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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節

隨後我又將被單、床單全部扯下來用帆布袋子裝好藏進了床底下。
這時王殿臣已經醒了,我道:「你有沒有打算告訴我就見發生了什麼?」
「邊哥,如果我騙你就是小狗,我真的是一直睡到現在,你怎麼了?」這次他糊塗裝的很徹底。
我知道從他那兒也問不出什麼,乾脆不問了。
第二天我告訴賓館的服務員讓他們會直接換新床單。老床單賠損費用記在我的賬上就成。
這一天我都過得心神不寧,晚上去酒吧時總感覺能聞到一股股的血腥氣,我給噁心的實在沒辦法,要了一杯威士忌,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抽煙喝酒。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在黑暗中醒來。這次並不算驚醒,是正常的醒來,我以為自己會坐在酒吧的椅子上。沒想到我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賓館房間裡的床上。
但願昨天晚上那場噩夢了無痕跡。
可是手臂上存在的感覺讓我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手臂上又滿是鮮血,新換的床單再一次被染上大片的紅色。
這下我真的瘋了。只覺得身心俱疲,這究竟是怎麼了?
思來想去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只能去衛生間將身上的血跡在此沖洗乾淨。
可是當我再度站在鏡子前忽然覺得更加奇怪。
鏡子裡赤身**的我居然隱約能看到腹肌,六塊腹肌雖然還沒到稜角分明的境地,但是可以清楚看見的,尤其是當我攢勁時,六塊腹肌更是凸顯清晰。
再看胳膊和腿,都有長了的肌肉。
我比以前更加健壯了。
難怪在天輪寶頂裡我和那具萌屍打了個上天入地,當時我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練成的「武功」,看來都是在睡著之後「修煉」而成的。
想到這兒我在鏡子前做了個健美運動員亮相的姿勢,只見渾身肌肉了起來,我的骨節也在卡卡作響。
身體機能的異常變化暫時轉移了我的目標。
我走出房間後王殿臣道:「你又在身上發現鮮血了?」
「是的,而且今天晚上我明明坐在酒吧裡,一睜眼就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了。」
「你晚上進房間我確實知道,但當時睡的迷迷糊糊也沒想起問你。」
我看了一眼時間,剛到凌晨四點,酒吧還沒關門,於是我換了件衣服去了酒吧。
只見王大海習慣性的靠在門口吧檯上發呆,我道:「王哥,我晚上離開的時候你看見了沒有?」
「看見了,我還問你去幹嗎,也沒說話,逕直就走了,當時走的速度很快,我以為你有什麼要緊事情。」
「原來如此。」我若有所思的點頭道。
「你也挺有意思,自己出門幹嘛還要問我?」
「因為……」我話音未落就見門外走進來四五個彪形大漢。
我以為是找麻煩的,心中暗自警惕,隨後就見鄭春雷表情嚴肅的走了進來。
「鄭隊,你怎麼來了?」我驚訝的道。
「和我走一趟吧。」他想了想道。
「和你走?為什麼?」我驚訝的道。
只見四名彪形大漢將我所有退路封死,堵在我面前,看樣子就是一副要動手的態勢,我忽然就想到自己這兩天接連出現的「血手」,頓時心就慌了。
鄭春雷歎了口氣道:「秦邊,我是給足了你面子,一般像你犯的這類案子都是直接掐倒在地戴上手銬,我親自來這兒請你,難道還不行嗎?」
我自己知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這件事也只有你能幫的了我,就去你那兒聊聊案情吧。」
「好,你配合的話也省了我不少事情。」
「我沒做虧心事,也不想事情朝複雜發展。」說罷我跟著五人出酒吧上了一輛警用麵包車。
夜晚的馬路寬闊無人,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們就開到了警察局,我也沒去審訊室,而是直接去了鄭春雷的辦公室。
坐在沙發上他甚至還給我倒了一杯茶。
看這樣子我不太像是犯罪了。想到這兒我道:「你不說帶我回來問話嗎?什麼事情?」
「你不說有事情要我幫忙嗎?先說你需要幫忙的事情。」
我腦子一轉,心裡就在合計是不是應該把我的遭遇和盤托出,萬一我兩說的要不是同一件事,我這可就是沒事找事了。
鄭春雷遞給我一支煙道:「你也別擔心多說什麼,我兩說的應該是一件事,你這兩天晚上是不是都在城東街?」
