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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節

「咱們靜觀其變,寧哥這麼做肯定是有他道理的。」
那邊吳局也和林懷民小聲商量寧陵生反常的舉動。低歲叉扛。
一直到深夜林懷民實在扛不住,去車裡睡覺了,吳局也是呵欠連天,正在這時就聽一陣剎車聲響起在工棚邊,寧陵生頓時睜開眼,隨即從棺材蓋上跳了下來。
接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有人打開了工棚的邊門,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著急火燎的走了進來,看到現場的樣子他一拍腦袋,滿臉痛苦對吳局道:「老吳啊,是誰讓你們幹這事兒的是不是瘋了」
「老鄭,你怎麼跑過來了,這事兒好像不歸你關吧」
「是不歸我管,但你挖這片地兒就是不對的。」
「怎麼了我也是為了老百姓的安全著想。」
「你啊,糊塗。」姓鄭的埋怨了他之後轉而對寧陵生道:「我就知道是你個小混蛋使得缺德主意,你、你」他指著寧陵生的手指不停抖動著,氣氛到了極點。
寧陵生則冷冷道:「鄭總,氣大傷身,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仗著自己有點小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他態度蠻橫的道。
王殿臣忍不住了道:「喂,你沒事兒在這吵吵什麼,你丫誰啊」
「我警告你個小痞子嘴巴乾淨點。」他依舊是很蠻橫。
看的出即便是同朝為官,吳局也很討厭他,但卻無可奈何。
寧陵生道:「鄭總,我警告你說話客氣點。」
「小混蛋,我警告你立刻助手,否則你麻煩就大了。」
「即便我停手了麻煩還是有的,所以我怕什麼」寧陵生左手搭在棺材上若有所思的道。
姓鄭的頓時明白過來,他連連點頭道:「好啊,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我還真有點佩服你的手段了。」
211、幻境
「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所以也只有絕地反擊了。」
姓鄭的滿臉的憤怒反而平息了,他心平氣和的點點頭道:「小子我佩服你的手段,你做的漂亮。」
:「只求自保,如有過分之處還請諒解。」
「好。我諒解你,我充分的諒解你。」姓鄭的撂下這句話後就將吳局拖到一邊,小聲的說了半天話,吳局的表情從開始的憤怒、牴觸到後來的無奈,最終他直接從施工現場離開了,也沒和我們說個原因。
姓鄭的喘著粗氣走到寧陵生面前道:「你怎麼說」
「什麼叫我怎麼說這是你的事兒。」
姓鄭的看樣子都要氣瘋了。如果氣憤能使人冒煙,他現在一定變成蒸汽鍋爐了。
「你給我到此為止。」
「成,但是你呢總得表示一下吧」寧陵生一副坐地還錢的樣子。
姓鄭的呼呼喘了幾口氣道:「我不找那個混蛋的老婆了,但如果那個混蛋落在我手裡,我不會客氣的。」
寧陵生點點頭道:「很公平。」說罷他對大壯子道:「和兄弟們說把土蓋上。」好看的小說就在
反正我是徹底暈乎了。看樣子王殿臣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一頭霧水。
姓鄭的還不放心,親眼看著施工隊又將土回填。隨後打電話給承包園林生意的工程隊,讓他們來人重新種上竹林。
回去的路上王殿臣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陵生聲音有些低沉道:「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我看破這個風水局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是那個混蛋為了討好上司做的缺德事。」
「你指的是姓鄭的」我道。
「是的,他的侄兒逼走了小寶。現在他又在逼我交出小寶的家眷,這怎麼可能。」寧陵生冷笑道。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可是寧哥,你怎麼就知道這風水局和姓鄭的有關呢」
「道理很簡單,不是實權派有誰能把死去的家人埋在這種地方想到這點很多延伸的點就可以推斷出來了,比如說如此複雜的風水局,能布成局的肯定不是普通的風水先生,而這姓鄭的大哥就是很有名氣的道門中人,姓鄭的為了討好上司自然會找他大哥布這道墓葬風水局,幾個點融合在一起就都能說得清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找林懷民咨詢了有關人士近期內是否有親子死亡的,林懷民查到一位身份極高的人物,他的小兒子因心臟病發身亡,不過根據知情人士提供的線索,這小子是在洗浴中心嗑藥嫖娼後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腦血管爆裂而亡的。」
