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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節

羅琳問詢Jesse她所言的伺候床側指的是什麼,她是不是中文表達有問題。
Jesse說她應該沒有表達錯誤,她想要說的就是為加籐君做什麼她都願意,自然也包括奉獻自己的身體,說她就曾在建仁寺伺候過高僧她覺得那是她的榮耀。
Jesse的回答令羅琳瞠目結舌,我不由得挑高了眉梢。
在我來日本之前,澹台璃曾提醒過我對於日本文化要去粕存精,不可沾染到壞習性。
從我當時追問澹台璃他所言的壞習性指的是什麼他的回答中我知道,日本人缺少貞操觀。
日本人性觀念自古以來都很開放,開放到兒子除了不可染指親生母親以外,其他任何都是能被人輕鬆接受的。
日本多有歌頌偷情的文學作品,所謂輿論是行動的先導,邪惡的輿論,則是罪行的先導。
先替偷情和亂倫蒙上一層華麗的、浪漫的外衣,自然可以減少內心的罪惡感,然後上至天皇家族,下至一般的日本民眾,就可以更大膽更放縱的為所欲為了。
我已然知道日本缺少貞操觀,但知道歸知道,親耳聽到Jesse所言看到她滿臉自豪,我表示我依然是接受無能。
我從坐著的地方立起身,牽上羅琳的手說既然無法打的,我們就先步行著朝回走,這樣總是好過在這裡乾等。
我如此反應,是不想羅琳再受Jesse的荼毒,我知道潛移默化的影響有多可怕。
羅琳問我這會身體如何,我說已經完全沒有不適感覺。
羅琳笑容大大說沒不適感覺就好,同意我的步行朝回走提議。
第五百零九章加籐君
Jesse跟在我和羅琳身後,兀自繼續講著她對所謂加籐君的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崇敬之意。
在Jesse兀自講個不停時候,羅琳苦皺了臉色和我交換眼神,我回她一個清淺笑容眼神示意她淡定。
步行著朝回走。目所能及處全是潮湧的人群,我和羅琳以及Jesse只能是隨著人潮朝前移動,根本無法放開步子前行。
羅琳說早知如此還不如待在原地休息,我說來瓶後悔藥我和她想法一樣。
這樣的一路隨著人潮朝前移動持續一會,天色已經開始黃昏,沿途街道兩側屋簷下內裝燈泡的燈籠開始陸續亮起,為這個節日平添異域氛圍。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遠處傳來歡呼聲。緊接著歡呼聲蔓延過來此起彼伏,我看到周圍的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滿眼興奮滿眼期盼的盯著同一個方向。
Jesse在我和羅琳身後蹦跳著說藝妓表演馬上就來。讓我和羅琳睜大眼睛別錯過這盛況。
我的目光順著眾人的目光方向望去,我看到有幾輛極高的偌大彩車正從遠處緩緩駛來,走在那隊伍最前方的,是之前我們遭遇的那所謂的加籐君。
此刻他正目光不住朝著街道兩側人群處掃過,右手牽著一個八九歲男孩,肩膀上背著一個褡褳。
我看不到褡褳後面是如何情況,只能是看到褡褳前面鼓囊囊的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那男孩身穿古代帝王裝束。有白色顏料均勻塗滿臉部頸項,雙唇擦了紅色口紅,眉毛用炭筆描繪,正額心位置兩側點著兩個黑色圓點。
瞟一眼那所謂加籐君和他手牽著的男孩,我的目光直接越過他們兩個身後撐著紅紙傘的眾人,越過拉車的眾人,關注向第一輛彩車。休諷上技。
