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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節

我們一路聊著天上了警車。關上車門後他輕鬆的表情立刻就消失了,以極其嚴肅的表情對:「那根手指是李煜取出來給你看的」
「是的。怎麼了」警察點點頭沒說話了。
車子一路開區了東寺分局,這位分局的刑警隊長也做了自我介紹,名叫龍海,我問道:「鄭隊長現在有消息嗎」:
「你說什麼」他驚訝的問道。
「鄭隊長不是失蹤了嗎現在有沒有消息了,我是他的朋友。」
「沒有消息,省廳都派工作組下來參與調查了,目前還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我歎了口氣,這麼長時間沒找到人,真的難說結果了。
到了警局後我們接受了調查,詳細說了當天在病房裡見到一切情況,警方也無法確切得知殺手腦袋「突然爆裂」的原因,所以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接下來就是趙二十殺人案,不過這案子應該是出現了反轉「劇情」,因為警方並沒有隔離趙二十,我兩就坐在同一個審訊室裡,做筆錄的警察也就是在問完殺手死亡的情況後不鹹不淡的問了幾句關於李煜死亡的情況,隨後就出去了。
我掏出香煙點了一支道:「看來你這案子有重大轉折,估計李煜沒死。」
「絕對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他死亡的狀態,匕首完全戳入他的心口,地下灑滿了鮮血,還有他嘴巴裡冒出來的血不用懷疑,他肯定是死了。」
「看來要等龍隊給你答疑解惑了。」
「唉,但願能沒事兒。」他無奈的道。
「放心吧,只要你能配合我們,保證你沒事。」說話聲中龍海推門而入。
「龍隊你放心,我百分百的配合你。」趙二十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相信,我絕對相信。」說罷他坐在我們一側的椅子上想了想道:「我再問你一次,那根手指是李煜拿出來給你的對嗎」
「是的,就是他給我的,怎麼了」
龍海左手食指不停在桌面上敲擊著,看表情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棘手的問題,過了一會兒他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們兩位要保證每一個字都不得傳出去,能做到嗎」
「當然能做到,我這人嘴巴嚴。」
「好,我保證一點下面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實無誤,絕對沒有絲毫編纂或誇大的成分,所以兩位務必相信。」
「龍隊,您不用再做鋪墊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們肯定相信。」我道。
「這個事情說起來也不複雜,玉龍村你兩位知道嗎」
我不知道,趙二十是知道的道:「就是那個準備改造的城中村」
「是的,玉龍村原本算是郊區,但經濟開發區籌建後這個村子的位置就在經濟開發區內,肯定是要拆遷的,拆遷談判也談了很長時間,但是當地村民就是不肯搬走,正好前段時間有公司因為強拆害死了幾十位拆遷人,所以這次談判也是小心在小心,所以一直耽擱著沒動工,但就在前不久玉龍村的村民一夜之間被屠戮殆盡整個村子五十六戶,三百二十人無一生還。」
「我操,死了三百多人」因為過於吃驚我一下站了起來,雙腿硌在桌邊疼得我冷汗直冒,扶著桌面緩緩坐了回去。
「是的,三百二十人無一生還。」他再度重複一遍,我確定自己沒聽錯,瞬間心口覺得一陣鬱悶。
一夜之間殺了三百多人這是什麼概念,兇手們一定是魔鬼。
趙二十也是面色鐵青,沒人想到就在我們身邊居然能發生這樣一起不可思議的殺人案件。
「我干刑警這行也有些年頭了,也見過一些喪心病狂的殺人犯,但一夜之間將五十多戶人家殺的乾乾淨淨一個活口不留的案子甭說親眼所見,連聽都沒聽說過。」
「甭說咱們這兒了,放眼世界,除了非洲那塊搞種族滅絕,文明社會哪有一次殺死這麼多人的案子,簡直是慘絕人寰。」