說罷寧陵生極其不屑的搖了搖頭道:「這事情就足夠清楚了,某人的孩子死了,把孩子慣的不成樣子的混賬爹娘為了讓其子死後繼續在陰間淫樂就在孩子的屍體周圍埋了九個女人,他的兒子死後繼續享受艷福,而竹林煞氣不散,心有歹念的人進入後就容易被陰鬼蠱惑,做出錯事,這就是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所以這個混蛋無可奈何之下只能以不找歐陽琴為代價,讓咱們助手」我道。
「沒錯,我被他逼的沒有退路,那只能是棋走險招了。」
「寧哥,我覺得這是妙招啊,這種人就要給他們厲害嘗嘗。」
「這只是反制措施,對他們而言也談不上是多厲害的手段,畢竟那個道士的實力是不可小覷的。」
「這種缺德事做盡的混蛋能有多高的本領肯定就是個下三濫的小人。」王殿臣不屑的道。
「我和你們交個底,這個人是一眉道人的親傳弟子,也是觀星六子中排行第三的人物,在整個道門絕對是個響噹噹的人物。」
聽了寧陵生的介紹我們兩都傻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道:「寧哥,這種身份的人還會做這些下三濫的勾當」
「我父親有一句口頭禪叫本領越大、地位越高,人越齷齪,這就是人性,不可避免的,對了哪位前輩的故事還沒說完,你們感興趣嗎,感興趣我就繼續說。」
我和王殿臣對視了一眼,誰敢說不感興趣呢,於是寧陵生繼續說了起來。
「其實看到那口水晶棺材之後前輩並沒有立刻離開,他一直猶豫這想要解開這裡面的秘密,於是就一直站在棺槨前,結果一條黑黃相間的蛇不知從那竄了出來,這條蛇比一般蟒蛇要大一點,大約有七八米的長度,成人胳膊粗細,蟒蛇身體盤旋在頂部的水晶叢中,之所以一直沒發現是因為蛇在水晶叢中時身體會變的和水晶一樣透明,就像變色龍那樣。」
「靜謐的空間裡響起了一陣陣「絲絲」的聲音,那位前輩下意識的看了洞頂一眼,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發寒,因為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蟒蛇此刻在他頭頂盤旋,然而就在他想離開時,突然一條蟒蛇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咬住了他的左手腕。」
「當時他就覺得渾身一震,體溫瞬間降到了極點,那位前輩以為他中了蛇毒,就準備閉目等死了,沒想到眼睛剛閉上就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當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種巨大生物的脊背上,周圍滿是身著重型鎧甲的人類。」
「他腳下所踩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有點類似於鱷魚,但是背脊中部和腹背兩邊長滿了三路倒刺,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只見人類透過如甲板一般的倒刺縫隙處對巨獸腳下密如螞蟻的怪物射出弓箭,那些眼珠血紅身材巨大的怪物不是被弓箭射到,就是被巨獸的腳踩扁,尾巴掃的四下亂飛,沒有絲毫抵抗能力,而原本血紅的天空此時以變的灰濛濛一片,就像破曉時分的天氣。」
「看到這一幕他已經驚呆了,但很快更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過了,只聽巨大的號角聲響起,東邊一塊灰濛濛的天空中忽然金光閃爍,接著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吼叫聲,隨即一頭金麟黃須的五爪金龍破空而出,她嘴上長鬚獵獵,神態威猛至極,接著一震身軀咆哮衝向地面,等她下降到了一定的高度,前輩才看清金龍身軀之長大不可思議,而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巨獸立刻伏地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金龍落地整個大地都被震的抖動了一下,簡直就是地震了,而她身上所釋放出的奪目金光讓人根本就不能直視,本來就在四散而逃的怪物簡直就像見到了瘟神般沒命的朝四處奔跑,有的直接就從斷裂的懸崖處跳了下去。」
