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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節

場工趕緊拿著一床毛毯跑到她身板將人給蓋住,現場也亂作一團,隨後男演員穿上衣服出了屋子,導演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剛準備往下接著演,她突然就跑出去了。我沒做任何過分的事情。」男演員委屈的道。狀討廳扛。
真是邪了門了,怎麼我來這兒這就出怪事了
一個電影劇組出現突發事件的概率特別高,所以工作人員也是見怪不怪,打電話報了警,又叫了救護車很快就把混亂的現場安撫平靜下來,急救車開到後有醫生來給女演員做了檢查後道:「她就是暈了。休息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王殿臣問我道:「你怎麼了,慌裡慌張的」
「屋子裡、屋子裡有一張人皮。」我嚥了口口水道。
「哦,您說的那張人皮可不是活人身上扒下來的。」副導演站在我身邊接茬道。
「人皮難道還能是道具這種道具能有什麼作用還有屋子裡的香案不是鎮鬼的還能起到什麼作用」我有些惱火,這不是拿人當傻瓜嗎
副導演笑道:「皮確實是仿真的,作用很重要,一般電影上看到的所謂床戲。那都是演員身上套著這層仿真皮表演的,否則真的赤身在一起這成何體統呢至於香案每個劇組都會有啊,這不稀奇。」
他輕描淡寫的回答了我的問題,但是很有道理,讓我沒法反駁,遲疑片刻我對王殿臣道:「看來是我多心了,可女演員突然暈倒又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被嚇的,這從她的表情就能看出來。」王殿臣極有把握的道。
之後我們又去了女孩休息的房間,屋子裡擠滿了前來探望她的演員,z也在其中,我進屋把z拉到一邊小聲道:「這姑娘還是感到恐懼,我看男主演也在屋子裡。你先把他支出去,我有事情問女演員。」
「我這位朋友在驅邪避凶上很有一套的,這件事你一定得配合。」z把我的要求告訴了副導演後道。
「好的,那拜託您了。」副導演也爽快隨後進屋道:「都去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別耽誤工作。」
包括男演員在內的一屋子人很快就退出去了,我特意觀察了男演員,他大約二十七八歲年紀,面相英俊。走路時昂首挺胸,氣質過人,用面相學上的話來說「龍行虎步必不虧心」,所以這個人肯定沒有古怪。
進屋後關上門z對女演員道:「小玉,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你不用擔心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告訴他們,一定可以幫到你的。」
姑娘低聲啜泣著,身體還在微微發抖,我坐在她身邊道:「我知道你被嚇的不輕,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你必須要說清楚,否則這碗飯你大概是吃不了了。」
「沒那麼嚴重吧」姑娘立刻坐直了身體,對於理想的渴望讓她下意識的屏蔽了內心的恐懼。
如何讓一個恐懼的人克服恐懼,繼續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完道理很簡單,就是讓對方明白一個道理,這件事獲得的利益超過它可能帶來的危險,如果對方能明白這個道理,恐懼這種感覺就會自然消失。所以安慰這個姑娘我並沒有用俗套的「你別怕啊,這事兒肯定會過去」之類的廢話。
擦了擦眼睛姑娘道:「當時我們拍的劇情是男女共處一室,之後的反應,導演讓我們先醞釀一下情緒,我們就在小木屋裡聊天說笑話,我坐在床上,小陳坐在梳妝台前,後來我說了一個笑話,結果」說到這兒姑娘的眼睛裡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恐懼神情,定了定神才繼續道:「透過鏡子我看到小陳笑的時候那嘴巴長的好大,嘴唇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滿嘴牙齒和牙花看的清清楚楚,我差點沒被他給嚇死。」
