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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節

「道長,真是不好意思,我差點……」
不等我後面的話說出口洛仁龍插言道:「他因為慌亂,送你來的時候差點走錯了路,不過萬幸沒耽誤事情,大師,感謝你的幫助,也恭喜你貴體無恙」
「客氣了,我也得謝謝你對我的幫助。」
「我想問一句,為什麼這間小屋子對你能起到作用?買房前我也請風水先生看過的,這裡沒什麼特別之處。」
東航笑道:「我歇了幾乎一整天,實在餓的不行了,咱先吃飯,邊吃邊說。」
飯桌上我道:「道長,我做夢夢到你是怎麼回事?」
「你那個不是夢,是咱兩對面說的話,當時有些話沒法說出來,只能用這種方法把你給招過去。」
「啊?原來不是夢?難道你會控制人的精神意志了?當時我整個人都感覺暈暈乎乎的。」
「都別奇怪了,這件事我從頭到尾解釋一遍,說完你們就明白了。」說罷他將一大塊炸藕餅狼吞虎嚥吞進肚裡,又喝了一大口稀飯這才心滿意足的抹了把嘴繼續道:「其實從一開始準備燒這兩樣東西時我就知道肯定會遇到麻煩,因為我沒有強大的法力,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懂一些玄門法術而已,所以我無法驅走那些從附著物體上下來尋仇的亡魂怨靈,一旦被它們纏上我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我也不是傻瓜,沒有把握白送死的事情沒人願意做,所以我就提前打了秦邊招呼,如果發生意外用紅布罩頭是把自己打扮成一副斷頭像,用以迷惑那些髒東西,至於說我招秦邊的手段也不是多神奇的本事,俗稱叫打擺子,就是在入睡人的身邊點一捧類似於**香的草藥,人聞到這股氣味後再度醒來時意識就會變得模糊,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你的這個行為我沒法理解,如果有事需要我幫忙直接叫醒我不就成了,為什麼要搞得這麼複雜呢?」我問道。
「如果你知道我沒有事兒,只是拉著你做局,肯定不會緊張,髒東西是非常敏感的,如果讓它們感受到了這點,那我就會遇到大危險,所以只能如此,而你當時看到我的狀態真以為我遇到了危險,那種慌張演技再好也演不出來的。」
我這才明白東航的用意,點了點沒說話。
「至於說停止呼吸,渾身冰冷,這是一種調節內息的手段,學過太極拳的人都會,不過是能力強弱而已,其實我也不是沒有呼吸,只是把鼻子換成了身體毛孔,此時的我身體保持最大程度的放鬆,心跳就會減緩,血液自然不在循環,所以人的身體變冷,皮膚變得蒼白,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其實就是一種假死狀態,有的心臟病人心跳停止兩三天後還能被搶救回來也是進入假死狀態,只不過我是自己有意為之,而病人是被迫的。」
139、新的狀況
「之所以敢以身犯險,是因為我知道無論遇到多厲害的髒東西,只要進了洛老闆的家裡就可包無虞。」
「願聞其詳。」洛仁龍饒有興趣的對東航道。
東航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走到玄關一處格擋前拿起擺放其上的一個紅漆木碗走回飯桌前將木碗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道:「洛老闆,我能問問這個碗你是從哪得來的?」
「這個碗……」洛仁龍想了想道:「是我一個朋友故去前交給我的。」
「交給你的時候他有沒有說過什麼?」東航道。
「他告訴我一定要收好這件東西。雖然不值錢,但是他們家的傳家寶。」
「既然是傳家寶,怎麼會傳到你的手上?」
「因為他家在他這輩絕了根,沒有子嗣後人,我和他關係最好,死後一切喪事都是我幫忙料理的。」
「他是沒有結婚還是沒有小孩?」東航似乎有點八卦。
「二十五歲那年他出家當了和尚,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還俗去了一個小村子裡以種農田為生,收益可想而知,有病也沒錢看,死後家裡是一貧如洗,就只有這一隻木頭碗,大師為什麼會對這個東西感興趣?」
「這可不是木頭碗,這叫顱器,屬於法器的範疇。是用高僧頭蓋骨做成的。」
聽了東航的話,洛仁龍驚訝的道:「這個木頭碗居然是用人頭骨做成的?怎麼看出來的?」
「很容易就能看出來,曬乾的人骨和木頭雖然手感比較相似,區別在於一個有木紋,一個沒木紋,這世界上你見過沒有木紋的木頭嗎?」
洛仁龍連連點頭道:「沒錯,確實是這個道理。」
東航道:「而我之所以來你這就是因為這盞顱器,有它在可保家宅平安,人丁興旺、事業發達,附我身的厲鬼再凶,只要到你屋門口它就得退避,你身上那些毛為什麼會消失。不是屋子能鎮邪,而是這盞顱器的功效。」