「唉!我和你實話實說,但願你能相信我,我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得了夢遊症,天天晚上只要睡著了就會上馬路上窮溜躂,這期間我做了什麼一概不知,但願我沒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鄭春雷斜靠在沙發上,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望著我,過了好久才道:「我一直在想你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如果說真的是因為夢遊那麼這件事就能說得過去了,至少我個人是願意相信你的。」
「到底是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這件事得從一件陳年老案說起了,四年前臨江市發生了三起極其惡劣的殺人事件,三名年齡不到二十週歲的妓女被人麻醉後活剝了人皮,而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一點有價值的線索,所以案子至今沒破。」
「前天我們接到城東派出所的報告,說深夜有人在住宅樓內打架,並且不時有極其慘烈的叫聲傳出,當他面趕到現場後見到一名年輕人從四樓跳下,以極快的速度翻越圍牆跑了無影無蹤。」
「昨天晚上也是在城東區又發生了相同的惡性案件,在這兩起案件裡,有兩名受害人被人砍斷四肢後活剝了人皮。」
聽鄭春雷說到這裡,我的心臟簡直要撞破胸腔,如此快而強烈的心跳讓我喘氣也變的更加急促,甚至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你很緊張?」
「我沒法不緊張,如果這兩人的皮真是我剝下來的話。」
鄭春雷又遞給我一支煙道:「抽支煙定定神吧。」
我連點了幾次打火機都沒打著,鄭春雷接過去替我點著道:「如果你真有剝人皮的膽量,不至於點根煙都點不著。」
「你懷疑我會剝人皮?」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根據目擊者和監控錄像的提取,證明這人就是你。」說罷鄭春雷將一疊放大的照片放在我面前,雖然照片裡的人影有點模糊,但毫無疑問那人確實是我。
我清楚的看到額頭的冷汗滴落在照片上。
「兩名傷者送到醫院經搶救無效死亡,其中一人在臨死前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他惡貫滿盈,當年那三個被剝皮的妓女案子就是他們三人做的,所以肯定是屈死女人的亡魂引導著你去剝了他兩的皮。」
聽了這話我更是大吃一驚道:「這麼說被剝皮的兩人是剝皮殺人犯了?」
「是的,所以我有兩個問題需要你提供答案,第一你從哪兒得到了警方調查多年而沒查出的兇手信息?第二剩下來的最後一個人是誰?」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168、夢遊真相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我覺得你一定有你的辦法對嗎?」鄭春雷滿臉期待的道。
「就算是我有辦法,那也是夢遊之後發生的事情,我根本毫不知情。」
「你確定無法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如果真的沒有,那我只能逮捕你了,這可是法治社會。就算你殺的是兇手那也是違法行為。」
我頓時就慌了道:「別急著抓我,讓我想想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眼下這個問題。」
「你最好能想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屋子裡靜的能夠清楚聽見牆上掛鐘走動時發出的聲響,但這件事對於我而言依舊是毫無頭緒可言。
「我實在想不到辦法。」良久之後我歎了口氣道。
「那只能委屈你在我們這兒待一段時間了。」鄭春雷說的很客氣。
「我是不是會被判死刑?」我已經在暗中瞎合計了,實在不行就強打出去,也顧不了許多。
鄭春雷道:「首先這案子還沒蓋棺定論。所以你只是嫌疑人,其次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兩人真是你殺死的,這兩人也是兇殺犯,身負重罪,如果不是因為兩人皮被剝了。這案子可以正當防衛結束,但剝了人皮正當防衛就說不過去了,不過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判你死刑的。如果辯護做得好我估計最多三年。」
「唉,別槍斃了我就成。」
「你放心吧,沒人希望有正義感的人受到審判。包括我在內。」
