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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節

如果她心中一直深愛李天增,那她在陸文豪面前的爭風吃醋又如何解釋。
的士很快載我到達香裱店,我進入香裱店後,打量整個的香裱店,香裱店並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我心下稍寬。
做法供奉完白紙,我再打的去往客滿居與九伯匯合。
當我走進客滿居,我看到九伯正坐在大廳裡一張桌子前面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桌子上擺著幾道熱氣騰騰的菜。
我走上前和九伯打招呼,九伯抬頭望向我恢復樂呵呵樣子,讓我坐下來陪他一起用餐。
九伯對我講,人是鐵飯是鋼,無論遭遇什麼,都是要在力所能及情況下先照顧好了自己的身體,再說其他。
我點頭稱是,坐下來和九伯一起用餐。
吃過飯後,我看時間還早,就告辭九伯準備去再尾隨下吳喜兒,看看對李天增下了愛情降的吳喜兒現在是何種狀態,以期能窺破些有利訊息。
九伯叮囑我天黑之前回返他的住處,我點頭應下,向私家偵探所電話問詢吳喜兒的具體位置,就打的前往。
當我在商場裡遠遠看到吳喜兒和李天增時候,李天增正滿眼愛意的攬著吳喜兒的腰肢,和吳喜兒低聲講著什麼,那吳喜兒也是笑意爬滿臉頰。
看到吳喜兒現在的身體狀況和之前相比,並沒有虛弱還是怎樣,我略感失望。
就在我轉身就要離去時候,吳喜兒突然捂著胸口猛的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蜷縮在地,而那李天增則是即刻收回他攬著吳喜兒腰肢的手,呆愣釘在原地。
我頓住離開的動作,坐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李天增眼底情緒急速變幻,從不可思議很快轉化為恍然大悟轉化為憤怒滿溢。
李天增立在原地,仇視目光盯著身子蜷縮在地的吳喜兒,攥緊了雙拳。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原來是你害死了我老婆。」李天增朝著吳喜兒怒吼。
「天增,我是愛你的。」吳喜兒身體瑟縮,看起來貌似正承受著很大的痛苦。
「吳喜兒,你可真夠噁心的,你知道什麼叫做愛嗎,從你嘴裡聽到這個字,可真夠諷刺的。殺人償命,我會讓你血債血償的。」李天增暴跳如雷。
吳喜兒和李天增這一鬧騰,立刻受到商場人的圍觀,這樣一來,倒是阻擋我的視線。
我疾步靠近一些,好能清楚看到事態的後續發展,我實在是對於吳喜兒和李天增兩個的此刻狀況,只感無法理解。
第二百四十四章連心咒
吳喜兒明明已經給李天增下了愛情降,且剛才還你儂我儂,何來的這突然反目突然的李天增如同恢復了神智擺脫了愛情降。
我清楚記得,被下降頭之後。沒有人出手幫忙解降,降頭是不會憑空消失也不會突然失靈。
「李天增你夠了,你說我哪點比她差,你的眼裡竟是只有那個賤人,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她本就該死她死不足惜。」吳喜兒捂著胸口緩緩從地面上起身,和暴怒的李天增面對面。
吳喜兒此刻的語氣是咄咄逼人理直氣壯的,絲毫沒有半分的愧疚。
清楚明白事情來龍去脈的我,看到這樣的吳喜兒,只感是閃瞎人眼。
尼瑪吳喜兒這腦袋裡果決是進水多了些,完全的是非常人可以理解,她的思維方式也只有她自己獨懂。
「你這個瘋子!你……你怎麼了喜兒,怎麼吐血了。寶貝不痛,我這就帶你去醫院。」李天增憤怒指責吳喜兒是個瘋子,就高高揚起巴掌準備朝著吳喜兒的臉掌摑過去。
