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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節

「嗯,我聽親愛噠講,保證比咕仔還乖。」謝一鳴聲音中難掩笑意。
在我和謝一鳴通電話的時間段裡,有救護車鳴笛聲傳來,有救護人員從電梯出來,進入湯思可皇阿瑪所處的房間。
湯思可皇阿瑪被從房間裡用擔架抬出,從樓梯上下樓,再然後,有救護車的鳴笛聲離這賓館越來越遠。
等那救護車的鳴笛聲遠離賓館,我乘電梯下樓,走到一樓大廳的休息區坐定,自始至終,我都沒有中斷和謝一鳴的講話。
聽著謝一鳴不時的應和幾聲,我格外安心。
我告訴謝一鳴,這段時間我生活的點點滴滴,我是有多麼想念他,我對謝一鳴講,我愛你親愛噠,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我也如此能講,我只感有無數的話要講給謝一鳴聽,怎麼講都是講不完節奏。
直到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姜閆催促謝一鳴休息的聲音,我才住了口,告訴謝一鳴,等他回來再聊,等他到家再講。
謝一鳴笑著和我說好,叮囑我晚上要早些休息注意身體,讓我先掛電話。
我給謝一鳴再講一聲,我愛你親愛噠,不捨著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剛掛斷,手機開始震動,湯思可的電話打來。
接通電話,湯思可的聲音傳來,問我這會兒在哪裡,告訴我她皇阿瑪不清楚原因住院了,說她家這會兒沒人。
我告訴湯思可我剛忙完事情,還沒去她家,問她要不要我去醫院陪她。
「不用了小冉,我和母上大人在吶。你也別擔心,一會兒皇阿瑪從急救室出來,知道了結果後,我再電話聯繫你。」湯思可反倒是先寬慰我不要太多擔憂。
湯思可的聲音沒有驚慌情緒,很是淡定,我能清晰聽到,手機那端,傳來有湯思可母上大人的哭泣聲。
「在哪家醫院,我這就過去。」我搖頭,不經風雨的湯思可,現在突然成了家裡的頂樑柱,其淡定沒有驚慌的情緒,掩蓋的,必然是恐慌無比。
「不用了小冉,真的。」湯思可拒絕我去醫院陪她的提議。
「別和我扯犢子,哪家醫院,你總不是想我把FZ市每家醫院都轉上一遍吧。」我拔高了音量。
「人民協和醫院,七號樓一樓三號急救室。」湯思可沉默一會兒,終是告訴我地方。
「好,我馬上來。」掛了電話,我打的直奔人民協和醫院七號樓一樓三號急救室。
當我到達時候,湯思可皇阿瑪依然在掩面哭泣,湯思可立在其母上大人身邊,輕拍其背部低聲安慰,卻是湯思可的身體,亦在微微顫抖,其臉色慘白。
我快步走過去,給湯思可一個擁抱。
湯思可的身體越發顫抖的厲害,哇的一聲的就哭了起來。
我擁抱著湯思可,任由其淚水打濕我的背部,讓她哭個痛快。
湯思可的這反應,她母上大人倒是頓住了哭泣,訝然望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湯思可,貌似剛意識到,她是個母親,她不應該哭泣,她應該在湯思可面前表現的堅強一些。
「小冉,謝謝你能來。」湯思可母上大人逝去淚痕,走到我和湯思可的身邊,輕拍湯思可的背部。
「不用客氣的阿姨,可可哭出來就好了,不會怎樣的。」我示意湯思可母上大人去座位上休息。
湯思可在痛哭一場後,終是情緒恢復下來,我拉著湯思可的手,和其母上大人都坐在座位上,等待急救室的門打開。
半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終是打開,醫生率先走了出來,問哪個是三號急救室病人的家屬。
湯思可母上大人連忙從座位上起身,說她是家屬,問醫生,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告訴我們,病人情況已經穩定,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
