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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節

我盯著那人,讓他別給我來這些虛話,看在一直合作愉快的份上,只管給我講實情。
那人尷尬的笑著,說他講的就是實話,不深究不知道,一深究我的那兩個委託所涉及的人和事,每一樣只要一旦被人窺破,他們這私家偵探所也就算報廢了。
那人拿出一張現金支票,放在我面前,說讓我別難為他,他也是奉命行事,他在這私家偵探所裡,是沒有話語權的。
看那人是硬了嘴巴不欲多言,我收了那現金支票,只問他們追蹤城郊農家,後續發現了什麼。
我的這次問詢,那人倒是乾脆回答,告訴我,那農家今天下午已經全家離開FZ市,去往蜀川。
只因為當時私家偵探所已經決定和我解約,也就沒有及時告訴我,更沒有繼續追蹤。
我無語的望著面前那人一會兒,直看的那人尷尬非常,我從座位上起身,離開私家偵探所,準備回返我租住的小區。
解約就解約了吧,這已經是事實,我只能被動接受,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
走出私家偵探所後,我才想起晚飯到現在還沒吃,隨便拐進路邊一家小飯店,我準備填飽了肚子再回去小區。
推開玻璃門進入飯店,有油炸臭豆腐的味道撲鼻而來,眼見不少人正在排隊等待窗口送出的成盒臭豆腐,我訝然小飯店的生意是出奇的火爆。
退出飯店,我再看一下那飯店招牌:百年臭豆腐。
目光掃視一圈,我發現,這附近貌似只這一家飯店,遂再次進入飯店內,隨便吃點什麼。
我對臭豆腐無偏愛,這飯店裡除了油炸臭豆腐供不應求,其他食物倒是上的很快。
我在一樓角落裡等到一個空位坐下,開始吃晚飯。
那位置,剛好對著樓梯。
吃到一半的時候,我無意間抬眸,竟是看到吳喜兒正從二樓下來。
吳喜兒什麼時候已經回國?!這個發現,讓我心跳加速。
我表示,我絲毫不想再遭遇吳喜兒,我只希望,這次吳喜兒的回國,她已經深深的把我忘記,千萬不要想起我。
多日不見的吳喜兒,現在已經不再是往昔的妖嬈顯貴打扮,而是著裝簡約,裸妝另加拉直的披散長髮,竟是有種清純的味道。
我看不出吳喜兒的身體有什麼異樣,只是明顯能看出,吳喜兒消瘦不少。
隨著吳喜兒一起下樓的,還有一個個頭高大的男子。
那男子,雙眼皮大眼睛,眉毛很濃,另加其淺於印度人皮膚深於中國人皮膚,一看就是非國產,而是泰國品種。
只瞟了一眼,我就瞬間收回視線,低頭吃飯,免得我的目光,吸引了吳喜兒的關注。
「文豪,我們中國的這傳統美食味道如何。」吳喜兒的聲音穿過店內嘈雜聲清晰傳入我的耳畔,聲音是刻意的溫柔。
「很是不錯。」有生硬的男聲隨之傳來。
「文豪,喜歡就在中國多待些時日吧,我帶你多去逛逛。」吳喜兒的聲音越來越近,不掩愉悅情緒。
「瑋瑋還等著我回去,不能耽擱太多時間。」那男聲冰冰冷冷。
「文豪和方瑋的感情還真是好,羨煞旁人啊。」吳喜兒的聲音聽起來泛著醋味譏諷。
「當然,他是我的愛人。」對話間,吳喜兒和那男人此刻已經走到我身邊,我聽到,那男人在講這句話時候,輕聲笑著。
「他方瑋不男不女,有什麼好,他連半分都比不上我。」吳喜兒的聲音拔高,不悅情緒不掩。
「夠了,再講半句瑋瑋的不是,就算是有師父的命令,我也會立刻回國。」那男人推開了玻璃門,甩給吳喜兒這句話,逕自離去。
吳喜兒惱怒的哼了一聲,也連忙推門離開。
看到吳喜兒和那男人離開,我長舒一口氣,但皺起的額心不得舒展。
看到吳喜兒和一泰國男子一起,我第一時間想到的,那泰國男子就是吳喜兒從泰國搬來的救兵。
再聽那男人所言,是奉了師命來到中國,我更感,吳喜兒和那男人這次的光臨FZ市,和我有逃不開的干係。
