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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節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如此鐵石心腸,怎麼進慈悲之地?」私縱叼弟。
」嗨,我走進去啊,難道咱這裡還有誰是能飛進去的?」他壞笑著道。
」好,前面就有一座廟門,你能走一趟給我看看嘛?」
」大哥,你可別嚇我,咱可是剛剛從裡面走出來的。」
」沒錯,所以我想看你再走一遍。」
」那我就當你們所有人的面再走一遍。」說罷王殿臣毫不猶豫的返回狼王廟,推門而入。
」我滴媽呀。」還沒等我產生聯想,王殿臣就鬼哭狼嚎的沖狼王廟裡跑了出來,就像有人在他屁股上點了一掛鞭炮。
一溜煙就衝到了我們面前,他的速度堪比飛人劉易斯,本來我還想損他幾句,可是看王殿臣的表情只見他面色蒼白,渾身抖個不停,足見受到了巨大的驚嚇,話到嘴邊我又住了口。
他呼呼喘著粗氣,瞪著眼睛望著眼睛微閉的寧陵生,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人受到驚嚇過甚,已經說不出話了。
」拿一杯酒給他。」寧陵生對海生道。
很快半茶缸火辣辣的」燒刀子」放在王殿臣的手上,寧陵生道:」如果你還是覺得自己說的話對,這杯酒我來喝,如果你覺得自己錯了,那就你喝。」
寧陵生可是滴酒不沾的人,如果王殿臣耍個性真把半茶缸燒刀子遞給他該如何收場?我不免好奇。
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因為王殿臣毫不猶豫張嘴就把半茶缸酒給喝了下去。
這可是七十二度的烈性酒,就算王殿臣頗為海量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很快他的臉上就罩了一層紅光,渾身酒氣四溢,而失魂落魄的表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你知道自己錯了?」寧陵生淡淡的道。
」大哥,我錯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和你強嘴了。」王殿臣醉醺醺的道。
」好,既然如此你把修廟的工具搬進廟裡,只能你一個人進去,否則你心不誠。」
」沒問題,我這就動手。」一向不肯幹粗活兒的王殿臣脫光了上衣甩開膀子就搬起了鐵質工具。
」寧哥,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實在感到好奇。
」這個教*un不光是他的,也是給你們看的,記住一句話,山門雖大,但容不下一句錯話,佛心雖寬,但裝不了一塊私囊。身入廟堂一定要把自己嘴巴管嚴實,否則就會像他這樣立馬明白自己錯了。」
很長一段時間王殿臣都不願意告訴我他在狼王廟裡到底看到了什麼,以至於能陡然間轉變他的價值觀,但一次酒後他還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整個事情都說清楚了。
和寧陵生爭辯後,他並不覺得自己錯了,於是信心滿滿的走進了狼王廟,誰知廟門剛剛掩住,寧陵生就看到門後跪著一個身著白衣滿頭亂髮的」人」對著他連連磕頭。
」這人」的舌頭長長拖在地下,隨著每一次磕頭而微微晃動著,」他」的脖子和手腕上分別纏繞著暗褐色的樹根須。
說到這兒王殿臣歎了口氣道:」這個亡魂是在求我幫他脫離苦海呢,邊哥,我做夢也想不到,就我這樣一個人居然能有鬼來求,看來我還不算是一個缺德到家的玩意。」他苦笑著喝了一杯酒。
53、神秘信息
我做夢也沒想到寧陵生居然會把我趕走,王殿臣都驚的目瞪口呆。
「殿臣,你幫秦邊收拾東西,送他離開。」
「大哥,有事好商量……」
「你是不是也要和我對著幹?」寧陵生精光四射的眼睛盯在他的臉上。
「我……」王殿臣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寧哥,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破案需要,請你不要見怪。」
「沒有見怪。」說罷寧陵生起身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在這個施工隊除非是遇到很緊急的狀況。否則我很少將自己的意志強加於你們身上,但你是屢次違背我的意思,秦邊,我們是一個整體,既然是整體總有挑頭的那個,你能做嗎?」
「寧哥,你比寒磣我,我可沒那個本事。」
「既然如此。你卻又屢次不信我的話,甚至性命攸關的事都當做兒戲,既然如此你何必與我一起,自立門戶才更適合你,以你現在的本事足可縱橫天下了。」
