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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節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我立刻就答應了,之後和吳鳳新聯繫談了供養應神的事情,這個人的聲音很好聽,安靜柔和,和人說話時的感覺就像是娓娓道來,聽聲音就能感覺出這是一個很安靜的人。
在電話裡他告訴我他的父親是著名攝影家,也是他最為崇敬的人,大學畢業後他就開始跟隨父親學習攝影技巧,可是單純以攝影為工作的活兒並不好找,於是他就去了廣川日報當了一名娛樂記者。
以他現在的工作和他的理想相差十萬八千里,所以吳鳳新過得很苦悶,當他得知小凡是靠應神轉的運,第一時間就聯繫到了王殿臣。
聽他親口和我說了這些,我心裡還是比較感動的,到今天我終於遇到了一個有上進心的人,至少他請應神是為了做出一番事業來,能有這樣的決心是非常不容易的,想到這兒我道:「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於是掛了電話我就拿出應神譜開始尋找相應的應神。
他所需要的自然是事業上的突破,根據他的要求我在「業」類篇找到了一尊名為「落目」的應神。
這尊應神的奇特之處在於有「男女」兩尊分身,供養了「女落目」就能在芸芸世間發現獨特之美,而供養了「男落目」則會在芸芸世間發現獨特之丑。
我有些好奇,這個「丑」有何可挖掘的不過更加讓我好奇地是吳鳳新偏偏選擇了「男落目」。
我不解的問道:「你作為一名記者,為什麼不關注美的,卻關注醜的呢」
「這你就不懂了,從心理學而言,人都喜歡關注不如自己的人或物,所以丑永遠比美更能吸引人,想要在這行裡做出成績,發現醜可是基本功。」他笑道。
和吳鳳新的交易就這麼定了,隨後我給z打了電話,書已經出了,心願達成,那就必須得付款,她倒也是爽快,第一時間把五萬塊錢匯了過來,我分一半給應神譜上記著的賬戶打了過去,不過樑子歌請的「食進」我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於是去問寧陵生,他道:「沒成不收錢。」
「那這材料費不用花錢嗎」我不解的道。
「材料費」寧陵生第二時間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道:「你別操心別人的生意,把你自己管好就成了。」
我想了想道:「寧哥,關於應神的事兒有幾點我實在想不明白,我能問問你嗎」
本來我以為他會拒絕,但這次寧陵生很爽快的道:「你問吧,我倒想看看你供了三次應神,對這門到底有什麼心得。」
「心得簡直太多了,我挑幾個主要的問問吧,我首先想要知道的是如何根據人的需要找到最合適他的應神,因為我總感覺這種主觀挑選應神的手段簡直就像開玩笑,但應神又不是隨便亂請的法神,我擔心萬一自己出了錯會連累苦主。」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請應神並非是請天地神佛,許下宏光大願,應神帶有一定偏門性質,說白了就是改變自己的運道命理,這種事情是講究緣分的,既然是緣分就不可能強求,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在這點上過於擔心,請應神沒有道理可言,你選定的其實就是對方未來的命運,既然他願意把命運交由你定奪,那就必須接受所有結果。」
「這麼說我真是心有慼慼。」
「沒必要糾結,這就好比你是賣衣服的,難道你賣出去的衣服一定就是最適合對方的」
「可是衣服不會造成危險,但應神」
「人生下來面對的就是無盡的風險,坐在家裡還有可能被車子撞死,世上哪有一定的安全的事情。」
「確實是這樣,這個道理我算是明白了,另外還有一點,是不是所有人找我請應神都必須答應,我是否應該有所拒絕呢」
「當然不是所有人,明顯居心不良的人就不能請。」
「什麼樣的算是明顯居心不良呢」
「比如說有的人想要從事犯罪的事,但不想被人知道,這就屬於居心不良,你絕對不能為這樣的人供養應神,否則會遭到報應的。」
「可如果他要是騙我供養了應神呢」
「那自然與你無關了,你就別糾結了,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從事供養應神的事兒而不得所願嗎輪到你身上還整天胡思亂想,你信不信我今天把話放出去,明天就會有一萬個人來我這兒接手這事兒」寧陵生面無表情的道。
147、被吃掉的搶劫犯溫暖的午後時光帶走的玉珮第二更
這可不是他瞎說,因為從請應神這件事兒的性質上而言,這根本是一件可以把控人未來命運的「活兒」,做這件事毫不誇張的說就相當於獲得了「神的權利」。所以當然有人樂意來做了。
於是我聯繫了「那邊」的人請了一尊「男落目」。
再等待應神的過程中修建神廟的工程上馬,這次倒也算是順風順水,很快就把地基給打了下去,當晚村委會就把第一筆款項打給了我們。