藝妓所乘的彩車很高,藝妓皆杵在彩車最高一層,這樣的高度令人只能是仰望藝妓且普通人還看不真切藝妓的容貌。
每一個藝妓都是頭髮盤的一絲不苟和服穿戴整齊,如同隊伍最前面的小男孩一樣,白色顏料均勻塗滿臉部頸項雙唇擦了紅色口紅眉毛用炭筆描繪,看起來猶如雕飾華美的人偶一般。
藝妓杵在彩車的最高一層,一個挨一個面朝著那層的左右後方展示風姿,那層的正前方位置很寬,但是卻只獨自杵著一名藝妓。
看到第一輛彩車上最高一層正獨自面朝前方杵著的那藝妓容貌,我不由得瞇了下眼睛。
那藝妓。赫然就是我的室友夕紀子。
夕紀子此刻臉上帶著極為自然的如沐春風般微笑,眼底含春表情是含羞帶怯。
如果不是我認人極準,我在看到如此樣的夕紀子時候是根本不會把她認定為夕紀子。
Jesse連聲問我和羅琳有沒有看清楚彩車上的藝妓容貌,滿眼狂熱的說藝妓是她的偶像。
羅琳搖頭說太高太遠看不真切,Jesse連連點頭說她也看不清楚藝妓容貌,說隨後日子裡還會有千人藝妓街頭巡遊,到時候就能看得真切了。
隨著彩車隊伍的慢慢駛近,街道兩邊的歡呼聲再掀高-潮,我看到四周的人已經開始拿出相機對著那緩緩駛來的隊伍拍照或者錄像。
走在隊伍最前面牽著小男孩手的所謂加籐君,這個時候鬆開了他一直牽著的小男孩的手,朝著街道右側的人群處走去。
右側人群立刻衝著所謂加籐君鞠躬,加籐君從褡褳裡取出一人偶遞給其中一個人,那人雙手接過加籐君遞過去的人偶,衝著加籐君再連連鞠躬嘴巴開合著貌似在講些什麼,那人收穫四周人不少艷羨目光。
加籐君衝著那人點點頭,就又一次重返彩車隊伍。牽上隊伍最前面的小男孩繼續朝前走,其目光掃視著道路兩側的人群。
「那人偶有什麼說辭。」看到加籐君動作,我問詢此刻目光盯向加籐君褡褳的Jesse。
「以前從來沒有過派發人偶事情,今年這是第一次,應該也是帶福進運物件。」Jesse突然中文就流利起來,眼底滿是艷羨神色。
聽懂Jesse流利中文,我不由得多瞟她一眼,此刻她貌似是關注力全擱在加籐君的褡褳上面,回答我的問題應該是下意識回應。
羅琳好奇目光四望情緒也被周圍氛圍帶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Jesse的突然流利講中文。
初來乍到日本,遭遇到的兩位日本室友皆古怪非常,我扶額自己這運氣也忒好了點,但我此刻根本沒有退房躲避麻煩的念頭。
奶奶說過,我的歷練之途開始就代表著我不可以再迴避麻煩,必須的要勇於面對,除非是事態嚴重到危及性命為保全性命我才可以選擇逃避。
因為彩車隊伍的到來,街道兩邊的行人早已經滯住腳步,如此我和羅琳還有Jesse就算是被堵在了人群中根本無法再繼續前行。
杵在人群裡,我望著越來越近的彩車隊伍,看所謂加籐君不時的會去街道兩側派發玩偶,看彩車上面夕紀子的笑容越發的甜美表情越發羞澀。
當彩車隊伍終是靠近過來,我看到加籐君的目光望向我所處的方向,並鬆開牽著的小男孩的手,逕直朝著我所處方向走來。
看到加籐君的動作,我第一反應就是立刻不著痕跡的後退,當加籐君走過來時候,我剛好是躲到一高大男子身後。
我的這反應,完全是因為之前遭遇加籐君時候,他對我手腕處那一瞥,雖說之前他那一瞥或許並無深意其後也沒發生什麼事情,但潛意識的,我並不想和加籐君有任何的交集。
也或許是我這反應有些過於自我感覺良好自作多情了些,但我知道防患於未然的重要性。
