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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節

而黑絲所到之處就會燃燒這一團純淨的藍色火焰。
上門陰明明只是一個鬼魂,為什麼會被纏裹住?
烈火中上門陰的表情也變的痛苦不堪。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笑聲傳來,一個面紅白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從樹梢高處一躍而下,他得意的道:「剛到這裡就發現了厲鬼,就了兩個人,看來此番天師之位必然是我所有了。」
我急了就準備上去和他拚命,卻覺得肩頭一緊,肩膀被王大手按住,他小聲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衝上去送死嗎?如果你死了這個鬼魂也死定了。」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161、無奈的殺戮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道士就是待考核的天師,他要做的就是在這片樹林裡殺死一切他能見到的陰鬼邪物,殺死的越多,他的地位越是鞏固。纏在這鬼魂身上的叫化鬼鞭,強烈的天師法器,束縛住鬼魂手腳之後靈力再強的陰鬼也動彈不得,遲早會被燒的魂飛魄散。」
只見年輕道士對我兩連連招手道:「別怕,這鬼魂已經被我制住了,你們現在很安全。」
我就覺得一個陰冷鋒利的匕首悄悄塞進了我的左手裡。王大手悄聲對我道:「到時候我引開他的注意,你對他後心刺一刀,這人必死無疑。」
「我……他是道士。」我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願意救辛苦養成的鬼魂還是任由不相干的道士毀了她?我是無所謂,隨便你。」
等了一會兒見我不說話,那道士又在連聲催促道:「放心吧。來我身邊站著,這個鬼魂立馬就會被燒的魂飛魄散。」
只見上門陰在烈火的焚燒下雖然不會像人那樣皮膚表面起水泡,隨後水泡破裂。皮開肉綻,但身體周圍已經出現了星星點點的銀光,和之前白衣道士將兩個鬼魂打的魂飛魄散的狀態是一樣的。
事態緊急。根本沒有考慮的時間,我將匕首揣進口袋裡朝那道士走去。
「你們兩真是命大。幹什麼的跑進這片樹林裡?」
「謝謝道長救我們性命,我們是修廟的匠人,在這片樹林裡走散了,找人的時候遇到這個厲鬼,差點凍死我們。」說罷他舉起被凍住的斷手道。
「你可真慘,幸虧你們遇到我了,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他得意洋洋的道。
「謝謝您的救命之恩,修廟積陰德,關鍵時刻老天爺神兵天降救我們於水火。」王大手走到他正面淚流滿面道。
「哈哈,你這個詞用得好,可不是神兵天降嗎?明天我就是天師了。」只見上門陰頭髮都飄了起來,一寸寸的斷裂變成點點銀光。
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站在他身後我抽出匕首,一咬牙刺進了他的後心。
這道士身子一震,隨即扭頭滿臉不可思議朝我望來,甚至他來不及趕到憤怒。
看著他年輕稚嫩的臉,我嚇的心臟崩崩直跳,連退幾步腿一軟跪倒在地。
這道士雖然年輕但也頗有氣度,重傷之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哈哈大笑一聲道:「你總歸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我只覺得手臂有千斤之中,抬起來指著上門**:「她是我的。」
「是的,她出來其實是為了對付我,沒想到你巴巴趕來送死,真是死不瞑目。」王大手滿臉戲虐的道。
「原來是這樣。」說罷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歪頭之後鮮血從嘴巴裡流淌而出人已氣絕身亡。
他死了之後鞭子便從上門陰身體上脫落,說不上缺了什麼,但看著她的背影就是覺得彆扭。
王大手從背後抽出匕首,扳起道士的腦袋道:「她身體受了損毀,需要用鮮血養,這人剛死,血還新鮮,用來養鬼再合適不過了。」
見我愣在當地,王大手跺了一腳道:「還等什麼?反正他已經死了,廢物利用嗎。」
此時我腦子一片空白不知何時起身,走到王大手面前。
「張開你的手接好了。」說罷他割開了道士脖子上的大動脈。
此時血液還沒凝固,鮮血立刻就噴了出來,噴的我滿手都是,我的褲子和鞋面上也濺滿了鮮血。
「別愣著了,趕緊去吧。」
大錯已然鑄成,沒有絲毫挽回餘地,我只能先顧上門陰了,於是我對道士的屍體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真是服了你,人都被你殺了,扯這蛋有什麼用?」
我只能用沾滿鮮血的雙手開始摩挲上門陰的身體,我能感覺到她原本光滑柔順的身體已經有些起伏不平,她猶如緞子一般光滑柔順的及腰長髮也變的亂七八糟,但是在我雙手的不斷摩挲下她的頭髮逐漸長出,又恢復原狀,身體表面也變的柔順了,我鬆了口氣,就聽王殿臣的聲音隱隱傳來道:「邊哥,你人在哪兒?」
我吃了一驚,做賊心虛的趕緊鬆開手,上門陰隨即消失了。
