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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節

撥浪鼓,是咕仔的父親為咕仔,用各種秘術製作而成,其兩面的鼓膜,用的是千年罕見的龍龜皮。
咕仔說,當初他父親給了他撥浪鼓時候,曾叮囑他,那撥浪鼓要片刻不離身,一定要貼身帶好。
咕仔雖點頭父親的叮囑,卻是因為年齡小,加上並不知道撥浪鼓是靈力法器。更不知道撥浪鼓對他本身的重要。咕仔被他一個玩伴,給騙走了撥浪鼓。
撥浪鼓離身,咕仔很快力竭,其父親遍尋不到撥浪鼓下落,也無能力再去為咕仔弄一個同樣的撥浪鼓,最終導致了咕仔死亡。
講到這裡,咕仔抬頭望向我,告訴我,撥浪鼓為何對他如此重要。
咕仔說,他的世家,是鬼妖雙修的,其父親精通五行八卦術、推命改運術、皮影勾魂術、攝魂術等等等等。
在咕仔剛出生時候。其父親就掐指算得,咕仔命薄。
為讓咕仔能如同常人一樣,健康成長福壽綿綿,咕仔父親在咕仔剛出生時候,就著手準備那撥浪鼓。
世家的物件豐富齊全家底殷實,可為了那撥浪鼓,咕仔父親幾乎算是耗盡了他所擁有的一切。
這一切中間,不但包括咕仔父親的全部身家,還包括咕仔父親的修為。
製作撥浪鼓的材料罕見難尋,所有材料備齊後,咕仔父親再把其自身全部修為充注在那撥浪鼓。
當咕仔父親把自身修為全部充注在那撥浪鼓內後,其幾乎成了個廢人,身體連普通常人都不如。
咕仔父親,緊鑼密鼓的為咕仔準備那撥浪鼓。終是在咕仔一歲時候,弄好了那撥浪鼓。
撥浪鼓不止是一件厲害的法器,更能加持咕仔的精氣神,隨身攜帶時日久了,可改變咕仔命薄之命。
咕仔的父親,應該是不想咕仔心裡有壓力,或許也認為咕仔太小,他解說再多有關撥浪鼓的事情,咕仔都不定能明白,當時並沒有告訴咕仔,那撥浪鼓來的有多不易,對咕仔有多重要。
咕仔知道上面這些情況,也是在其身亡後,才知曉到,撥浪鼓對於他而言,對於他整個的世家來說,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冉姐姐,對不起,我不應該擅自離開,不聽冉姐姐的話。冉姐姐是否在生咕仔的氣,咕仔願意接受冉姐姐的懲罰,只要冉姐姐消氣。」咕仔講完這些,蒼白著小臉跟我道歉。
「咕仔,冉姐姐沒有生氣也不會懲罰你。冉姐姐只是想告訴咕仔,任何時候都不能讓你自己置身危險之中,咕仔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告知冉姐姐一聲,我們可以先商量一下,再做打算。」咕仔蒼白的小臉讓我心痛,其乖巧道歉的模樣,更讓我心酸。
咕仔之前沒有給我提過他的往事,以前我偶爾問起,咕仔的回答都是忘記了。
現在咕仔重新憶起往事,應該就是在其專注修煉竹簡內容,另加其潛心鑽研陽珠後,才得以往昔塵封的記憶復甦。
往昔塵封記憶復甦的咕仔,並沒有選擇,主動告訴我他的往事,而是把往事深埋在心底,必然是不想我,因為他的往事而感慨感傷。
小小的咕仔,獨自承受著灰暗記憶,如此的乖巧善解人意,讓我如何不心疼心酸。
「好,冉姐姐,咕仔記下了。咕仔沒事,冉姐姐不要太過擔心。」咕仔點點頭,蒼白的小臉擠出一絲笑容。
「疼麼?」我指下咕仔的胸口,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明知道咕仔受傷,我卻是無力相幫。這樣的感覺,讓我難耐。
謝一鳴現在的情況是如此,咕仔亦是如此。
「不疼。天都晚了,冉姐姐休息吧,要早睡早起才能身體好。如果冉姐姐睡的太晚,被鳴哥哥知道的話,鳴哥哥會生氣的。」咕仔講了這麼多話後,臉色更顯蒼白。
「好,休息。咕仔乖乖回陰珠,把身體好好修復下,那撥浪鼓,冉姐姐會幫咕仔拿回來。」我摸摸咕仔的腦袋,給咕仔保證。
「不用了冉姐姐,那人太過厲害,冉姐姐不是他的對手,撥浪鼓的事情,以後再提吧。」咕仔搖頭拒絕我的保證。
「嗯,冉姐姐聽咕仔的。乖,冉姐姐把你收回陰珠嘍。」我接下咕仔的話茬,心中卻堅定,一定要把本屬於咕仔的物件給取回來。
在看到咕仔點頭之後,我把咕仔收回陰珠。
