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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節

等王大郎電話打來,我和謝一鳴才從車上下來,手牽手進入旅館,逕直穿過大廳,去往王大郎所講的房間。
我和謝一鳴在來之前又換服裝,此刻的謝一鳴帶著墨鏡,我則是頭戴長舌棒球帽。
我們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旅館裡的人是否是和食氣餓鬼勾結一起,不想有人窺破我和謝一鳴這是二進溫泉旅館。
我和謝一鳴進入旅館很是順利,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很快到達王大郎所講的房間,我們隔著窗戶,去看那樓下的溫泉池。
此刻那溫泉池裡,還有住客在泡溫泉,溫泉池依然蔓延著鬼氣,只是那鬼氣也只是籠罩整個的溫泉池,並不曾外溢到岸上來。
也就在我們觀察的這個時間段,有一男人帶著幾個服務員過來溫泉邊,為依然在泡溫泉的客人免費提供水果。
那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聽其自我介紹說他是這店的老闆。
我仔細打量那男的,那男人精氣神是非一般的好,兩眼精光四溢。
有人在稱讚老闆會做生意,說下次一定多帶朋友們過來泡溫泉。
那男的笑著說好,說多泡溫泉有益身心。
有人說老闆到這個點還這麼辛苦,忙完之後也快來泡泡溫泉解解乏唄。
那男的說不辛苦,說等他忙完就會過來泡溫泉。
等給所有在泡溫泉的客人都派發了免費水果,那男的帶著服務員離開,一直到溫泉池裡再無客人,也不見那男的過來泡溫泉。
客人全部離開,鬼氣依然籠罩整個溫泉池。
我關聯環繞在溫泉池邊窺察的剪紙紙人,也是沒能得到有用訊息,我問姜閆和王大郎,以他們之眼看出什麼沒有,姜閆和王大郎齊齊搖頭。
姜閆說,他只是通過親手檢測韓天秦的身體狀況,才知道溫泉池裡的是食氣餓鬼。
至於食氣餓鬼的級別他就無法判斷了,只是看溫泉池裡這濃郁鬼氣,能初步判斷這食氣餓鬼等級絕對不低。
食氣餓鬼不現身,誰都不知道他到底隱匿在溫泉池的哪個位置,也只能是從鬼氣濃薄程度來看,能猜測食氣餓鬼是處於溫泉池的中心位置。
姜閆的話講了等於沒講,我皺眉繼續盯著樓下的溫泉池,就在這個時候,那店老闆獨自一個出現在溫泉池邊。
第三百零二章真實的謠言
獨自一個出現在溫泉池邊的店老闆,其腰部只圍了一個浴巾。
店老闆立定溫泉池邊,朝著四周打量一下後,就扔了那浴巾在岸邊。全裸著走入溫泉池。
他剛進入溫泉池,那溫泉池裡的鬼氣全部朝著他圍攏而來。
我看到,店老闆沒有半分驚慌神情,反而是一副愜意表情,任由著那鬼氣圍攏著他,任由著那鬼氣侵入他的身體。
我注意到,那些進入店老闆身體的鬼氣,在店老闆身體裡滯留一會兒後,就再次自動溢出店老闆的身體,而店老闆本身隨著那鬼氣進出他的身體,是越發的神采奕奕。
店老闆任由那鬼氣沖刷其身體一會兒後,就朝著溫泉池中央游去。
隨著店老闆這動作,溫泉池裡的鬼氣也開始回攏向溫泉池中央位置。
當店老闆到了溫泉池中央,溫泉池裡鬼氣呈柱狀立在了溫泉池正中心位置,店老闆的整個身體。就杵在那柱狀鬼氣裡面。
店老闆杵在那柱狀鬼氣裡不移不動,沒多大功夫其身形就如同被人猛推一下,脫離了那柱狀鬼氣。
店老闆搖頭笑著頭也不回的朝著溫泉池邊游去,那柱形鬼氣瞬間消失。
王大郎控制著那可隱身紙人跟上店老闆,我看到,那店老闆離開溫泉池後回返到店內的一個房間後,也就躺倒休息,再無異動。
看到這裡,我瞟一眼我右手邊的王大郎和姜閆,看到他們的眼底皆是凝重情緒。
