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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節

這種景象肯定是不正常的,我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
赫然只見原本空無一物的山坡上隱約浮現著幾株七扭八斜不高但很粗的怪樹,黑夜中幾株樹看的並不十分清楚,黑黝黝的就像是被燒成枯炭的死樹。
這是怎麼回事白天的時候明明沒有見到過這種樹。想到這兒我正要走過去看個究竟,卻聽帳篷裡的手機響了。
接通電話後就聽林懷民的聲音傳來道:「兄弟,和你說個好消息,鄭隊的案子終於有突破了。」
聽了這個消息我精神為之一振道:「突破口在哪兒」
「這就是我打電話給你的原因,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幫個忙。」
「和鄭隊失蹤的案子有關」
「當然。」
我沒有猶豫道:「成,那我這就過來。」
「那我等你,等你來的時候再聊這案子。」
於是我去寧陵生那兒說了情況,他點點頭道:「你去吧,這裡短期內不會有什麼變化。」
下山後我找李山河借調了一輛軍用吉普車,驅車朝臨江趕去,到了臨江市公安局,林懷民已經在外面的台階上等著我,似乎很是著急。
233、詭異死亡
「你怎麼開了一輛軍車」他驚詫的道。
「這事兒你別問了,問了我也沒法說,你就直接說鄭隊的案子吧,他人究竟去哪兒了」
林懷民散了支煙給我點上火後長長吸了一口,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並沒有發現好友的那種開心與興奮感。他歎了口氣道:「這案子我得說的細點,每一個細節都會說出來。」
「咱們直接說鄭隊失蹤案的重點不成嗎」我道。
「必須說清楚,因為沒一個細節都是重點。」
「好吧,那你說。」我估計鄭春雷可能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否則林懷民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而隨著他耐心而細緻的描述,一樁離奇的死亡案件逐漸呈現在我眼前,這事兒得從一個叫陳真的人說起。
這個人有點倒霉,趕著上班下樓時一腳踏空滾了一層樓,硬生生把條腿給摔了個粉碎性骨折,沒法上班了,也沒法出去玩了。從醫院回來後只能坐在輪椅上在自己的房子裡晃晃,好在他家有錢,屋子比較大,至少還能轉的開。
這人是一位業餘天文愛好者,所以家裡人特意為他買了高樓頂層,陳真有兩副德國蔡司天文望遠鏡,每天晚上透過杯口大小的空間,仰望比地球寬闊不計其數輩的星空是他最大的愛好,不過除此以外陳真還有一項愛好,那就是用他的天文望遠鏡居高零下俯視「周圍鄰居」的一舉一動。
他的住所是一處高檔社區的樓王,也就是在群樓環繞中的一棟樓,所以陳真能夠從容的收看周圍那些不夠「警惕」的鄰居們所作所為,雖然按常理每個人對於自己的**應該非常注意,尤其是自己生活的空間,可就是有那些粗心大意的人在每天回家後忘記拉窗簾。「現場直播」自己生活狀態中的點點滴滴。
林懷民認為陳真可能有輕度的窺探欲,他喜歡看那些人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狀態,比方說穿著內衣在屋裡走動的年輕女孩。做出適當親暱愛撫動作的情侶,吵嘴打架的夫妻,甚至還有做出露骨行為的男女,這些人總是能給陳真帶來無窮的樂趣,每當黑夜降臨,陳真關上屋子裡的燈,站在望眼鏡的鏡筒之後,那時的他就是小區裡的王者,他俯視一切生命。
自從腿斷了後陳真將這一愛好發揮到了極致,整日就坐在窗戶前從早到晚的搜尋著目標,陳真居然發覺小區裡的人白天做「壞事」的一點也不比早上少,尤其是正對面那棟樓十八層其中一戶的富二代,經常毫無顧忌的和不同的女人在自己臥室巨大的飄窗上「幹那事兒」。
他似乎是覺得沒人會發現這一切,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被另一個和他身份差不多的富二代鄰居掌握的清清楚楚。
