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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節

陰宅風水,從大的方面而言,講的是山旺人丁水旺財,比較重視巒頭沙水地勢。
從中國的地域上來說,南方水多,山水相照。
北方比較乾旱,山多為旱山,山水多不能相照,這也就是為什麼南方發財的多,當大官多的一個重要原因。
陰宅風水學中,上述只是辨地氣,辨地氣只是風水學上的初級水平,看地光才是風水的最高境界。
地光的存在,也就是茫茫大漠沒有巒頭沙水地勢但卻出了成吉思汗這樣的偉人的原因。
但從古至今會看地光的風水師屈指可數,各門派之間只是單傳給下一代的繼承人,這就是會看地光者寥寥無幾的原因,加之保守更造成幾乎失傳與世。
王大郎跟隨他師父修習的風水術隸屬於看地光的半吊子水平,我這個徒弟自然也是這樣水平。
不過,只這樣的水平,對於替別個看下陰宅吉凶而言,也是綽綽有餘。
把目光從周圍的地理地勢上收回,我仔細觀察面前祖墳,這祖墳從外形上並沒有異常。
我拿出瑞士軍刀刀刃朝下繞墳畫圈,只繞了半圈就碰觸到一個硬物,撬開那地面,我看到那地下被人埋了一隻沒頭的兔子,正沖陰宅門口,尾朝外。
兔魂進墳,長輩鬥不過,會托夢給家人。女余場血。
如此,這陰宅問題的根由就算是找到了。
為了謹慎,我再在這祖墳處檢查,並沒有檢查出其他問題。
兔魂進墳事情,想要解決,也只能等到晚上夜幕降臨之後,等兔魂現身再施法解決。
我和謝一鳴把該準備的事先備好,只等夜幕降臨。
我注意到,倪力帶著我和謝一鳴到達這祖墳之後,都保持沉默杵在一邊,眼神飄忽,其攥緊著雙拳難掩其緊張情緒。
第二百七十二章刨人祖墳
對於倪力這反應,我並沒有多想。
平常人進入荒山都是難免心驚,何況是杵在一堆大大小小墳包前面,自然是會緊張不安。
王大郎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問詢我這邊情況如何,我如實相告。
電話那端的王大郎聽完我的話,哈哈笑著說這次的生意輕鬆,咂舌就是這地方距離FZ市太遠了些,叮囑我收拾了那兔魂就早些回來。
我應下王大郎叮囑,王大郎那邊也就掛了電話。
本來我們到達這地方時候,已經時間不早,沒等多久,夜幕降臨,天空中圓月升起,這方空間籠罩在慘白的月光之中。
隨著夜幕降臨,荒山上冷風四起,吹動著荒山上的雜草和樹椏發出撲簌簌聲響,更添這地方的瘆人程度。
但凡是魂。不論是人還是動物的魂魄,皆可以用招魂之法將其召喚而來。
卻是不等我和謝一鳴有所動作,我看到,一兔魂從墳墓裡激射而出,欲直接遁走。
我立在原地沒動,看兔魂身形碰觸到佈置的陣法,看其再被彈射到陣法中間。
我抬腳靠近那陣法,無視兔魂發出的嘶嘶叫聲,開始做法擊潰其魂魄。
事情解決的很是順利,我很快就忙完了動作。
我和謝一鳴收拾傢伙什準備收工時候,一直靜默的倪力開始發音。女余匠血。
倪力說,他那客戶曾叮囑他,一定要讓高人打開墓穴看上一看,確定了裡面也不曾被人動手腳之後才能心安。
雖說是以我之眼,我能確定此處陰宅再無異常。且我挑眉倪力客戶這要求實屬不同尋常,我還沒見過哪家輕易的就讓人刨祖墳的。
不過本著客戶至上的原則,嘴動不如行動,我和謝一鳴在這夜黑風高夜,開始了刨人祖墳的行動。
慘白月色另加寒風四起的環境中,刨墳這種體力活做起來,果決是一件酸爽的事情。
棺木埋得很深,當棺木蓋子露出來時候,我和謝一鳴從深坑裡出來,準備坐在墓碑邊先休息一下,緩緩再開棺。
我和謝一鳴剛從深坑裡出來,從我們刨墳開始就一直袖手旁觀的倪力就手拿一個改錐,一下子跳進深坑,動作嫻熟的把棺木上釘著的釘子全部給起開。