我給他說的面紅過耳,羞愧到了極點道:「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
「秦邊,你不需要別人的諒解。你很善良,所以我也沒法指責你的所作所為究竟錯在哪裡,但我希望你能過得好,如果將來有事需要幫忙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寧陵生道。
「寧哥,真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不是我不給,而是你早就做出了拒絕,做人你得心口如一,既然你心裡很有注意那就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這樣無論對錯,你都不會後悔。」
話說到這份上我知道事情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心酸至極,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天會被寧陵生掃地出門。
而王殿臣也在暗中對我連打手勢,示意我別和他頂著來,我當然明白王殿臣的意思,也不再說話。
等寧陵生出了房間後王殿臣道:「邊哥。你先別急,現在大哥在氣頭上,等他過了這陣,我在找幾個老人勸勸他,指定讓你回來。熱門」
「唉,但願吧,寧哥一旦決定了某件事,絕不會更改的,所以我恐怕是沒戲了。」
王殿臣也是歎了口氣道:「是啊。我們都知道大哥的性格,這事兒怪不得他。」
「我能理解,如果是我關心的人整天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我也會非常惱火的,所以不怪寧哥,一切錯在我。」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兄弟。」王殿臣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最後交代。我心裡有些酸酸的,淚水差點就湧出眼眶。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只能默默拎著我的行李走出賓館,搬進了酒吧裡。
第二天寧陵生真的讓陳升過來和我算錢了,總共給了我一百五十萬,在當時這筆錢絕對算是巨款了,我拿著這麼多的錢不但沒有絲毫愉悅的心情,心裡還很難過。
十幾年朝夕相處的友誼,就換來一百五十萬的現金,有什麼意思?我暗中歎了口氣,心內頗為淒涼,女友離開了我,朋友拋棄了我,這就又回歸孤兒的狀態。
慧慧見我帶著一堆鋪蓋捲好奇的道:「秦總,您這是要搬家嗎?」
「被趕出來了,我現在徹底是孤家寡人了,慧慧你說我可憐嗎?」
「呃……好像是挺可憐的。」
「什麼叫好像是,就是可憐啊,算了像你這樣泡在蜜裡的人是無法體會我內心痛苦的。」
「當然能體會了,人最怕的就是孤單,我小時候雖然生活過的清貧,但我有父母,有兩個姐姐一直陪著我成長,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孤單。」
「其實你大姐現在的情況和我一樣,都成了孤家寡人,但這次她不可能再原諒我了。」系丸女才。
「你們到底除了什麼事情,大姐也不肯對我說。」
我倒是想告訴她,可這事兒內情也過於複雜,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而且內情還有點骯髒,當著這樣一個女孩的面我實在說不出口,只能無奈的搖頭道:「關於這件事我只能說自己是被陷害的,但你大姐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女人,尤其是戀愛中的女人都很小心眼的,這說明她愛你,所以不要洩氣,再接再厲把大姐哄回來,她現在真的很可憐,能心疼她的只有你了。」
「我知道,有機會替我勸勸你姐,她現在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幫你的。」
雖然被趕出了工程隊,但生活還得繼續,所以這兩天我強打精神搭理酒吧生意,說也奇怪,在我失去所有朋友和愛人後酒吧生意反而好的上了幾個台階。
就在我「**」後的第七天,那天打烊時酒吧店員告訴我有一位客人還在喝酒,到了大廳只見一個瘦小的男人坐在靠近門口的桌子上,端著一杯啤酒在哪搖頭晃腦的喝著,看樣子似乎就是喝多了。
我陪著笑臉走過去道:「老闆喝了一夜還沒過癮呢?」
「咋了,你要關門了?」他醉醺醺道。
「是啊,這都一夜了,存點量,晚上再來唄。」我估計他遇到什麼事兒了。
