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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節

轉頭間,我看到,陣中陣裡的族主,彈指間指端有無形力量彈射而出,隨著那破風聲傳出,陣中陣已然不復存焉。
臉色陰沉的族主,右手握爪,身體前傾,眼見著瞬間就要朝著我們一行所處位置彈射而來。
第六百一十九章心魔陣
眼前所見讓我有瞬間慌亂,我怎樣都是沒有想到所謂族主能如此快速破陣。
儘管我已經做好了,只等那族主一旦破了陣中陣,即刻再佈置新的陣法的準備。
看到陣中陣被破,我即刻再次出手。在族主身體還不曾脫離地面之前,再用另外陣法把他困住。
看到終是再次把族主困入陣法,我長舒一口氣,再不讓自己因為任何而目光偏離族主。
紛雜的腳步聲傳入我的耳畔,有越來越多人和鬼魂趕來這偌大圓台,把剛才我們一行和族主所處位置團團圍住。
咕仔不等我吩咐,在有鬼魂趕來的瞬間,就身形拔高懸空靜立在陣法上空,鬼靈威懾力傾瀉而出,震撼的那些個趕來的鬼魂沒有一個敢靠近陣法。
對於陣法而言,非佈陣者和入陣者不能知道其中內裡的具體情況。
我所佈置出來的改良版無形陣法,是以我自身為陣眼,任憑陣法外的人無論從任何角度如何配合步伐都是無法進入陣內。
想破此陣。要麼是我斃命在這陣法之內,要麼是我自願撤掉陣法。
如此,外面的人進不來陣法,無法窺破陣法內的情況。
沒有鬼魂為陣靈的陣法,雖然是不能阻止鬼魂的進出對鬼魂無效,但非佈陣者和入陣者不能知道其中內裡的具體情況,對於鬼魂而言同樣有效。
鬼魂如果不進入陣法之內,也是無法窺破陣法內裡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
如此,我也不用擔心,陣法外面那些個不敢靠近的鬼魂能鬧出什麼蛾子。
咕仔雖說是身形拔高,但他的雙腳下面是陣法,等同於還處於陣法之內,我倒是不用擔心咕仔會遭遇到什麼攻擊。
此刻雖說我們一行暫時安全,但佈陣者雖說能一眼窺破所佈置的陣法內情況。可陣法一旦被布下,佈陣者也是無法對不同在一個陣法內的人做出攻擊動作。
專注盯著陣中陣內的族主,我皺眉思考我們一行接下來該如何脫身。
擒賊先擒王,這是古往今來亙古不變的真理。
只是已經眼見了族主的出手,我只感擒賊先擒王這想法,對於此刻現在的我來說或許只能是想法而已。
現在我能夠做的只能是反覆佈陣,拖延時間同時,寄希望於有陣法可以重傷族主有陣法可以困著族主。
隨著一個個陣中陣被族主破除,我再在族主破陣瞬間一次次佈置出新的陣法。
這樣情況讓我難以淡定,如此下去,等我儲物戒內能夠用以佈陣的物件盡數被用完,也就到了我們一行被族主擊殺的時刻。
之前我就感覺,族主和馮二蛋會是舊識。
雖說馮二蛋給我的回答模稜兩可等於沒給出答案,我在眼見了族主多次破陣手法都極為乾脆利落。另加族主也漸漸眼現疑惑之後,我更是覺得即便族主和馮二蛋不是舊識,他與傲世門也有瓜葛。
族主眼現疑惑後,破陣的速度大大折扣,如此我得以在再一次佈置陣法時候,有時間佈置出較為繁瑣的心魔陣。
佈置心魔陣,我想要從族主的反應裡知道,他到底和馮二蛋是不是舊識,他與傲世門是不是有瓜葛。
入了那陣的人。能夠令人避無可避瞬間憶起心中揮之不去的記憶深刻往事。更是會在憶起灰暗往事時候無限放大那灰暗情緒,令人沉浸在那情緒中無力自拔。
心智不堅的人,入了那陣法會把平生所遭遇的稍微引起情緒波動的事情盡數給回憶一遍,再針對灰暗往事不斷重複回憶。
越發的重複回憶灰暗往事,那灰暗往事中的灰暗情緒會越發的被放大再放大,最終能使得人進入瘋魔狀態,甚至直接完結掉自己的性命。
心智堅定的人,入了那陣法,雖不至於把灰暗往事不斷重複回憶,其也會把過往平生記憶深刻事情回憶一遍,如何也是避不開盡數感受一次情緒放大版的灰暗往事結局。
心魔陣法對於心智堅定的定位,是參照佈陣者心智定義的。
如此,現在的心魔陣對於心智堅定的定位,是參照我本身心智所定義的。
