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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節

收了錢之後張軍白笑逐顏開道:「劉總真是痛快人,咱們什麼時候走呢?」
「明天吧,今天我有點事情,你的住宿我會安排的,好好休息一天,也嘗嘗山裡的野味。」
回到飯廳劉蘭河有些歉然對我們道:「咱們也不是外人,這東西確實不錯,我得去別的地方一趟,村裡會有獵戶陪你們進山……」
「這個紫河車有問題,你確定收嗎?」我道。
「品相、氣味都是上等的,能有什麼問題?」
「你注意到沒有,他來的時候幾條狗看見他叫個不停,但是放下紫河車離開時狗都沒了動靜,這說明他帶來的紫河車肯定是有問題的。」我道。
陳升也道:「我們有個熟人是經營鬼市的,這人專門收購市面上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人都能找到衛樓來,肯定也知道鬼市,但他為什麼會捨近求遠跑到東北來了。」
「這不奇怪,很有可能是價格的原因。」劉蘭河道。
「如果是價格的原因,我想問一下以他手上貨物的品質,一塊四萬的價格高嗎?」
「不算低,但也不算很高,否則我也不能要。」
63、胎衣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既然你不覺得吃虧,我認識的那位朋友肯定也願意出這個價格,而且他的競爭力比咱們衛樓只強不弱,張軍白都能找到這來,本地的渠道他能不知道?所以我感覺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說出了內心的疑慮。
「能有什麼貓膩?或許單純就是價格的原因呢?」王殿臣道。
劉蘭河是個特別走穩的人。他並沒有輕易表態,想了很久道:「要不然麻煩幾位聯繫那邊的朋友問一下
於是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王全法。
我用的是免提,一屋子人都能聽見電話內容。
「秦邊啊。我正打算找你呢,有筆生意……」王全法沒有寒暄。立馬切入主題。
「王總。有件事我想問你。」
「哦?什麼事情?」
「你認識一個叫張軍白的人嗎?」
「張軍白?……」他想了一會兒道:「聽都沒有聽說過,你形容一下那個人的模樣。」
張軍白的五官是非常有特點的。所以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王全法想都沒想道:「你要說這人滿臉都是裂口,那就只能使**白了。這個人我還真認識。」
「**白?那張軍白應該是他的化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路數,他手上有貨為什麼要千里迢迢的跑到東北來出手?」
「買賣自由啊,他願意把東西給你們是他的權利,這奇怪嗎?」王全法笑道。
「我記得你那邊是有人收紫河車的,而且價格還不低。」
「你到底擔心什麼?直接告訴我?」王全法道。
我直接問道:「王總,我懷疑的是這個紫河車來路不正,而你是知道內情的。」
王全發卻呵呵笑道:「兄弟,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上哪知道這個內情,我不過就是個蹩腳商人,又不是特工。」
「王總,我知道你現在說話不方便,要不然咱們當面談?」
「嗨,真要是不放心就不與之合作唄,何必搞這麼複雜。」
「東西我看了,確實不錯,但我不想招惹是非上身,王總,咱們也算是利益結合體,如果我真出了事情,對你可能也是一種損失,你說呢?」
「嗯……那我建議你們不要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等的紫河車我這裡有的是,如果需要可以按進價給你們。」
我想了想忽然心裡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擔心,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聯想到了另一個人,於是問他道:「王總,盧家勝的公司是做什麼買賣的?」
「洛市鹽業集團下屬的礦業開採公司,他的工作是挖鹽礦煉鹽鹵的制鹽工人。」
問明白這點我掛了電話後又打給了寧陵生,將**白來衛樓銷售紫河車的事情說了,後道:「寧哥,我為什麼覺得這件事不是巧合,而是另有古怪,甚至我覺得王全法和這件事是有某種聯繫的?」
「嗯,你說的有道理。」一直過了很長時間才道:「必須報警。」
「報警?為什麼?」我道。
「先報警吧,至於為什麼警察會告訴你的。」寧陵生口氣嚴肅的道。