卻就在李天增揚起巴掌之後,李天增的身體猛的一個激靈頓住動作。疑惑望一眼他高高揚起的巴掌,把手收回。
再瞟一眼面前吳喜兒,李天增連忙一把攬著吳喜兒的腰肢,替吳喜兒溫柔拭去唇角血跡,滿眼的擔憂和心疼。
臥了個大槽,這是川劇變臉麼。我表示對於眼前所見接受無能。
「沒事。天增不用擔心,陪我回家好不好。」吳喜兒的聲音也變得溫柔下來,只是眼底難掩譏諷。
「好好好,喜兒說什麼我聽什麼,咱們這就回家。」李天增連聲應下,彎腰公主抱抱起吳喜兒,朝著商場出口快步走去。
鬧劇主角離開,圍觀的人是咂舌不已,紛紛議論說今天看到的兩個都是蛇精病患者,精神分裂的夠嚴重的。
我盯著李天增的背影皺起額心,心中揣測李天增這個情況算是怎麼回事。
我拿出手機撥打九伯電話,問他當人被下了降頭之後。會不會出現降頭時靈時不靈的情況。
電話那端的九伯說,他還不曾聽說過這個情況,他只知道,下降頭要麼成功要麼失敗。
我告訴九伯,剛才我親眼所見的李天增的反常情況,九伯那邊沉默一會兒,說這就有些奇怪了,按照我所言,那愛情降並沒有完全的控制住李天增的神智。
如此,愛情降並不算是完全成功,或許真存在半成功的降頭。
掛了電話,我朝著商場門口走去,準備就此回返客滿居,等晚上九伯忙完後再一起回返他家避難。
卻是我剛走出商場,看到眼前所看到的,我不禁挑高了我眉梢。
吳喜兒和李天增還不曾離開,而是杵在商場外面的停車區激情熱吻,他們的動作引起路人駐足指指點點,卻是兩個人依然渾然不覺。女叨以扛。
吳喜兒這廝不曉得秀恩愛死得快這個至理名言麼,我心中碎念不止。
我腳步不停,走到馬路邊打的離去,從倒車鏡裡,我清晰看到,吳喜兒眼底的悲愴情緒。
悲愴?我扭頭朝著吳喜兒方向望去,不明白吳喜兒為何會有如此情緒。
的士載著我越走越遠,直到吳喜兒和李天增的身影遁出我的視線,我才回轉頭,不解吳喜兒那情緒是從何而來。
當我到達客滿居,客滿居已經開始有客人前來用晚飯,九伯如同往常一樣立在客滿居門口樂呵呵的招呼來往客人。
「小冉。」我還沒來得及給九伯打招呼,湯思可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扭頭望去,只見湯思可和葉天啟以及韓天秦正朝著客滿居門口走來。
「小冉,可可現在越來越周扒皮了,我都說了改天,她還非要我今天必須請客,說什麼給她壓驚,我都不知道誰驚著她了。」韓天秦懨懨著聲音不滿抱怨。
「怎麼了可可。」看著走到我身邊的湯思可,我拉上她的手問詢。
今天上午看了日全食之後,湯思可回到教室裡之後一直都是沉默不語,如今再聽到韓天秦所言壓驚,我第一時間想到,湯思可此刻依然驚懼日全食時候聽到的鬼魂哀嚎聲。
「沒有。我就是想訛詐阿秦一頓,看到他不爽又不幹掉我的樣子,我心裡賊爽。」湯思可幸災樂禍眼神瞟一眼韓天秦。
我和湯思可太過熟識,我一眼就窺破湯思可的輕鬆模樣的刻意裝出來的,心中忍不住歎息。
一直都是口無遮攔講話竹筒倒豆子的湯思可,也已經學會了隱瞞情緒,這算是成長麼。
「得,剛好碰到小冉,也省的打電話了,走起吧兩位小主,今天晚上我和小啟啟好生伺候著你們兩個。」韓天秦無奈搖頭。
在門口我和九伯打聲招呼,隨著湯思可幾個去往二樓包間吃飯。
「阿秦,我不就是訛詐了你一頓飯麼,你要不要一直拉著個臉。」吃著飯,湯思可鄙視眼神望向韓天秦。
「不是啊,我這是這兩天都不大舒服,臉一直都這麼長。」韓天秦翹著蘭花指衝著湯思可擺手。
「阿秦怎麼了。」我記憶中,韓天秦貌似都沒生過病。
「就是心臟這塊不舒服,老是一抽一抽的疼,我等到週末要去醫院好好做次身體檢查才行。」韓天秦指著他的胸口位置回答我的問題。