只見饅頭從林子中一路跑到我面前,繞著我不停挨擦,王大手卻不知何時不見了。
隨即王殿臣出現了,看見林子草地上死亡的道士,他大吃一驚道:「被王大手給殺了?」我只能點頭,話都說不出來。
「這下麻煩大了,萬幸有個道士能替咱們作證他是被鬼上身了,否則真說不清了。」
隨後他看了我一眼道:「你怎麼沒事兒?」
我心裡一慌就要「坦白從寬」了,王殿臣卻又笑道:「我忘了,你有上門陰護身,關鍵時刻把那個惡鬼打跑了對嗎?」
「是、是……」就在那一瞬間我出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衣物。
「回去吧,看你這副樣子失魂落魄的。」
「寧哥呢?傷勢如何?」路上我問道。
果然如王大手所言,道士替寧陵生治好了傷後兩人還真的化干戈為玉帛了,此刻正在愉快的聊天,等我這邊的消息。
返回營地見到他們我情緒已經穩定了,瞎話也在路上編好,於是當著眾人的面我將王大手如何殺死道士的事兒有聲有色的說了一遍。
道士驚道:「你說他殺死了一個和我穿著一樣的道士?這人長什麼樣子?」
我道:「很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多歲,面皮白淨。」
這道士聽罷居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報應,真是報應。」
寧陵生道:「道兄何出此言?」
這人也是得意到了極致,口不擇言道:「這人是龍虎山紫薇閣閣老的孫子,本來這次天師晉級早已內定,就是他,我和另一人不過是陪著走過場,所以我來這兒原本打算混兩天就出去,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出了這個事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報應啊,真是報應不爽。」
他看我們不是道門中人,說話沒有絲毫顧慮,肆意宣洩著欣喜若狂的情緒。
我假裝好奇道:「道長,紫薇閣閣老是什麼身份?」
「哦,這麼說吧,在如今的道教協會天師府總部就在龍虎山,道士若要成為天師,必須要有天師府的理事長任命,紫薇閣就是天師府理事長的上級機構,也是龍虎天師重要組成機構,與茅山宗的天龍閣,閣皂宗的天雷閣並成為當世最大的三處天師組成機構。」
我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殺了的居然是這樣一位「大人物」,我差點沒再度跪倒。
「這小子此番入林還帶了家傳的化鬼鞭、拷鬼棒、鎮魂鑼,孫閣老恨不能要來龍虎山鎮派至寶給他孫子帶進林子裡,滿身的頂級裝備,沒想到……」說到這兒他忽然皺了下眉頭道:「那個鬼魂應該沒這麼大的本領吧?這三樣法器是最頂級的,甭說一個惡鬼,就是鬼王降臨也難脫其困,他連我的寒玉劍都對付不了,還能避開三大至寶殺死孫龍?」
我給他一句話問傻了,瞠目結舌時就聽寧陵生歎了口氣道:「世家子弟、紈褲不羈,從來不會用心學本領,惡鬼以人形示人,他必然沒有看出破綻,以至於猝不及防中了毒手。」
那道士一拍手道:「沒錯,肯定是這樣,孫閣老這下是要扒光自己鬍子痛心後悔了。」
寧陵生微微一下道:「我先在這裡恭喜道兄了,既然強援不在,這個天師名頭必然是道兄所得了。」
「可不能這麼說,我還有個競爭對手呢。」
「首先他還不知道消息,很可能心理上已經退出了,其次這些天內三樣法器是由道兄掌握使用的,出去後還給孫閣老整個紫薇閣都要對道兄感恩戴德,所以職務實際上已經定下了。」寧陵生笑道。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162、無妄之災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聽了這句話,道士更加開心,抑制不住的笑容道:「那我就不耽擱了,若諸位去閣皂山遊玩,一定通知我可進地主之誼。」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暗中祈禱千萬不要被他出破綻。
可是寧陵生離開的心情似乎比他還要迫切,隨後就下令所有人立刻趕路。
「大哥,王大手還沒找到呢?」
「必須要走了,我們已經在這裡耽擱了太長時間,而且你以為王大手還能和我們一起回去?龍虎天師不會放過他的。」
於是我們順著泥巴地一路向前,隨後四周茂密的森林漸漸顯得稀疏。後來的路也更加熟悉,我們終於走到了無界碑後,在踏出無界碑的時寧陵生若有所思的道:「我估計是王大手換了一張錯誤地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預判到自己會遇到哪些道士,好讓我們施以援手?」
「當然不是,但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說到這兒寧陵生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走吧。總算是活著離開了。」
這次工程死了兩位同事,這麼多年的施工生涯中唯一出現的橫死事件,應該說對寧陵生也是有很大打擊的。
一路輾轉我麼拿到了縣城。此時已是深夜,我們也沒找旅館休息,就在汽車站的門口等著。一直捱到第一班班車出發,所有人坐車去了附近最近的城市。買了就近的火車票逃也似的離開了。請,謝謝!