如果有人心智堅定到趕超我的心智,那我所佈置出來的心魔陣法對其是無效的。
我看到,那族主甫一入了那陣法,其立刻就緊皺了額心,我知道那是族主在苦苦壓制情緒。
族主緊皺額心一會兒,原本表情開始瓦解,眼底漸漸濃郁了哀戚情緒,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蜷縮了身體。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搶,我不會去要族主之位的,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族主慌亂擺手。
確定入了心魔陣的人開始出現異樣情緒後,一時半會是無法擺脫心魔陣的,我瞟一眼我身側的馮二蛋。
我看到,馮二蛋盯著心魔陣內的族主,眼底的探究情緒加重。
我問馮二蛋是否想起點什麼,馮二蛋搖搖頭。
繼續關注陣法內的族主,我看到族主求饒一會兒後,突然就表情變得喜悅起來,從地面上立起身蹦蹦跳跳的如同孩童模樣。
「謝謝您救了我的命,以後我跟著您學本事怎麼樣,我長大了一定會好好孝敬您。」族主聲音中帶著期盼。
聽到族主提及學本事,我仔細去關注他接下來話語,看看他是否會提及傲世門,不過始終都是不曾聽到族主提及傲世門三個字。
「雖然您和我沒有師徒名分,但在我的心裡,您始終都是我最崇敬的師父,我這次回去日本凶多吉少,如果還有命再來中國,我定然會再來伺候在您身邊。」族主眼神帶著濃濃不捨。
族主的這番話,讓我微挑眉梢。
「我在此對天起誓,我所修習的傲世門功夫只止於我一人,我絕對不會把傲世門功夫外洩出去,絕對不會不敬傲世門傳人,如違此誓……」終是聽到傲世門三個字,我心中狂喜。
族主再講什麼已經不再重要,我再望向馮二蛋,問詢他此刻是否想起點什麼。
馮二蛋捂著腦袋說他好像快想起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快要想起的是什麼。
已然在馮二蛋頭七回魂夜時候,知道他的一些往昔記憶曾被師祖封印,看到馮二蛋反應,我對馮二蛋說既然想不到就不要再多想,提醒他師祖封印他記憶事情。
馮二蛋恍然大悟表情,連聲說著怪不得,再說看來族主也曾被他師父收留且傳授了部分傲世門陣法。
我對馮二蛋說即便記不得也要假裝記得,一會只等族主破了心魔陣,他要立刻自報了師門,講出我師祖的名諱。
馮二蛋說這個簡單,笑著說沒想到今天這事情還能輕鬆解決,我對馮二蛋說世事無常一切皆有可能,心裡終是放輕鬆下來。
馮二蛋問詢我既然已經知道族主與傲世門瓜葛,我為何不直接把陣法撤掉,我說讓族主感受下過往經歷他會更珍惜現在的生活。斤狀有巴。
馮二蛋哈哈大笑,對我豎起大拇指,說他終歸是沒看走眼,我本來也就不是個好惹的。
「師父,那你說我這樣是好還是好。」已然放鬆心情的我,聽完馮二蛋的話之後,不禁是臉上泛起笑容。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好好好,自然是好。」馮二蛋笑的前仰後合。
「主人,你該給這個裸著的找塊遮羞布。」立在我肩膀一直保持安靜的白狐這個時候開了口。
白狐的開口令我瞟一眼目標人,和目標人視線對視,我看到,目標人尷尬了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忍俊不禁同時,我把儲物戒內擱著的一塊大大白布瞬移出來遞給目標人,讓他先將就一下。
目標人接了白布麻溜裹在身上,臉頰泛紅垂著腦袋盯著地面。
立在陣法內等待著族主破陣時刻到來時間段,我問詢目標人待隨後離開青木原林海,他有什麼打算。
目標人沉默一會兒,說沒什麼具體打算,他唯一確定的是,是時候去整理心情輕裝上陣了。
我點點頭,說目標人只憑他的這雙眼睛,就可以生活無憂。
目標人說不如他去淘寶,再把淘來的寶貝擱在我的古董交易行出售,盈利的話四六分成,他取四。
我說求之不得,目標人說那就這樣說定了,說他經過此次一劫,已經深知身外物始終都是身外物而已。