看到倪力這動作,我皺眉準備提醒倪力注意,長時間存放的棺木內會有禍人的氣體。卻是不等我發音,那倪力已然推開了那棺木蓋子。
棺木蓋子打開,從棺木裡升騰出一股黑霧,我和謝一鳴速度掩鼻後退幾步。
如同棺木中這樣的黑霧成因有很多種,其毒性甚強,觸之必死。
我關注那倪力情況,只見緊挨著棺木而立的倪力,對於從棺木中升騰而起的黑霧是完全無視,且黑霧散去之後,倪力安然無恙。
我難掩訝然,疾步再靠近那深坑,謝一鳴緊跟在我身邊。
我看到,棺木中躺著的是一個長壽眉耷拉很長髮須皆白的老者屍體,著淺綠色壽衣。口含寒冰玉,其雙手捧著一個古燈,古燈所處地方在其正胸口位置。
按照墓碑上所刻的這老者的祭日,這屍身算是歷經歲月卻依然保持完好,如同熟睡狀態,表情安詳。
有風水師常用的羅盤和八卦鏡以及七星劍,擺設在那老者的身側。
隨著倪力的打開那棺木蓋子,老者的屍體迅速變化,其飽滿的臉頰瞬間塌陷,如同身體內的水分被一下子抽空,只餘皮包骨頭狀態,再皮膚頭髮以及皮包骨頭緊跟著消逝,屍體化為齏粉。
與此同時。老者身上的衣服可以用灰飛煙滅來形容,眨眼之間變成灰燼再即刻隨風消逝無蹤。
所有這些變化,只在一息間完成。那原本含著老者口中的寒冰玉,因老者屍體蕩然無存無所附著,在棺木裡骨碌碌亂轉一會兒,靜止不動。
如此,棺木裡面,只餘下一個古燈,另加寒冰玉,以及風水師常用的羅盤、八卦鏡以及七星劍。
我注意到,那棺木內側雕刻著凸顯震勢的八卦圖案,結合到棺木裡陳設的風水師常用物件以及屍身上著裝壽衣顏色,我確認了棺木中所葬的勢必是一個風水師。
凸顯震勢的八卦圖案,非懂得此道的人不可為。
一般棺木裡的陪葬品,多是本尊慣用物件。
尤其是屍身上那淺綠色壽衣,講究就大了些。
按照墓碑上所刻死者生辰八字,天干癸五行屬水,陰性;地支巳五行屬火,陰性。五行中水克火,且二者都是陰性,故屬於無情之克。
五行之間,存在著生剋制化的關係。
五行相生的關係為: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五行刑克的關係為: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五行與色彩的對應關係為:木對應綠色系,火對應紅、紫色系,土對應黃色系,金對應白色系,水對應黑、藍色系。
五行關係中,水生木,木生火,也只有木可以充當破無情之克的角色。
一方面,水生木,可以讓癸水貪生木而忘克火,緩衝癸水對巳火的克制;另一方面,木生火,也增強火的力量,有能力抗衡被克的局面。
五行木對應的色彩為綠色系列,故此,身著綠色是最開運的顏色。
我心中計較,一個風水師能知道口含寒冰玉可保持屍身不腐,能擇大吉之勢墓穴作為葬身之地,且著裝著開運顏色壽衣,這些都本無可厚非,卻是只平常兔魂就能侵入此墓穴對其墳墓造成滋擾,再導致倪力客戶生意出現異狀,這就難以解釋了。
別的不說,只那震勢八卦圖勾勒棺木內側,那平常兔魂就無法輕易達到驚擾墳墓的目的,更別提導致這墳墓後人受到牽連。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候,倪力毫不遲疑的就把那古燈從棺木裡取出。
倪力取了那古燈後,就再次蓋上棺材蓋子,從深坑裡爬出來,招呼我和謝一鳴一起填坑,並率先拿起鐵鍬把黃土拋向深坑裡外露的棺木蓋上。
我和謝一鳴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訝然凝重情緒,沉默著動手合力埋了那棺木。
把墳墓大致恢復原狀後,倪力對我和謝一鳴講,說他來之前,他的客戶曾經給他講過,這棺木中除卻屍體就只有寒冰玉、羅盤和八卦鏡以及七星劍,多餘的那就是多餘的。
對於倪力這解釋,我和謝一鳴都沒有接腔。
