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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節

「魯道成給了我一百萬的現金,九百萬的現金支票,另外我們從向玲那兒得了一百萬,總共就是一千一百萬了,這筆錢是意外之財,對我來說沒什麼意思,所以呢我想拿五百萬出來給工程隊的人分分,剩下來的錢我給你們一人存一百萬。」
王殿臣頓時就激動了道:「這可太好了,我以後就是百萬富翁了。」
當時的百萬富翁可以當得上「富豪」二字了,我也被震的暈頭漲腦,覺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我話還沒說完,你們幾個先別急著激動,這錢現在不會給你們,等你們結婚生了孩子這錢會直接存到你們孩子的戶頭下,明白嗎」
「嗨,那這錢還不算是我的。」王殿臣有些無趣。
「準確的說是你媳婦和孩子的。」說罷寧陵生忍不住笑了。
「寧哥,我想問下向宇給魯道成使的到底是什麼手段,如何就被你給破了呢」我道。
「終於有人問這個問題了。」寧陵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兩人一眼道:「回來後我在身上發現了一張紙條,應該是向玲塞給我的,上面記錄了向宇使用的手段是血咒的一種,但具體屬於哪一類她沒說,血咒屬於詛咒術,不屬於趕屍匠也並非剃頭匠的本領,就是利用人的血液實施詛咒的一種手段。」
「被詛咒者被鋼針叉體的部位會感到疼痛,也會產生幻覺,幻覺的由來和施術者周圍的環境有關,向宇是在堆積了腐屍的環境裡施放了血咒,魯道成就會聞到臭味,甚至會出現中屍毒的症狀。」
「我的天,這也太邪門了。」我驚訝的道。
「玄門法術大體如此,其實這些手段都是人性最真實的表達,邪門也不足為怪。」
「大哥,是不是落個頭髮就會被人給詛咒了」王殿臣道。
「還不至於如此,法術手段是無法隔空傳入人體的,想要對受法者施術,必須從對方身體上獲得一些介質,單純的毛髮是不足以支撐這些的,要有口水、眼淚、血液、牙齒,但剃頭匠可斷人陰發,從他們手上得來的毛髮效果甚至要強於血液。」
「陰發是什麼東西」我不解的道。
「各家都有不傳之秘,所以我也是只聞其名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寧陵生道。
「大哥和我們說說你是怎麼解開魯道成中的血咒的」王殿臣道。
寧陵生道:「詛咒術其實是東南亞的密宗法術,對此我多少有些瞭解,詛咒分為血咒、骨咒、屍咒、鬼咒四類,破解詛咒的手段其實並不複雜,關鍵在於要與對方的手段對應,向宇使用的是血咒是以毛髮為介質的,只要把魯道成渾身毛髮剃光詛咒也就解開了。」
「連眉毛都得剃掉」王殿臣道。
「渾身毛髮剃光,聽明白了」
「如果是以血液為介質呢難不成把血給換了」我道。
「如果是以血液、肉、骨為介質那就必須得是詛咒師親自來破解,毛髮、牙齒、口水這幾類可通過阻斷介質的手段破工。」
「要這麼說向宇還算是厚道,如果他以牙齒為介質,魯道成還不得把一嘴牙都給敲了」我道。
「這可不是向宇厚道,魯道成身邊能人不少,不可能任由身體組織四處亂丟,想要獲得他身上的介質,只有毛髮是最容易得到的,這是主因。」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終於搞清楚了,我們各自回去睡覺不提,之後幾天過得波瀾不驚,但很快就出事了。
當然這次麻煩的來源不是被動接受,而是我們「主動出擊」。
慕容御背著我們和那天晚上他「辦了」的姑娘有聯繫,說起來也不奇怪,他12歲的年紀對於人事尚且懵懂,初嘗兩性之美自然會對女方充滿迷戀,所以在他心裡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妻子了。