「在新中國成立後從沒有發生過如此惡劣的刑事案件,所以封鎖了消息,好在玉龍村那一帶在搞建設,本地人不多,所以這案子沒有傳出去,否則肯定會造成恐慌。」
「龍隊,一夜之間殺死三百多人這可不是容易辦到的,兇手難道不是人」我道。
「嗯我只能說你的猜測可能有一定的道理,本來我們一直在尋找兇手留下的蹤跡,但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是在一戶鐵匠家裡的床底下我們找到了一截被砍斷的手指,這節手指和你描述的那根非常相似。」
說罷他取出一張照片放在趙二十面前道:「你辨認一下。」
趙二十隻看了一眼就連連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的,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
龍隊收起照片道:「村子裡的人死於頸動脈破裂,經過調查他們的頸脖動脈處是被人用牙咬破的。」
「難道這三百多人是被人咬死的」我再次受了刺激。
「都是被咬死的,如果我所料不差就是被這根手指的主人給咬死了。」
「這簡直太可怕了,如果不是你說出來的,我根本不可能相信。」簡直連香煙都拿不穩了,我哆哆嗦嗦的將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裡。
「我可不是再和兩位說故事,這是真事,所以第一次聽老趙說到這根手指,我就知道這案子有希望了。」
「這案子你們到現在沒破」我倒抽一口冷氣道。
「以這起案子的級別即便要辦也輪不到我們一個分區刑警隊做了,早就有更高級別的部門接手了案子,老趙也算是歪打正著的進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三個辦這起案件」我道。
「當然不是我們三個,我可沒有搶功勞的心情,我的唯一願望就是趕緊破案,所以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刻就上報了,上面反饋來的消息是一定保證在老趙養傷期間消息不會外洩,所以當你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只能對你也實施保護性監管了。」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和趙二十在一起關了這麼多天,原來是因為這根手指。
「龍隊,你放心吧,關於這根手指的消息我絕對不會洩露出去,我用自己的性命發誓。」
「我知道,我相信你們兩位,不過到這份上我除了詢問一些情況,還需要兩位幫助了,因為之前聽老趙說過你好像是專業驅邪的」
「是的。」
「老實說這行我從來就沒信過,但遇到這件案子後我信了,所以希望你能幫幫忙,當然這也是幫你自己,畢竟你和這件案子也是有關聯的。」
224、屍王山
「龍隊,從我們這行裡說一夜之間殺死三百多號人的如果確實是鬼我未必能解決這個麻煩,我覺得您還是找茅山宗這類道門中人處理比較好,畢竟他們是真有神通的。」
「警察找道士破案子,這話一旦傳出去不明真相的人會戳著脊樑骨罵我們。而且這起案子的消息決不能透露出去,也不會再去找別人了,因為畢竟還沒有確定真出了超自然事件,如果兇手是人,找道士進來智慧增加消息走漏的風險。」
「這絕不可能是人幹的。」
「無論兇手是人是鬼,都不可能去找到道士。」說罷龍海點了支煙抽了一口後慢悠悠的道:「老趙。如果這案子你答應接手,殺死李煜的案子我提你擺平,否則你就等著打官司吧。」
「龍隊你不能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我是在和你談條件,如果你答應幫我。那我就幫你,老趙,你這可是殺人案。李煜是個沒有任何不良紀律的守法公民,就這麼被你給刺死了,這件案子如果想要免於刑事起訴。你總得做點什麼吧」
「這我沒殺人。」
「你嘴說了算還是證據說了算現在一切證據都證明你就是那個殺人犯,想要推責根本沒有可能。」註:即可觀看
趙二十氣的呼呼直喘粗氣。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珠子,龍海起身道:「我給你時間考慮一下,你也可以和秦邊商量一下,看究竟怎麼辦最合算。」
「如果我就是不答應呢」龍海出門前趙二十問道。