「金龍威風凜凜的站在荒蕪的大地上昂起了脖子,但是並沒有追擊敵人,就看見灰濛濛的天空中開始透出萬道金光,接著只要有光線投射出的天幕金光游動,一條又一條的金龍破空而出,晃動著身軀朝地面而來,這種壯觀的景象讓前輩看的目瞪口呆,一條條金龍踏入地面,大地上那些光禿禿的荒山甚至都被震塌陷了。」
「隨即一陣淒厲的寒風從大地上呼嘯而過,巨獸身上的戰士們都神情肅穆的望著一排排站立整齊的五爪金龍,雖然寒風吹得他們東倒西歪,有的人甚至從巨獸身上掉落下來,但似乎沒有人對這陣怪異的風表現出任何不適,所有人都昂首挺胸站在原地。」
「而本來四散奔逃的怪物也停住了腳步,開始在人類戰陣的對面彙集,似乎又有了對抗的勇氣,這種忽然的轉變非常奇怪,如此劣勢又有龍的加入,他們憑什麼一戰呢,道理還沒想明白,忽然頭上一涼下雨了。」
「前輩下意識的用手摸了腦袋上的水滴,卻覺得水滴似乎有些稠粘,一看居然是鮮紅色的,似乎是是鮮血,隨後天空中悶雷滾滾,接著一道血紅色的閃電劃破天際,接著鮮紅色的血液如暴雨一般從天空中傾盆而落。」
212、寧陵生的打算
「戰士們的盔甲很快就被染紅,而巨獸不停的舔舐著身上和面前彙集的鮮血,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液體,天地間立刻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這種詭異的景象讓前輩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血雨中的所有生命似乎都有了默契一般不發出一絲聲響,一切似乎就是大戰前的寧靜」
「血雨越下越大,而大地斷裂處的隙縫忽然一陣火光閃動,接著烈焰騰空而起立刻佈滿了所有縫隙處,雖然血雨成暴雨之勢,但依然無法澆滅熊熊烈火。接著在巨大的火光裡他看見一隻巨大血紅的雙手抓住了斷巖,烏黑狹長的手指猶如標槍一般扣入了山地中,接著大量碎石噴射而出,一對巨大的牛角從斷層裡緩緩伸了出來,接著是一雙血紅巨大的眼珠。他嚇得一激靈這個人就恢復了意識。」
等了一會兒寧陵生沒說話,於是我道:「寧哥,你的意思是咱這位前輩在洞裡看到了一處身臨其境的美國大片這就是幻覺對嗎」
寧陵生搖了搖頭道:「剛開始他也以為是幻覺。但想了想這一切都是發生在被怪蛇咬過之後,於是又在水晶叢中找到了這種透明的怪蛇,隨後他讓怪蛇咬住自己的手臂。又看到了一幕令人不可思議的戰鬥場景,再回復意識後他就想這些蛇是否也只是一種幻象。它並非確實存在的生物,而是一種類似於人記憶傳輸的中介渠道」:
「有了這個念頭後他就將其中一條蛇從水晶叢中摘了下來,帶出洞口後蛇就消失不見了,由此可知他猜測的沒錯,他所見到的必然是水晶棺裡葬著人的前世回憶,也就是說這一切雖然現在只是幻覺,但在曾經某個年代,是確實發生過的事情。」
「我也曾見過上門陰的回憶,這種現象是真實存在的。」我道。
「沒錯,鬼魂確實會具有前世記憶,但隨著每一世的輪迴這些記憶就回歸於零,而水晶棺的作用就是讓睡在其中的靈魂永不轉世,靈魂將永遠封印其中,即便被人為打開,意識也不會消散。」
「寧哥,我覺得您說的這個故事確實很有意思,也讓我受益匪淺,但我不明白這個故事就純粹是你給我們說個故事,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
寧陵生點點頭道:「我當然不會突然說個莫名其妙的故事,這位前輩的遭遇,和我們今天的遭遇有相同之處,那就是地宮裡那座水晶棺用的是九星連珠的方法,大棺被九口小棺圍繞著。」
「你的意思是咱們這的九星連珠局裡埋著的是個大人物」我驚訝的道。
「當然不是,臨江這處九星連珠不過是一個混蛋父親和混蛋兒子罷了。」說罷寧陵生思索了很長時間才道:「其實這個世上並不存在九星連珠這一說法,這種風水佈局我只是大概知道一些,但具體的作用遠不止我說的那麼簡單。」
「所以您想知道這裡面的玄機只有找到佈局的這個人」我道。
寧陵生點頭道:「沒錯,我需要見鄭家老大一面。」
「可是他和我們有矛盾存在,能交給咱們這裡面的玄機嗎」王殿臣道。
「即便沒有可能,我也要當面盡量說服他,因為這是我目前所能接觸到的唯一機會了。」
「寧哥,難道這九星連珠對你而言很重要」
寧陵生想了想道:「這可能是最頂級的風水佈局了,如果我能掌握就會明白很多事情。」
「可他不可能告訴你的對嗎」
「是啊,所以這件事並不好辦,不過姓鄭的短期內是不會為難歐陽琴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我也暗中覺得鬆了口氣。
