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陰緣人 > 第107節 >

第107節

我朝著謝一鳴伸出的雙手兀自舉在半空,卻是謝一鳴並沒有蹲下來握上我的手,他只是瞟了我一眼,皺了下眉頭,就再次抬腳離開。
我看到,白伶兒巧笑嫣然朝著謝一鳴奔來,謝一鳴張開懷抱,笑容璀璨,把白伶兒緊緊的擁入懷中。
看著眼前一幕,我哀傷滿溢淚流滿面,揮手間,我拔出了我胸口的尖刀,再用那尖刀狠狠刺入自己的正心臟位置。
「小冉,小冉,你醒醒,怎麼了?!」我的耳邊,這個時候傳來,湯思可的緊張呼聲。
我緩緩睜開雙眸,看到的,是湯思可著急擔憂的眼神。
我扭頭望向四周,看到宿舍裡的人正在起床,才意識到剛才是在做夢,心中長舒一口氣。
因為我扭頭望向四周的動作,我發現我的枕巾是濕漉漉的,眼角還有未干的淚水。
「小冉,做噩夢了麼。」湯思可看我醒來,拍拍她的胸口,遞給我一個毛巾。
「呃,是啊。」我接過湯思可遞過來的毛巾,從床上坐起來,擦一下眼角的淚水。
「小冉,你沒事吧,夢都是反的,太陽出來就散了。」湯思可跑到窗口,把窗簾全部拉開,惹的宿舍裡的舍友驚叫著聲討湯思可無良,說她們還沒穿好衣服吶。
湯思可沒有去理會舍友的不滿抱怨,再次回到床邊,拉上我的手。
「嗯,我知道,夢是反的。」我衝著湯思可,露出大大笑容。
「呼,嚇壞我了,我還從沒見過小冉掉金豆吶。話說,是啥夢咧小冉。」湯思可得了我的笑容,才算是完全放下心裡,瞬間又來八卦。
「邊去,姐要起床了。」我投給湯思可兩顆白眼球,開始穿衣服。
「吆喝,小冉你想謀權篡位是不,居然敢大言不慚的在我面前以姐自稱,看我的抓一抓。」湯思可樂不可支的衝我撲來,我們兩個在床上鬧成一團。
夢境只是夢境,的確是做不得真,我夢醒後的撕心裂肺情緒,在湯思可撲來後是蕩然無存。看到湯思可恢復往昔模樣,我也心底釋然。
我和湯思可嬉鬧一會兒,把湯思可的項鏈收到背包裡面,也就起床洗漱,然後吃飯上課。
今天坐在教室裡上課,謝一鳴一反往昔的冷峻模樣,唇角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不時的有探究目光瞟向謝一鳴,謝一鳴如同沒有感覺,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緒中不可自拔。
看到謝一鳴這狀態,我挑高眉梢同時,也眼底滿是笑意。
湯思可湊到我面前,問我謝一鳴這是怎麼了,我搖頭只說不知。
王浩文今天坐在我的斜後方,我扭頭在和湯思可閒聊的時候,目光剛好能掃過王浩文方向。
王浩文表情無異,只在我的目光掃過的時候,抬頭衝著我微笑點頭。
我衝著王浩文點點頭,收回視線。
我和王浩文貌似回到了正常的同學關係,王浩文的這種改變,是我樂成所見的。
中午放學,我和在校門口等我的謝一鳴匯合,一起打的離開流楓學院門口。
因為我和謝一鳴出來的都比較早,倒是沒幾個同學,關注到我和謝一鳴一起離開流楓學院門口。
我提議先去辦理公交卡的地方,每人辦了一張公交卡,再一起坐公交車去往王大郎香裱店,謝一鳴表示沒有異議。
每天從學校到王大郎香裱店,再從王大郎香裱店到我租住的小區,打的的費用,日積月累下來不是個小數目。
公交車現在也算是方便快捷且實惠,不趕時間的話,出行選擇公交車,最為合適。
在前往辦理公交卡地方的路上,謝一鳴問我怎麼會想到辦理公交卡。
左右閒著沒事,我給謝一鳴講解,出行選擇公交車的好處。
謝一鳴聽著我的話,連連點頭,笑容大大,惹的出租車司機苦皺了臉色,說都如我這麼想,他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我瞟一眼引起話題的罪魁禍首謝一鳴,依然是笑容滿面,也是忍俊不禁。