由於這人每天都會來那麼一次,所以陳真對他的關注度越來越高,沒事就會把望遠鏡轉向他的屋子觀察年輕人的所作所為。在這一過程中他逐漸發現這位年紀和他相仿的富二代幾乎擁有社會上所報道這個群體所的負面特質,首先他吃喝嫖賭無所不為,其次他居然還談了一個女朋友。
談戀愛這種事情對任何未婚男女而言都不是罪過。但是對於富二代就是天大的罪過了,因為這小子幾乎一天一換「女朋友」,而他的「正牌女友」並不知道這小子所做的一切。
這個女孩和同齡女孩相比較有些特別,第一次見她是幫臭小子收拾屋子,陳真以為這女孩是鐘點工,但是後來發現她來的特別頻繁,而且也和男孩做那種事情,只是和別的女孩不同,她對於站在飄窗上明顯很牴觸,這個女孩還有起碼的羞恥感。
只是陳真能感受到她對於男孩的愛,以至於毫無妥協的願意為他做所有的事情,即便這些事並非她本心所願,這是個非常善良的女孩,陳真忽然覺得很悲哀,這麼好的女孩為什麼要和這樣一個男孩混在一起難道善良賢惠的女孩都喜歡這種壞男人
陳真好幾次都衝動的想下樓攔住回家的女孩,讓她「幡然醒悟」離開身邊這個「禽獸」,可是因為雙腿行動實在不方便,所以「這一善舉」始終沒有做成。
這天深夜陳真又看到男孩和一幫與之年齡相仿的男女在家裡胡鬧,甚至開始吸毒,之後在毒品與酒精的刺激下,一群年輕人開始**裸的**,這簡直比世界上最荒唐的毛片都要更加荒唐,陳真當時還咒罵了一句道:「你們這幫熊孩子到底是要鬧哪樣」接著他哪來一台高倍數攝錄機,將屋子裡不堪入目的一切全部錄在機器上。
小混蛋們幹完這些事橫七豎八躺在地下,過會兒其中一個女孩看了腕上的表,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隨即幾個人又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爬了起來,有的尖叫著在屋裡亂跑,有的人則著急忙慌的穿上褲子衣服急匆匆的離開了。
最後只留下一男兩女在屋裡,男孩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個白色小碟子,然後先在一張大大的紙頭上倒扣碟子,在紙上按碟子的大小畫圓,並寫上「是」「否」「19」數字。
通過高倍數的天文望遠鏡,陳真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正在他滿心猜測對方到底要幹嘛時忽然一個女孩光著屁股起身將屋裡的燈關上了,陳真在心裡幾乎將女孩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可是望遠鏡沒有夜視功能,攝錄機即便有,這麼遠的距離也只能拍到一團綠光,看來熱鬧也就到此為止。想到這兒陳真搖著輪椅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母親和保姆來這裡為他做好了早餐,可是母親的反應卻有些古怪,叮囑了他一定要注意安全,隨後表達了想要陪他住些日子照顧他的意思。
這間屋子裡有他的「小秘密」是不能讓母親知道的,所以陳真沒有同意,母親擰不過他只能離開,但臨走時再三叮囑讓他關好門窗,陳真隨口應付著答應了,之後搖著輪椅到了窗口,然而眼中看到的一幕讓他明白為什麼母親會有那樣的叮囑了。
這一情況不需要用望遠鏡,只用眼珠子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只見對面那棟住宅小區下停著數輛警車,而十八層的屋子裡明顯能看到警察來回忙碌著。
陳真隱約覺得可能出了大事通過望眼鏡看下去,只見昨夜還在生龍活虎糟蹋自己的一幫年輕人都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地下用白粉筆畫著的人體輪廓,這是死人躺在地下的標記,而客廳裡共有三處白粉筆畫的人體輪廓,這個數字和昨晚最後留在屋子裡的人數一模一樣,這說明關燈之後那三人渡過了人生中最後一個夜晚。