他哈哈一笑道:「是啊,不過今天晚上未必來了,今天在你這兒酒喝得不錯,至少不是假酒。」說罷他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隨意丟棄到紙簍裡。
但是在他擦嘴的一瞬間我看到紙巾朝他的那一面上寫了一行小字,而且他是故意讓我看到這行小字的。
我立刻意識到他這是隱秘的傳遞出了一個訊號,所以我沒有立刻就去撿拾這張餐巾紙,而是裝作沒事人,等他搖搖晃晃離開後我讓店員關門打掃衛生。
我們這兒的營業垃圾都是用一個大塑料袋包裹在一起,隨後放入一個大的塑料藍桶裡,晚上推到外面去後會有市容的垃圾車來收走,這個人必然是觀察了一段時間後才選的這種方法。
真是殫精竭慮,看來他要傳遞給我的消息是非常重要且隱秘的。
所以我也不慌著取出紙條,而是按計劃先送慧慧回家,一路上我注意是否有人跟蹤,但並沒有發現盯梢的人。
大清早的路上行人車輛本來就稀少,所以視野很清楚,我可以確定自己肯定沒有被盯梢。
或許被盯梢的是那個送情報的。
於是回去後我躲在門後確認四周沒有異常人流連,就打開垃圾桶蓋子翻出了那張寫著字的餐巾紙。
紙上的內容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般複雜,就是一個小區和小區內某一戶房子的確切地址。
看來這人是要我去這間房子一趟了,我和那人素昧平生,會不會是圈套?
不過轉念一想真要害人何必搞的這麼複雜,直接找個美女發出邀請,比這種鬼鬼祟祟的手段合適多了。
想到這兒我還是決定去地址所在看看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於是我駕車去了餐巾紙上記錄的地址,這是市中心的一處小區,已經有些年頭了,找到了紙條上所記載的房號,我敲了敲門。
雖然那我做了各種各樣的打算,包括這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以及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狀況。
但我就是沒有想到給我開門的人居然會是劉小花。
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她肚子分明已經到了懷胎七八月的程度,肚皮很大,所以走路都成了累贅,必須用手托著肚子,慢悠悠的挪動。
看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她並不覺得奇怪,微微一笑道:「你來了,請進吧。」說罷當先朝屋裡走去。
我都快暈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劉小花跟著工程隊返回後一直住在賓館裡,怎麼又在小區裡出現了?難道她也被趕出來了?
坐在沙發上劉小花對我道:「你是被寧總趕出來的吧?」-。。
54、真假虛實為哈迪斯的靈魂大皇冠加更
這又讓我大吃了一驚道:「你是怎麼知道?」
「這是寧總早就叮囑我的,他說在我即將臨盆的時候會讓一個人來照顧我,看到這個人就告訴他之所以會把他從隊伍裡趕出來,正是因為最信任他,所以需要他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一聽這話我激動的眼淚水都快出來了。喃喃自語道:「原來寧哥不是真的趕我走、那就好、那就好。」
「對了,寧總還說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沒有辦法,希望你不要怪他。」
「不會,當然不會了。」我抹了一把臉故作鎮定道。
「那就好。」她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再見到她的笑容,那種無所謂,頹廢、荒誕的神情完全不見了,有的只是即將為人母的喜悅之情。
「寧哥需要我一直照顧你到生產對嗎?」
「是的,就是為了這件事,麻煩你了。」
「你客氣了。」說罷我暗中運了口氣,這才戰戰兢兢的問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應該不是……」
「你放心吧。不是你的,也不是你那個同伴的。」
「那能是誰的?你和別人的孩子訛上我們恐怕不太合適吧?」我不免有幾分惱火。
「我真沒訛你們,這孩子確實不是你兩的,但這傢伙和你們有很要緊的關係。」
「真服了你,還能是……」說到這兒我腦子瞬間閃過一道身影,頓時讓我驚訝到了極點,甚至遍體冷汗淋漓。
林小花卻沒有絲毫猶豫,只是平靜的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那只天極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