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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節

王殿臣也有點不知所措,看我們兩的模樣李振哈哈笑道:「我一定是夢裡見過你兩位,當時你們一人抱著一個金元寶來找的我對嗎?」我這才明白老東西是和我們開玩笑呢。
鬆了口氣我道:「也不一定是是我們。生意還沒開始談呢。」
「從你兩走進這個門開始這個生意已經定了,肯定就是我。」他自信滿滿道。
「哦,李總很自信嗎?」王殿臣回應道。
「兩位請坐。」隨後他給我們分別泡了一杯茶,將一個圓桶裝軟中華放在我們面前道:「要抽煙自己拿。」說罷坐回原位道:「我為什麼這麼自信,這是有原因的,第一在榕城汽配這行我是最大的。第二我對朋友是最講究的。幫我賺錢的朋友其實就是幫自己賺錢。」他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要給我行賄的意思。冬吐私血。
從他的這一行為就能知道這是個怎樣性格的人,王殿臣不動聲色道:「李老闆真是痛快人,不過我們代表的是公交公司,可不能拿國有資產給自己謀私利。只要你的東西物廉價美,我們肯定在你這兒買,別的就別多想了,都不重要。」
「好。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很欣賞,不瞞兩位,我曾經也是一名公職人員,後來辭職不幹了。」
我故意裝糊塗道:「李老闆原來是在哪兒上班?」
「我是公安局的,辭職時擔任的還是公安局副局長的職務。」
我假裝驚訝的道:「這個職務李老闆都能不幹?真有魄力啊。」
「我這個性格不適合混官場,人得有自知之明所以我辭職做生意了,結果證明這是對的,我在公安局是副職,天天看人眼色,但自己家的買賣我可是絕對的正職,自己說了算,加上又能賺到錢,何樂而不為。」
我和王殿臣對視了一眼。心裡的憤怒自不必提。只聽王殿臣道:「是啊,將來如果有機會,我們也辭職跟著李老闆干算了。」
「都是自己兄弟,說什麼跟不跟的,只要這筆生意能成,我保證你們出不出來都有錢賺。」
「好。那我先謝謝李老闆了。」王殿臣裝模作樣的舉起茶杯,李振也舉起茶杯,兩人碰了一杯後將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放下杯子兩人哈哈大笑。
隨後又扯了一會兒閒篇,王殿臣假說要看樣品,李振起身出去拿東西時,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條暗黃色的絲巾,在李振喝水水杯口擦了一圈,裝回口袋裡。
我小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用馬萊半島巨拎樹籐做成的手巾,是東南亞降頭師用以收集人唾液、血液的盛器,類似於咱們這兒的黃表紙。」
正說著話,李振拿著一盒火花塞走進來放在我們面前道:「最好的品牌,最好的質量,不管怎麼說我曾經也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假冒偽劣產品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李振道。
「我們相信,那暫時就這樣,我們回去談一下,李老闆放心,我們一定盡量促成這件事,到時候……」王殿臣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
「兩位儘管放心,我心裡有數。」
出了門市部王殿臣將那塊降頭術的盛器疊整齊裝入信封裡道:「咱們得寄給寧哥,先問清楚他人在哪落腳。」
經過聯繫得知寧陵生已經到了陵城,於是王殿臣寄了一個往陵城的特快郵件。
事情辦完後天色已經不早了,他道:「咱去見見你的姘頭吧?反正閒著也沒啥事。」
「滾你的球吧,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我有些惱火的道。
王殿臣嘻嘻笑道:「你和她真沒關係?」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就那樣……」我覺得用詞太過了,立馬改口道:「這位姑娘一般人可是無法駕馭的,咱有自知之明,將來還是老老實實找個門當戶對的過日子吧,你別老說這事兒,沒意思的。」
「我明白了,不說了,你別生氣,不過約她出來吃頓飯沒什麼問題吧,售後服務咱得做好了。」
我對於她的近況也有點好奇道:「我聯繫她出來聊聊天。」說罷給梁子歌打了傳呼。
她很快就恢復了,聽得出來她心情很好道:「早就想你了,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這段時間都挺忙的,今天剛到的榕城,晚上有空嗎,出來吃頓飯。」
「好啊,還是上次那個飯店,我……」
「不用了,咱們找個小飯店坐在一起聊聊天吧。」