之後過了兩天太平日子,小紫終於恢復了意識,缺血對她造成的傷害被醫院控制在了最小程度,她所表現的狀態就是比較容易愣神,反應比正常時顯得要慢一點,其餘沒有太大的改觀,什麼弱智、傻子甚至植物人的預測只是醫院做了最壞打算的準備。
我用二十萬為她制定了進一步的康復計劃,到這份上就能樂觀估計了,院方告訴我康復計劃之後小紫雖然沒有完全康復的可能,但生活自理沒有任何問題,應該能以健康的狀態離開醫院。
聽到這一消息我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掏出電話本來是想給寧陵生打電話報喜,可奇怪的是我卻很想打王大海的電話,而且是極度渴望。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產生這樣一個念頭,本著好奇的心裡,我最終撥打了王大海的電話。
接通後他似乎是在睡覺,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王大海沒有說一句廢話道:「沃太路,華僑賓館、408房。」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說也奇怪掛了電話後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打車去了華僑賓館,站在賓館對面的馬路我正在觀察賓館周圍的情況,就聽身後一個聲音道:「先生,這是您的報紙。」
轉身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紅色鴨舌帽的年輕人站在我身後,他將一個報紙捲成的圓筒交到我的手上。
我接過後他就轉身離開了,展開後只見裡面包著一把鑰匙,上面標注著230。
我熟門熟路的去旁邊一家大超市,在230號存包櫃裡取出一個黑色的包裹,之後我去華僑賓館,要了508號房,隨後我打開包裹只見裡面是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和一把可伸縮的黑色角質材料製成的弓箭和六枝箭。
我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在房間裡坐著,直到夜幕降臨,我看了時鐘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多,於是我換上夜行衣,將弓箭固定在背後,接著可以在牆壁上固定身體的壁虎鞋,悄悄爬到了408室窗戶的上方。
「哥,貨已經裝好了。」一個穿著背心,兩臂紋滿紋身的年輕人,對一個面色殘暴的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兩眼一瞇,罵道:「我們現在是出去交易白粉,你打扮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怕人不知道我們是幹嘛的」
年輕人有些畏縮的笑道:「我還真沒想到,這樣穿衣服習慣了。」
中年人道:「別他媽扯淡,我告訴你們幾個,大家都穿正經點,咱們已經不是專門砸場子那會的人了,這些年拚命幹嘛不就是為了做現在的買賣嗎你們都給我機靈點,如果現在出了岔子可不是到醫院去縫縫針那麼簡單。」幾個手下都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我頓時明白過來,自己是介入一起販毒案件了,這幾個人都是毒販子,而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
中年人在賓館的床上躺了十幾分鐘後看了看時間,起身道:「行了,走吧。」
五個人出了門,走在最後的將床上一個黑顏色的皮箱拎了出去。
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下到了華僑賓館背面的停車場裡,這件夜行衣是可以伸縮的,鬆開伸縮帶就變成了一件寬大的休閒裝,於是我大搖大擺出了停車場,只見他們五人走了過來,隨後開動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一路疾馳向西而去,我則打車跟了過去。
開了約十五分鐘,到了一處人工湖,五人下了車向裡步行,我也下了車子,遠遠跟著五人一直走到人工湖的盡頭,是一處人造小瀑布,不過假山左側還有一個洞口,裡面隱隱約約的透著燈光,當地是一處新開發的景觀地,所以沒人,四周空落落的靜謐無聲。
我悄悄爬上一座人工假山的背面,暗中監視五人,中年人有些得意的對手下道:「知道為什麼我會挑這個地方嗎」
一個年輕人道:「這裡比較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