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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節

望著衛生間鏡子裡的自己,那雙頰泛紅媚眼如絲春意盎然的臉,我打開冷水管,用冷水洗臉,籍以平復自己失常的情緒。
早上我和謝一鳴收拾妥當離開房間時候,楚非已經早我們一步離開賓館。
我和謝一鳴在路上買了早餐,帶去香裱店和王大郎一起吃。
今天早上的王大郎,精神不錯,看到我和謝一鳴到來,哈哈笑著說他現在也享受到了,這足不出戶飯菜到家的待遇了。
我問王大郎,有什麼可樂的事情,講出來大家都樂呵樂呵唄。
王大郎告訴我,張處長今天早上五點多就給他打電話來了,說周亮被刑拘後,開始嘴巴閉的挺緊,最後還是竹筒倒豆子把干的壞事都招供了,連帶帶出了眉山。
眉山背負不少人命案,也已經被抓了起來,估計這輩子要老死獄中。
王大郎說,如此,事情算是圓滿結局,當然是要高興了。
王大郎交代我和謝一鳴,中午放學後早點過來,中午吃大餐好好慶祝一下。
王大郎的這個消息,的確是大快人心,我點頭應下王大郎的提議,說我和謝一鳴上午放學,會麻溜過來。
吃著早餐,王大郎又說,下午時候,我們要再去眉山家,看看他家的老水井,說他已經告知了張處長,不讓人動那院子裡的老水井,免得出現問題。
吃過早餐,謝一鳴先把停在香裱店門口的車子送到停車場,我和謝一鳴再一起回返學校。
因為時間還早,我和謝一鳴選擇乘坐公交車回返學校。
公交車走走停停,每一個站牌處,都有上上下下的乘客,坐在公交車上,我問謝一鳴,那鬼車是否還會出現。
謝一鳴說,一切皆有可能,他也是不能斷言,到底那鬼車是否還會出現,不過,之前出現的鬼車,也只是給人找了冥幣,並沒有其他危害人的行為,我不用多慮。
上午課間休息時候,湯思可抱怨我現在,只顧著跟某個人甜蜜,都不記得和她這個姐姐親近親近,問我是不是準備繼續的見色忘義。
湯思可的抱怨出口,坐在湯思可前面的謝一鳴是笑容璀璨,我則是滿臉黑線。
我瞟一眼謝一鳴,告訴湯思可,讓她把心放在肚子裡,俗話說的好,色字頭上一把刀,我不會見色忘義。
湯思可聽了我的話,是笑的前仰後合,連聲說某人慘了點,我這是準備戒色節奏。
就在我和湯思可閒聊時候,久未在我們教室出現的白伶兒,再次光臨。
白伶兒進入我們教室,我們教室裡是立刻安靜,教室裡的人,目光皆望向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白伶兒。
白伶兒進了我們教室,逕直走到謝一鳴的課桌邊,也就是我的正前方位置。
「謝一鳴,今天是我生日,我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派對。」白伶兒把其手中的請帖擱在謝一鳴的桌子上面,難掩緊張忐忑。
「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我不會和其他女的有過多瓜葛,免得我女朋友誤會。」謝一鳴坐在座位上沒有起身,把請帖推向白伶兒方向。
「你,你之前不是說你只是有愛慕的女孩子嗎,怎麼現在……」白伶兒頓時急了。
「我愛慕的女孩子接受了我的追求,所以,我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謝一鳴打斷白伶兒的話,唇角是淡淡笑意。
白伶兒盯著謝一鳴,淚水瞬間飆射,扭身奔出我們教室。