我和謝一鳴到了辦理公交卡的地方,辦好公交卡,一起乘坐公交車,到達FZ市香裱一條街。
在公交站牌處下車,我和謝一鳴,步行前往,距離公交站牌不遠處的王大郎香裱店。
和王大郎一起吃過午飯,謝一鳴再次作為免費勞動力,被王大郎安排看店。
王大郎讓我去二樓供奉白紙,加練習昨天他教給我的在紙人上刻畫圖案,他自己為自己安排的事情,是喝茶兼監督我和謝一鳴,有沒有偷懶。
我依言去往香裱店二樓,去做法供奉白紙,再練習,昨天王大郎教給我的,如何準確無誤的,在紙人上刻畫圖案。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轉眼,就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
今天晚上,是我和謝一鳴,與捉妖師木桑的約定月初夜晚。
陪著王大郎吃過晚飯,我和謝一鳴乘坐公交車,回返我們租住的小區。
到了小區門口,我給木桑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能到。
木桑電話裡只說不急,說樹妖被擾,樹妖肯定會提高警惕。
木桑叮囑我,在他來之前,我和謝一鳴都不要進入小區。
木桑老生常談,每月的農曆月初,是妖物提升妖力的最佳時候,一般的妖物,都是會回返老巢,因為老巢對於妖物的修煉,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木桑說,尤其是月初的凌晨零點到兩點,更是妖物不會錯過的提升妖力時間段,那是妖物每個月,能最大限度提升妖力的時間段。
木桑讓我和謝一鳴不要進入小區,要盡量的遠離小區,這樣才能讓樹妖放鬆警惕。
木桑說,他準備出手的時間,是凌晨一點鐘,剛好卡在,妖物能最大限度提升妖力時間段的中間點。
第一百五十六章月初捉妖驚魂夜
木桑講完這些,說聲隨後聯絡,也就掛了電話。
我和謝一鳴。按照木桑的吩咐,遠離小區,隨便找一個地方待著,等待木桑的電話打來。
凌晨零點半,木桑的電話終於打來,問我和謝一鳴,此刻在什麼位置。
我告訴木桑,我和謝一鳴此刻所處的位置,木桑說他開車剛好會路過,我和謝一鳴待的地方,讓我和謝一鳴。在馬路邊等他。
我和謝一鳴在馬路邊等到木桑開車到來,再一起坐車去往小區。
木桑把車停在,離小區還有一段路的路邊停車位,我和謝一鳴以及木桑,步行回返小區。
黑漆漆的夜色,像極了我昨晚夢境中的夜色,我和謝一鳴以及木桑,抵達小區門口後,各自開始著手,進入小區內對決樹妖的準備工作。
我自感噬魂鞭對樹妖無效,我這次準備的武器,直接是一把刀奴手工加厚狗腿砍刀。
謝一鳴用的,依然是他纏在手腕處的黑色長繩。
木桑從口袋裡取出一袋子銅錢倒在地面,蹲在銅錢面前,口中唸唸有詞。
隨著木桑的唸唸有詞。那些個被木桑倒在地面的銅錢,一個個從地面上豎起來,骨碌碌快速沿著,小區門口電動伸縮門的縫隙,進入小區裡面。
木桑等銅錢盡數進入小區之後,拎著手裡的劍,從蹲在地上的動作立起身。瞟一眼我和謝一鳴各自準備的武器。
木桑的目光在經過我手中的砍刀時候,多停留了一會兒,表情有些扭曲,是那種強忍憋笑的表情。
看到木桑的表情,我是鬱悶難擋。
噬魂鞭上面綴著的物件太多,用噬魂鞭對付枝椏甚多的樹妖,那是根本不行節奏,我捨棄不用噬魂鞭,能用到的武器,貌似只有砍刀而已。
我和謝一鳴遠離小區等待木桑電話時候,我去挑選砍刀,謝一鳴也是想笑強忍的表情,如今,木桑竟也是反應過大。
我垂眸望向手中砍刀,那鋒利的刀刃此刻正閃著寒光。如何不是件砍斷杉木枝椏的利器。
木桑告訴我和謝一鳴,如果樹妖此刻是身在老巢,那些個銅錢,可以困守著那樹妖,一個小時內不能遁走。
