊,居然連警察都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