我立在高大男子身後保持安靜,我看到我四周的人都在恭敬鞠躬,聽到羅琳歡快的聲音在連聲講著謝謝,聽到Jesse飽含艷羨的語氣對羅琳說恭喜。
當我四周的人直起身不再鞠躬時候,我從我前面那高大男子身後再擠到羅琳身邊,我看到羅琳正拿著一個玩偶興奮不已,而那加籐君正朝著花車隊伍前面走去。
羅琳問我剛才去了哪裡,舉著手裡的玩偶說今天她這是人品大爆發,說她沒想到自己竟是能被加籐君派發玩偶。
Jesse在旁邊點頭說是,說看到加籐君過來她激動的不行,誰知道加籐君不是衝她來的。
我接過羅琳手中的玩偶我仔細來看,以我之眼我看到那玩偶是一個普通的無臉男毛絨公仔,這讓我心下稍寬,遂把那玩偶再還給羅琳,對羅琳說恭喜。
我把玩偶還給羅琳,剛抬眸再望向彩車隊伍,我就看到那已經回返隊伍前面再次牽上小男孩手的加籐君目光正瞟向我,不過也只是那一瞟,加籐君也就收回視線。
彩車從我們面前緩緩駛過,我看到彩車上面笑容越發甜美表情越發羞澀的夕紀子,目光沒有半分四望只專注望著前面空氣如同在凝望深愛之人。
當所有遊行花車都盡數經過我和羅琳以及Jesse面前,堵在我們前面的行人才再次開始移動位置,我和羅琳以及Jesse才得以再次繼續趕路。
當所有遊行花車都盡數從我面前經過,看到最後一輛花車後面的情形,我不禁是挑高了眉梢。
數目龐大排列整齊的衣著和服鬼魂,步調一致表情木訥著尾隨在最後一輛花車後面,有鬼氣凝結出的黑色長繩纏繞在它們的脖頸處,把它們一個個串聯起來。
Jesse這個時候開口問詢我和羅琳,有沒有感覺突然就冷了點,羅琳搖頭說沒感覺,我瞟一眼Jesse說這鬼天氣快把人給熱壞了。
Jesse的目光望向那鬼魂隊伍方向,皺著額心滿眼疑惑,噤聲不再講什麼,只隨著我和羅琳一起趕路。
當我們三個終是回返到中雅公寓門口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回返租住地方途徑汪達朋餐館,我進去給汪達朋打聲招呼,羅琳和Jesse跟在我身後。
汪達朋餐館裡此刻只有汪達朋和汪大錘以及傑西,我的率先進入餐館,傑西瞬間緊張眼神飄忽,汪大錘瞟一眼我和傑西臉上是忍耐笑意。
羅琳和Jesse隨在我身後進入餐館,汪大錘的視線立刻就黏在了Jesse身上,再從座位上立起身招呼我和羅琳以及Jesse坐著歇息一會兒,並和Jesse攀談起來。
汪達朋瞟一眼汪大錘,問詢我今天參加京都祗園祭感覺如何,我說這樣活動參加一次也就夠了。
和汪達朋閒聊幾句我也就起身告辭,汪大錘送我和羅琳以及Jesse到餐館門口,並要了Jesse的電話號碼。
我和羅琳對視一眼,我心中咂舌汪大錘這反應應該是對Jesse一見鍾情節奏。
等Jesse笑容甜美的給汪大錘留了電話號碼後,我和羅琳以及Jesse一起回返租住地方。
這一個晚上夕紀子沒有回返租住地方,Jesse沒有外出,Jesse留在客廳裡一直在和汪大錘煲電話粥到很晚才回房間休息。
羅琳把她從加籐君那裡得來的玩偶擱在床頭,愉悅難掩情緒說那玩偶定然是能護佑她順利通過馬上到來的入學考試。
第五百一十章古董行
我收拾妥當回返我房間,躺在榻榻米上面把今天遭遇的事情在腦海裡給過上一遍後,再撥打謝一鳴新電話號碼,我想要和他分享下我今天的經歷。
電話撥過去。聽到手機裡提示音是無法接通,我不禁搖頭。
把手機擱在一邊,我開始修煉竹簡功法第五層,剛修煉一會兒,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我第一反應就認定這電話是謝一鳴給我打來的,頓住修煉動作拿起手機來看,我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澹台璃的手機號碼。