雖然這事兒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但三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也確實過於悲慘,雖然這些孩子確實混蛋,但罪不至死,只見屋子裡一灘一灘的血跡流的到處都是,顯然死亡前三人有過掙扎,第一次目睹兇殺案現場的陳真心情也變得無比沉重。
他默默的搖著輪椅到沙發前下意識的打開電視,卻根本就沒心思看,偌大的客廳因為拉著窗簾顯得頗為昏暗,忽然陳真聽到了一聲歎息聲。
這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立刻扭頭四下望去,卻見屋子裡空無一人,然而這才是最可怕的狀況,沒人怎麼會有歎息聲呢陳真手心滿是冷汗,然而就在此時又傳來一聲清晰的歎息聲,這次弄清楚了聲源,循聲望去,陳真忽然反應過來頓時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
歎息聲是他攝錄機沒電時的提示音,當初他選擇這個聲音就是覺得提示音很有意思,只是攝錄機平時的使用率並不高,也從來沒有連續使用到虧電狀態,所以他已經忘記了這事,這就是自己嚇死自己的由來,陳真擦了擦滿腦門的冷汗走到攝錄機前取下後關閉電源,正要離開他無意看見樓底的廣場上男孩的女友急匆匆的走進了樓道內,看來她也得到了消息,陳真立刻用望遠鏡監視著對面18樓即將發生的狀況。
234、陳真的身份
他之所以能在人群裡第一時間看到這個女孩,是因為女孩特別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尤其是紅色的連身長裙,應該說女孩是很會打扮自己的,紅色能將她白皙的皮膚襯的更白,而連衣裙能讓她修長的身材顯得更加高挑。
紅色總是那麼惹人注目。
只見女孩走到房間的門口處靜靜的站著。接受警察的質詢態度也十分平靜,總之她的反應並並出現陳真想像中的癱坐在地,嚎啕大哭,看樣子她似乎比陳真還要鎮定一些。
兇案現場甭說女朋友,父母都無法進入,所以她只能站在門外,陳真此刻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孩身上,他注視著她臉上表情每一絲細微變化,判斷女孩究竟是極力壓抑自己內心悲傷的情緒,還是真的無動於衷。
就在他滿心胡思亂想時他見女孩嘴角向上做微微挪動,居然出現了一絲笑容。這點著實出乎陳真意料,不過笑容瞬間便在女孩的臉上消失了,她依舊表情平靜的站在門口。
剛才是不是看錯了陳真有些懷疑,更加仔細的盯著女孩那張秀美的臉龐,然而片刻之後她轉身離開了,離開的如此決絕,就像是個路過的路人。
難道之前對於男孩所表現出來的狀態都是假裝的或許她早就知道男孩的所為,所以已經死心了,只是慣性或是要面子的心裡讓她不願離開他,男孩的死亡對她反而是一種解脫親手動輸入字母網址:。即可新章
然而無論如何推測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女孩心裡真實的想法他不可能知道,可越是這樣陳真越是無法從猜測中「全身而退」,他就像著了魔怔,整天都在考慮這個問題,陳真並不覺得自己是閒吃蘿蔔淡操心。因為他已經愛上了這個女孩,雖然他只是一直在暗中關注著女孩,但是她的美麗、勤勞、溫柔、已經徹底的俘獲了陳真的心。
人不可能毫無理由的對另一個人產生關注。當你覺得自己特別在意一個人,肯定是因為你有感情發生在了對方身上,只是這種感情有可能是愛、有可能是恨、有可能是鄙視,總之一切有果必有因。
離開窗戶後陳真一直覺得心緒不寧,因為女孩那奇怪的笑容一直在他腦海裡不停被「重播」,他總覺得女孩還會再回來,時不時的會到窗戶前通過望遠鏡看看屋子裡的狀況,可是女孩再也沒有出現過,只有忙碌著查找線索的警察。
這讓陳真有些失望,對他而言女孩早已沒有了任何秘密,連光著的身體、做那事兒時興奮的狀態都見過,他們之間缺的只是「最後那一步」。