接下來,我會遇到什麼麻煩,我難以預估。
吃著食物,我只感索然無味,也起身離開飯店,回返租住地方。
不是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句話麼,怕有個毛用,躲不過就迎上去,未戰就先士氣萎靡,怎樣都是不好。
回到租住地方,我精神力窺探陰珠裡的咕仔在幹嘛。
此刻,陰珠裡面的咕仔正牽引撥浪鼓靈力進入身體,看到這樣情況,我也就打消了讓咕仔出來陰珠的打算,直接去洗漱休息。
第二天,我照常去往流楓學院上課。
進入教室,見到湯思可,湯思可主動告訴我,她皇阿瑪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反覆,醫生說情況良好。
我點頭說那就好,問湯思可是否已經告訴了葉天啟,她皇阿瑪的事情。
湯思可說今天早上她才告訴葉天啟她皇阿瑪的事情,葉天啟講下午會和她一塊去醫院探望她皇阿瑪。
湯思可講到這裡,皺眉說,她皇阿瑪不管她和她母上大人如何追問,就是不講,他到底是怎麼才會受傷。
我瞟一眼湯思可苦皺的小臉,對湯思可說,不管是如何受傷的,只要現在情況穩定生命無礙,就是最好,無需太過糾結那如何受傷問題。
第二百二十六章隱瞞實情
湯思可對於我的話點頭稱是,說她明白這道理,只是心裡總是不爽。總感覺她皇阿瑪在刻意隱瞞著什麼事情。
「小冉,你說,我皇阿瑪到底隱瞞了什麼。」湯思可依然糾結。
「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說什麼,我都是不會告訴湯思可實情。
一旦我告訴她實情,湯思可是怎樣都無法接受,只會對她的精神造就滅頂之災。
「哎,小冉,那天晚上你幹嘛去了,怎麼那麼晚還在忙事情。」湯思可挽上我的胳膊,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天機不可洩露。」我輕笑回答湯思可的問詢。
「我勒個去,小冉你現在老是拿這句話來糊弄我,你欺負你姐我傻是不是。」湯思可不滿抱怨。
「可可。你終於承認了。」我扭轉身體,雙手扶著湯思可的肩膀,仔細打量一會兒,在把湯思可看的滿臉莫名其妙之後,我嚴肅表情發音。
「我去,小冉你學壞了,等某人回來後,我果決要去告狀。」湯思可噴笑,不復糾結情緒。
「可可,一一很快就回來了。」我伏在湯思可的耳邊,低聲告訴湯思可。
「啊?!真的麼小冉,你說的是真的麼。」湯思可驚喜啊的一聲發音,吸引來不少目光。湯思可連忙捂了嘴巴,再激動拉著我的手,小聲連連再次確認。
「是真的。」我點點頭,笑容璀璨。
謝一鳴要回返FZ市的消息,我迫切需要找個人分享一下滿溢心胸的喜悅。
只是,前天晚上和昨天,湯思可都是憂心忡忡,今天她才算是恢復一些;韓天秦上課結束就跑個沒影,我總不至於特意圍堵了他,告訴他有關謝一鳴要回返FZ市的消息。
「小冉,我太高興了。你終於把他等回來了。我知道你雖然嘴上不說,你心裡肯定是對他掛念的很。我都不敢在你面前提起他,害怕你難過,你都不知道那有多憋的慌。我太高興了小冉,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表達了。」湯思可難以淡定。
「可可,等我過了二十四歲生日,做我的姐姐吧。」看著這樣的湯思可,我眼眶泛酸,我眨眨眼睛,笑容加大。
「騙人不是好孩紙啊。今天我這是雙喜臨門。哎,為毛要等到過完二十四歲生日吶,現在小冉叫聲姐聽聽,也必須可以啊。」湯思可笑彎了眼睛,追究其二十四歲事情。
「天機不可洩露。」我和湯思可異口同聲講出這句話。
話音落地,我和湯思可笑成一團。
韓天秦扭頭望向我和湯思可方向,滿眼訝然探究。
正在這個時候,上課鈴聲響起,經濟學老師龔共走進教室,我和湯思可收斂笑意,開始認真上課。