接通電話。我問詢澹台璃有什麼事情,澹台璃深情溫柔的說他想聽聽我的聲音。說一秒不見如隔無數秋。
「別鬧,有事說事。」聽到澹台璃溫柔深情語調,我直接認定他的人格分裂模式再度開啟。
「哥很正經的好不,哥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給你講如此深情款款話語,你居然讓哥別鬧,哥這玻璃心這會兒是碎的滿地渣渣,不信的話你用你的溫柔小手來摸摸哥的完美胸肌。」澹台璃聲音帶著滿滿委屈。
「喂。喂,怎麼聽不到你的聲音,這樣吧,等你那邊信號好了再聊,先掛了。」澹台璃的話語讓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別別別,哥有事找你,正經事。」澹台璃語氣立刻恢復正常,帶起點嚴肅味道。
「什麼事,你說。」聽到澹台璃語氣中帶起點嚴肅味道,我仔細聽澹台璃將要講什麼。
「今天小冉去參加祭祀活動,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事情。」澹台璃問詢我。
聽到澹台璃問詢,我知道定然是汪達朋告知了他我今天的行程,我坦言告訴澹台璃我今日的經歷。
我問詢澹台璃,建仁寺那從厚重鬼氣裡面出現的實體人眼是什麼,實體人眼和從泥塑裡出來的鬼魂為何會輕易的放過我和羅琳,所謂加籐君那返老還童現象如何解釋。
澹台璃靜靜聽我講完。依照我話語中提供的訊息,實體人眼和從泥塑裡出來的鬼魂之所以會輕易的放過我和羅琳,應該是因為我和羅琳不曾在Jesse關閉大殿殿門時候仰望大殿本堂頂兩條金龍的眼睛。
也只有仰望大殿本堂頂兩條金龍的眼睛,生魂才會人的生魂被從雙眼處抽離出去等後續事情。
至於從厚重鬼氣裡面出現的實體人眼是什麼,他沒有親眼看到沒法給我準確答案。
所謂加籐君返老還童現象,可能是與其修煉了某種逆生長秘術有關。
「大哥,你這不是等於什麼都沒回答我麼。」聽完澹台璃的回答,我滿臉黑線。
「情妹妹你坐船頭情哥哥我岸上走,小冉快上船,日本尊崇鬼妖類,鬼妖橫行怪異事情頻多,哥一時間給不出準確答案也情有可原,且等哥哥探明情況後再給你準確答案。」澹台璃再次委屈了聲音。
「不用了,左右我也不會再去那建仁寺,和那所謂加籐君應該也不會有交集。」我拒絕澹台璃所言的探明情況。
每一個人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我沒必要為了探究些和自己沒多大關聯的事情實情浪費了澹台璃的時間和精力。
「確定不用麼。小冉在我這裡不用有任何的多餘負擔,只要小冉一句話,我會毫不遲疑的兩肋插刀去插別人幾刀,盡力達成小冉的吩咐,。」澹台璃向我確認。
「確定不用,我曉得的要零負擔無壓力,不過你確定你能在兩肋插刀後,失血過多快要嗝屁情況下,還能堅持著去插別人麼。」我吐槽澹台璃話語中的兩肋插刀再插別人幾刀。
和澹台璃閒聊幾句,我再問詢下王大郎情況,在澹台璃的叮囑事事時時都要謹言慎行的交代聲中也就掛了電話。
我再次撥打謝一鳴電話,手機提示音依然是無法接通。
把手機擱在一邊,我收斂情緒開始修煉,修煉到凌晨五點多鐘我頓住修煉動作,躺在榻榻米上仔細考慮接下來我該在日本如何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