「小冉,你和一鳴回去先休息吧,我和大郎在這裡盯著就可以了。」再觀察一會兒不見溫泉池有任何異狀,姜閆開口發音。
「不用,不睏。」接上姜閆的話茬,我的目光依然盯著樓下的溫泉池。
我的話音剛落。謝一鳴和王大郎也開口勸我。
我執意堅持不去休息。和他們一起待在窗口一直到天亮。
從店老闆離開之後,樓下的溫泉池無有異狀發生。
我關聯剪紙紙人看到,店老闆在清晨起床後,先去吃了早餐,就回去他的辦公室裡品茗。
一大清早,就再有客人去泡溫泉,姜閆說我和謝一鳴不適合露面,就待在屋裡就好,他和王大郎一起前往溫泉池一探究竟。
我叮囑他們一切小心,看姜閆和王大郎進入溫泉池。在岸邊一會兒後就朝著溫泉池中央游去。
吸食過人的陽氣的鬼魂是可以白天現身的,看到姜閆和王大郎的動作,我的心揪了起來。
立在我身邊的謝一鳴拍拍我的肩膀,說放輕鬆一些。不要總是這麼繃得緊緊的。
我點頭說好,目光關注溫泉池裡的姜閆和王大郎,在這樣時候,放輕鬆這三個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
我看到,姜閆和王大郎游到溫泉池中央位置,在那裡潛到水底一會,再次朝著岸邊游去,再出來溫泉池。
不大一會兒,姜閆和王大郎回返房間。
我問他們在溫泉池中央位置發現了什麼,他們搖頭,說什麼都沒有發現。
沉默一會兒,姜閆說既然什麼都沒有發現,留在這裡乾耗時間也是沒用,不如我們先回去,只留下可隱身紙人追蹤店老闆,看隨後能有什麼發現後再言其它。
姜閆說,我們對於食氣餓鬼必須要一擊即中,而動手之前的首要任務是先窺破食氣餓鬼的真容。
窺不到食氣餓鬼的真容,就不能貿然行事,否則食氣餓鬼一旦遁走,再想尋覓其蹤跡可謂是難如登天。
店老闆和食氣餓鬼之間關係密切,我們只要掌控了店老闆的有關行蹤,總是有窺破食氣餓鬼真容的時刻。
姜閆說的不無道理,我們一行打道回府。
在我們驅車離開溫泉旅店時候,我看到,又有不少車駛入溫泉旅店的停車場,到來的客人多拖家帶口的,一副興高采烈狀。
我皺眉所看到的這溫泉旅館生意火爆,我寧願看到這溫泉旅館一個客人都沒有。
按照昨天晚上觀察溫泉池的異狀來看,但凡是入住這溫泉旅館的客人,只要是晚上去泡溫泉,那就十有八九會受到食氣餓鬼的鬼氣侵襲。
一旦遭遇食氣餓鬼的鬼氣侵襲,其精氣神會源源不斷被食氣餓鬼吸收利用,當精氣神最終乾涸殆盡,其性命也就不保。
如此,但凡是進入這溫泉旅店的客人,十有八九等同於自己送上門自動求死。巨池在亡。
扭頭望向不斷有客人進出的旅店門口,我心中計較,在食氣餓鬼顯露真身之前,該如何做,才能減少這溫泉浴池的客人吶。
「親愛的在想什麼。」謝一鳴握著我的手問我。
「該如何減少最好是杜絕有客人入住溫泉旅館。」我收回視線,回答謝一鳴的問題。
「真實的謠言。」謝一鳴略一思索,低笑著回答我的問題。
我秒懂謝一鳴的簡單回答,投給謝一鳴讚賞眼神幾枚,準備回去後立刻著手實施。
自古以來,都有好事不出門外事傳千里這樣的事實存在,網絡時代,好事壞事都能被人給刨出來展現人前。
尤其是壞事,尤其是那種看似無中生有的謠言,更是會被人以閃瞎人眼的速度傳播開來。
利用真實的謠言,把溫泉旅館捲入八卦話題的漩渦之中,勢必是能達到人心惶惶的目的,極大的減少溫泉旅館的客流量。
當車子經過手機店時候,我和謝一鳴下車去買手機辦卡,再一起回返家中。
姜閆和王大郎回到家裡就去補眠,謝一鳴用新卡登錄網絡散播真實的謠言,我去做法供奉白紙和剪紙紙人。
當我忙完我的事情出來房間時候,謝一鳴告訴我,他所發佈的真實謊言點擊量是蹭蹭蹭往上飛速猛漲,效果甚是顯著。
接過謝一鳴遞過來的手機翻看上面的點擊數據和留言,我無限感慨,網絡的方便快捷果決神給力。