木桑說,如果樹妖這個時間點真的回返了老巢,那麼,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一個小時之內,降服樹妖,否則,樹妖會再次遁走,難尋其蹤跡。
木桑交代我和謝一鳴,一會兒進入小區,一定要跟緊了他,就抬腳朝著小區門口走去,我和謝一鳴緊隨其後。
這個時候,小區的門衛早已經睡了,我和謝一鳴以及木桑,不用商量皆選擇翻門進入小區。
我和謝一鳴以及木桑,翻門進入小區,疾奔向杉木樹妖老巢處。
遠遠的,我就看到,杉木樹妖老巢處,木桑之前做法進入小區的銅錢,正把那地方的杉木樹,給團團圍住。
被銅錢圍著的杉木樹,正咕咕外溢著鮮血。
看到這樣的情形,我心底激動同時,又為將要面臨的對決,心中擔憂。
我和謝一鳴以及木桑的到來,那杉木樹,枝椏瞬間暴漲,朝著我和謝一鳴以及木桑,快速纏繞而來。
跑在最前面的木桑,拔出手中拎著的劍,照著杉木樹妖伸過來的樹椏,就狠狠的劈了下去,杉木樹妖伸出的枝椏,立刻退縮。
謝一鳴用黑色長繩抽打伸到我和他面前的樹椏,那些個樹椏,只是有稍微的頓住纏向我們的動作,就再次纏繞而來。
木桑揮著劍快速退到我和謝一鳴身邊,我和謝一鳴以及木桑,背靠背,合力對付那些個,樹妖纏過來的樹椏。
木桑手中的劍,對於樹妖有震撼作用,可是也架不住,纏繞過來的枝椏眾多,一時間,我和謝一鳴以及木桑,都處於被動境地,對付樹妖纏繞而來的枝椏,有些手忙腳亂。
木桑這個時候哀嚎,說他沒想到,樹妖對付起來,如此的難纏。縱大聖劃。
我和謝一鳴,沒人去接木桑的話茬,只全力對付,那些個纏繞而來的杉木樹椏。
我揮動著手裡的砍刀,對付伸來的樹妖枝椏,刀刀下去皆見鮮血,卻是更激的樹妖,用纏繞而來的枝椏,集中針對我一個。
避無可避,我的雙腿被杉木樹椏纏上。
不等我來得及砍斷那些個,纏著我雙腿的杉木枝椏,我的身體被瞬間拖倒在地。
我重重的摔倒地面,手中的砍刀應聲跌到一邊。
那些個纏繞著我雙腿的樹椏,瞬間縮退,拖著我的身體直朝著杉木樹妖的樹幹處靠近。
這樣的變故,讓我心底駭然。
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拖往,杉木樹妖樹幹處,恐懼滿懷。
木桑和謝一鳴,此刻被杉木樹妖眾多纏繞而來的樹椏,給弄的無暇分身,根本就無法對我施以援手。
該怎麼辦,如何才能不坐以待斃,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在這個生死攸關時刻,尋覓到一線生機。
我之前已經見識了樹妖的本事,我和謝一鳴那晚上遭遇樹妖的情形歷歷在目,我知道,一旦我被樹妖拖到了它的樹幹處,我會命懸一線。
我被樹妖的枝椏拖到樹幹處,是眨眼之間的事情,我在這段時間裡,根本沒有想到,如何能逃過此劫。
木桑和謝一鳴焦急的呼喚聲在身後傳來,我無法回應他們的呼喚,因為我的脖頸處,在我摔倒在地的時候,已經有另一個樹椏纏了上來,直纏的我呼吸都是困難,更別提發音講話。
不止是我的雙腿和脖頸,被杉木樹妖的枝椏纏著,就連我的雙臂,也都被杉木樹妖的枝椏緊緊纏著,我完全的無法自動動彈半分。
我的身體,終是在抵達杉木樹妖樹幹處,被杉木樹妖的枝椏給舉了起來,懸空離地,越升越高。
我清晰感知到,我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
我知道,不等我被杉木樹妖給摔死,我就會窒息而亡。
就要這麼死了麼,我的目光望向,此刻正拚力應對杉木樹妖枝椏,想靠近過來卻靠近無能的謝一鳴和木桑,心底哀傷。
就在這個時候,謝一鳴也被杉木樹椏拖到在地,他的身體,如同我剛才一樣,被杉木樹椏瞬間給纏成五花大綁樣,被杉木枝椏拖著,朝著杉木樹幹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