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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節

寧陵生笑了道:「一個小時都不能等了?」
「我就是心裡好奇。」
「是啊,我們大家都好奇。」
「你們真是沉不住氣,其實不是我有意隱瞞,不過這次要做的事情比較特殊,我怕你們知道了會影響心情,而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容不得半點差錯。」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問了。」
「反正也沒多一會兒了,大家稍安勿躁,齊心協力做好這件事。」
到了夜晚雨水越發打了起來,我們穿上膠鞋雨衣,進入了茫茫夜色中,大雨中的夜路走起來真心困難,我鞋子被淤泥黏掉了兩次才走到山神廟前。
寧陵生取出一張大網交給我和:「你們兩可是主力抓捕手,可得把握住了。」
150、抓捕河伯
我驚訝的道:「這裡還能有我們兩的事情?」
「當然有了,否則你兩來這裡幹嘛?看熱鬧嘛?」
「好吧,那我兩要做什麼?」
「很簡單,你兩分別躲在指定地點,到時候如果看到一個不屬於我們的人從你兩藏身之地經過時。拉開漁網就行了。」
「這簡單,沒問題。」我道。
「難度不大,但張開漁網的時間要正好,過早會讓它有躲避的時間,太遲的話它就跑過去了,所以你兩一定要沉下心,一定要鎮定。」
「大哥放心吧,一個網都拉不好,我們不成廢物了。」
隨後我們進入了準備階段,我們的藏身地是在兩株相對的旱柳之後,隨後在泥巴地上挖了一條細長的溝渠,將漁網埋入了溝渠裡又在上面埋了淺淺一層稀泥。
一切準備好之後就等拆廟了。
此時雨下的越發大了起來,簡直就像是倒水一般,這時就聽建廟的工地裡傳來轟隆一聲,似乎是磚塊倒地的響動。
隨即又是嘩啦一聲大響,只見對著我們的一面山牆被人生生撞開一個大洞。黑夜中只見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大步朝我們藏身地跑來。
雖然雨夜的樹林中光線很差,但寧陵生站在了牆頭上,用一盞狼煙手電對準狂奔的「人」,所以我們能清楚的看到它的外形。
這個雖然也有腦袋、身軀和四肢,但體型很是奇怪,這個黑影沒有脖子,腦袋上就像卡了一個鋼盔,圓不隆冬,雙手很長幾乎能到膝蓋,大腿又粗又壯,小腿卻很纖細,而且全身烏黑。卻又不像是穿了雨衣的緣故。
這時就聽夜空中有林清揚暴喝一聲道:「著。」半空中一道無光閃爍,我清楚的看到一顆鐵蛋子準確無誤的命中了「黑人」的左肩。
帶出的血液並不是紅色,而是透明的類似於粘液的液體。
中招之後的「黑人」爆發出一陣沉悶的吼叫聲,那聲音就像是狗在威脅對手時發出的低沉咆哮聲,但速度上沒有絲毫減緩。
林清揚接二連三的射出鐵蛋子。黑人跑出射擊範圍時至少中了三四招,此時它距離我們更近了,所以看得更加清楚,只見這黑人碩大的腦袋上除了一對大眼睛,居然沒有別的五官,而它的雙掌似乎是連在一起的,但指甲非常尖利。
接下來可就是我和王殿臣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於是我對王殿臣豎起大拇指,他也做了回應。
只見這黑皮怪人揮舞著極長的手臂,張牙舞爪的朝我們衝來,眼看就要衝到陷阱所在。我們兩猛地一把拉起埋在泥巴地裡的漁網。
然而千算萬算我們也沒能想到這個「黑人」跑到漁網前忽然雙腿跪倒在地呼呼喘著粗氣,似乎是力氣用盡了。
我們兩都愣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聽寧陵生高聲道:「用網罩住它。」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正打算扯出網來罩住這個怪物,沒想到它隨手從地下抄出兩團黑泥來分別砸在我兩的臉上。
這怪物出手的速度極快,準頭又准,一團濕泥糊在我兩的臉上,眼睛、鼻子、嘴巴全都糊住了,也來不及對付它了,伸手將臉上的濕泥巴扒拉下來,一睜眼這怪物消失不見了。
就聽:「快跑,它就在你們頭頂。」話音未落一團又腥又黏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腦袋上。