不少人都在講,以後打死都不再去那家溫泉旅館,不但他們不再去,還要告訴他們所有的朋友都不要去,說立刻馬上要去找大師去瞧瞧,他們這些個已經去過那地方的人,是否已經中標。
翻看會兒留言,我坐在沙發上關聯追蹤店老闆的剪紙紙人。
我看到,店老闆對於大量客人退房很是疑惑,在聽店員說他們的旅店被人惡意中傷再看到謝一鳴在網絡上發的那訊息內容後,是暴跳如雷。
暴躁的店老闆在大廳裡走來走去,眼見著已經入住的客人源源不斷退房離開,是滿眼的狠戾。
我皺眉店老闆眼底的狠戾神色,繼續看他接下來會如何行事,卻是看到那店老闆在最初的暴躁之後,就很快恢復常態,再回返到他的辦公室裡面,有條不紊的做著事情,如同之前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快進剪紙紙人存儲的訊息,始終不見店老闆再有其它異狀。
斷開和追蹤店老闆的剪紙紙人關聯,我關聯追蹤白雲中的剪紙紙人。
我看到,就在昨天晚上時候,多日一直待在有地下道場別墅的白雲中回返家中,同桌一起吃飯了,除了白伶兒和楊元昭以及白雲中老婆,還有白天明和流淚屍體的妹妹。
白天明在飯桌上告訴白雲中,他想要結婚了,結婚的對象就是他身邊的女子,說那女子已經懷孕。
白雲中沒有當場表態,頭也沒抬只說吃過飯後讓白天明先去一趟他的書房。
書房裡,白雲中扔給白天明一個檔案袋,讓白天明看完再講話。
白天明看完那檔案袋裡的幾張紙之後,臉色很是難看。
「自己惹下了禍事,都不記得擦乾淨屁股,還傻子一樣要娶了那女的進家門,你還真是丟我的臉。」白雲中皺眉瞟一眼白天明。
「我一直都有提醒你,做事情要不留後患,你是不是左耳進右耳出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白雲中滿眼的恨鐵不成鋼情緒。
「或許這上面弄錯了,或許她並不知道實情,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白天明陰沉著臉色,把那幾張紙裝進檔案袋。
「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我白雲中怎麼就生了你這個的,你去把那女的帶進來,我讓你認清事實。」白雲中衝著白天明擺手讓其離開。
「爸,你想對她做什麼,她懷了我的孩子,懷了你的孫子。」白天明有些急了。
「那又怎麼樣?進我白家門的,必須是身世清白的,她還沒資格懷了我白家的骨肉。」白雲中瞇了眼睛,聲音冰冷。
白天明不再講話,轉身離開書房,很快帶來那流淚屍體的妹妹。
白天明帶來那女子之後,就兀自一個坐到書房的茶几處垂頭不語,那女子是難掩緊張。
白雲中從座位上起身,緩步徑直走到那女子的面前,伸出右手食指就抵在了那女子的額心處。
我注意到,那女子的眼神開始茫然,到最後是失去了焦距。
白雲中收回手指,回去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坐定,讓白天明自己問那女子問題。
白天明緊皺著額心,問那女子靠近他的目的。
那女子僵硬著聲音回答白天明,她靠近他的目的是復仇,為她哥哥復仇,她想要這姓白的一家都不得好死。
白天明的臉色更顯陰沉,不再問詢什麼,扯了那女子的頭髮離開書房。
書房裡的白雲中滿眼譏諷笑意,從他辦公桌的抽屜裡再拿出一個檔案袋。
我看到,那檔案袋上標注的,赫然是呂小冉三個字。
第三百零三章陌生女人的照片
看到那檔案袋上寫著我的名字,我挑高了眉梢,仔細看白雲中的下一步動作。
白雲中從檔案袋裡摸出兩張照片,一張是我和奶奶的合影。另一張是一個陌生的女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