劉蘭河不敢耽誤,立刻打電話給鄉派出所所長,匯報了情況後他立刻帶了三名警員來衛樓村現場逮捕了張軍白。
這哥們很憤怒,大聲吼道:「你們這幫圖財害命的混蛋,以為用這種辦法就能得到我的東西,告訴你們癡心妄想,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我也是故意詐他走到他面前冷冷道:「別裝了,你和盧家勝干的那點缺德事兒真以為沒人知道?」聽了這句話張軍白……不對,應該是**白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他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汨汨而出,整個人就像打擺子一般抖了起來。索:爪機書屋。
這幅模樣傻子也能看出他有問題,派出所劉軍所長道:「你別覺得委屈,有道理咱就去派出所嘮個明白,你有罪俺不會放過你,你沒罪俺也不會冤枉你。」
正當現場亂作一團時,寧陵生電話又打了過來問道:「報警了沒有?」
「警察已經來現場抓人了。」
寧陵生一字字道:「他應該至少謀殺了五個以上的孕婦,審訊他的時候可以順著這條線索往上走。」
「啥?殺了五個孕婦?」我吃了一驚。
「是的,所以這是一起重大的殺人案件,你趕緊把消息告訴警察。」
劉軍只是個派出所所長,平日裡處理的大多是一些鄰里糾紛,商戶矛盾,連環殺人案這輩子不過是聽過而已,沒成想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抓著一個,他是七分驚嚇中帶著三分驚喜,如果用歡天喜地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確實有點不太合適,但他確實很激動。
到這份上**白就像是鬥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問我道:「能問一下你是從什麼時候盯上我的?」
「走得夜路多肯定會遇到鬼,你做了這麼多缺德事兒遭報應不過是遲早而已,盧家勝就是你的榜樣。」我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如果沒有法律我估計能把**白給活活咬死了。池盡扔劃。
看著派出所的人押著**白離開,劉蘭河問我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人幹的壞事情?」
「看破他身份的可不是我,我沒那智慧。」說罷我又打給了寧陵生道:「寧哥,大家都在問我為什麼?」
「道理其實不複雜,首先他手上的東西肯定有問題,否則狗不會叫成那樣,因為他帶來的那幾塊組織絕對不是紫河車而是胎衣。」
「胎衣?是什麼?」劉蘭河不解的道。
「胎衣的成分與紫河車是相同的,都是胎盤和包裹嬰兒的胎膜,但區別是紫河車為婦女生產或是引流後的東西,而胎衣……」說到這兒頓了頓才道:「這是從懷胎六月的孕婦體內活生生割下來的胎盤。」」啊……」劉蘭河張大了嘴合不攏。
「這是一種招鬼的手段,有些得了怪病的人會以招鬼的手段祈求獲得庇佑,而嬰靈就是其中之一。」
「六個月之前的孩子容易掉,所以命還未真正長成,而六個月之後的胎兒體內臟器已經成型,也就是成人了,既然成人就很難被人操控,只有六個月時的胎兒雖然已經成型,但尚未成人,死後才是所謂的嬰靈,這種沒有思想的血肉之軀帶有強烈的煞氣,若是用以陰氣附體之人,嬰靈強烈的煞氣可讓周圍邪祟避而遠之,盧家勝和**白幹的就是這件事。」
我不解的道:「可是嬰靈所帶的煞氣也會對人造成傷害,他們有本事鎮住煞氣?」
「別人不行,盧家勝還真沒問題,因為他在鹽礦工作,鹽可是陽氣最重的法器,所以嬰靈的煞氣傷不了他們,而且盧家勝手裡還有那雙雲鞋,這可是克制邪物至強法寶,唉!即便是仙人所有的物品,落在為惡之徒的手中卻也只能淪為腌臢一氣的東西。」寧陵生道。
「這簡直是駭人聽聞,如果這兩人真是以這種手段斂財,他們還是人嗎?」劉蘭河憤怒的道。
「劉書記,我們見過太多非同尋常的事情,但是我個人感覺這世界上最凶險的詭物就是錢,錢可以把人變成兇手、魔鬼,它可以輕易抹殺人的良知、善良,而且最可怕的是這些人甘心情願的為錢奉獻出自己的一切,甚至是墮落深淵,到頭來一切財富都離他而去,自己只落得一個兩手空空,一身罪孽的下場,即便如此還是有人源源不斷踏著這條路往火坑裡跳。」寧陵生平靜的聲音從屋子外面傳入,隨即他人穩穩的走了進來。
64、背叛者
我們幾個人全都愣住了,只有令章似乎並不意外,他微微一笑走到寧陵生面前道:「終於等到你了。」
寧陵生則點頭微笑道:「辛苦你了。」
「寧先生還和我客氣呢?能為你效勞是我的面子。」令章表情極為謙恭。