「不舒服還等什麼週末啊,阿秦你可不要錯過治療最佳時間啊,萬一耽擱了就麻煩了。」湯思可接上韓天秦的話茬。
「小啟啟,我想磨牙咬你家可可怎麼辦。」湯思可的話語出口,韓天秦拋給湯思可幾顆白眼,扭頭望向葉天啟。
「阿秦,這是可可在關心你,你要咬她先衝我來。」葉天啟拍拍胸脯,擼起袖子,把胳膊伸向韓天秦。
「呸,嫌棄。」韓天秦翹著蘭花指推開葉天啟遞過來的胳膊。
韓天秦和葉天啟的互動,讓我和湯思可對視一眼,噴笑出聲。
聚餐結束,我叮囑韓天秦早些去醫院檢查身體,在客滿居門口送走湯思可幾個後,立在客滿居門口和九伯一起招呼來往客人。
此刻天色已經昏黑下去,不少的鬼魂遊蕩的滿街都是,只不過這些個鬼魂,並沒有去驚擾哪個,只是滿眼貪戀的看著陽間的一切。
九伯樂呵呵笑著說我很有當店小二的潛質,我回應九伯說那是必須的。
當客滿居又迎來一位新的客人時候,我的唇角不可遏抑上揚起弧度。
「呂小冉,有沒有想哥。」多日不見的武悼,看起來意氣風發。
「沒有。這是?」我笑著回答武悼的問詢,目光望向武悼身邊的女子。
「秦夢蝶,哥的女朋友,看看和哥配不配。」武悼伸手就攬上了他身邊女子的腰肢。
「必須配啊,嫂子好。」我朝著那女子點點頭。
「小冉好。」那女子的聲音柔柔,被武悼這一攬腰肢臉頰瞬間爆紅,滿臉羞澀。
「小冉好眼光,這個馬屁拍的很是恰當。多日不見,小冉進步還是蠻大的。」武悼哈哈大笑。
武悼的話,讓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問武悼,怎麼會有空出來走走。
武悼說今天大放假,他想著好久不見我了,就過來走一走看能不能遇到我,沒想到人品大爆發,還真是讓他遇到了我。
講完這些,武悼就和我告辭,說他要好好享受這難得一遇的假期,得空再來找我。
聽到武悼這麼快就要告辭離開,我挑高了眉梢。
盯著武悼打量,直看得武悼眼神飄忽,他女朋友不解眼神不時的瞟一眼我再瞟一眼武悼,我才點頭說好,揮手和武悼以及他女朋友告別。
這次再見武悼,其實我有很多話要問他,例如陰間的左司,例如他上次受傷事情,例如現在陰間的局勢。
武悼的來去匆匆,明顯的是唯恐我多問,既然如此,我放他離開就是。
等武悼和他女朋友離開之後,一直充當靜止佈景的九伯開了口,問我和武悼是否很熟。
我點頭稱是,把武悼的真實身份告訴九伯。
九伯聽完我的話後沒有多餘表情,只說我知道武悼的真實身份就好。
我訝然九伯的洞察一切,問九伯是如何做到的,能一眼窺破我曾引用過大悲咒水,如何一眼看穿武悼的真實身份。
九伯樂呵呵笑著,再提天機不可洩露。
再聽到九伯拿這句話來搪塞我,我是滿臉黑線。
等到客滿居關門,我和九伯一起打的回返九伯家。
鬼門大開的一夜,我在九伯家安然無恙渡過。
第二天早上我剛剛起床,私家偵探所就來了電話,說陸文豪終於現身,他直奔機場接了方瑋,此刻正趕往吳喜兒的住所。
吳喜兒的住所裡,吳喜兒和李天增從昨晚進去後,到現在還不曾離開。
私家偵探所還說,他們已經用匿名方式把我所言的,陸文豪是FZ市嬰孩失蹤案嫌犯的消息透露給警方。
我叮囑私家偵探所這次要把陸文豪給盯緊了,掛了電話我收拾妥當就告辭九伯前往學校。
當的士載著我到達流楓學院門口時候,我一眼就看到,謝一鳴背著背包正立在學校門口,笑容璀璨望著我。
第二百四十五章生命中最奢侈的事情
謝一鳴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這個情況,讓我難抑激動情緒。
我打開車門奔向謝一鳴身邊,投入謝一鳴衝著我張開的懷抱。緊緊的回擁著謝一鳴的腰部。
久違的安全感,在我投入謝一鳴寬厚溫暖懷抱的那一瞬間,再次席捲而來,讓我眼眶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