拿出背包裡的長針,我刺破食指指腹,擠出血滴,滴在陰珠上面。
平日裡只需一滴血滋養陰珠,今天我是連滴了六滴指腹鮮血,在那陰珠之上。
我不知道如何相幫咕仔早日復原,我只能盡我所能想到的途徑,多為咕仔做些什麼。
做完這些,我電話私人偵探所,報了那人所處賓館以及賓館房間編號,讓私人偵探所,幫我查一下那人的情況。
這一次,私人偵探所很快回電,說那人名叫林輝,父母雙亡,蜀川人,身份是捉妖師,且是蜀川妖王的徒弟。
蜀川妖王,之所以被稱之為妖王,是因為其捉妖本事,是蜀川中最高明的一個。
林輝不但是蜀川妖王的入室弟子,還是蜀川妖王的上門女婿。
蜀川妖王只一獨女,林輝做了蜀川妖王的上門女婿,其身份可謂是水漲船高。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林輝必然是會繼承了蜀川妖王衣缽和權勢,對林輝都高看一眼,巴結的緊。
林輝為人高調,所以私人偵探所才能容易探知到,本應隱秘的門派事情。縱司余扛。
聽了私人偵探所反饋過來的訊息,我心情不得輕鬆,林輝本身就難以對付,現在還有蜀川妖王靠山,我這一惹林輝,等於也就惹了蜀川妖王。
如同私家偵探所所言,蜀川妖王是蜀川中捉妖本事最好的一個,那他的勢力必然是不容小覷。
我叮囑私人偵探所密切關注林輝的動態,就掛了電話,開始每日必修的修煉,再放任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現在的我,即便是進入睡眠狀態,也是警惕非常。
每每我睡覺,噬魂鞭都是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
謝一鳴的不在身邊,我再沒有了那安全感,我再次回復到,繃緊神經過日子的狀況。
夜半時分,我再次聽到熟悉的,樓上長舌婦家的鬧騰。
我拉了薄毯蓋在頭上繼續睡覺,不去理會,長舌婦家鬧的歡脫。
第二天醒來,我先用指腹鮮血再滋養陰珠,再開始起床洗漱。
洗漱時候,我精神力聯繫咕仔,問詢咕仔現在的情況如何。
陰珠裡的咕仔回應我,說他好了很多,不用太過擔心。
我交代咕仔,讓其好好修復身體,如果覺得哪裡有不對頭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得了咕仔的應下,我收拾妥當後,離開租住地方。
當我走到樓下時候,遭遇長舌婦。
長舌婦面色發青,兩眼無神,其印堂處,已經有死氣浮現。
我只瞟了一眼那長舌婦,就判斷出,長舌婦最多也只一個月的壽命。
長舌婦見了我之後,叫著我問東問西,問我男朋友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是不是我們鬧彆扭了,還有,昨天晚上到我家的是哪個,是不是我新的男朋友。
對於長舌婦的問詢,我扶額搖頭。
我頓住腳步,一一回答長舌婦的問詢。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怎樣我都是應該有點耐心。
我告訴長舌婦,我男朋友之所以這麼久沒回來住,是因為他後媽重病,他要盡孝心去侍奉。
我和謝一鳴之間,並沒有鬧彆扭。
昨天來我家的,只是我普通同學,路上偶遇,他送我回來順道坐坐就走了。
長舌婦聽了我的回答,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結束談話,再追問我,我男朋友後媽得了什麼病,在哪家醫院住院,昨天來的那同學家裡是幹什麼的。
我挑眉長舌婦的繼續追問,耐著性子再對其問題,一一搪塞過去。
從最開始的只三個問題,後續引出無數問題,等我終於讓長舌婦心滿意足,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我對長舌婦說再見,離開小區回去學校上課。
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我搖頭現在的自己,貌似是心腸變弱了,竟是縱容一個和我毫無瓜葛的長舌婦,來浪費我半個小時,去回答她的無聊問題。
