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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節

我猶記得,澹台璃當初給我解惑,命契上貨物丟失原因時候,也是用了抹殺,合著澹台璃也是個坑的,竟是能混淆了抹殺和封印,這兩個迥然不同的概念。
攤主繼續發音,說就拿上次他出售的小男孩陰魂舉例說明,其忘卻了其在陰間的所有遭遇,是因為其腦海裡有關記憶被封印。
一旦小男孩陰魂作為命契上貨物丟失,其丟失的原因,是隸屬被人抹殺記憶,那麼,他有關原主人的記憶也是被人封印了。
任何一種封印都是有時效的,只不過時效有長有短,最長的封印,是可以和被封印的人抑或鬼,相伴相生的。
聽完攤主的解惑,我對攤主讚一句,說聽他講話,真心長知識。
攤主得意的笑著,說他綽號本就是包打聽,如果我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只管來找他問,不過前提是,我要買了他攤位上的貨物之後,他才會給我解惑。
我笑著應下,告辭攤主,去別的攤位挑選貨物。
在人鬼市場逛上一會兒,很快我的背包就被填滿,沒法再多裝物件。
我背著背包,穿過偌大人鬼市場,準備去往上次和我澹台璃,離開人鬼市場的那個深坑通道。
穿過人鬼市場,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三個窄窄通道。
中間的那個通道,是上次我和澹台璃一起進入,遭遇老馬的路徑,我面前最右側的通道,我不知道通往哪裡,左側手邊的通道,直達深坑。
瞟一眼另外兩個通道入口,我抬腳朝著左側手邊通道走去。
我還沒走到左側手邊通道入口處,就聽到,中間通道內有腳步聲越來越近,摻雜著老馬暴跳如雷聲音。
老馬正在和什麼人講,人鬼市場想出台新規則,必須要等澹台璃回來,澹台璃沒有點頭,哪個都不許擅自主張,現在他就去找那幾個火拚去。
聽到老馬的聲音,另加老馬提及澹台璃,我的腳步頓住。團共聖圾。
上次我和澹台璃一起來到這人鬼市場,我雖說是不清楚澹台璃的具體身份,但通過別個反應,我知道,澹台璃在這人鬼市場佔有舉足輕重地位。
澹台璃上次和我告別時候,說他要離開FZ市一年時間,這才剛離開多久時間,人鬼市場就要出亂子了麼。澹台璃不在,那老馬是否可以鎮得住場面。
老馬很快從中間通道出來,其身邊還跟著一隊鬼魂,鬼魂皆是一身類似城管的衣服。
「馬哥。」我看到老馬從中間通道出來後,腳步匆匆就準備拐進我面前最右手側通道,遂開口發音。
老馬和澹台璃關係匪淺,澹台璃對我幫助頗多,我倒不是認為自己有本事可以幫到老馬,而是覺得,既然遭遇,就不能置之不理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哎,小冉姑娘,今個怎麼來了,你是來找那小子的把,那小子這段時間都不在這裡啊。」我的發音,老馬頓住腳步扭頭望向我,只一眼,老馬就認出了戴著面具的我。
「我不找他,你這是準備幹嘛去,我能幫你做些什麼。」老馬開口就把我和澹台璃給掛在一起,讓我很是無語。
我沒跟老馬客套,直接講出我站在這裡等他的目的。
「沒準備幹嘛了,閒著沒事出來走走鍛煉身體,省的那小子總是在床上說我不給力。」老馬哈哈笑著。
「這樣啊,那馬哥你繼續鍛煉,告辭了。」看老馬不欲和我講,我決定離開。
老馬的隱瞞,我完全能夠理解。
我知道,在老馬的眼裡,我只是一個外人,只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存在。
事實本也如此,既然老馬不欲和我講,我離去就是。
「哎,我說笑的,我和那小子是清白的,你可別認為我和那小子有一腿。」我轉身準備離開,老馬再次開口發音。
「沒事,馬哥,我和他也是清白的,你和他不管有多少腿,我都不介意。」我抬腳走入左手側通道。