「好,你在哪兒?我開車來接你。」我告訴她所在之地,過了大約半小時,一輛紅色的沃爾沃停在我們面前,梁子歌坐在車裡衝我招了招手道:「上車吧,兩位帥哥。」
一段時間沒見她,整個人的面相更加飽滿,水潤光滑,乍一看就如剛出學校對未來生活充滿嚮往的少女,面相可知一個人的生活過得如何,這段時間她的心情必然都很好,看來心想的事情一定是成了。
「我們這兒的酸辣粉非常好吃,晚上去吃酸辣粉吧,一人一瓶啤酒,怎樣?」
「你安排吧,我沒意見。」很快我們就坐在一家名為「皇妃酸辣粉」的店舖裡,屋子空間不大頗為悶熱,裡面坐滿了人。
「你弟弟身體怎麼樣?」等酸辣粉的時候我先問道。
「他的病是可以治癒的,關鍵是要有錢,所以恢復的還算是不錯吧。」
「那兩人呢?」
「已經離了,王茂才在我身邊比狗都聽話。」說這句話時她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甚至還有一些嫌惡。
「那你也算是心想事成了,好好跟他吧,這個男人雖然沒法給你大富大貴,但生活無憂是不成問題的。」
「他給我?」梁子歌冷笑了一聲道:「這個人除了好面子就是好面子,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他現在的生意都是我在忙。」
「那王茂才呢?」
「天天在家混吃等死唄,他也就這點出息了,不過也好,至少我能按著自己的想法改變經營模式。」
「那你挺辛苦啊。」我隨口敷衍了一句。
這姑娘居然接手了樑子歌的企業,不用說過不了多久這企業就得倒閉,然後她卷一把錢走人,留下被坑的一無所有的王茂才,整個事件肯定是以這個模式發展,所以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得有劫色的覺悟啊。
「不辛苦,其實我挺喜歡做生意的感覺。」她舉起啤酒道:「不說這些了,你們兩得祝我成功啊,當一個合格的女強人。」
我只能是「呵呵」了。
分別後我們去旅館開了兩間房等寧陵生的消息,五天後的清晨,王殿臣來到我房間道:「這事兒成了,我大哥給他下了瘋牛降。」
「瘋牛降?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降頭術。」
「我們需要做什麼?」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跟著李振看他的變化。」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渾身一陣陣發冷,不由自主的壓低嗓門道:「李振最終會怎樣?」
「你管他怎樣呢,這種人死了最好,我去聯繫周啟生,如果要跟蹤李振還得靠警方,別到時候露了破綻,這人曾經也是公安。」
當王殿臣再回來時周啟生已經跟了進來,也就是幾天的時間,他整個人就容光煥發了,臉上隱隱透著一層油光,走路也是虎虎生風。
「這事兒已經定下來了?」他哈哈笑道。
「是,我們想跟他一段時間,看他的變化,這得請你幫忙了。」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親自執行這趟任務,必須親眼看著他倒霉這才痛快。」周啟生恨恨的道。
83、變化
「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不過這件事千萬要嚴守秘密,否則我們都是要倒霉的。」王殿臣鄭重其事的告訴他。
「大師儘管放心,你們是來幫我忙的。如果我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了,那還能是人嗎?再說這裡面也有我的事情,我可不想自找麻煩。」他很嚴肅的答疑解惑。
之後我們開始暗中跟蹤李振,跟蹤的手段分為兩種,第一是在他家房子邊上租用了一間屋子,監視李振的日常生活狀態,也是我們休息的的地方。第二是開車跟蹤李振上下班的情況,包括他在單位的一舉一動。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展開,周啟生在跟蹤與監視上確實比普通人要強的太多。而李振又做了太長時間的「普通人」思想上早就放鬆了警惕,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時被人跟蹤,但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第三天回到住處我問王殿臣瘋牛降到底要多長時間才能產生效力,他說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寧陵生並沒有細說下降的過程。
在這一過程中周啟生將他對於李振的仇恨心態表露無遺,他幾乎不睡覺了白天黑夜監視著李振的一舉一動,到第三天我實在看不過去了道:「周警官,今天晚上上我值夜班,你睡覺。」
「不成,這件事是我請你們幫忙的,哪有讓你們值夜班的道理。」