「你的恐懼主要是來自於他那副詭異的笑容」我道。
「沒錯,正常人的嘴巴不可能張大道那種程度,還有當時他的後腦勺仰的都要碰到後背了。」姑娘道。
想像男演員如此詭異的笑容,z也是心有慼慼道:「秦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姑娘道:「你們相處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平時見到過這小伙子出現異常狀態嗎」
「從來沒有,我和他認識也不是一兩年了,從來沒發現過他這樣。您說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姑娘小心翼翼問道。
我思忖良久起身道:「你也不用擔心,世上沒那麼多玄乎的事情,搞不好就是你眼花了。」說罷起身出屋。
那兩人也也跟了出來,我問z道:「你找我們來這而修廟到底是為什麼」
z道:「就是單純的修廟啊,我先給你們介紹一筆生意唄。」
「這些天有怪事情發生嗎」
「不知啊,我和你們前後腳到。」
隨後我在四周繞了一圈道:「找男演員聊聊。」
這時副導演跑到我身邊問道:「您覺得這人到底有什麼問題」
「從表面看什麼問題都沒有,所以先聊聊再說。」我
之後我們在一間臨時搭建的休息室裡見到了小陳,他對姑娘還是很關切的,見面就問道:「小玉沒事吧」
我道:「差點沒被你嚇死。」
「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說了個笑話,然後突然就像見了鬼一般尖叫著往外就跑,我真給她嚇的夠嗆,是不是那間木屋有什麼問題」
小陳並沒有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表情,他是沒注意還是壓根就沒看見我在心裡嘀咕著。
「你兩在屋子裡獨處時有沒有覺得自己身體有某種奇特的感覺」我道。
「沒有啊當時我們兩心情都比較放鬆,沒什麼奇怪的感覺」小陳道。
於是我在屋子裡點了一支貢香,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測試方法,如果小陳被鬼魅附體,在貢香的熏染下他就會有異常的反應,因為髒東西對於貢香的氣味是非常敏感的。
不過現在沒處弄糯米飯了,於是點燃貢香之後我插在桌縫中,片刻之後屋子裡青煙繚繞,但是小陳沒有任何異常狀態。
我想了想起身道:「打攪了。」出了屋子我對副導演道:「他們都沒有問題,屋子我看也沒什麼奇怪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會不會是小玉看花了眼」他道。
「有這可能,要不然你們繼續吧,說不定就沒事兒了。」
副導演也是莫名其妙道:「那就繼續先拍著再說。」話剛說完他拍了自己腦袋一下道:「估計還是那塊刺繡鬧的鬼。」
「刺繡哪來的刺繡」我不解的道。
「我們拍這個戲需要用一些刺繡類的道具,導演通過關係找到一個姓趙的收藏家,這人手上有不少刺繡類的手工藝品,我們取東西的時候他告訴我們這裡有一副仕女圖的刺繡品不太平,到了晚上四處亂飄,都能把人給嚇死了。」
之後我們也看到了那幅刺繡,沒有特別之處,就是一幅用針線秀出的仕女圖,紅底金線,手工藝沒話說,一看就是標準的蘇繡,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12、鬼吹燈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邊哥,你說咱們是不是帶著邪氣呢怎麼上哪兒哪出事」王殿臣皺著眉頭道。