白伶兒離開我們教室,謝一鳴成了教室裡同學目光關注對象,開始竊竊私語,謝一鳴的女朋友到底是哪個。
湯思可笑彎了眼睛,滿眼崇拜的瞧著坐在她前面的謝一鳴,挽著我的胳膊,壓低聲音發音,讓我隨後轉述給謝一鳴,說她為謝一鳴點贊N次,且N大於無限次。
我點點頭,提醒湯思可,把她的口水擦一擦。
湯思可聽了我的話,立刻用手背擦下唇角,有了這動作之後,湯思可才反應過來,我是在逗樂她,立刻開始對我不依不撓的索賠償。
我承諾會好好考慮,怎樣賠償才算是合情合理,湯思可才算是不再繼續不依不撓,說她會坐等我的賠償條款,早點弄出來。
中午,我和謝一鳴去往香裱店,和王大郎一起吃過午飯,就帶著幾個扎紙紙人,自駕車前往眉山家。
眉山家的老房子,有幾個警員留在那裡,看到我們來,問清楚我們的名字,就放我們進入院子。
此刻是艷陽高照,王大郎招呼警員,移開老水井上面的蓋子,讓扎紙紙人進入老水井,窺探訊息。
當老水井蓋子移開的瞬間,陰冷氣息就撲面而來,就是在這艷陽高照的狀態下,立在井口的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想起眉山和周亮曾講過,這老水井,是一個連接陰陽兩界的道口,我皺眉,這老水井裡面的鬼魂,會是什麼等級。
謝一鳴把我往後拉一把,讓我遠離些井口,不要太過靠近井口。
院子的警員,在移開老水井蓋子之後,也是個個後退,不去靠近井口。
扎紙紙人進入老水井,久久都沒有出來,王大郎鎖緊了額心,表情不見輕鬆。
王大郎朝著井口裡投入剪紙紙人,剪紙紙人也沒有一個能再次從老水井裡遁出,只不過,剪紙紙人倒是回饋給了王大郎,一些有用的訊息。
王大郎告訴我和謝一鳴,老水井深不見底,越往下面越發陰冷,聚攏著不少女性鬼魂。縱木妖弟。
那些個女性鬼魂,一個個都是怨氣滿溢,剪紙紙人所窺探到的部分鬼魂,等級多已快達到厲鬼級別。
王大郎圍著老水井踱步,說老水井裡的鬼魂應該全部都是,最近一段時間失蹤人口鬼魂。
老水井作為陰陽兩界的一個道口,其滋養鬼魂使得鬼魂變強的作用太過駭然。
王大郎說,他沒有想到,短短時日,普通陰魂能在這老水井裡,等級提升的如此迅猛,如此,對付這些個老水井裡鬼魂,就會很棘手。
聽了王大郎的話,我再次靠近井口,忍耐著靠近井口,陰冷氣息撲面而來帶來的不適,朝下望去。
深深水井一眼望不到底,我目所能及處,有鬼魂在水井裡飄蕩,其即便的確是已經不再是普通陰魂,而是趨於厲鬼級別。
我的探身望去,那些個飄蕩水井裡的鬼魂,仰著臉和我目光對視,她們的模樣,皆是如同昨晚上,我在周亮郊區房產處,看到的那鬼魂形態,渾身剝皮血淋淋慘狀。
大白天的,鬼魂能依仗著陰冷老水井環境,顯現身形,讓我心底瑟縮。
和我對視的鬼魂,個個情緒癲狂怨氣沖天,發出淒厲的笑聲,長大的嘴巴,有鮮血流淌而出,其牙齒都成了紅色。
我條件反射後退幾步,驚慌未定的目光望向王大郎。
第一百七十八章聘禮
我不清楚老水井裡,一共有多少個鬼魂。
只剛才我能看到的鬼魂,已經不下十個。不說其它,就是那十個鬼魂,對付起來,也不會輕鬆。
水井裡傳來的笑聲,使得院子裡的警員立刻更加後退到足夠遠的距離,臉色發白驚懼難掩。
有一個警員,是直接的軟了雙腿,跌在地面,渾身抖個不停,其他警員把他拖到一邊。
「丫頭莫慌,她們大白天出不來的。」王大郎走到我的面前,輕歎搖頭。
「王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我謹記著,王大郎曾吩咐過我,有外人在的時候,不要稱呼他師父。
當然。王大郎說的外人,並不包括謝一鳴。
王大郎沉默一會兒,撥打一個電話,報了我們所處的位置,說讓對方多派人手過來,價格好商量。