我們知道他「談戀愛」是因為一場戰鬥,一天傍晚他找到我和王殿臣說是要打架,讓我們幫他站場,原因就是有人想要泡他的女朋友,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忍受這種侮辱,於是慕容御和人約了架,就定在當天晚上八點半,所以一場「愛情保衛戰」是迫在眉睫了。
140、愛情這張標題挺好的,祝我生日快樂吧
這次是王殿臣發火了,他呵斥慕容御道:「你小子把我們當什麼了打手還是地痞流氓」
「王哥,我真沒那個意思,兄弟老婆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你說你們不幫我,我還能指望誰呢」似乎是從來不服軟的慕容御突然可憐巴巴起來。
強悍的人裝可憐,比可憐的人裝可憐更能打動人,所以我們也不知改如何拒絕了。
過了一會兒王殿臣道:「幫你站樁沒問題,但有一點你必須得答應,絕對不能再動刀了,你小子手比煤球都黑,真出人命你未成年無需承擔法律責任,我們跟著送死。」夾記諷血。
「兩位哥哥放心,我絕對不會拖累你兩位。」他陪著笑臉道。
該笑的時候笑,該狠的時候狠。這就是混社會最重要的手段,不得不說慕容御很有天賦。
於是我們也沒告訴寧陵生三個人再度踏上了「征途」。
「兄弟,我有句話說了可能不中聽,這姑娘能陪人睡覺,肯定不是什麼好性格的。你玩玩我就不說了,來真的可得想明白了。」我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玩玩我不是玩,我是來真的,我對這姑娘很有感覺。」
「你確定」我驚訝的道。
「你們別看我年紀小。我的思想不比你們幼稚,因為我沒有幼稚的權力,你們小時候還能和爹媽長輩撒撒嬌,我從能下地就被人欺負,環境真的不一樣。」
「所以越是這樣你越是要慎重,我不是說看不起這樣的女孩,我是擔心你吃虧。」
「邊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謝謝你關心兄弟,其實這事兒我想得很清楚,從這姑娘和我上床那一刻起我就決定要好好對她一輩子,之前那些女孩沒一個把我當人的,看我的眼神和看流浪狗的眼神一模一樣。她卻連身體都能給我,就憑這一點我就不能虧負她。」
聽了這話我總覺得不對,但究竟是哪兒不對又說不上來,於是只能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你不後悔我就支持你,咱們是兄弟。」
慕容御喜歡的姑娘叫歐陽琴,是陵城師範學院的一名學生。
這所專門為社會輸送教師的學院卻是遠東公司「陪酒女郎」最大的來源地。當然不光是遠東公司,很多「社會單位」需要兼職都會來這兒「聘請」。
我們到的時候對方的人還沒來,也不見歐陽琴的身影,王殿臣道:「人姑娘呢」
「不知道,可能在學校裡吧」他回答時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道:「在學校那咱們進去啊。」
「別、還是別了,我等她出來吧。」
「我說你和她沒約吧」王殿臣道。
他一張臉頓時羞的通紅,撓著頭不說話了。
「你把我們搞過來到底為什麼不是打架吧」我道。
「我和你兩位說實話吧,我今天想和歐陽琴表白,但是我真沒膽量一個人過來見她,請兩位大哥是給我壯膽的。」到這份上他終於說實話了。
「我真是服了你,既然為了追求人女孩你就和我們直說唄,幹嘛要騙我們說是為了打架」
「我怕你們拒絕我,尋思說打架要被拒了還不算丟人。」他含糊不清的道。
「唉,我真服了你。」我歎了口氣道。
「是啊,喜歡女孩子你就光明正大追唄,還說什麼打架之類的話,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我知道,以後不會了。」
「你和這姑娘私底下聯繫多久了」王殿臣問道。
「沒有,自從上次分手就再也沒見過了。」
這句話再度出乎我和王殿臣的意料,我道:「你在開玩笑吧沒見過面你追個什麼玩意」
「之前身上也沒錢,我也不敢和人說啊,現在有了一百萬,我覺得是時候了。」
聽了這話我兩是真有點哭笑不得,王殿臣道:「你小子比我還心急,大哥那天晚上是怎麼說的得等你結婚生子了,這錢才能給你。」
