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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節

「盧先生,警察是為了把一宗兇殺案調查清楚,我也相信饅頭不可能是兇手,所以咱們一定要配合警方的調查,否則那真是給饅頭找麻煩了。」寧陵生道。
盧十一驚詫的道:「寧先生,你也相信他們的屁話,這些人就是沒轍了,想要把饅頭當替罪羊,你不能聽他們的。」
「別這麼說,我相信饅頭不可能同時吃了三個成年人,警方也不會相信的,但這是流程,我們應該配合。」
「是啊,我們只是走個流程而已,可不是來這兒打狗的。」震盛道。
「我的狗不可能傷害人。」
「你放心,我們不是來這兒找替罪狗的。」震盛忍住笑道。
到這份上盧十一也不好再說什麼道:「我要和它一起去警局。」
「那沒問題,我們負責把你兩接走,也負責把你兩送回來,這總成吧。」震盛道。
盧十一隨後拍了拍饅頭的腦袋道:「走吧孩子,咱們就走一趟吧。」
平日裡一項乖巧懂事的饅頭卻趴在地下一動不動,隨盧十一怎麼說都沒有反應。
「看見沒,它都不想和你們走。」盧十一小聲嘟囔著,隨後彎下腰想要把饅頭給抱起來,沒想到手剛碰到饅頭的腹部,它猛然發出「啊嗚」一聲,齜牙咧嘴的衝著盧十一臉上就咬去。
幸虧盧十一反應快,急速往後退了一步,雖然摔倒在地的姿勢比較狼狽,但躲過了饅頭這一口。
這一下饅頭的狼性原形畢露,只見它表情凶狠的對著盧十一,嗓子裡不停發出沉悶的吼叫聲。
「你、你到底是怎麼了」盧十一驚訝的望著饅頭。
隨即空曠的平原裡狼的吠叫聲此起彼伏的響動起來,隨即在樹林邊緣處三四隻公狼的身影隱約可見。
三名搶劫犯難道還真是遇到了狼群
震盛對警員道:「你去找當地村民問問情況,此地是否有狼群存在」
很快打探消息的警員就回來了,當地村名從未見過野生狼,甚至連野狼誤入事件都沒有發生過。
得到這個消息後震盛點點頭對寧陵生道:「情況很明顯了,這三個人也是真夠倒霉的,居然被狼給吞了。」說罷對盧十一道:「我勸你和還是小心點,狼這種東西可是養不熟的。」
盧十一眉頭緊皺沒有說話,震盛帶著手下離開了。
「沒想到饅頭還真是狼,得給它改名字了,乾脆叫它鎯頭吧」王殿臣道。
或許是因為警察離開的原因,饅頭的狀態鬆弛了不少,收起了帶有攻擊性的表情,遠處的幾頭公狼身影也消失在密林中。
「饅頭,咱們走。」這次饅頭沒有任何抗拒,跟著盧十一離開了。
「寧哥,饅頭不會真是殺人兇手之一吧」我道。
寧陵生看著盧十一的背影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饅頭是一條好狗。」
「可警察說它是狼啊。」
「狼又怎麼了狗就是狼馴服後才有的動物,我其實很喜歡這種動物,堅韌、勇敢、忠臣、而且紀律性極強,很多人是不如狼的。」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回去了。
我隱約感覺到寧陵生從一開始就知道饅頭是狼,他為什麼要對我們隱瞞這點呢而且看樣子盧十一似乎也知道這點。
我越想越奇怪,忽然覺得王殿臣拍了我肩膀一下道:「你相信這些人是被狼群襲擊的」
「不知道,但警方似乎想以這個理由結案了。」
「你相信饅頭會吃人嗎」我道。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饅頭很有可能是狼,狼不是吃人,它是吃飯。」
「我很難相信饅頭這樣的動物會以吃人來果腹。」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事態很快就失控了,當天深夜我們被一陣淒厲的豬叫聲驚醒。
接著就是鄉民憤怒的喝罵聲,出去後正好遇到寧陵生他道:「你趕緊去看饅頭是不是還在。」
萬幸當我打開饅頭的帳篷,它老老實實的趴在窩棚裡一動不動,只聽村民大聲吼道:「有狼,肯定是狼干的。」話音未落就聽漆黑的狂野裡傳來繼而連三的狼嚎聲。
不知道為什麼,寧陵生似乎顯得很憤怒,他對陳升道:「你趕緊把人都叫起來,抄傢伙守住饅頭。」
我也反應過來趕緊抄了一把鐵鍬率先在饅頭我前「站崗」,很快絕大部分工友都趕了過來,片刻只見數道手電筒光點閃爍,留辰村數十鄉民帶著鐵器趕了過來。
我們這邊點了數十支火把,頓時把休息區域照的亮如白晝,寧陵生站在最前面笑道:「老鄉們不睡覺了來我這兒有何指教啊。」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舉起手中劈柴的斧頭對寧陵生道:「別廢話,把你養的那隻狼給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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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陵生還是很客氣道:「大家先別著急,有話好好說。」
「沒法好好說,今天我家裡的豬被狼給咬死了兩頭,這個損失誰認賠」
寧陵生沒有絲毫猶豫道:「我認。」
一句話讓情緒激動的村民頓時安靜了下來。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夾丸尤亡。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子道:「你能賠我多少錢」
寧陵生笑了道:「這個問題不難解決,你養的豬賣多少錢一頭,我按本市場價給你啊,不會讓你吃虧的。」
火光下我清楚的看到村民原本憤怒至極的表情瞬間消失了,每個人都平靜下來。
那句話咋說來著,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中年人倒也沒有亂開價,要了八百塊錢走人了。
我道:「本來還以為有一場大戰,沒想到來得快去的也快。」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都不難辦,錢是什麼東西一堆紙而已。」王殿臣道。
寧陵生對我們兩道:「別在那兒瞎合計了。睡覺去。」