陳真幻想著她能成為自己的女友,也將自己的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兩人能在這寬大舒適的屋子裡盡情的「辦事兒」,他一定會用心來愛護、呵護她。想到這兒他臉上不自禁的浮現出一絲笑容,不過很快他愉快的「遐想」被人打斷了,而這個人就是林懷民。
兩人當時的對話如下:
:「能不能進您的屋子看看。」
「這當然可以。」
兩名幹警隨即進了屋子。他們徑直走到窗口處,林懷民透過蔡司望遠鏡望了望,問陳真道:「這是天文望遠鏡嗎」
「是,德國的一款專業設備。」陳真心虛的道,他預感林懷民已經察覺了他內心有點「齷齪的小秘密」,可是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陳真心裡滿是問號。
「你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嗎」林懷民問道。
「我不知道。」偷窺並不是件光彩的事情,陳真下意識的選擇了隱瞞。
「如果我沒說錯你一直通過這套專業的設備監視著對面十八樓1802號房間對嗎」
「你不能因為在我這裡看到了望遠鏡就判斷我監視別人,這個角度只是我順手推動望遠鏡鏡頭造成的。」陳真當時選擇了不予配合。
:「小伙子,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找到你想過可能的原因嗎」
陳真以沉默對抗。
「我不知道你是否通過望遠鏡觀察過1802住戶的家,假如你觀察過,應該會看到房子主臥室裡有一副和側牆差不多長度的木質衣櫃如果你對那扇木質衣櫃並不陌生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那裡面並不僅僅是儲存衣物的地方,就在大衣櫃鏡子的位置處安裝了一部望遠鏡,它所對應的角度正好是你的房子,當你用望遠鏡看著1802房間時,那裡面也有人也以這種方式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林懷民說陳真聽了他這句話後肯定是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為他呼吸也明顯變的急促,林懷民觀察的仔細所以默不作聲,他這種反應讓陳真心理越發沒底,屋子裡一時靜的出奇,過了很長時間陳真才道:「他如何能從鏡子後面看到外面的情況」
「看來你不否認自己做的事了」
「好吧,我承認自己有時候確實喜歡窺探別人在自己房子裡做的那些事情,但也只是點到為止,這、這不算犯法吧」
「當然不犯法,但是隱瞞案情那就犯法了,我不知道昨天你是否看到了什麼,如果有你應該和警方合作。」說罷他從背包裡取出一台電腦,打開視頻播放器陳真看到了極為清晰的自己在窗口用望遠鏡監視1802房間的一舉一動,甚至連臉上每一處表情的變化都能清楚的看見。
「只有最專業的間諜設備才能在遠距離拍攝出種這種效果,另外對方還錄製你站在窗口時說的話,這也是間諜設備所為,死者家庭背景我們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他根本不可能得到類似的專業設備,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死者房裡安裝的這些設備都是針對你的。」
林懷民說當時他找到陳真瞭解情況是因為這套攝錄了陳真一舉一動的間諜設備,他懷疑陳真是具有特殊身份的人,否則不會有人用間諜設備監視一個有些「小變態」的養傷宅男。
陳真的解釋是:「我不知道那人為什麼要用如此專業的設備暗中監視我,但我只是一個普通市民,沒有任何隱藏身份,你們可以調查我,調查我的家庭。」
「我們已經開始做這方面的工作了,來找你只是例行公事,並不指望你能交代什麼。」
「那是因為能說的我已經全說了。」
於是林懷民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道:「如果你想起了什麼,就打電話聯繫我,不管你是否知道但是我可以友情提醒你一點,殺死三人的兇手手段異常殘忍,我們有證據證明兇手可能吸食了三人體內部分血液,所以但願他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聽到這兒我心裡咯登一下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問道這三人脖子上是不是有齒痕,但轉念一想玉龍村飛天殭屍案子屬於高度機密,我不能隨意洩露,於是就住了口。