得了這消息,湯思可母上大人和湯思可,都長舒一口氣,不再愁容滿面。
湯思可皇阿瑪緊接著被推出急救室,湯思可母上大人和湯思可連忙圍了上去,我也被湯思可扯著,靠近湯思可皇阿瑪。
湯思可皇阿瑪虛弱的講話,回應著湯思可母上大人和湯思可的問詢。
湯思可皇阿瑪的眼神,掃過我的時候,其表情很是不自然。
安置好湯思可皇阿瑪,湯思可母上大人催促我和湯思可回去學校休息,不要我們待在醫院。
在湯思可堅持留在醫院無果情況下,我和湯思可離開醫院。
我陪著湯思可打的到了流楓學院門口,看湯思可情緒低落,我決定晚上就不回小區,和湯思可一起去宿舍住。
剛走進學院門口,我迎面遇到正朝著校門外走的王浩文。
王浩文和我打了招呼後,說他有事要告訴我。
考慮到王浩文講的事,可能是與林輝事件有關,我讓湯思可先自己回去宿舍,告訴她,今晚我住宿舍和她一個床。
「怎麼了,是不是那件事情又有變故了。」我等湯思可走遠,望向王浩文,發音問詢。
「小冉放心了,那件事情不會有變故的。最遲一個禮拜,酒店陸老闆就會把錄像帶給送過來當面銷毀。」王浩文笑著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說的有事要和我講,是什麼事情。」聽到王浩文的回答,我不明白王浩文叫停我的原因。
「恰好碰到小冉,我這是想和小冉單獨走走,沒什麼其他事情。」王浩文笑的歡脫。
我無語王浩文這所謂有事情其實是沒事情,和王浩文走在學校路徑上。
第二百二十二章小鬼改運
就在我和王浩文邊走邊聊時候,我再次看到,我在人鬼市場買的小男孩陰魂。從流楓學院內裡激射而出,逕直離開流楓學院。
再次看到小男孩陰魂,我皺起了額心,扭頭注視小男孩陰魂遁去身形的方向。
「怎麼了小冉。」王浩文訝然開口問詢。
「沒怎麼,對了,王浩文,你對人豢養鬼魂,有沒有瞭解。」我收回視線,隨口一問。
「小冉說的是養小鬼啊,我的確是瞭解一些,師姐現在就養了一個小鬼。」王浩文回答我的問題。
「哎?你是說,白伶兒養的有。那快給我講講唄,養的什麼樣子的小鬼。我之前也只是聽說,沒想到真的有人養。」我一副滿眼好奇模樣望著王浩文。
聽到王浩文講白伶兒養的有小鬼,我只感我丟失的命契貨物,那個幾次出入流楓學院的小男孩陰魂,或許和白伶兒有脫不掉的干係。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小鬼是師姐年前所得。當時好像還挺費勁,是師父親自出馬,幫助師姐得了那小鬼。」王浩文爽快告訴我他瞭解到的情況。
「這樣啊,養小鬼肯定好玩吧,有機會我倒是也想養個小鬼玩玩。」聽了王浩文的告知。讓我更是確認,小男孩陰魂出入流楓學院,就是為了找白伶兒。
白伶兒豢養鬼魂的時間是年前,和我丟失小男孩陰魂的時間符合;且小男孩陰魂被人抹殺記憶,非普通修為可以達成,但有白雲中親自相助,倒是可以做到。
白雲中給我的印象,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存在,是一個老狐狸也是一個大Boss。
我滿眼艷羨的望著王浩文,繼續鼓勵他多給我講些,有關養小鬼的知識。
我的話語出口,王浩文搖頭,不贊同我對養小鬼的看法。
王浩文說,養小鬼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好玩,其關鍵。是要看養小鬼的是什麼樣的人,養的是什麼樣的小鬼,想要利用養小鬼達成什麼目的。
王浩文說,養小鬼事情講起來太過複雜,他只給我講普通人的養小鬼。
普通人如果養小鬼,只單純的想讓小鬼為己所用做個跑腿的,只要方法得益,倒是沒什麼。
但是。沒誰會費時費力養小鬼,只為讓小鬼替自己跑跑腿。
絕大多數人,也可以說是全部人,養小鬼的目的。並不單單如此。
當目的變得複雜,養小鬼弊大於利,等同於養鬼搏命。
這種情況下,隨著被豢養的小鬼能力越強,反噬就越狠,往往飼主最後都慘死在豢養的小鬼手上,難以善終。
王浩文講的這裡,給我提起從FZ市走出去的一正當紅明星,說那女的其實也在養小鬼。