我兩手上的湮沒抽完,一名年輕警員就急匆匆的走進來道:「報告隊長。案子有了新突破,剛才有一名叫李晨光的人來投案自首,說他是四年前妓女剝皮案的主謀,而這兩天被剝皮的兩名受害者,也都是他所為。」
「李晨光?」鄭春雷驚詫的看了我一眼道。
「是的,現在人已經被我們帶走做筆錄了,但整個案情他說的非常詳細,而且日期包括細節都能對的上號,所以犯罪人十有**就是他了。」
鄭春雷對我笑道:「看來好人連老天爺都保佑,剛請你到場,兇手就自己投案了。」
我還處在驚魂未定的狀態道:「兇手?難道他是這兩起兇案的兇手?」
「剛才小張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他已經自首,並且承認了犯罪事實,到這份上就屬於板上釘釘了。」
「他既然已經潛逃了四年,為什麼會在警方無法破案的前提下投案自首?」
「這只有等我們審問之後才知道了。」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才道:「這段時間內臨江連續發生了八起兇殺案件,死亡者都是曾經逃脫了法律制裁的兇手,而且雖然這幾期案件殺人的手法完全不同,但都有一個完全相同的特點,那就是死者全是死於他們曾經使用過的殺人手段下。」
說罷他取出幾張照片逐一擺放在我面前道:「你看這個受害者曾經用獵槍爆了一名無辜醫生的頭,一個半月前他被人用獵槍抵在自家所在的樓洞裡被獵槍近距離射擊頭部而亡。」
又取出一張照片,只見死者靠牆而坐,嘴巴裡被人杵進了一根成人胳膊粗細的木頭桿子,看樣子是被生生捅死的。
「這人是個強姦犯,強姦四名幼女,雖然沒有殺人,但他犯的案情足夠槍斃了,而這種殺人手法和他的犯罪行為也能對應,順便說明一下,此人是跆拳道黑帶兩段,本人是十分強壯的,一般人兩三個進不了身,但就是這樣一個能打的角色,居然被人從嘴巴裡捅了根棍子進去,從上到下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這也是我……我覺得要制服這樣一個人,應該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我練過專業散打,在這些人在警隊組織的散打比賽中也得過第三名,以我的能力或許能擊倒他,但將一根棍子從他嘴巴裡捅進去是肯定無法做到的。」鄭春雷笑道。
我則不由想起了自己突然變的異常發達的肌肉。
「你看死者的手腕,五道清晰的指印,這都是他的對手硬捏出來的,由此可見其力量有多強了。」說罷他又將一張照片放在我面前,照片裡的人完好無損的躺在一張鐵床上,只是面色有點泛白。
「這人又是怎麼死的?」
「毒殺,他用化學毒劑害死了對他恩重如山的導師,只是為了達成和導師女兒離婚的目的,從死者死亡的狀態沒人想到會是他下的毒手,醫院下的病因結論是流感導致的多臟器功能衰竭,而這個人也是死於一種從外觀很難判斷出的毒藥,並非是化學合成毒素,而是一種傳統的植物汁液的組合。」
「你的意思是這些極有含量的殺人案件都是我幹的?是不是過於高看我了?如果單純用器械和拳腳殺人,我或許還能辦到,這種植物殺人手段我怎麼可能會使用,就算是夢遊我也不可能去採摘植物配藥吧?而且你說的這種植物城市裡會有嗎?」
「確實沒有,準確的說這種植物只有南美才能生長。」
「那不就結了。」我鬆了口氣道。
「別急著下結論,這些案子還有一個相同點我沒說,這些所有死亡的人體內鮮血基本都被放干了,我再想如果僅僅是因為懲奸除惡而殺人,得手之後應該是不需要這些人體內鮮血的,我猜想需要如此大量血源的只能是玄門中人,或許他正在修煉一門秘術或是製作一種丸藥都需要大量的人血,所以我個人認為這是一種最為無害的取血手段。」說罷鄭春雷一對眼睛緊緊盯在我的臉上。
而我的思想則賺到了上門陰的身上,按照鄭春雷這麼一解釋似乎很多疑問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夢遊、殺人、取血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上門陰,我是在用岳冷杉傳給我的養鬼手段讓上門陰變的更加強大。
至於我為什麼會突然間夢遊,我個人感覺這應該和精神壓力什麼的說法無關,極有可能是上門陰操控著我做的這一切,因為只有她才能分辯出混居人群中的殺人兇手。
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看來上門陰絕不是一個滿足於現狀的鬼魂,她極度渴望變的更加強大,從這點看她確實具備人性,她的性格、需求和人是沒有區別的。
見我滿臉深沉的思考問題,鄭春雷沒有出聲打擾,直到很長時間我才反應過來道:「那麼你對這種行為怎麼看呢?」
「作為人來看我希望這些人惡有惡報,他們不死首先是對被害人不公,其次也是極度危險的社會隱患,所以殺了這些人有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