第一節課剛結束,韓天秦就直奔過來,問我和湯思可,剛才笑的跟抽風了一樣,所謂那般。
「你才抽風了吶,小冉,別告訴他,讓他迷茫一輩子。」湯思可阻止我開口和韓天秦講話。
「可可,你這就太不地道了點,既然你不仁我就不義,現在我就開始詛咒你罩杯一天小一碼,肚子上的肥肉一天多一圈。」韓天秦翹著蘭花指趴在我和湯思可的桌子上。
「你去屎了阿秦,你這姿勢小心被爆菊。」湯思可瞬間炸毛,開始衝著韓天秦擼袖子。
「好了,別鬧了都。阿秦,一一這兩天就回來了。」看著湯思可和韓天秦的互動,我忍俊不禁。
為避免血案發生眼前,我握上湯思可攥緊的拳頭,衝著湯思可搖頭。
「唉呀媽呀,我勒個去,這好消息小冉你居然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受傷了,心裡哇涼哇涼的。小冉你摸摸,我的心都停止跳動了」韓天秦滿眼驚喜,刻意裝出一副受傷狀,就準備拉上我的手。
「滾粗,你丫的居然想佔我妹妹的便宜,果決不想活了。」湯思可一巴掌拍掉韓天秦伸過來的手,噴笑出聲。
一時間,我和湯思可以及韓天秦,都是笑容大大。
我的目光無意間瞟到教室裡的王浩文,看到王浩文正關注我這邊,滿眼情緒難懂。
「小冉,等一一回來,FZ市最好的飯店你隨便挑,我請客給一一接風洗塵。」韓天秦低聲開口。
「這個可以有,阿秦總算是講了句我聽著順耳的話。」湯思可拋給韓天秦讚許目光幾枚。
「切,哥是誰,必須字字珠璣。」韓天秦伸出右手食指,由下朝上彈一下他的劉海,滿臉得瑟。
「滾滾滾,直線滾,最受不了你這順桿子向上爬。」湯思可衝著韓天秦比出大大的鄙視手勢。
「哼,滾就滾,求哥回來哥也不和你玩耍。小冉,就這麼說定了啊,到時候給我打電話。」韓天秦翹著蘭花指傲嬌轉身離開。
我和湯思可對視一眼,再次笑出了聲。
中午放學,在學校食堂吃過午飯,湯思可和葉天啟還有韓天秦去往醫院,我直奔香裱店。
在香裱店二樓做法供奉完白紙,我留在香裱店二樓房間,取出我背包裡的剪紙紙人。
紙人隱匿術我已習得,我準備就從今天下午開始,對這些已成成品的剪紙紙人,施法紙人隱匿術。
我先把手機鈴聲調成震動擱置一邊,免得做法時候鈴聲突然響起,會擾了我的心智。
王大郎當初教習我紙人隱匿術時候,就叮囑過我,在為時三個時辰的做法時間內,手訣口訣不可斷續,否則,做法效果會前功盡棄不說,還會自身受到反噬。
王大郎當時就提醒過我,紙人隱匿術不得輕易使用。
我知道王大郎所言非虛,但我更想一試。
吳喜兒已經回國,其目標極有可能是我;未知的道路上,我可能會遭遇無數如同吳喜兒這樣的,我必須的要有能隱身的紙人,來武裝起自己。
剪紙紙人擱放桌面中央,六根香裱店內的長香點燃後,均勻距離擺放桌面,把剪紙紙人圍在圈內正中央。
三個時辰,我手決口訣不停,牽引天地靈力注入剪紙紙人。
利用紙人隱匿術做法開始,我切身感受到,其聚攏來的天地靈力,較之空人咒聚攏來的天地靈力相比,更加濃郁純淨。
當做法結束,我幾近虛脫。
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我把桌面上的剪紙紙人給裝入背包,離開香裱店。
現在香裱店裡,供奉白紙的香,都是王大郎特製的,可以足足燃三十多個小時,我倒是不用太過擔心,有事耽擱了時辰,供奉白紙的香會熄滅。
因為我之前只香裱店,我就待了九個多小時,此刻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FZ市香裱一條街上,並沒有多少行人。
我站在路邊等待出租車經過時候,一輛車從遠處快速駛來,那刺眼的遠光燈照的我瞇起了眼睛,微皺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