「多少腿,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吶,你覺得彆扭不。」走進通道,我聽到老馬在問詢他身邊的人。
「老大,好像也就蜈蚣才有很多腿。」有人接下老馬的話茬。
我表示,我當時和老馬講話時候,真心是沒想到蜈蚣,對那接下老馬話茬的,我果決點贊。
走到深坑邊緣,我閉眸跳入其中。
我讓自己情緒放鬆,任由那急速下墜感襲來,再有上升感後續補上,放任自己失去意識。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我已經處於夜遊酒吧包廂,我面前的桌面上,擺著的,是之前盛著雞尾酒的空酒杯,我的背上背著沉甸甸的背包。
離開酒吧,我直接回返小區,把從人鬼市場得來的物件,擱在租住的房子裡,只等再過段時間,去古董交易所處理掉這些個物件。
我昨天才剛剛在古董交易所處理了,吊死鬼攤位物件,已經讓湯思可皇阿瑪和交易所古叔叔訝然,如果緊接著再帶著這麼多古董去出售,實在是無法自圓其說。
第二天去學校上課,我進入教室,就看到湯思可愁容滿面。
我訝然一向少見愁容的湯思可這是怎麼了,開口問詢其原因。
湯思可苦皺著臉色,說今天早上,她母上大人打電話過來,講起話來支支吾吾,只問週日晚上,她皇阿瑪送我們回來時候,是否遇到什麼事情。
她追問她母上大人這問題是幾個意思,她母上大人也不說,讓她很是鬧心。
「下午回去看一眼不就結了,別再自動神腦補了好不。」我搖頭湯思可是因為一通電話,才導致的愁容滿面。
「不是啊小冉,你不知道,母上大人平時講話乾脆著吶,一定是她有事情瞞著我。」湯思可不停歎氣。
「那就下午回去一趟,我陪你。」湯思可的繼續發音心情難以舒緩,我想到了那丟失的鼻煙壺,不由得微皺了額心。
一直都沒有處理掉鼻煙壺裡的女鬼,是我的一個心病。
那樣的女鬼,一旦脫身,第一個要尋上的,勢必是她之前糾纏的男人。
「太好了,我就說小冉最好了。」我的話語出口,湯思可挽上了我的胳膊,看起來情緒稍微高漲了一些。
「最好麼,比小啟啟還好麼。」對於湯思可這溜鬚拍馬,我習以為常也忍俊不禁。
「嘿嘿,並列第一,不分上下。」湯思可臉上帶起了笑容。
因為湯思可的急切,中午放學,我和湯思可沒有吃飯,直接打的先前往湯思可家。
第二百一十八章狗血恰好
的士載著我和湯思可,到了湯思可家時候,湯思可的皇阿瑪並不在家。她家裡,只有情緒低落的湯思可母上大人。
湯思可母上大人看到我和湯思可進屋,連忙收斂了情緒,笑著問我和湯思可,吃沒吃午飯,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湯思可拉上她母上大人的手,直白問詢她母上大人,她家皇阿瑪是不是又鬧什麼蛾子了。
湯思可母上大人在湯思可問詢出口,眼神有些飄忽,搖頭說沒有,說她早上打電話,只是閒著沒事隨手拿了電話和湯思可聊上幾句。
湯思可明顯的不相信其母上大人的話,繼續追問原因。卻是不管她如何追問,她母上大人只說沒什麼。
「得,你不告訴我,那我就打電話給皇阿瑪,我問他就是。」湯思可對於追問無果。很是懊惱模樣。
「可可,本來就沒什麼事情,打什麼電話,你爸說他今天出門有正事,你別搗亂。」湯思可母上大人聽到湯思可的話後,表情有些急,求助目光望向我。
「可可,如果叔叔這會兒真的在忙。你打電話過去追問,的確不好。」我看湯思可母上大人有些急眼,也開了口。
湯思可說她不會在電話裡追問,固執拿出手機撥打她皇阿瑪電話,問詢她皇阿瑪此刻在哪裡,什麼時候能回家。
她皇阿瑪那邊接通電話後,說正忙著,忙完就會回家,沒有問詢湯思可怎麼會這個時間段在家,找他有什麼事情,就匆忙掛了電話。
湯思可憤怒情緒,隨著她皇阿瑪的掛斷電話,開始飆升,再次撥打她皇阿瑪電話。卻是手機提示音告訴我們,她皇阿瑪關機了。
湯思可氣憤的在客廳急躁走來走去,把手機重重摔在沙發上。
手機從沙發上彈起來。跌落地面,手機後蓋和電池與手機分家,散落地面。
「可可,你這孩子真是的,我都說了他在忙,如果不是忙,他不會關機的。」湯思可母上大人立在原地,滿臉疲憊。