十幾分鐘後,我看到,有幾個人推著翻斗車進來院子。翻斗車裡盛滿了泥沙。
王大郎問他們一共來了幾個人,指著那老水井,說讓他們趕在太陽下山之前,把這老水井給填平了。
那幾個人漫不經心回答,說他們一共來了十個,就只這一個老水井,想趕在太陽下山之前填平,那是很輕鬆就可以做到。
王大郎扭頭望向我和謝一鳴,說他要回去香裱店一趟,再帶些物件過來,交代我和謝一鳴就在這裡等著他就可以。
我點點頭。送王大郎到巷子口。
出了院子,我就看到,正對著巷子口處,一個後八輪停在那裡,有幾個翻斗車,正在從那後八輪車廂裡卸下來泥沙。
眉山老房子在深巷裡,巷子很窄,勉強也只是兩個翻斗車可以平行,這樣的寬度,極大的阻礙了運送泥沙入水井的進度。
我把王大郎送到巷子口,叮囑王大郎駕車注意安全,目送王大郎駕車離開後,我轉身準備再次回返眉山老房子。縱木見血。
我沒明白。王大郎讓人運送泥沙入井口想填平了這水井,能對我們處理老水井裡鬼魂起到什麼作用。
不過,我知道,王大郎不會做無用功,用泥沙填平水井,肯定是有用意的。
我現在也只能是希望,在太陽落山之前,這些個工人,能夠達成王大郎的吩咐填平了這水井。
也就在我轉身準備再次回返眉山老房子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我看到手機上是一個陌生號碼,我隨手也就接通電話。
電話裡,傳來的是羅鍋頭的聲音,說這是他的新號碼,問我最近過的如何。
這通電話,是春節羅鍋頭在離開紫山小村後,第一次給我聯繫,之前我撥打羅鍋頭原來電話號碼,都是關機。
我回答羅鍋頭,我一切都好,追問他現在如何。
羅鍋頭告訴我,他現在還是跟著張鐵蛋干,他也一切都好。
羅鍋頭的回答,讓我沉默。
他對張鐵蛋是滿心恨意,他繼續跟著張鐵蛋干,如何會一切都好。
我的沉默下來,羅鍋頭那邊也良久不語。
過了一會兒,我對羅鍋頭說,羅叔年紀大了,一個人待在紫山小村莊,是時候他這個在外打拼的兒子,回去照顧羅叔了。
電話那頭的羅鍋頭,連聲說是,說他再過一個月,就會回去紫山小村莊,好好的孝敬羅叔,不再離開紫山小村莊。
羅鍋頭的再過一個月,讓我皺眉,我問羅鍋頭,一個月時間他準備做些什麼。
羅鍋頭笑著說,什麼都不做,就是把手頭上的事情轉交一下而已,讓我不用擔心他。
我對羅鍋頭說,做任何事情之前,先想一想羅叔,不能衝動。
羅鍋頭說他知道,只一個月,一個月後他就會回返紫山小村莊。
講完這些,羅鍋頭說他那邊有事,不等我再次開口發音,就直接掛了電話。
羅鍋頭的這通電話,讓我擔憂,一個月之後,但願羅鍋頭能平安無虞的回返紫山小村莊,千萬不要出現狀況。
我把手機放進口袋,回去眉山老房子,和謝一鳴等待王大郎的回返。
謝一鳴去屋子裡搬來一把椅子,讓我坐著休息,陪著我閒聊。
左右這會兒沒事,我問謝一鳴,有關他師父的事情。
謝一鳴告訴我,他是在三歲那年遭遇到他師父,當時還是被一根棒棒糖給騙得當了徒弟。
謝一鳴的話讓我挑眉,忍俊不禁同時,催促謝一鳴繼續給我講下去。
謝一鳴說,他打小就跟著外公外婆生活。
他外婆懂得一些粗淺的,與鬼魂打交道的本事。
從小,他身子就弱,可謂是藥不離身。
有一次,外婆帶他出去玩,偶然情況下,就遇到了姜閆。
當時,他外婆去給他買水喝,他一個人在草地上玩。
姜閆從他身邊經過,再次折返回來,蹲在他面前,打量他一會兒,就從兜裡摸出了一個棒棒糖給他吃,問他要不要跟著他學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