上課再放學,我習慣性和湯思可告別,逕直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走上幾步,我頓住腳步,王大郎已經不在香裱店,我去了又有什麼意義。
第一百九十八章老狐狸
我回轉身目光找尋湯思可,這個時候,湯思可已經和葉天啟一起離開教學樓。朝著學校餐廳方向走去。
「小冉,中午一起吃飯吧,下午我帶你去見我師父。」這個時候,王浩文走到我身邊。
「下午?這麼快,好。」王浩文的發音,讓我訝然,我沒想到,我竟是這麼快就有了近身接近白雲中的機會。
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我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當年我母親的事情,我確定,白雲中定然也知道一二。我想要通過白雲中得知當年的事情,我更想通過他知道,王大郎的宿敵是不是他,以及奶奶不輕易踏足FZ市的真實原因。
我和王浩文一起離開學校,坐著王浩文的車去吃飯。
飯桌上,我問王浩文,他這麼快就帶我去見他師父,是否是得到了他師父的同意。
王浩文淡笑著回答,說他還不曾和他師父提起我,如果他推薦我去做他師父的徒弟,那是要尋合適的機會去講,突兀講起,太過不好。
王浩文的回答讓我挑眉,如此。我和王浩文一起去見他的師父。豈不是更顯突兀。
王浩文緊接著開口發音,說今天下午,他是準備,把我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帶去白雲中那邊,認識一下。
王浩文的接著開口,讓我眉梢更加挑高。
「小冉,這只是假裝,要不然,太顯突兀。如果你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去見我師父,合情合理不說,隨後我給我師父提起讓他收你為徒。他多少也是會賣幾分面子。」王浩文在我的目光注視下,不緊不慢的微笑著給我解釋。
「放心吧小冉,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不會再是你的困擾。我只是希望,你能過的越來越好。」王浩文補充發音。
王浩文話說到這地步,我再拒絕貌似太過矯情,我點頭同意。
飯後,王浩文並沒有急著帶我去白雲中那裡,而是帶我去了白雲中的大徒弟楊元昭那裡。
王浩文見了楊元昭,很是恭敬模樣,而楊元昭,看起來也很是熱情。
楊元昭讓了我們進屋後,還沒來得及講幾句話,他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楊元昭接了電話,對我和王浩文講,他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讓我們一切隨意。
楊元昭離開,王浩文帶我參觀楊元昭的家。
楊元昭,獨自一個居住一三室兩廳房子裡,屋裡佈置相當的刻顯低調卻難掩奢華。
三個房間,一個是楊元昭的臥室,一個是客房,另一個,則佈置的很是少女系列。
粉色的窗簾遮擋陽光,無尾熊玩偶堆滿房間,蝴蝶發卡滿溢那房間梳妝台上的首飾盒。
「這是你師哥女朋友的房間麼。」看到那滿屋的少女系列,我只感閃眼,尤其無尾熊和蝴蝶發卡,讓我瞬間想到了白伶兒。
我試探的問詢王浩文,想知道,楊元昭和白伶兒之間,是何種關係。
「哪能啊,我師哥一直都潔身自好來著。」王浩文笑著搖頭。
「那弄這房間是幾個意思,不會是你師哥有什麼特殊癖好吧。」王浩文講話的半吐半咽,讓我選擇直接毀損他恭敬的師哥,以期王浩文能把嚥下的那一半話給講明白了。
「咳咳,不是,小冉想多了。那個,我師哥啊,他喜歡白伶兒,不過白伶兒一直都拒絕我師哥,所以我師哥才弄了這房間,睹物思人。」王浩文被口水嗆到,終是把嚥下的那半句給講明白了。
「這樣啊,這麼說,你師哥還是個癡情的。」王浩文的話語,讓我明瞭,楊元昭和白伶兒之間的糾葛。
「是啊,做男人,就應該像我師哥那樣,癡情長情,就是不知道癡情長情會不會個好結果。」王浩文這個時候竟是還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