我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只聽一聲尖利的嘯叫,那怪物從樹梢間一躍而下,將我按倒在地。
這下真是「零距離」接觸了,看的更加清楚,這怪物並非只有眼睛,只是其餘五官都是一團漆黑,看的並不清楚,此時它衝我張開嘴巴,只見滿嘴尖利的牙根根猶如刀尖一般鋒利。
只見王殿臣衝過來狠狠一腳踹在怪物的腦袋一側。
然而這一腳並沒有傷到怪物,反而是他從身邊滑出,摔倒在地。
這怪物渾身全是透明的粘液,即便在大雨之中也是不斷的從身體內部滲透而出,所以渾身滑不溜丟,根本毫無接力處。
眼見它那滿嘴的尖牙就要朝我咬來,慌亂之下我雙手亂摸本來是想掏出甩棍抵抗的,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我順手就掏了出來塞進怪物的嘴裡。
它是毫不猶豫張嘴就咬了下去,只聽「喀拉」幾聲脆響,我這才看清那是裝著寒冰的布袋,這怪物一口咬壞了布袋後裡面的寒冰便進入了它的嘴巴。
驀然就見這怪物騰空而起,足足躍起有四五米的高度,在空中連翻了三個跟頭,隨即落在地下後更是四下亂竄,但看它的行為似乎並不是為了逃跑,而是掙扎。
王殿臣拿起一根樹棍,我趕緊制止他道:「別動手,隨它去,這怪物估計是吞了一塊寒冰,凍死這狗日的。」
為了防備被它撞到,我們躲進了樹後,只見這怪物翻轉騰挪,攪得泥漿四處飛濺,啪啪作響,眼看著它狀若瘋癲的行為,我正在考慮接下來該如何制服它,沒想到這怪物四肢一挺,仰面朝天躺在泥巴地裡沒了動靜。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裝死?正當我們猶豫不前時,林清揚走到距離怪物十幾米遠的地方,他舉起彎弓將兩枚鐵蛋子準確無誤的射入了怪物的腦袋裡。
怪物一動不動,已經死透了。
我們這才從藏身之處走出,走到怪物身側,片刻之後寧陵生他們也趕了過來。
眼看死在地下的黑黢黢的怪物屍體他道:「這是一個河伯。」
「河伯?這就是河伯?」大壯子驚訝的道。
「河伯就是水猴子了?」我道。
「準確的來說河伯是騎蛟龍的人,據說水中蛟龍都是由河伯養大的,而蛟龍之所以能興風作浪,也是河伯訓練出的本領,所以河伯比水猴子厲害多了。」
隨後他指著旱柳林道:「旱柳木克河伯,所以這裡是一處鎮壓河伯的風水局,我聽說羊頭在河水中逆流而行,就知道此地十之**鎮了一隻河伯,過來一看果然如此,而這座所謂的山神廟就是鎮壓河伯的封印地,我們想要在此地修建廟宇,就得首先搞定這只河伯,否則遲早會有人死在它的手上。」
「寧哥,幸虧你懂行,否則真是死了人都白死。」
「修廟的人如果不懂行,那就是自殺。」
「那麼海沙和林師傅來就是對付河伯的手段了?」我道。
「是的,河伯渾身是粘液,滑不入手,想要傷它必須要用沾了木屑的鐵蛋子,而海沙則是鋪一條引導河伯的路,這種怪物對於腥味是非常敏感的,所以他會順著海沙撲成的路逃走。」
「可是我沒見著海沙啊?」我道。
「和泥巴混在一起撲成了一條路,就是從山神廟直通此地的地面。」說罷寧陵生用腳踩了泥巴地幾下。
「原來如此,那麼接下來就能放心大膽的修廟了?」我道。
「是的,明天開始正常幹活。」
於是當晚我們將死亡的河伯點火給燒了,而直到河伯燒成灰燼,他胃裡的幾塊寒冰愣是沒有被火融化,上門陰的強大由此可見。
隨後第二天我們便正式開始修廟,很快一座嶄新的山神廟便拔地而起,雪松等人看了之後也覺得非常滿意,爽快的給我們結了工錢。
離開東廣村時寧陵生特意和老汪頭面談了一次,告訴他活死人養在生人區可能會造成的禍端,老汪頭是滿口的答應,但從他說話的語氣我估計無論如何這個詭異的孩子他們是準備繼續養下去了。
或許我們無法理解這些老人的寂寞,所以話說到為算,寧陵生帶著我們退出了東廣村。
151、血案
返回臨江市之後,第一天晚上上班就沒見到雪驚秋,問了慧慧才知道因為那個男人老是來糾纏她,鬧的雪驚秋根本就不敢來上班了。
我當時就有些惱火,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雪驚秋到底是不是你當年的女友從面相上肯定是能直觀看出的,非要揣著糊塗裝明白,無非就是給自己耍流氓找借口唄。
想到這兒我絕對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男人。
到了十點鐘那個男人准點出現了,左手拿著一支玫瑰花站在馬路對過的路燈下,一如既往的正對著酒吧入口,卻並沒有走進來。
我徑直走到他面前道:「你有完沒完?」