「寧哥,就這麼算了」我道。
他道:「哪那麼容易,這事兒才剛剛開始。」
「這些人想和咱們來陰的那可不成,我」
「睡覺吧,有些事情不到發生,誰也不敢妄下定論,何必浪費時間精力去揣摩這些呢。」寧陵生道。
「這些人會不會趁晚上的時候來偷襲饅頭」我有些擔心。
寧陵生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發人深省的話,他道:「你以為我是在保護饅頭」
我吃了一驚道:「難不成你是在保護村民」
他笑了笑沒有回到道:「睡覺吧,明天還要幹活呢。」
然而第二天沒等我們開始幹活,林書記就找到了寧陵生道:「寧老闆,剛才有村民找到我說希望你能把養的狼帶走。雖然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做出了賠償,但沒人希望再度發生這類事件。」
寧陵生低著頭來回走了幾步道:「林書記,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這座神廟就不該建。」
「什麼寧老闆,咱們可不能為了一頭畜牲」
「林書記,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措辭。」
「對不起啊,我也是情急之下說順嘴了,不過我話還是這麼說,你可不能因為一時意氣就不顧生意了。這裡還有合同法的約定呢」
「我不做這個生意可不是因為一時意氣,而是為了」說到這寧陵生頓了頓道:「我是為了留辰村村民的安全著想。」
「什麼你的意思是這些過路的野狼還要襲擊人不成了」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昨天晚上兩頭死去的豬只是一個警告,如果你不停止修廟的話,接下來要倒霉的就是人了。」寧陵生道。
林書記盯著他的臉仔細看了很長時間道:「寧老闆,這件事上咱們可不能開玩笑,玉書記在村民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不低,修廟的事情如果出了一點意外我這個村書記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你如果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告訴我,但千萬不要以村民為借口推脫。」
「這可不是借口,我本來就是修廟的,沒道理有錢不賺,但留辰村這座廟確實不太合適修建。」
「好,好,請你明白的告訴我這個廟為啥不能修」看樣子林書記都氣糊塗了。
「林書記。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能回答我就告訴你這件事的原因。」
「好,你說。」
「以玉書記的所作所為,當地政府為什麼沒有宣傳她的事跡,這可是一個最好的典型,沒做過這些好事兒的人都能被塑造成勞模,她可是真正幹了這麼些實事的人,即便不為玉書記考慮,當政者也得為自己政績加分吧這其中的道理林書記知道嗎」
「這」林書記頓時語塞,過了很久他微微歎了口氣道:「寧老闆是個老江湖,確實有眼力,這件事說實話我也很奇怪,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村支書,我左右不了別人的決定,只能說我從心底裡愛戴玉書記,做好我自己的本分,至於說別人我管不了,也控制不了他們的思想。」
「所以我說這座廟還是別建了,為人建廟,比她更高的領導都沒這待遇,你覺得這麼做真的合適」
「那不一樣,更高級別的領導都是委任的,原來也不是本地人,再說這些人裡也沒誰拿命出來做事兒,但玉書記不一樣,她為了自己的村民真是拼了命,修一座廟紀念這樣的領導一點不為過。」
「林書記,我現在和你討論的不是是否值得為玉書記建廟,而是這座廟不能建,如果你覺得領導幹部的態度還不足以說明其中的危險性,咱就說前天死的三個人和昨天晚上被咬死的兩頭豬,這些事情不是偶然發生的,我認為都和這座廟有關。」
「說出你的道理,如果你能說服我」
寧陵生道:「好,那就去我帳篷裡說這件事。」說罷兩人一起進了寧陵生的帳篷裡。
林書記再出來時表情就有些慌張了,急匆匆的朝村裡方向走路,我好奇的問寧陵生道:「寧哥,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陵生道:「你做好準備,明天晚上讓你看場好戲。」
「哦,能提前透露一點消息嗎」
「不能。」
「那我該做好怎樣的準備呢」
「你休息好就行了,去找晚上的時候去找陳升要一根棍子。」
「要棍子打狼」
「沒錯。」寧陵生沒再說什麼,轉身進了帳篷裡。
他和王殿臣也說了類似的話,所以到了晚上我們去找陳升要棍子,他分別給了我們兩一人一根,只見棍子大約有小孩的手臂粗細,這一劫能算是比較粗的棍子了,長度大約有一米,棍子一段用鐵皮包裹,增加擊打的力度。
王殿臣笑道:「陳叔,這算是打狼棍嗎」
「我也不知道,寧總要求我這麼做,我就做唄,反正人手一根。」
「咱們這七十多個人打狼應該夠了吧」
「足夠了,大憨子和大壯子一人能打十條狼。」陳升道。
人數夠多,我不但不害怕,反而感覺到很刺激,想想自己威風八面的打狼形象,真是金光閃閃。
晚上早早睡下,養精蓄銳,隨時準備戰鬥。
到了第二天晚上,也就是寧陵生說將要爆發狼災的當晚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就能聞到一股股難聞的臊味,這都是動物身上特有的氣味,看來狼群不但是大規模集結,甚至還距離我們很近。
狼群的紀律性真的很強,在沒有發動進攻時,緊緊隱藏在防風林中根本就不露面,只能聞到氣味。
到了晚上寧陵生架了七處火堆開始烤肉,撲鼻的香氣差點沒把我哈喇子勾搭下來,只聽黑黝黝的曠野四周不停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發出。
吃過烤肉後寧陵生讓人在地下挖了個大坑將剩下的烤肉木柴全部丟進了坑裡,隨後他喊了一嗓子道:「都睡覺吧,明天在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