說實話我們現在最不差的就是錢,但有一件事情也很麻煩,那就是大量的現金保管問題。
我們畢竟是走鄉串戶的工程隊,最近的存錢機構就是農村信用合作社,但是這種機構帶有地域性質,一旦離開就要銷賬銷戶很麻煩,可是施工隊裡也沒有專門存錢的地方,過去錢少。流動資金總共也就六七萬塊錢,陳升裝包裡天天帶在身上倒也還行。
但現在的流動資金基本維持在三四十萬左右。這就有點小麻煩了,存放在哪兒這成了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很快就造成了麻煩,我們從村委會結的第一筆工程款項是七萬塊,當天晚上我們幾位「負責人」在寧陵生的帳篷裡結算賬目,忽然幾把明晃晃的匕首戳進來把帳篷帆布劃開,隨後幾根黑黝黝槍管杵進來對著我們。heiya
接著一個頭戴絲襪的男人從帳篷外走了進來,他手裡也拎著一桿鋸了槍管的五連發獵槍。
「不好意思幾位,路過貴寶地沒了盤纏,只能來問老闆借點了,我們只要錢不傷人,還請幾位爺們搭把手啊。」他笑瞇瞇的道。
寧陵生沒有絲毫猶豫,從腳旁邊把當日結算剩餘的十五萬拿出來丟在他面前道:「缺錢了就拿去,只要別傷人就好。」
「這位老闆果然爽快,我謝謝你了,他日如有機會一定報答今日救難之恩。」
「客氣了。那我們這兒還有點事情要談,幾位請自便。」寧陵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人拎著錢出去了,隨後從裂口杵進來的槍管也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我道:「寧哥,趕緊報警,估計他們還沒走遠。」
寧陵生卻搖搖頭道:「沒必要,讓他們去吧。」
「為什麼十五萬被搶走了」我驚訝的道。
「之前得了一千萬,那可不是從正路子上得來的,得了橫財招各路英雄惦記,不光是人,所以能送十五萬出去也算是送晦氣吧,這是好事兒。」
算完賬之後各自休息不提。
睡到半夜我隱約聽見「崩崩」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再炸炮竹。
我也沒再以,轉了個身子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我覺得有點胸悶,想去遠處的樹林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見盧十一蹲在饅頭的房間前慢聲細語的哄它出來,但無論他怎麼說,饅頭就是趴在帳篷深處一動不動。
我笑道:「老盧,今天咱這小兄弟咋不給你面子了」他有些尷尬的呵呵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也不吃飯了,就躲在帳篷裡一動不動。」
「是不是生病了。」我走過去看見饅頭蜷縮在帳篷深處盼著身體一動不動,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它身上的白毛沾染了不少泥污。
「這事兒有點怪了,難道它昨天夜裡自己出去過」我道。
:「有可能,它是非常注意清潔皮毛為生的,很少看到它身體的毛沾染雜物,昨天深夜它肯定是出去了。」
饅頭有些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時不時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在鼻子四周舔一下,鼻子裡不停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壞了,饅頭真生病了。」說罷我彎腰進去把它給抱了出來。
一張沾染著鮮血的鈔票從饅頭的肚腹下飄飄悠悠落在帳篷下。
撿起鈔票兩面看看我忽然覺得一陣心驚肉跳。便找到:「寧哥,出怪事兒了。」
「怎麼了」寧陵生正在打棋譜,他放下手上的書道。
我將錢放在他的桌子上道:「這張錢還不是昨天我們被搶的錢呢」
寧陵生看了一眼道:「十之,你在哪兒找到的」
「我是在饅頭身下發現的,昨天晚上它出去過。」我道。
寧陵生皺眉想了很久起身道:「你帶我去看看。」之後我兩一前一後的到了饅頭的窩棚,雖然我把它抱了出來,但饅頭依舊趴在地下不願動彈。
「它一大清早就是這樣」
「是的,從我發現它時就一副病歪歪的樣子。」
寧陵生沿著饅頭窩棚仔細轉了一圈,隨後他開始沿著西面的位置向前走去,我也跟了過去,隨後一直走到村口的防風林區。
在這片茂密的人跡罕至區域散落著一地帶血的鈔票。
「寧哥,這幫混蛋搶走的還真是買命錢,他們肯定是分贓不均起內訌了。」
「即便是起內訌了和饅頭有什麼關係它為什麼會在深更半夜的時候跑到這裡來難道它經常在深夜時外出嗎」
「不知道,誰沒事兒再以一條狗的行蹤呢,不過我昨天晚上應該是聽見槍響了,但我以為是爆竹的聲音。」