養小鬼,對於演員而言,可以讓其增加運氣,迅速竄紅。
王浩文說,那女的原來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龍套演員,打拼多年在影視圈也沒混出個所以然,經人點撥,開始養小鬼。
自從養小鬼之後,那女的速度大紅大紫,現在是風頭正勁。
不過因為那女的是通過養小鬼起家,其並沒有幾年可活,這就是通過養小鬼達成目的後,其必然要付出代價。
對於豢養鬼魂,我之前自然也是有所瞭解,不過我瞭解到的,多是懂得此道的非普通人,有關豢養鬼魂事情,對於普通人豢養鬼魂,我並不大瞭解。
王浩文給我講的,可謂是新知識,我滿眼崇拜的看著王浩文,示意的他繼續講下去。
王浩文在我這崇拜目光中,挺胸抬頭,繼續發音。
王浩文說,普通人豢養鬼魂,極其的損陰德。
之所以如此講,那是因為,普通人豢養的小鬼,必須是拘提一個冤死的童魂才能驅使,童魂一經拘提,那童魂肯定不能正常輪迴。
阻了別個的輪迴之路,本就是惡,尤其是阻了童魂的輪迴之路,是惡之首,更添人的罪孽,自然是重損其陰德。
這樣的童魂,來源有兩種。一個是沒滿兩歲就夭折的小孩;另一個是胎死腹中不見天日的胎兒。
其中凶死的童魂,能力最強,深受養小鬼人的偏愛。
王浩文說,普通人是不懂如何拘提童魂的,那普通人想養小鬼,就需先尋到願意出手做法的人。
拘提童魂,不止是損養小鬼人的陰德,也損做法之人陰德,一般收費都是天文數字。
不過,願者上鉤,動了養小鬼心思的人,是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養個小鬼出來。
王浩文說,為普通人拘提童魂的方法,有很多種,最常用的,就有四種。
第一種,陰年陰月陰時,到淹死過小孩的水邊用黃楊木放到水裡聚魂,時刻到了用符鎖住童魂再把木頭刻成人行,起壇做法一百零八天。
第二種,到兇殺現場或災難現場,如果有兩歲內孩童喪生,可用饅頭或許冥紙抑或檸檬汁糌血聚魂,帶回後依附在桃木上,放在小棺材中做法,七七四十九天成凶煞。
第三種,開棺從難產死的孕婦肚子裡取童屍修煉。
第四種,找好木頭刻成小棺材,挖開剛死孩童的墓地,用蠟燭燒烤童屍的下巴,用小棺材接屍油,用屍油直接煉製小鬼。
「小冉,你現在只是跟著王伯學了點皮毛功夫,千萬別動養小鬼心思,那太過凶險。」王浩文講完,叮囑我。
「曉得,我惜命的很,凶險的事情不會去做的。」對於王浩文的叮囑,我點頭稱是。
普通人豢養鬼魂,其行為外人無法輕言定其對錯好壞。
人的一生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努力打拼,這六樣合併,決定了人這一生的生活質量。
如果這六樣皆沒占,抑或是只佔了其中小部分,這個時候擺在人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一事無成碌碌無為渡過一生,二是用將來的不得好死換眼前短暫輝煌。
我想,絕大多數人,應該都會選擇第二種。
「小冉聰明著吶,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王浩文笑容大大。
「呃,時間已經不早,我回宿舍了。」王浩文的所謂誇獎,讓我滿臉黑線。
「小冉,我媽這兩天總念叨著,想讓你週末時候再過去一趟,你這邊方便麼。」王浩文送我到女生宿舍樓下,開口徵詢我的意見。
「王浩文,我們只是假裝,你不會是深陷角色還沒出戲吧。」我挑高了眉梢,迎上王浩文的視線。
「不是,小冉你別誤會。我們這不是正求著我爸幫忙麼,那件事上下打點起來,很是費勁。我本來也是想拒絕了我媽,不過又怕那樣會引起我媽我爸的疑心。」王浩文急急解釋。
「週末下午我有空。」真心是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聽到王浩文的解釋,我鬱悶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