他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道:「請問您是……」
「裝他媽什麼糊塗?上次咱們還在這兒聊過天,這麼快你就忘了?」
「哦,不好意思,我這些年記憶力退化的厲害,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
「你記憶力退化了,視力總沒什麼問題吧?小雪才多大年紀,能是你的女朋友,別他媽在那兒裝瘋賣傻的。」
「哦,您認為我這是裝瘋賣傻?」他依舊彬彬有禮。
「難道這裡裝瘋賣傻的人是我?」
「其實咱兩都沒問題,我能理解您為什麼憤怒,因為小雪姑娘是您的女友對嗎?」
「這……是啊。你老是騷擾我的女朋友,這算怎麼回事?」他說話既然正常。我的語氣也稍微好了點。
「小伙子,你誤會了,其實我沒有騷擾你女友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她能帶我去見曉梅一眼,哪怕只有一眼,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哦,原來是為這個,按道理說這個要求不過分啊,小雪為什麼不答應你呢?」
「她騙我說根本就不認識曉梅,我知道小雪是擔心我會糾纏她的母親,這我絕對能夠理解,但我真的不會這麼做。我只希望能有機會遠遠看上那麼一眼,只要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請你告訴她,我言出必踐,絕對不會去和曉梅多說一句話。」
這人還真癡情,我道:「這你還真是願望小雪了,她還真不是曉梅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不是她的女兒面相能如此相似?我知道曉梅在進科研組之前是生下兩個女兒的,你不要騙我。」
「我還真沒騙你,小雪和曉梅肯定不是母女關係,她兩其實是姑侄關係。」扔乒剛技。
「啊!」這人長大了嘴巴,表現的很是吃驚。
「曉梅確實生了兩個女兒,這兩姑娘我也認識,不過她兩包括小雪在內都不認識曉梅,既然你知道科研組,你就應該知道能進入科研組的人這些年和家裡人都沒有聯繫過。」
「這……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人喃喃自語道。
除了一會兒神他又問我道:「那麼你認識曉梅了?」
聽了這話我渾身猶如過電般瞬間麻酥酥,和這種有偏執型人格的人交流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一定要想明白了,否則很有可能就被他給盯上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矢口否認道:「不認識,我只是聽說過而已。」
「你怎麼會聽說過她呢?你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到這會兒他腦子比我清楚多了。
還好我腦子轉的快道:「曉梅男友的弟弟和我關係不錯,這些事我都是聽他說的。」
「你說的是鄭春雷?」
「是啊,就是他。」
「哦,原來如此。」他表情頓時變的極為失落。
「我說大叔,你真別惦記著曉梅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人家早把你忘了,否則也不會和另一個男人結婚生子,看開些,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我勸他道。
「如果我能看開還會站在這個地方嗎?」突然之間他就像被抽了脊樑骨。原本挺拔的身形立刻變的佝僂,炯炯有神的目光也變的渾濁。
「唉!我只是做錯了一次選擇,卻受到了一生的折磨,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那支玫瑰花無聲的飄落在地,他神情落寞的轉身離開了。
我撿起落在地下的玫瑰花道:「既然喜歡為什麼不放下心去追求,而要等到今天整日生活在思念中?這不是有病嗎?」
剛想到這兒就見「敢於追求愛情」的人出現了,這人就是像極了劉德華的吳靜。
只見他滿頭塗著發蠟,穿著一件緊身的花襯衫,下身是一條大喇叭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