「你就別客氣了,人長時間不睡會出現問題的,你白天還要開車,就休息一晚上吧。」之後王殿臣也過來勸他,兩人說了半天終於說動了他,結果他進房間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他這就是不放心我們,這哥們也太拼了。」王殿臣道。
「我今天問你時效問題就是擔心時間長了他扛不住。」
「這事兒誰也沒辦法。我估計就是大哥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會有效果。或許是一兩天,或許是一兩年也說不定。」
「真要是一兩年周啟生還能有命在嗎?」我不無擔憂的道。
「看他這狀態,我估計懸。」
當晚是我守夜,我通過望遠鏡監視著李振在家的一舉一動,這個人生活很有規律,一般吃過飯看電視到十點半就準時睡覺了。當晚也是如此,他家關了燈之後我點了煙頂頂精神,之後百無聊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
大概是半夜五點來鍾我醒了過來,趕緊湊到望遠鏡上。
只見李振一家人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看來這件事不是短時間內能有效果的。想到這兒我就覺得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於是出了屋子打算去屋外的大排檔吃一碗餛飩。
下樓後見到兩名保安站在花圃的草地上說話,一人道:「我覺得這件事明天一定要告訴上面,還是不要隱瞞的好。」
另一人道:「你腦子怎麼就不開竅,我和你說的夠詳細了吧,剛才那個男人他的身份你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的,如果這件事沒有調查出來結果,他會以為咱兩故意整他呢,到時候你我還有好果子吃?」
「怎麼會調查不出來結果,一個大活人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趴在地下吃草,這還能是正常人嗎?」
聽了兩人的對話我不免感到奇怪,於是走上去問道:「兩位,還能有人吃草的?」
「是啊,剛才我就清清楚楚看到那個做汽車配件的大老闆穿著睡衣跑到花坪上一通啃草啊,吃了好長時間,我想把他給拉走,結果一膀子就把我輪飛了,那力氣老大了。」
看來因為剛才睡覺我錯過了「十分精彩」的一幕,周啟生不信任我還是對的。
也顧不上吃東西了,我趕緊回到房間裡把兩人叫起來,說了剛才聽說的事情。
「好,如果真是這樣,就說明快了。」王殿臣鬆了口氣道。
「剛才你怎麼不叫我起來看呢?這麼重要的事情。」周啟生埋怨我道。
「事情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還有什麼好急的,咱們靜觀其變吧。」王殿臣道。
而李振的變化一旦出現,「崩盤」的速度就比我們預期的要快很多,第二天一早我們跟著他去拿車,路上李振連吐了兩次,但他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生病,吐完之後立刻就走,上車後一路中,但也吐了了四五次,我道:「難道他這是反芻了?」
「誰知道呢,有這個可能吧?」王殿臣道。
「這麼說李振要從人變成一頭牛了?」我徹底震驚了。
「這怎麼可能,降頭術可不是變形術,你不知道別在那兒瞎合計。」王殿臣笑道。
話音未落就見前方李振的車子一把方向將一輛紅色夏利給別停,隨後他無比暴怒的從車子裡出來,拉開的士司機的車門對著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狀若瘋癲。
我們趕緊把車子停在馬路邊上看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然而李振似乎是打錯了人,回過神來的的士司機從車裡抄出一根鐵管對著李振毫不猶豫的就是一陣狂砸,毆打他人的李振轉眼就成了被毆打對象,沒幾下就被對方打得坐在地下雙手抱著腦袋連聲哀嚎。
這司機受傷不重,但鼻子被打淌血了,滿臉都是鮮血,看樣子「很慘」。
而他用鐵管毆打李振可不含糊,一下下「崩崩」作響,連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振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挨這樣一頓打結果可想而知。
很快交警趕到現場,勸住了毆打人的的士司機,周啟生都快氣瘋了,拍著方向盤罵道:「這王八蛋,正事不見你去忙,來管這些事,這種垃圾被打死了都是活該。」
「周警官,你冷靜點,交警正在做的就是他份內事。」我勸道。
周啟生根本就沒聽見我說什麼,兩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兩名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