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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節

第二天,我起床時候,謝一鳴照例已經做好的飯菜,正等著我一起吃飯。
我洗漱之後,和謝一鳴坐在餐桌邊吃飯。
「謝一鳴,對不起,我喜歡女的。」我盯著謝一鳴,表情嚴肅認真。
「嗯,知道了,多吃點。」謝一鳴唇角勾起大大弧度,為我夾菜。
「謝一鳴,你沒聽明白我的話麼,我喜歡女的。」我預測了謝一鳴的諸多反應,卻是漏掉了謝一鳴會如此反應。
「聽明白了啊,快吃飯吧,一會兒就耽擱上課了。」謝一鳴笑意不減。
我的打擊謝一鳴計劃失敗,反而是被謝一鳴反打擊的嚴重,我悶頭吃飯,不再多和謝一鳴講話。
吃過飯,我背著背包就離開房子,去流楓學院上課,留下謝一鳴一個收拾碗筷。
我走進流楓學院大門,遠遠就看到湯思可正立在教學樓門口,朝著我揮手。
我回應湯思可,也朝著湯思可揮揮手,湯思可一路小跑到我的面前,拉著我的手,笑瞇瞇的盯著我猛瞧。
我知道湯思可這是在等我,主動交代我和謝一鳴之間的事情,心裡是鬱悶到吐血。
我自動忽略湯思可的探究眼神,問湯思可是否已經通知了徐濤,有關張崇的事情。
湯思可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拿探究的眼神盯著我。
在湯思可執著的目光中,我無語望天,心中是淚流滿面,心中碎念謝一鳴辦的這好事,果決是想刨坑把我活埋的節奏。
清清嗓子,我告訴湯思可,謝一鳴和我一樣,也懂得些那方面的本事,所以才有了他主動去小村莊幫助我一說。
湯思可聽完我的話,盯著我看到探究眼神,更多興致,等待我繼續發音。
「可可,我講完了。」我伸手在湯思可的眼睛處從上往下撫一下,妄圖能合了湯思可盯著我看的雙眸。
湯思可拍開我伸出的手,繼續探究眼神盯著我。貞歡台號。
「可可,如果你真的是心有千千結,在等著我解惑,你問我答如何,別介等我講啊,我都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麼。」被湯思可盯著,我嘴角抽搐。
「這個可以有,姐等的就是小冉這句話。」我的話音落地,湯思可立刻就是得逞的笑容浮現臉頰。
我滿臉黑線瞧著這樣的湯思可,內傷自己主動跳進了湯思可挖好的坑裡面,只感自己的智商退化嚴重。
「小冉,你和謝一鳴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他對你怎麼樣,你對他感覺如何。」湯思可問題大爆發,笑的歡脫無限。
我心中輕喟一聲,一一回答湯思可的問題。
我告訴湯思可,我和謝一鳴之間,遠不是她自動腦補的那樣。
我和謝一鳴,沒有開始,也不會有發展的那一天。他對我如何不重要,我對他怎樣感覺也可以忽略,因為我和謝一鳴,不會有未來。
我的解惑結束,湯思可臉上的笑容凝固,擔憂的目光瞧著我,呆愣著講不出話來。
我拉著湯思可的手,朝著教學樓方向走去,一路上,湯思可都是皺緊了額心,低頭在想些什麼。
教學樓前面,王浩文正立在那裡,和一個與我們年齡相仿的男的講話,我看到,王浩文對那男的態度很是恭敬。
能讓王浩文這樣的紈褲官二代如此恭敬的人,會是哪個,我不由得多瞟幾眼那男的。
那男的,精壯幹練型,黑色皮質夾克,短髮,一雙眼睛精光四射。
我拉著湯思可,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聽到王浩文稱呼那男的為揚哥。
也就在我拉著湯思可,和王浩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聽到那楊哥,揚聲叫著伶兒。
我拉著湯思可,繼續朝前走,腳步不停。
「誰讓你來學校找我的。」我的身後,傳來白伶兒的聲音,不悅情緒甚是明顯。
讓王浩文恭敬的楊哥,是來找白伶兒的。有了這個發現,我循著白伶兒的聲音發音處,扭頭望上一眼。
此刻,楊哥已經站在了滿臉不悅的白伶兒面前,有些尷尬的搓著手,小心的陪著笑臉。
王浩文站在白伶兒和楊哥的不遠處,保持著沉默。
「小冉,你剛才的話,能再給我講明白些麼,我怎麼老是覺得,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這個時候,一直低頭不語的湯思可開口發音,擔憂目光望著我。
「可可,剛才我的解釋已經很清楚了啊,人和人是要講緣分的,我沒有什麼苦衷。」我收回望向白伶兒她們的視線,唇角勾起淺淺弧度,迎上湯思可的目光。
「小冉,我們是最好的閨蜜,有什麼事情,你記得一定要告訴我,有福我們同享,有難我們更應該一起同當。」湯思可沒有了往日的嬉笑模樣,表情嚴肅。
我點點頭,強調我有難一定找她同當,不會自己扛著,湯思可才算是舒了一口氣。
看湯思可終是放下心來,我唇角笑容苦澀。
我的劫數只能我一個人扛,片點都無法分給別個,是如何也做不到有難同當。
也幸好是無法做到有難同當,否則,奶奶會盡數把我的劫數替我承擔,而那,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上午放學,我照例直接去學校門口,準備打的去往王大郎香裱店。
在學校門口,我再次遇到楊哥,正立在一輛車前面,撥打電話。