聽了東航的解釋我們終於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一切都是圍繞著這盞顱器展開的,沒有它東航當然也不會去燒那兩件附著了鬼魂的物品,連碰都不會碰。
東航接著道:「顱器在法器中算是最高級的器物,任何東西效能過強使用的話就要講究方式方法,否則對人一樣有害,我建議你在屋子正南方養一缸風水魚,門頭的八卦牌要拿掉,這屋裡有一盞顱器就已足夠,再掛八卦牌兩者風水相剋,反而容易起煞。」
洛仁龍立刻讓人取下了門頭的八卦牌道:「看來器物擺放也不能隨心而為,多虧大師提醒了。」
東航道:「這件顱器是你好友托付的,但法器不是人人可用的器物。洛老闆還是要請高人專門傳授你使用的手段,千萬不可能大意。」
之後我們離開了洛家,返回的途中東航道:「這個顱器是他朋友從寺廟裡偷出來的。」
「偷這個東西幹嗎?」我不解的道。
「肯定不是為了賣錢,沒人敢收法器,這種器物一旦使用不當,造成的後果比詭物更加嚴重,所以我估計他是為了修煉某種秘術叛逃師門的。不過這個人失敗了。」
「也就是說他不是病死的。」
「這就不知道了,一切不過是假設,真像只有死者自己心裡清楚了,不過他將顱器交給洛仁龍也算是救了他的性命,否則那支筆早就要了洛仁龍的性命。」東航道。
而親眼見到了如此多詭異的事情,羅勇終於不再堅持他的電影事業,當然他也沒有退出電影節,而是不再做製片人,用現有的人脈開始做電影的宣發,當時成績並不太好。但本著對電影的熱愛他並沒有退出,而是一直咬牙堅持,終於等到了國內電影票房井噴之日,羅勇也賺了個盆滿缽滿,現在的他早已是富貴之人了。
然而和羅勇的聯繫甚至連一刻都沒有停頓,就在我們買了火車票準備離開時接到了羅勇的電話,他似乎是有些奇怪的道:「秦先生,我剛聽朋友說了一件事情,和你有關。」
「你的朋友認識我嗎?」我好奇的道。
「還真不認識。」
「不認識怎麼會提到我?」
「也是湊巧,我無意中說到你,然後不知道怎麼地他那邊就激動了,非說要見你一面不可。」
「是不是又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要我擺平了?」我問道。
「這件事真是太巧合了,說出來你都未必相信。」羅勇頓了頓繼續道:「我這個朋友是一位行業內頗有名望的記者,在很多報紙都設有專欄,昨天他聽說我要退隱江湖,就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我就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結果他聽說我找了你過來幫忙,當時就問是臨江市那個開酒吧的秦邊嗎?」
「我覺得好奇就問他:你認識秦邊啊?結果你猜他怎麼說?」
「我說咱就別打啞謎了,趕緊說怎麼回事。」
「他說他今天過來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面談,而且他特意重複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這個朋友整天忙的恨不能三頭六臂,約他吃個飯,得提前一個月預定,這次居然放下手頭的工作跑來看你,這件事肯定小不了。」
「他在電話裡沒和你說這件事?」
「一個字都沒有提,我也問了,他說這事兒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我估計應該不是我遇到的類似事件。」
「他說了什麼時候到?」
「已經到了,人就在我這兒,他本來是想直接去拜訪你的,但覺得可能有些突兀,讓我和你打個招呼,你現在有空嗎?」
「我買好火車票已經打算走了。」
那邊沉默片刻,估計羅勇正在和他的朋友說這事兒,很快他回復我道:「兄弟,如果不耽誤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延緩回去的時間,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至於說作廢的火車票錢由我朋友補貼給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於是道:「好,咱們在哪兒見面?」
「我馬上過來接你,有專門談事兒的地方。」
羅勇說的這個地方是一處民居,他的記者朋友特意租下來就是為了和我談這件事。
我和王殿臣進了屋子後見到了這個他,這人大約四十多歲年紀,文質彬彬,一看就是搞文字工作的,互相介紹了一番,得知此人叫李友靜,筆名天涯散人。
這個名字我還真知道,因為臨江最大的報紙上確實有他的專欄,主要都是一些時評,這人文筆極好,針砭時弊,即能規避一些忌諱,卻又能酣暢淋漓的表達自己的觀點。
我是真挺喜歡他的文鋒,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自己的「偶像」,心裡忽然有點小激動。