「之前的事情都是工作中遇到的,這件事是咱們白撞的,如果不來也不會遇到。」誰知道我這話剛說完。一名場工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道:「兩位,出事情了。」
這次發生的「怪事」確實很奇怪,就在我們忙著調查刺繡是否有問題時,劇組的工作人員發現屋後擺放香案的桌子上多了兩副靈牌,分別刻著我和王殿臣的名字。
這次的突發狀況讓本以人心惶惶的劇組雪上加霜,一些非主要演員甚至已經離開了劇組。狀討廳才。
「邊哥,你說這會不會是哪個混蛋詛咒咱們呢」王殿臣道。
「這可不是詛咒,單純的擺兩副靈牌對人不會有絲毫傷害。」我道。
「上次說的哪個什麼詛咒術,你懂這些門道嗎。」王殿臣興趣頓時上來了。
我道:「詛咒術屬於禁術我可不會。」
「那咱們該如何應對」王殿臣道。
現在這些詭異的事情我根本就無感,大不了有鬼,但有本事你露個頭給我看看。
有上門陰在我身上真的一切陰鬼之物都不是威脅了,於是我道:「先找拍電影的聊聊。得確定這麻煩到底是我們帶來的還是他們自找的。」之後在z的引薦下我們見到了製片人。
他叫陳俊琦,兩方坐定後我道:「陳先生,會不會是有人來你們這裡搗亂呢」。
他肯定的道:「不可能,我也沒有得罪人,而且這是一部純文藝類型的電影,也不存在市場競爭。肯定不會是有人來砸場子。」
之後又聊了幾句,我確定不是人為,於是按照平日所學的「知識」拿出一面羅盤圍著房子繞圈,這次走的很慢,而且是走走停停,過了很長時間才收了羅盤道:「去看看我們的靈牌。」
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傍晚時分火燒雲掛在西南方向,除了暗紅色的光芒還有灰色的雲,看來真像是一團煙霧繚繞的火團。
雖然有光,但天幕之下已經有些朦朧,而擺放香案的屋子則顯得更加陰沉,只見屋子中央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我們的靈牌,我的靠左邊,金漆邊框,紅漆木格,上面用黑墨整整齊齊的寫著「秦君邊兄之位」,我心裡那個彆扭就甭提了小聲道:「真他媽的操蛋。」
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恐慌,我關上了木屋門。光線更是黑暗,白色的蠟燭將屋子鍍了一層昏暗的黃光。
這間屋子面積並不算小,除了供奉香案,還用來堆放劇組的服裝和道具,屋子裡有很多打開的木頭箱子,箱子裡亂七八糟的擺放著一些民國時期的旗袍、中山裝,正當我視線滑過一組木櫃時無意中發現櫃門微微晃動了幾下,露出的縫隙處我居然看到一隻眼珠在昏暗的燭火下熠熠閃光就這麼動也不動的望著我。
我猝不及防被嚇了一大跳指著木櫃道:「那裡面藏了個人。」
「誰在那裡面。趕緊出來」王殿臣「義正言辭」的道。
過了半天沒有動靜,我想到寧陵生說的「露眼」,難道那個古曼童跟著我過來了就算是他也沒啥大不了,我道:「別緊張。」上前一把打開櫃門。
櫃子裡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真是草了個球的,我肯定沒有眼花,百分百看到了一顆人眼球。」我轉而對王殿臣道。
「我證明你沒有看花眼,因為、因為我也見到了。」王殿臣是有點怕了,一張臉面色有點發灰。
「他媽的,和我在這兒玩心跳。」我有些惱火了,用力踢了幾腳櫃門。
看櫃子的款式是清末年間產的老物件,是那種上下兩層組合的櫃子,上層是隔開的幾層空間,用來擺放衣物細料,下層就是個對開門的櫃子,用來擺放褥子床單,這可是古董,單論價值雖然不高,但歷史價值肯定是有的,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擺放在雜物堆裡,陳俊琦是真有實力的人物。
我繞著櫃子轉了一圈,用手推了推,老式木頭櫃子發出了「咯吱」的響動。
然而詭異的狀況再度出現了,隨著櫃子發出的聲音,香案上的蠟燭古怪的晃動了一下。
我進屋後就將木頭門關上了,簡易搭建的木屋也沒有窗戶,所以屋子裡不應該有風,想到這兒我忽然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毛,接著有人對著我後腦勺輕輕吹了口氣。