我和目標人再閒聊一會兒後,我看到,心魔陣裡的族主已然情緒盡斂開始著手破陣。
看到這樣情況,我即刻提醒馮二蛋注意,免得還沒自報師門講出師祖名諱就遭受到族主的出手攻擊。
馮二蛋剛剛應下我的交代,族主已然破陣成功,馮二蛋即刻麻溜自報師門講出師祖名諱。
破了陣的族主,只是垂手立在原地並沒有再向我們一行動手的打算,聽完馮二蛋的話之後,族主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請求我們的諒解。
馮二蛋瞟我一眼眼神示意該我上場了,我走到族主身邊扶起他,說不知者無罪。
族主從單膝跪在地上的動作起身,再說他怎麼都沒想到,竟是能在這裡再遇傲世門傳人。
第六百二十章斬草除根
馮二蛋的身形飄蕩過來,說的確是不知者無罪,但我們一行怎樣都是受到了驚嚇,族主無論怎樣都是該補償下我們一行才可以。
族主立刻表態說理應如此,稱呼馮二蛋為二蛋哥。再提及當年往事,說當年馮二蛋對他相當照顧,不說合該補償我們一行,即便是沒有今天事情,只要馮二蛋開口他都沒有不應下的道理。
已然不記得往事的馮二蛋哈哈笑著,說族主當年聰慧伶俐又小小年紀漂泊異國,他沒有不相當照顧的理由。
族主連連說是,說師祖和馮二蛋對他的恩情,他這輩子如何都是會銘記於心的。
族主沒有去急於讓我撤去我布下的改良版無形陣法,待在陣法裡與馮二蛋敘舊一會,再目光望向我滿眼讚賞眼神,說傲世門一代更比一代強,他沒有想到我小小年紀竟是能把傲世門陣法改良到如此程度。
講到這裡。族主臉現尷尬,說做了多年的族主他的心性與之前變化很大,再憶往事,他深感自己做了族主後越發的偏離之前的本心。
聽族主如此講,我說始終記得本心最好,現在憶起本心也不遲。
族主點頭,再提但凡是他能拿出來的,我和馮二蛋可以隨意拿就是。
族主講到這裡,瞟一眼目標人,問我和目標人是什麼關係,我淺笑著說是很重要的朋友。
族主說既然如此,夕紀子以後是自由身,目標人帶走便是,目標人搖頭拒絕。說經過此次事情,他和夕紀子再無瓜葛。
族主問詢我的意見,我說那就遵從目標人的意願就是。
聊天到這裡也就告一段落,我撤去陣法,我們一行和族主暴露在層層圍攏這我們的眾人面前。
族主擺擺手讓眾人散去,再吩咐人嚴懲與我被強擄事件有關的一干人等。
族主吩咐之後,圍攏在圓台上的人和鬼魂快速散去,夕紀子和數十名忍者以及兩個鬼魂,還有今天負責開車的男子以及老婆婆和蔥綠和服女子被即刻帶走。
夕紀子臨走時候瞟向目標人的眼神複雜,目標人迎上她的視線眼底滿溢冰冷情緒。
看到夕紀子和目標人各自的反應我心中喟歎一聲,抱著跳到我懷裡的白狐,和目標人以及馮二蛋和咕仔,隨在捨棄轎攆選擇步行的族主身後離開陣中陣,去往這家族真正的內裡之處。
這家族的內裡。完全算是一個小型城市,除了沒有現代化設備不通電之外,該有的東西是一應俱全。
隨在族主身後進入一處民宅坐定閒聊間,想起我在荒島時候遭遇偷襲事件,我問詢族主,他們家族是否有特殊的令人防不勝防的追蹤之術。
族主點頭說有,說他們家族的追蹤之術是通過氣息追蹤,只要被追蹤的人不屏住呼吸,都是擺脫不了被追蹤的命運。
只不過那樣的追蹤之術持續不了過久。練到頂峰也只是能持續六個小時。且也只是能知道被追蹤的人途徑路線,並不能更多窺探到什麼。
族主講完,問我怎麼會有如此問題,問我是否要修習他們家族的追蹤之術。
既然目標人已然捨棄了夕紀子,我再提夕紀子毫無心理壓力。
我坦言告訴族主,我在荒島曾遭遇突襲事件事情。
我說聽完族主所講的有關他家族追蹤之術的介紹,我確定夕紀子必須是荒島偷襲事件的幕後真兇之一。
族主的臉色陰沉下來,吩咐他身邊的人傳令下去,夕紀子這次所受的懲罰加倍。
得令的那人遲疑下,囁喏開口說如此的話夕紀子也就算是廢了,在族主冷哼一聲後,得令的那人快速退下去傳達族主之令。
我不清楚得令那人所提的廢了具體指的是什麼,我清楚的是在我聽到族主吩咐後,我對夕紀子半分的憐憫情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