陳真對此的表示是警方應對他實時保護,而非懷疑他的身份。
「保護你憑什麼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區裡發生了兇殺案,我們就把所有小區住戶保護起來,你覺得這有可能嗎」林懷民是繼續套他的話,當時陳真並不能為自己洗脫嫌疑。
「可是我、可是我」陳真急的滿腦門子都是汗水,莫名其妙惹了這樣一個大麻煩,看得出他是真後悔,可後悔已然遲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想起深夜時三個少年古怪的行為,於是詳細告訴了林懷民。
警員做了記錄,得到材料後林懷民才道:「感謝你提供的訊息,我會在第一時間安排警員來保護你的安全,在這之前不要對任何人透露我們之間的談話,包括你的家人。」說罷兩名警察便離開了。
235、真假林懷民
說到這兒林懷民笑道:「他還挺有意思的,出了這事兒之後還做了自我防衛的準備,藏了一把菜刀在自己的屁股下,以至於保姆中午過來做飯找不到菜刀,只能用削水果的小刀切的菜,其實陳真可以離開。只是他擔心從路上會有危險,甚至會給自己父母帶去危險,所以並沒有對保姆透露自己遇到的事情。
等保姆走後他再也沒有勇氣靠近窗口,甚至連落在窗台上的小鳥都會讓他感到一陣心悸。
到了夜晚他根本不敢合眼,因為他擔心兇手會隨時出現,殺了自己滅口,可是後半夜困的實在無法堅持,他還是在輪椅上睡著了。
我搖了搖頭道:「這人膽子也是夠小的。」
林懷民道:「是啊,不過第二天當他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臥室裡的天花板,輪椅居然停在他床邊。這一下差點沒把他嚇尿了褲子,夜裡明明坐在輪椅上,而輪椅停在衛生間的牆角邊,可早上醒來後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這還不算,椅子上的菜刀也消失不見了,一直就沒關的電視也被關上了。」
陳真坐上輪椅搖到了電視機旁,他希望是電視出了毛病,然而很快他就看到了被拔下的插頭,電視不但被人關了,插頭還被人拔下,以他受傷的腿腳根本不可能支撐身體拔下電視櫃後的插頭,何況這插頭插了幾年從來就沒拔過。
這一切都讓他內心本已存在的恐懼無限放大,正在這時他猛然發現一個身著青衣的人悄無聲息的從他身邊走過,陳真嚇魂飛魄散但還是看清來人是他家的保姆。短暫的鎮定後陳真問保姆是如何進來的,因為昨天晚上他清楚的記的門是反鎖了。
「你門開著呢,我不就這麼進來了還以為你看到我了。」保姆說話時廚房裡又響起了清晰的斬菜聲。不等陳真提問,保姆先發問道:「菜刀你找到了我昨天廚房翻遍了都沒找到,究竟放哪了」
這隨便一問的話對於陳真來說卻猶如炸雷一般,轟的他暈頭轉向,而巨大的恐懼感也讓他胃部產生了不適應的症狀,他想吐,把所有的記憶吐出體外。
當保姆走後,陳真覺得自己已經生活在了巨大的危險中,房間裡的黑暗處似乎全都閃爍著一對對兇惡詭異的眼睛,他已經無法忍受,簡直就要瘋了,於是立刻找到林懷民留下的名片,按照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詢問他安排的警員什麼時候到位因為他確定兇手昨天晚上已經進了他的房間。
說到這兒林懷民又點了支煙道:「你知道嗎,整個案子發展到這裡才算是進入主題。」
「這話怎麼說」我不解的道。
林懷民咳嗽了兩聲繼續往下說去。
「陳真我什麼時候答應安排警員去你那兒的」林懷民忽然問了一句讓陳真摸不著頭腦的話。
「您是林隊長嗎」
「沒錯,可我根本不認識你,也沒有下過類似的命令你確定自己沒找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