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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節

「可是,在我們交往之前,你就已經知道我有老婆的啊,你也說不求名分,只等到我得了她家家產之後再要名分。」鞠傑臉色慘白囁喏開口,所言話語讓我挑高眉梢。
「你這個沒用的男人,你為什麼不把事情給捂嚴實了,問什麼那肥婆會知道。」女鬼怨氣更大。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真的,不是我說的。」鞠傑連聲保證。
「哼,不是你說的會是哪個講的,你這個窩囊的玩意廢物一個。」女鬼身形飄蕩到鞠傑面前,死死的盯著鞠傑。
看到這裡,我慶幸鞠傑看不到女鬼此刻模樣,否則估計會直接嚇尿。
整件事情到現在已經趨於明朗,心機婊女下屬企圖上位未遂遭遇變態殺手喪命,僅此而已。
「不是,你怎麼不去找殺你的那個,反而來找上我。」被女鬼痛斥,鞠傑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
「一切根源都是因為你,我自然是要積攢力量來專門對付你,當然,還有那肥婆。」女鬼咬牙切齒恨聲發音,眼底閃現殺意。
看到這裡,我即刻催動剪紙紙人和可隱身紙人,將女鬼團團圍住,將其與鞠傑隔離開來。
拿著張處長之前給我的審訊室鑰匙,我打開了房門,謝一鳴跟著我一起進來房間,張處長在門外把審訊室的門給關上。
我們的進入,那正因為剪紙紙人出現而愣神的女鬼,眼底顯現了然情緒,杵在那裡,沒有絲毫的反抗動作。
已經面如死灰的鞠傑,看到我們如同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到我們身邊,渾身抖個不停。
「你是準備讓我強制送你去地府,還是就此魂飛魄散。」我冷聲問詢女鬼。
「去地府。」女鬼立刻做出選擇。
聽到女鬼這乾脆回答,我只感女鬼的反應太過出人意料,只感肯定是哪裡不對勁,卻是又不清楚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親愛的,你怎麼決定。」立在我身邊的謝一鳴發音。
「你覺得該如何。」我望向謝一鳴,看到謝一鳴微皺著額心,正盯著那女鬼打量。
「我覺得應該一了百了。」謝一鳴迎上我的視線。
「二選一,我剛才已經選擇了,說話不能出爾反爾。」女鬼有些急了,「我想早日輪迴,難道你們只因為我說謊就要將我弄的魂飛魄散剝奪了我輪迴的權利嗎。」
望著眼前女鬼,我糾結著,到底該如何處置這女鬼。
我給了她二選一選擇,但我心中那不對勁感覺也讓我膈應非常。
「我承認我說謊不對,可人也是滿口謊話,也沒見一個因為說謊就該一了百了,如果是那樣,這世界上的人估計就死絕了。」女鬼的目光在謝一鳴和我之間瞟來瞟去,再次發音。
女鬼這次發音之後,就噤聲盯著我,等待我的決定,其眼底是滿滿絕望。
「好,我送你去地府。」遲疑一會兒,我終是下了決定。
我不能因為女鬼說謊就剝奪了她輪迴的權利,雖然我此刻心中依然難抑不對勁感覺。
我的話語出口,謝一鳴不贊同看我一眼,說他來動手就是。
謝一鳴做法,女鬼被強制遣返地府。
收了剪紙紙人和可隱身紙人,我剛再次打開審訊室的房門,門外的張處長走了進來。
進入審訊室的張處長隨手帶上房門,將鞠傑的玉珮還給鞠傑,問他剛才在這裡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鞠傑把剛才他經歷的重複一遍後,張處長搖頭,說鞠傑說的不對,說鞠傑剛才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
鞠傑訝然望一眼張處長後,連連點頭,說他的確是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張處長說這就對了,拍拍鞠傑的肩膀讓鞠傑回去好好休息,說此事到此為止,警局不會再因為女鬼事情傳喚他過來。