雖然只是「輕輕一口」,但這股細微到不能再細的風卻猶如冰刀一般筆直穿透我腦袋的頭髮,從頭皮的毛孔進入我體內,所以瞬間我覺得身體內血液的溫度都降低了,整個人感覺就像是凍僵了一般。
我知道這可不是「上門陰大姐」干的,這下麻煩大了。
於是我對王殿臣道:「別亂動,無論感覺到了什麼千萬不要回頭。」
說罷我轉身再度晃了晃櫃子,隨著「吱呀」聲的傳出,燭火就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天衣無縫的隨響動搖曳而動。
我隨即關上櫃門,摘下脖子上掛著的素羅囊狠狠一下砸在腦袋頂上先是感覺到一陣劇痛從頭頂傳遍全身隨後腦子一發蒙就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度醒來已經躺在一張躺椅上,由於腦袋受了重擊此時依舊陣陣發痛,王殿臣陳俊琦都坐在我身邊,見我醒來道:「邊哥,你是不是瘋了,好端端的把自己砸暈幹嘛」
我歎了口氣道:「那是因為我們在屋裡遇到了個不太常見的東西,是一種叫吹燈客的鬼魂。」
「吹燈客」王殿臣道。
「當然不是人,鬼魅也分很多種,其中有一種被稱之為吹燈客,玄門養生術有一種說法,人的身體有三把火,分別存在於額頭、雙肩,身體好壞就看這三把火的強弱,據說有陰陽眼的人就能看見,這種人死後如果怨氣極重就會變成吹燈客,它們專門幹一件缺德事就是吹滅人身上這三把火,一旦被這些孤魂野鬼得逞了,受到傷害的人不僅是身體迅速衰弱,運數也會盡失,後果是極其可怕的,我剛才感受到一股陰寒透體,而根據位置判斷那涼氣就是吹燈客吹出來的。」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這屋裡有」陳俊琦鬼祟的四下望了一眼小聲問道。
「這裡是旅遊景區,人氣極旺,而且風水在我看來沒有任何問題,不該招惹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所以問題應該在你帶來的這些道具服裝。」說罷我想了想道:「我也是剛剛才想到,供奉的牌位不是靈牌,而是神主牌,牌位上寫名字的墨汁在燭火下是不是閃爍金光」
王殿臣取來自己的「牌位」側著在燈光下一照,烏黑的墨跡居然完全變成了金黃色,確定了之後我道:「這叫烏金墨,是在糯米中混合烏金粉屑而成的墨汁,專門用以寫主神牌位。」
「邊哥,這東西和靈牌有什麼區別,在我看來是一樣的」
「其實區別很大,首先靈牌和神主牌的牌位款式、漆色都不一樣,我也只是個半吊子,就是從墨汁上看出問題,否則進門一眼就能看出牌位的玄機,神主牌是用來供奉神、仙、道的法器,有的人不方便請雕像回家,在家裡供一面神主牌只要寫上需要供奉神靈的名姓和供奉神像的效果是一樣的。」
「可咱們什麼時候成了神仙」王殿臣道。
13、馬屁精為孽、依然秋水長天皇冠加更
我想了很長時間,但並沒有想明白這裡面的道理只能道:「這種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建議陳先生找人來做場法事,甭管這個吹燈客是因為什麼而進駐劇組的。最好還是恭恭敬敬把它送走,否則後面還會有大麻煩。」
陳俊琦道:「還找別人幹嗎,秦先生就是懂行的人,乾脆你來就是了,該有的報酬,我一分錢不會少你的。」
我倒是想,我或許有滅了這個吹燈客的能力,但肯定沒有「送走」他的手段,想到這兒我又覺得奇怪,按理說上門陰是不會讓別的鬼魂傷害我的,可是這次吹燈客再吹我腦袋「那把火」時她為什麼沒有阻攔思來想去也不明白只能作罷。
之後我讓陳升聯繫人來此做法,他在佛教協會、道教協會都有熟人。所以全國各地都能找到這門裡的人,而王殿臣則問道:「邊哥,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暫時還沒想明白。不過我感覺劇組裡發生的事情和刺繡應該沒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