這次是非常狼狽,沒想到一處密林裡的狀況居然複雜到了這種程度。
一路輾轉終於回到了臨江,終於安全了,踏上臨江土地的那一刻,我只覺得疲憊異常,甚至比在密林中的疲勞感還要強烈,回到賓館我甚至沒有洗澡,直接在床上睡著了。
但是沒睡多久我就被王殿臣叫醒了,他道:「和你說個很不幸的事情,雪驚秋出事了。」
我頓時嚇的渾身汗毛直豎,疲勞感瞬間一掃而空道:「怎麼回事?」
由於大哥大在密林中爆炸了,所以我沒有第一時間接到報訊電話,事實上雪驚秋五天之前就被警方羈押了,原因居然是致人集體死亡。
這是極其嚴重的罪行,一旦落實,槍斃十回都不夠贖罪的。
這起事件是在她公司所有的一處工地貨櫃裡發現了十二具已死亡的屍體,全是年紀在四十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中年人,屍檢報告已經出來,這些人是被非法拘禁後餓死的,被發現時屍體已經高度**。
經查明貨櫃是雪驚秋公司的資產,出事地點是雪驚秋公司開發的工地,而這些死者則是公司開發項目一處待拆遷的區域的住戶。
說到這兒傻子都明白了,這就是一起在那個時候常見的暴力拆遷所導致的嚴重後果。
事件的過程應該是雪松身前拿了一處舊城改造項目,但是在賠償問題上和當地居民無法達成一致,於是雪松就採取了暴力脅迫手段,將這些人綁架了之後關在一處貨櫃裡,但隨後他就被人給炸死了,而這些人則在公司紛亂的過渡期中成了被遺忘的角落,所以這些人都為雪松陪了葬。
整個案件過程並不複雜,很容易就能推理出來,於是我立刻給鄭春雷打去電話。
「你終於回來了。」他聲音似乎有些疲憊。
「這件案子的過程你是知道的,小雪會怎麼樣?」
「這個不好說啊,得看處理結果。」
「有什麼不好說的,她是繼承父親的公司,這件事是雪松做的,和小雪能有什麼關係?說她囚禁了這麼多人致死你信嗎?」
「我信不信不重要,關鍵是這起案子的性質是極其惡劣的,這件事不光是死了十幾個人,還有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民憤難平。」
「老百姓不知道真相你告訴他們就是了。」
「你還真看得起我,以為我是觀音菩薩呢,說什麼都有人信?這種時候任何為小雪開脫罪行的解釋都會讓憤怒的老百姓解讀為官商勾結,只會造成更加惡劣的社會影響,所以只能對這家公司口誅筆伐了,這就意味著小雪十有**會被重判。」
「憑什麼,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你作為刑警隊長,又是她的親戚,難道就見死不救?」我憤怒的道。
「你在開玩笑吧?這種已經蓋棺定論只等宣判結果的事情和刑警能有什麼聯繫?我們是發現並抓捕罪犯的,定罪是法院的事情,現在的流程是小雪已經在等法院宣判了,再說以這件事惡劣的影響力我如果非要摻乎進去那只能是跟著一起倒霉,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們不能冤枉好人。」我幾乎是咆哮著道。
「那你可能還不太理解好人的定義,不是說她沒做這件事就是好人了,集成有罪資產,法律上認定她就是罪人。」
「可是你們明明知道小雪不是罪犯……」
「兄弟,這件事已經在整個臨江甚至是全國範圍內炸鍋了,暴力強拆本來就是極其敏感的社會話題,又導致了多人集體死亡,這個黑鍋總得有人來背,你得明白這個道理。」
「這是狗屁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