這兩人的對話實在令人莫名其妙,給我的感覺就是衛樓發生的所有事情其實早就在寧陵生的掌握中。
隨後他對我點點頭道:「秦邊,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辛苦談不上。不過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寧陵生笑了道:「這世界一定沒有永遠的秘密,所以很快你就會得知一切的。」
說罷他又對陳升和王殿臣道:「這段時間你們東奔西跑的也辛苦了。」
「都是應該的,不過秦邊是被趕出去了,難道寧總又同意他回去了?」陳升驚訝的看著我道。
「應該說他從來沒有被趕出去過。」說罷寧陵生對屋子裡的一種衛樓村村民道:「鄉親們。我能借貴寶地和我的這幾位朋友聊聊嗎?請大家迴避一下。」
令章道:「那千年何首烏的銷售策劃案就是寧先生一手策劃的,不過之前他一直不讓我說,今天既然他本人來了,這件事我覺得應該讓大家知道。」
這句話頓時引起了屋子裡的人一片驚歎聲,在一番千恩萬謝之後,好不容易把衛樓的鄉親們送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我們四個人了。
寧陵生淡淡道:「殿臣,把門關上。」
隨後他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道:「先給大家說個消息吧,劉小花孩子生下來了。」
聽了這句話我們三人臉上頓時出現不同表情。我是心裡懸著的一件事情終於放鬆下來。王殿臣是大吃一驚。隨即擔心到了極點,他還是很擔心孩子的血脈問題。
而陳升的表情就比較奇怪了,他突然間變得特別緊張,就好像這孩子可能也有他「一份」似的。
「我想大家現在最關注的一點就是這孩子究竟是誰的對嗎?」
「是啊。應該不是我的對嗎?」王殿臣道。
「肯定不是你的。」
聽了寧陵生這句話王殿臣大喜過望,陳升依舊是表情緊張道:「那麼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呢?」
寧陵生道:「看來陳總對這件事很是關心嗎?」
「這……那必須是的,都是一個施工隊裡的,當然要多關心。」他笑的有點勉強,冷汗已經從額頭裡滲透而出。
陳升的反應不太對勁,難道……
他可是施工隊裡跟隨寧陵生時間最長的人之一,從工程隊建立之初就在,這樣一位元老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寧陵生緩緩起身道:「陳總,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多聰明,我覺得一個真正的聰明人絕不是因為他智商有多高,人有多狡猾,而是在於他的真誠,只有真誠的人才能獲得別人的支持與肯定,這才是聰明人的本質,否則整天生活在謊言中,總是在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每天睜開眼就以兩張臉示人,這樣的人即便能瞞得了一時,但肯定不是聰明人。」
「是、是、是……」陳升一邊擦著腦袋上的冷汗,一邊答應著。
他果然有事。
「所以你打算是自己說出來還是我替你說。」寧陵生平靜的道。
「寧總,我、我……」他噗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目光變得呆滯起來。索:爪機書屋。
「我操,老陳,大哥對你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你要是干了對不起大哥的事兒……」
「殿臣給陳總一點時間,我相信他能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寧陵生的語氣還是非常之平靜。
聽了這話陳升抬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道:「寧總,我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為了一點錢我出賣了你們所有人。」說到這兒他已經是泣不成聲。
能看出來他非常之後悔。
我和王殿臣對視了一眼,心裡深感震驚,不光是因為老員工的背叛,更是震驚於陳升膽子實在太肥了,居然敢在寧陵生面前玩「花活」,真是膽大包天。
「你肯定再想自己究竟是哪裡露出了馬腳對嗎?」
「不重要了,無論是那兒露出馬腳都是我的報應,寧總,其實這段時間我心裡一直很矛盾,幾次想要退出,但對方威脅我說如果敢退出就在你面前揭發我,所以……」
「他就是另一個工程隊的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