「那恐怕只能對你就地抓捕了。」說罷龍海出了屋子。
「這幫人真夠卑鄙的。」龍海氣的暴跳如雷。
「別這麼說,警察也不容易。」
「可是他用這種手段就是**裸的威脅我。」
「你說的好像是沒錯,但別忘了這前提是你確實殺了人。」
「我沒殺人,李煜不是我殺的。」
「問題是你說這話完全就是靠嘴,可他們是有確實證據的,你只能認栽。」
「唉,我真是倒了血霉,怎麼想起來接這單生意。」
「也別光是抱怨了,想想對策吧,否則他們真會把你抓起來。」
「還能有什麼對策,無非答應他們唄。」
「答應他也成啊,你有耳報神呢,問問情況。」
「唉」他長長的歎了口氣才道:「你以為我我沒問嗎就是問了所以我才知道這裡的麻煩。」
「你已經知道結果了」我驚訝的道。
「如果不知道我幹嘛這麼牴觸,就是知道了我才明白這裡面的可怕,這事兒決不能幹,除非我瘋了。」
聽他這麼說反而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於是我道:「那根手指的主人到底是怎樣的身份,你說我聽聽。」
「聽這個有啥意思呢,除了受刺激沒別的作用了。」
「說出來大家商量一下應對方法,你怎麼知道這事兒就無解呢再說這事兒如果搞不定你真打算替為李煜抵罪賠命嗎」
「這」
「我陪你的都不怕,你有什麼好怕的」
「說的有道理,是我太矯情了。」說罷他找我要了支煙,點燃後吸了一口嗆得連連咳嗽,但他並沒有掐滅,而是繼續抽了幾口後才道:「據耳報神和我說的消息,這村子裡發生的集體死亡事件和當地一處名為天神山地兒有關係。」
「天神山有什麼說法」
「天神山是現在人的說法,過去這座山叫屍王山,它位於東流水灘的北面,只是一處**的土山山頭。
土山約有十丈左右的高度,佔地廣闊,這座山上沒有一塊石頭全是泥土,關於天神山的由來據說和永樂大帝有關,這位靠篡位得到帝位的明朝皇帝無意中發現一名太監將龍袍貼身比劃,懷疑對方有謀逆之心,震怒之下將這名太監凌遲處死,並以萬噸泥土將其屍骨鎮壓,而自此之后土山中便怪事頻發,而且只要埋入死屍,無論男女必然屍變,所以又被稱為屍王山。」
「據說每年七月十五,只要是薄霧掩月,那名太監便會穿著龍袍出來「巡山」,當然這是傳說,從來沒人親眼見過龍袍屍王,但是這個村子的人的人之所以會被屠戮殆盡確實是殭屍為禍,你知道殭屍嗎」
「你當我傻啊,當然知道殭屍了不過說實話還真就從來沒見過。」我道。
「兄弟,不是我這人膽子小,一具能造成整個村莊人死亡的殭屍怎麼說也算得上是飛天殭屍了,就算咱們深諳養鬼之術,但鬼和殭屍都是陰鬼之物,互相之間無法克制的,如果有咱們來做這件事,那就是死路一條,我為什麼牴觸,就是因為這個。」
相同的話寧陵生也曾經說過,他說殭屍和鬼都是世上至陰之物,所以殭屍和鬼魂彼此間是無法感受到對方的。
所以耳報神不可能可知屍王山的殭屍,上門陰也不可能。
明白這點我也犯難了,這事兒確實不好辦。
見我不說話了,趙二十道:「想要滅了殭屍只能靠道士,我們這樣的去就是送死而已,可問題是他們又不能讓外人得到一點消息,其實要我說這些人純粹就是想到太多了,一味的隱瞞真相不採取行動,肯定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說的是沒錯,可問題是龍海認為你能勝任,輕易也推脫不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寧可被槍斃也不願意被殭屍咬死。」趙二十瞪著滿是恐懼的雙眼道。
「唉,這事兒不好辦。」拖到現在我只覺得一陣陣的尿意盎然,起身道:「我去放個水。」
打開屋門門外站著的警察道:「您有什麼事情嗎」
「哦,我上個廁所成嗎」
「我帶您去吧。」
穿過大廳時只見警察們都在忙碌著,有的在整理資料,有的在審問犯人,而我的目光很快就被幾個小年輕給吸引了。
這幾人應該是某大學在讀的大學生,幾個人無不是面色蒼白,瑟瑟發抖,幾名學生中有一人坐在凳子上,濕的就像是個落湯雞,裹著個毯子就屬他抖得最厲害,而在這個人的身邊站著一個皮膚「白皙」的姑娘。
這女孩乍看之下似乎沒什麼異樣,但仔細看就給人一種頗為怪異的感覺,因為周圍的人似乎沒人注意到她,這人就好像是空氣一般。
我暗中覺得奇怪,於是問警員道:「警官,那邊一群學生共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