得知我看過他不少文章李友靜連聲道謝,說這是他的榮幸,還誇我年輕有為,比他本事大多了。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於是我問道:「李哥找到我肯定有事兒,您就直說吧,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決不推辭。」
「那我先謝謝兄弟了。」說罷他看了一眼羅勇和王殿臣。
羅勇立刻起身和王殿臣出去了。
關上門之後李友靜走到我身邊壓低嗓門道:「真是非常感謝兄弟能來幫忙,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還能找誰。」
「李哥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這麼神秘呢?」
「嗯……劉曉梅你認識吧?」
「劉曉梅?」我大大吃了一驚。
「你怎麼會認識劉曉梅的?」
「找我並不難啊,只要往我的郵箱寄一封信,只要這封信的內容我感興趣,就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我的回復。」
「這件事你要是攬了,無異於惹禍上身。」
140、權利的副作用為呦呦的玉珮加更
「你說的沒錯,其實我也知道這件事所蘊含的巨大風險,但記者是有職業操守的,她所提供的新聞線索沒有任何虛假成分,也不違反法律。我沒有理由不作報道,就好像警察在大街上看到了犯罪分子,即便對方再凶悍那也得迎面而上,否則何必去做這份工作呢?」
李友靜一句話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他擁有記者最難可貴的品質,那就是正義感。
明知這件事可能會給他招惹來殺身之禍,卻也毫不猶豫,挺身而出。
我暗中道了聲:好。嘴上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首先咱們需要確定一點,如果你牽扯進這件事裡,那麼結果很有可能……」
「我已經牽扯進來了,而且對方已經派殺手對我實施過一次暗殺行動,只不過沒有得逞。」
我對於嚴梓峻並沒有成見,我也能理解處在他這個位置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所以我也沒有揭穿他的身份,但我不知道他的「組織」會不會放過他。
對於我的答覆李友靜似乎是早有預知。平靜的道:「真的非常感謝你,讓這個聯盟又多了一位實力超強的戰友。」
我有些不解的道:「什麼聯盟?」
話音未落只見其中一扇關閉著的房間門打開了,劉曉梅和嚴梓峻走了出來。
見到劉曉梅沒什麼好吃驚的,但看到嚴梓峻確實讓我吃了一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必須在這裡。」他微笑道,看不出絲毫殺氣。
不過很快我就反應過來,這哥們在我手下大敗虧輸,他無法殺死我自然就無法交差,所以叛逃組織成了必然。扔向上亡。
「這些天多虧了小嚴的幫助,否則我不知道被殺死幾回了。」劉曉梅道。
「劉姐就別和我客氣了,我這是在贖罪啊。」嚴梓峻道。
四人隨後坐定我率先發問道:「李哥準備什時候把新聞稿發出去?」
「先別急,現在還不是發新聞稿的最佳時機,因為我們手上所掌握的情報還不足以徹底揭開這個龐大的秘密機構。所以還得等。」
「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足夠多的秘密被我們所掌握那才可以。」
「對方既然已經知道劉姐和嚴梓峻叛逃,必然會加強警戒,我們這個四個人自保都難,何況得到新的機密消息?」我道。
「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據我所知這個機構內部已經出現了分化。」劉曉梅道。
不等她繼續往下說,我插話道:「劉姐,你們這個機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一無所知,你能和我仔細說說其中的道理嗎?」
「我們現在早就是一根繩上拴著的螞蚱了。」劉曉梅道。
說把她取出一本筆記翻開來道:「關於這個機構組成的原因你應該是知道的?」
「是的,鄭春雷已經調查出來了。」我道。
「好,那我就直接說這個機構到底研究的是什麼項目,首先要明確的是這個機構所研究的是一種代號為神盾的特殊金屬元素,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特殊的金屬元素,它的分子異常穩定、所以不會被腐蝕,而且堅硬度是目前所有特殊金屬中最強的,更加神奇的是神盾這種金屬是可以與任何普通金屬元素混合成合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