話音未落就聽見林子裡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循聲望去赫然只見一株樺樹後轉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簡直恐怖到了極點,他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半張臉,另外半張臉除了黏滿的血污就是烏黑的顏色,他身上的衣物也被扯得七零八落,就像是把一堆碎布條掛在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幾乎沒有一處好肉,不過身體的傷口血液已經全部凝固,受傷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
這個人因為嘴巴都沒了,所以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是「啊啊嗚嗚」跌跌撞撞朝我們走來,看他受傷的模樣我頭皮都發麻,趕緊轉身就往林子外面跑,可是這人沒走兩步就摔倒在地沒了動靜。
寧陵生的「大哥大」在當地沒有信號,只能先回去報了警,等警察和醫生一同到現場後我帶著他們再度返回防風林。
只見傷者依舊躺在地下不動,死活不知,隨後警方在樹林中找到一堆殘肢,根據這些殘肢無法確定究竟有幾人在這片樹林中遇害,除此以外發現了四支五連發的單管獵槍,還有獵槍打出的七顆子彈。
從射擊的幾處角度來看都不一樣,說明這些人遭遇的對手是從幾個方向撲來的,毫無疑問這些被吞食一空的死者就是昨天晚上搶我們錢的劫匪,他們在逃跑的過程中遭到了野獸的襲擊,以至於全軍覆沒。
聽了我的判斷,派出所警員道:「按道理說不太可能,留辰村所在的區域地勢平坦開闊,而且四面距離城市很近,不屬於深山老林的村落從來沒聽說過這裡出現過食人的猛獸,而且這四個人都是身強力壯,手上還有槍械,什麼樣的猛獸能一下殺死這四人後全身而退呢」
聽了警察的判斷我第一反應是這些人都被饅頭給吃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首先饅頭就不是食肉類動物,而且就算它敢吃人肉也不至於一次能吃下去三個成年人絕大部分的身體,這得多大的食量兩三隻成年老虎都未必能吃下去。
難道是狼群
可就算是狼群,四個手拿獵槍的人就算最終不敵,也不至於一條狼也打不著。
搶劫犯遺留在現場的錢除了沾滿鮮血,很多都被撕扯成了殘票。
究竟是什麼動物在殺死併吞食了三人之後還會在原地逗留「撕紙」玩呢
我正想的出神警員道:「野獸聽到槍聲第一反應就是逃跑,這些人開了七槍就算打不中也能起到驅離作用,但這些動物根本不怕,難道這裡藏有怪獸」
148、叫板應神
旁邊他的同事笑道:「你是不是電影看多腦子看壞了,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怪獸啊,都是拍電影的做出來嚇唬人呢。書,」
「你還別這麼說,如果不是遇到了怪獸這些人怎麼可能死的這麼慘我看十有就是怪獸。」
而我也是越想越覺得奇怪。雖然說襲擊他們四人的不可能是饅頭,但饅頭為什麼會跑到這片樹林裡
難怪饅頭今天的狀態不對勁,原來是被嚇的。
隨後刑警趕到了現場,做細微分析檢查,我們被請出現場,回去後我把警方的推測告訴了寧陵生,他道:「饅頭是不可能吃人的。更不可能同時吃三個人,這是無稽之談。」
「我也是這麼想,問題是那張血鈔票它是如何帶回來的」
「你奇怪的是饅頭為什麼會深更半夜跑去樹林對嗎」
「是的,那個地方有窮凶極惡的持槍搶劫犯,之後又來了極度殘忍兇猛的野獸,饅頭只是一條小狗,它為什麼要在三更半夜的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不是狗,你問我我問誰」寧陵生一句話攔的我嗔目結舌,無言以對。
我感覺到他心裡的不耐煩了。實相的退了出來,這一天奇怪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在警方調查完離開現場之後沒過多久,吳鳳新和「男落目」幾乎是前後腳的到了。
吳鳳新之所以會來是因為他實在等不了了,所以跑過來看我這邊的情況,順帶一路采風。
「男落目」說白了就是一個類似於世界盃獎盃的石雕物,不過最的,還和我置氣呢我這個人唸書念成了衛道士,其實我知道很可能是冤枉你了,但心裡就是擰不過那個勁,你別和我見怪了,算是我對不起你,要不然我給你磕一個。」說罷他真的就要跪下來給我磕頭。
這可真奇了怪了,只是短短一個小時,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這樣一個難纏的腳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想到這兒我趕緊扶住他道:「你只要能信我不是騙子就行,磕頭沒必要了,誰還能不做錯幾件事情呢,能意識到就好。」
「我意識到了,我再度像你致以最誠摯的道歉。」
「沒事兒了,說起來小誤會而已,不過你到底是如何想明白這個道理的總有原因吧」
「唉,這個原因還真不是我想清楚的,而是我看清楚的。」
「怎麼,你已經發現自己需要的東西了」我驚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