「是啊,最起碼我知道結婚之後能給她依靠了,之前我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話說到這份上我們鼻子都有點酸酸的,覺得這小子倒也挺懂事的。
「我說咱也別在外面窮等了,進去找人吧,她如果對你真有意思,會答應的,如果這個女孩比較勢利」
不等我話說完他道:「她不是一個勢力的女孩,否則不可能和我」
「得了,這事兒你別翻來覆去在我們面前說了,總之你喜歡就好。」說罷我們三個轉身就往學校裡走。
「哎哎哎,你們幾位這是怎麼回事啊」看門的老大爺走了出來問道。
我沒上過學,王殿臣只上過小學,慕容御上的是鄉村小學,所以不知道學校的規矩,我道:「大爺,我們進去找個朋友。」
「這是師範學院,你要找誰我的先通報,哪能說進就進。」他帶上老花鏡打量我們三個人道。
「你們找誰啊」
「歐陽琴,請問她在嗎」
「你們是她什麼人」
「你管」
不等慕容御把後面幾個字說出來我趕緊道:「我是她表哥,她媽媽托我們來帶個口信,如果不方便讓我們進去,在校門口說也是一樣的。」
「你們等著,我先聯繫總務處。」說罷他進傳達室打電話了。
我們仨只能是等在外面,片刻之後只見一輛大紅色的水星車由遠及近停在學校門前的馬路邊。
那個年代美國水星還算是好車,不是有錢人根本開不起,而車子染成大紅色足見駕駛員燒包的性格,車門打開只見一個穿著深藍色緊身背心,黑色燈籠褲,尖頭皮鞋的男人下了車。
願意穿成這樣的都是用裝扮告訴別人「我是個混子,你們最好離我遠點。」
他打開另一邊車門,歐陽琴和另一名女孩走了下來,兩人濃妝艷抹,看樣子就知道是幹嗎去了。
一般人看到這情況非氣瘋了不可,但慕容御絲毫不介意,他兩眼直勾勾的盯在女孩身上似乎要冒出火花來,歐陽琴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們,和女伴有說有笑的朝學校邊一處小旅館走去,估計是要換衣服,我道:「小寶,別發愣了,趕緊表白啊。」
「我、我」他是滿腦門子汗說不出來話。
我心說就這樣一個女人至於嗎,於是替他喊了一嗓子道:「歐陽琴。」她停住腳步朝我們看來,看表情她似乎根本就不認識我們。
這女人行啊,下了炕就不認識爺們了。我心裡冷笑,滿是替慕容御不值。
雖然這麼想但我還是推了他一把道:「傻等什麼,趕緊上啊。」
慕容御用手撓著頭,笑容僵硬的走了過去道:「歐陽姐,我是小寶啊。」
歐陽琴明顯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來,用手指著慕容御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未成年少年」
慕容御面紅過耳道:「就是我。」
「你來這兒幹嗎」歐陽琴有些好奇的問道。
「好些天沒見到你了,我、我」
「這小子關鍵時刻慫了。」王殿臣小聲道,話音未落就見車子裡的燈籠褲重新下車朝這裡走來。
歐陽琴也看到了,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話我們晚點再說。」
慕容御卻不知道有個「時髦的混子」正朝他走去,依舊傻乎乎的站在女孩面前。
「喂,你們幾個在這算怎麼回事」這小子走到一定的距離停住腳步對我們道。
「沒什麼事兒,年輕人談戀愛唄。」王殿臣道。
歐陽琴臉色已經有些泛白,表情都變的不自然起來道:「我現在有事,對不起啊。」說罷就要往旅館裡走。
「先別急著進去,你們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了。」這小子還來勁了。
141、江湖風雲
說罷這人就朝慕容御走去。
我趕緊上前一部攔住他,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是怕他吃虧,但這小子哪知道慕容御是何許人也。還以為我是叫板的,毫不猶豫抬手一拳打在我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