「什麼他忙,他忙什麼,關機這事情他也能幹的出來!」炸毛的湯思可,絲毫聽不進去她母上大人,本就蒼白的解釋。
「阿姨,你先坐著休息會。」我走到湯思可母上大人身邊,拉著她坐在沙發上,再走到湯思可身邊拉上湯思可的手,讓她淡定一些。
我皺眉,湯思可這次的反應著實是大了些,我還從不曾見過如此失常的湯思可。
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女兒更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
父女之間,存在有一種奇妙的感應與理解,那是母女之間不可能會產生的情緒。
如此湯思可反應,我揪心,湯思可皇阿瑪真的是遭遇到了,危及到其家庭的事情。
在經過鼻煙壺女鬼事件後,我無數次聽湯思可講她皇阿瑪和母上大有多恩愛和睦,她的三口之家,是絕對不容許人覬覦破壞的。
「小冉,我家皇阿瑪做事忒不地道,他怎麼可以這樣。」湯思可怒吼。
「安了,你這樣嚇到阿姨了,跟著我去廚房,我做午飯給你,讓你嘗嘗我的手藝。」我拉著湯思可去往廚房。
邊做飯邊安撫湯思可的暴走情緒,我心中揣測,湯思可皇阿瑪到底遭遇了什麼。
從湯思可複述給我的,其母上大人早上的來電內容,我知道,湯思可皇阿瑪出現異狀,應該就是從週末晚上。
那麼,湯思可皇阿瑪在週末晚上,在送完我們之後,到底是遭遇了什麼。
吃過午飯,湯思可的情緒才算是平和一些。
湯思可支零破碎的手機,已經被其母上大人給重新的裝好再開機,放在我和湯思可面前的桌面上。
「我去,可可這手機質量槓槓的,被摔成那樣還完好無損,不知道能不能用來砸核桃。」我伸手拿過手機,再從果盤裡取來一核桃,用手機瞄準核桃,做出砸核桃的姿態。
「噗,小冉我這不是諾基亞好不。」湯思可噴笑,奪過我手裡的手機,裝進口袋。
我和湯思可再閒聊一會兒,湯思可告訴我,她今天果決要待在家裡,一直等到她皇阿瑪回來後,當面問個清楚,不然心裡總是不安。
我今天還不曾供奉香裱店白紙,湯思可皇阿瑪不曉得什麼時候回返,聽了湯思可的話,我決定先走一趟香裱店,做法供奉完白紙,再回來湯思可家,陪伴湯思可。
我和湯思可以及湯思可母上大人告別,說我有事先離開一會兒,隨後再過來。
湯思可問我去哪裡,我實情告訴湯思可,我要先去一趟香裱店。
聽到我要求香裱店,湯思可嚷嚷著要和我一起,我點頭應下。
在出門的時候,湯思可叮囑其母上大人,一旦其皇阿瑪回家,即刻電話通知她。
我和湯思可去往香裱店,湯思可在一樓看店,我去二樓做法供奉白紙。
等我下樓時候,我看到,湯思可正皺眉把玩著手機,一遍遍的撥打其皇阿瑪的電話。
因為已經疑心了,湯思可皇阿瑪有可能是再次被鼻煙壺女鬼糾纏上,我在香裱店拿了些物件裝入背包,再把噤聲符和定身符各準備一張。
我忙這些的時候,湯思可靜靜的在圍觀,沒有問我,準備這些的原因。
準備妥當,我關了香裱店的店門,和湯思可打的回返她家。
在一個紅綠燈口,一直沉默不語的湯思可,突然指著一輛車,讓的士師傅一會兒跟上那輛車。
我順著湯思可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輛車是在和我們並列的另一條直行線上,車子不是湯思可家的,但湯思可皇阿瑪此刻獨自駕車。
我看到,短短時間不見,湯思可皇阿瑪就已經一副萎靡模樣,卻眼底亢奮,眼前所見,我心中猛突。
如此,我對鼻煙壺女鬼極有可能是已從鼻煙壺脫身,再次糾纏上了湯思可皇阿瑪的疑心,越發加深。
要不要這麼恰好,我扶額搖頭。
週末晚上,當湯思可皇阿瑪提議他送我們回去時候,湯思可母上大人是面有難色的。
其面有難色,或許是經歷了鼻煙壺女鬼事情後,湯思可母上大人,都不會讓湯思可皇阿瑪在晚上出門,卻是只那一次的晚上出門,湯思可的皇阿瑪就極可能是再次被女鬼纏上,這樣的恰好,忒過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