鞠傑衝著張處長說多謝,張處長打開房門放鞠傑離開。
鞠傑離開,我們三個也離開審訊室。
走到警局門口,張處長笑著說,他要早些回家早睡早起身體好,讓我和謝一鳴也早些回去。
我本來是想探究下張處長和王大郎之間有什麼淵源,卻是不等我和謝一鳴開口接腔,張處長就徑直朝著他的車子走去,邊走邊叮囑我和謝一鳴,回去時候開車慢點。
我和謝一鳴回返家中,姜閆和王大郎問詢我事情解決的怎麼樣。
我告訴他們事情經過,說我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姜閆點頭,說他也覺得不對勁,說可能是那女鬼心機太深才讓人有如此感覺,說既然已經如此,擔憂無用。
女鬼已經被強制遣返地府應該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但凡是被強制遣返地府的鬼魂,都會被提早安排投胎輪迴。巨吉他扛。
王大郎也點頭稱是,說一旦輪迴,就再無前世記憶,且我本就沒對女鬼怎樣,我不用太過擔心會被女鬼惦記。
晚上躺倒休息,我關聯剪紙紙人。
這幾天學校派發大量試卷,另加女鬼事情,還有我日常的供奉白紙以及修煉,我都是沒有空暇時間去關聯剪紙紙人。
關聯剪紙紙人,我看到,蜀川妖王竟是在尋人啟事播出的第二天上午,就帶著他女兒,去拜訪了白雲中。
白雲中很是熱情招呼他們,看起來他們之間應該是舊識且關係不錯。
在蜀川妖王和他女兒去拜訪白雲中時候,王浩文也在場。王浩文看到蜀川妖王帶著他女兒前來,表情沒有任何異樣。
蜀川妖王和白雲中一番客套之後,話題就轉到了林輝身上。
第三百一十四章血海深仇
蜀川妖王說,林輝上次離開蜀川後,他帶著他女兒就開始忙於蜀川妖道事情,這一忙起來就會忽略很多事情。另加林輝每次外出蜀川的時間都不短也甚少和家裡人聯繫,他們也沒有覺得林輝久不歸家久未聯繫有什麼問題。
當蜀川妖道事情忙完,閒暇下來,才覺得林輝這次出門時間也太過長了一些,不過那時候也沒怎麼多想,只是覺得林輝太不會辦事,離家這麼就都不知道聯絡一下。
蜀川妖王說,林輝的性子是坐不住的主,林輝外出蜀川,有時候是有公事有時候純粹是去會朋友,這次林輝離開蜀川,說的就是會朋友。
久等不到林輝回返也音訊全無,家人裡才覺得不大對頭,就派人出來尋找林輝的下落,只不過循著林輝離家時候提到的要去往的地方。皆沒有尋到林輝的蹤跡。
雖然派人去尋找林輝下落,但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蜀川妖王說,畢竟林輝沒了蹤跡這事情。如果傳揚出去,他這老臉都沒地方擱。巨吉他亡。
也就在前幾天,林輝表妹上門,說林輝是在FZ市失蹤的,說林輝已經喪命了。
蜀川妖王提起那林輝表妹。我注意到。蜀川妖王的女兒是滿眼的憤怒,臉色難看。
蜀川妖王瞟一眼他女兒後,也就不再繼續講下去,只說讓白雲中幫他查找真兇。
白雲中點頭說一定幫忙,說既然人已經沒了,就節哀順變,不要太過傷心難過。
「玲玲。林輝沒了,日子還是要過的,聽伯伯一聲勸,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吶。」白雲中望向蜀川妖王的女兒。
「我知道的白伯,我沒啥子好難過的,不過誰弄死了林輝,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謂玲玲恨聲開口,絲毫不見哀傷情緒。
「妖王,我就喜歡你家女兒這脾氣,從來都不拖泥帶水。」白雲中低聲笑著。
「有啥子好,從小到大都是個執拗的主,到現在也不省心。」蜀川妖王無奈搖頭,只那表情難掩自豪。
「妖王,玲玲勢必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就別謙虛了。」白雲中擺手,讓王浩文為蜀川妖王兩個續倒熱水。
「哈哈,我老來得女,自然是要將衣缽傳承給她,還好她也是個爭氣的,現在也已經學的七七八八了。」蜀川妖王不再謙虛。