忙完這些,這趟生意就算完工,既然倪力客戶如此信任倪力,且倪力之於我們而已只算是萍水相逢,我們這些個外人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和謝一鳴收拾物件準備下山時候,原本四起的寒風漸漸消弱,直至風停無蹤。
下山的路崎嶇不平,這山上到處的雜草叢立,所經路途不時有樹根外凸出地面。
我和謝一鳴夜能視物,另加有月光照明,這樣路徑走的也很是輕鬆。
卻是那倪力就不行了,他走起路來跌跌撞撞,手裡拿著那古燈接連幾次都摔倒在地。
倪力的頻頻摔倒,極大的拖延了下山的時間,謝一鳴開口問倪力是否需要幫忙,倪力只說不用,說他是個男人皮糙肉厚一個人就行,讓謝一鳴照顧好我別讓我摔了。
我們下山時候,沿途遭遇不少的遊魂野鬼,只不過那些個遊魂野鬼皆不擾人,對於我們幾個視若無睹。
「我這包的最外面隔層裡有打火機,你幫忙點下火,我這看不清路啊。」倪力在最後一次摔倒地面後慘呼一聲,抱著他的右臂蜷縮在地面上喊疼。
遭遇這樣變故,我和謝一鳴頓住下山的腳步交換眼色,轉而靠近倪力。
走到伏地不起的倪力身邊,謝一鳴伸手把倪力扶起來,問他摔的可嚴重。
倪力搖頭說沒事,說只是皮外傷,卻還是嘴裡喊疼聲不斷。
倪力發音讓幫忙拿打火機時候,謝一鳴正攙扶著他,他斜跨著的挎包更接近我,這樣情況,雖說我心中遲疑,還是伸手把他挎包最外側隔層裡的打火機給取了出來,並隨手用打火機打著火。
當打火機打著火,倪力快速把其手中古燈湊過來,那古燈被瞬間點燃。
我訝然那古燈無油無捻竟是可以燃燒起來,更挑眉倪力這動作迅猛的根本不像是個受傷之人。
我看到,倪力的臉色在古燈亮起的一剎那,有如釋重負的難掩笑意。
我沒明白眼前所見到底代表著什麼,那倪力已經扭轉了身體甩開謝一鳴的攙扶繼續下山,感概說幸好有燈光可以照明,要不然他就悲催了不知道還要再跌多少腳。
謝一鳴皺眉瞧一眼倪力的背影,走到我身邊,拉上我的手輕輕搖頭,我們一起跟在倪力身後,相攜著繼續下山。
剛走到山下,我們幾個還沒來得及靠近倪力的車子,突然間狂風驟起,烏雲瞬間遮掩了那天上圓月,整個夜色黑漆漆一片。
倪力手中本已點燃的古燈,隨著狂風驟起瞬間熄滅。
此刻刮起的冷風,如同寒冬臘月天那呼嘯北風給人的感覺,冰冷徹骨的讓人無處遁形。
第二百七十三章天有異象
我對於這突然的天氣異象只感心驚,在那狂風四起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謝一鳴快速攬著我在懷中,警戒望向四周。
倪力在這情況下,眼底滿眼的懊喪和恐慌。杵在原地不移不動,仰頭望向剛才天空的圓月懸掛位置。
荒山下,我們沒誰發音,都靜默的等待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我放眼望去,只見這四周原本不少的遊魂野鬼,此刻已經不見蹤跡。
遊魂野鬼遁形,勢必是與這天氣異象有關,我繃緊了神經,從背包裡摸出噬魂鞭拎在手裡。
時間一分分過去,狂風不停,烏雲依然掩蓋明月。
我口袋裡的手機鈴聲乍然響起,驚得神經繃緊的我一個激靈,差點把手中噬魂鞭給扔到地上。
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我看到上面顯示的是王大郎的電話號碼。
接通電話。王大郎的聲音傳來,急聲問我我和謝一鳴現在在哪裡。
我目光關注四周,回答王大郎,我們一行人剛剛下山,還不曾到達車內。
王大郎對我說,現在這天氣異象,他也不知道是何種原因引起的,叮囑我要小心防備不要妄動,說他這就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