「玲玲你可以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伯伯我對你可是佩服的緊。」白雲中有些訝然。
「哪裡是三日,三年都不止了吧王伯,話說伶兒妹子吶,還在學校沒回來嗎。」那玲玲問詢白雲中。
「你伶兒妹子已經不上學了,結婚了,就嫁給我那大徒弟了。」提起白伶兒,白雲中無奈搖頭。
「哎,啥時候的事情,咋都沒通知一聲。」玲玲追問。
「婚禮辦得倉促,都沒通知,就這FZ市附近的一些通知了下。」白雲中解釋。
再聊上一會兒,蜀川妖王和他女兒告辭離開,白雲中送他們到門口,承諾一定盡快幫他們覓得真兇。
送走了蜀川妖王和他女兒,白雲中把幫助他們尋覓真兇的任務交給王浩文負責,叮囑王浩文一定要盡心盡力,說他自己有事情要出國一趟。
王浩文點頭應下,說一定盡快幫助蜀川妖王他們找到殺害林輝的真兇。
白雲中揮手讓王浩文離開,上去二樓和吳喜兒嘿咻一番,就帶著吳喜兒去往機場,直奔美國。
抵達美國之後,白雲中就入住了那裡最出名的骨科醫院,有專門的翻譯跟著,逐句仔細翻譯醫生的話給白雲中聽,再把白雲中的話簡要翻譯給醫生聽。
我聽到,醫生說白雲中的雙腿,再有這麼一次手術後,就可以徹底痊癒,說他沒想到白雲中恢復的這麼快。
白雲中笑著說,這算哪門子快,都已經二十多年了,才終於等到了可以完全康復的一天。
手術在第二天進行,手術後醫生感概,說白雲中雙腿筋絡骨骼遠比年輕人的更趨完美,讓人難以置信,最初白雲中入住這醫院時候,是以雙腿盡斷的狀態入院的。
接下來的時間,白雲中都是在那醫院養著,吳喜兒陪伴左右。
關聯剪紙紙人與此刻同步,我斷開與那剪紙紙人的關聯,深鎖了額心。
二十年多年前,白雲中的雙腿盡斷,我八歲那年,我在紫山小山村裡第一次見到姜閆時候,曾經聽姜閆提過,有人在同道面前懺悔自斷雙腿。
我清楚記得,奶奶當時飆升怒火,說兩條狗腿另加假惺惺懺悔也是抵不過兩條人命。
那麼,是不是奶奶所言的兩條人命指的是我和母親的性命,兩條狗腿指的就是白雲中的兩條腿。
如果如此,那白雲中就是當年殺害我母親的真兇!
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當年的實情,想起白雲中那嘴臉,我滿眼冰冷攥緊了雙拳。
原來,奶奶從不輕易涉足FZ市,奶奶需要改頭換面隱姓埋名隱匿起來,不止是因為屍丹一說,主要還是牽扯到這樣的宿怨!
奶奶之所以那麼隱忍,是擔心白雲中的勢力下,她無法把我安然養大吧?!
母親的死,父親的不見蹤跡,奶奶的苦苦隱忍,皆出自白雲中手筆,這樣的血海深仇,如何不報?!
「冉姐姐你怎麼了,你的模樣很駭人。」正在這個時候,進來房間的咕仔跑到我床邊,拉上我的手,擔憂情緒難掩。
「有麼,怎麼會。」我收斂情緒,努力擠出笑容。
「冉姐姐你笑的比哭還難看,你就別笑了,你告訴咕仔你怎麼了,咕仔想要知道你到底怎麼了。」咕仔兩隻小手都握緊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
「咕仔,我知道了當年是誰殺了我母親,知道了奶奶要隱姓埋名改頭換面的真實原因。」被咕仔講我笑的比哭難看,我索性就不再勉強自己繼續擠出笑容。
這個時候,我真心是笑不出來。
一直都想知道當年的實情,一直認為自己即便知道了當年的實情,也依然可以做到淡然面對,卻是當實情終是在我面前完全展露出真容,我控制不住情緒的波濤翻滾。
「是哪個,冉姐姐快講。」咕仔急聲追問,小臉皺成一團。
「白雲中。」我回答咕仔。
「冉姐姐確定麼。」咕仔的額心緊緊皺起。
「種種跡象表明,就是白雲中無疑。」心,突感乏累,我深深歎息一聲。
奶奶到現在都在繼續隱忍,只指望我的能力去為當年之事討回公道的話,難如登天,卻是此仇不報,我如鯁在喉。
「會不會是冉姐姐弄錯了,你還是應該親自問詢下奶奶或者閆爺爺。」咕仔望著我,嚴肅了表情。
「好,回頭冉姐姐會去問下,咕仔乖,去玩吧。」我伸出另一隻手,捏捏咕仔嬰兒肥小臉,替他舒展下緊皺的額心。
「不了冉姐姐,我要回去陰珠修煉了。」咕仔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