我立在路邊等待出租車的時候,看到白伶兒從學校門口出來,冷著臉色,逕直走到楊哥的車邊,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那楊哥,匆忙掛了電話,也坐進車內,開車帶著白伶兒一起離開。
第一百四十七章與紙人心意相通
看著楊哥開車帶著白伶兒離去,我微皺了額心。
王大郎曾經提醒過我,遠離白伶兒與其爸爸。
王浩文對楊哥態度恭敬。白伶兒與楊哥熟識,王浩文口中大師的地下道場裡,小冊子上面奶奶的名字被用紅筆給圈起來,畫上一個大紅叉子,這所有我知道的訊息,是否可以串聯起來。
如果把我知道的這些訊息,給串聯起來,如何串聯才算是能合情合理,才算是能解釋通順。
所有這些,貌似也只能是,我清楚知道了。王浩文口中大師是哪個,我才能繼續下一步的推理串聯。
我想要知道,王浩文口中大師具體是哪個,也好像只能從王浩文口中得知,卻是我現在根本就不想,和王浩文再有關聯。
「冉冉,準備去哪裡,我送你吧。」王浩文不知何時,開了一輛車停在我的身邊。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用了。我打車去就成。」我瞟一眼車內的王浩文,直接開口拒絕。
我好不容易利用謝一鳴,打擊得王浩文最近很一段時間不來糾纏我,說什麼我也是不能,功虧一簣,讓王浩文再對我泛起小心思。
想到我利用謝一鳴的結果,是謝一鳴的趁勢入住我租住的房子,如今謝一鳴又擾的我失卻淡定,我就鬱悶滿懷,只感利用謝一鳴的代價。著實是大了些。
「冉冉,我們做不了男友朋友,那只能怪我沒福氣,可我們是同學啊,你這樣也太過生分了些。」王浩文搖著頭,眼底苦澀。
「冉冉是惱了我之前的死皮賴臉,非要跟我劃清楚界限,以後連同學這個關係也要和我解除了嗎。」王浩文笑容牽強。
「呃,不是,我只是想著打的會比較方便。」王浩文說話說到這個地步,我不禁有些窘迫。
好吧,我的確是覺得,王浩文之前是有些死皮賴臉,可我也只是心裡想想,並沒有直白講出,畢竟。那四個字過於傷人。
如今,王浩文自己直言講出我的心裡話,我有點小心思被捉現形的囧然,竟是還對王浩文,有些抱歉情緒升起。
不管王浩文對別個怎麼樣,只說他對我,一直都是不錯。
「冉冉,我送你吧,你就當是同學順道載你過去,這個面子,不知道冉冉現在還會不會給我。」王浩文收斂了其牽強笑容眼底苦澀,唇角勾起淺淺弧度。
「好。」我遲疑下,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我對王浩文報了王大郎香裱店的名字,王浩文載著我,去往目的地。
「冉冉,謝一鳴怎麼樣,他對你好嗎,有沒有欺負你。」路上,王浩文開口問我,笑容淡淡。
「呃,他挺好的,對我也夠好。」我實話實說,回答王浩文的問題。
謝一鳴對我細心體貼關愛不說,還廚藝甚佳,家務活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自從謝一鳴搬進了房子,房子裡衛生問題,謝一鳴都一手全包了。
謝一鳴標準的隸屬於,出的廳堂入得廚房之列。
「那就好,冉冉,你一定要幸福啊,這樣,我才能輸的心甘情願。」王浩文笑容加大。
「嗯哈,必須滴。」我瞟一眼王浩文的表情,確認了王浩文講的是真心話,心底對他也不再抱有太大警惕。
一路上,王浩文挑揀一些輕鬆話題和我聊,越發讓我覺得,王浩文對我的心思,已經淡去。我和王浩文,恢復到了普通同學之間的同學情誼。
王浩文載我到王大郎香裱店後,直接開車離去,我進入香裱店,和王大郎一起去吃午飯。
我和王大郎一起吃過午飯,就再次回返香裱店。
王大郎把香裱店的店門,關閉一個,另一個也只開了一半。
王大郎讓我,把我之前供奉未完成的白紙,給剪成紙人。
王大郎說,雖說是這些個白紙,我不曾供奉到七七四十九天,可也是供奉了不少時日。
白紙裡吸納的天地靈氣,皆由我注入,他還是可以利用這些個白紙,剪得的紙人,先教習我,如何和用白紙剪得的紙人,心意相通。
只不過,因為白紙不曾被供奉滿七七四十九天,用白紙剪得的紙人,與我之間的感應,會弱上不少。
聽到馬上就可以更深入接觸到剪紙人本事,我是滿心歡喜,立刻按照王大郎的吩咐,把白紙給剪成紙人。
如何用一張白紙,最大限度剪出規格一樣的紙人,這在王大郎最初讓我練習剪紙人的時候,我已經熟練掌握。
片刻功夫,我就把面前的二十張白紙,全部剪成規格一樣的紙人。
王大郎等我剪好紙人後,笑著告訴我,供奉完成的白紙,再經由本人剪成紙人,就可以和紙人心意相通,用精神力指揮紙人如何行事,就是這麼簡單。
我勒個去,原來和紙人心意相通的方法,就是不用方法的手到擒來,居然這麼簡單。
我本來是做好了,洗耳恭聽王大郎訣竅的打算,聽完王大郎的話,再看王大郎一臉的竊笑,我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王大郎給我的任務,就是下午時間,自學成才,如何和紙人進行心意相通。
王大郎說,當初他師父就是這麼教他的,讓他自己練習,只不過,他當初用的白紙,是足足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白紙,很輕鬆就掌握了,和紙人的心意相通。
聽完王大郎的話,我拿著紙人去往香裱店一樓的隔間,去反覆練習。貞歡盡巴。
王大郎說的簡單,可對於我來說,因為白紙的供奉不曾完成,我和紙人的心意相通,算是在極其困難的情況下進行。
看著紙人不受我精神力控制,一次次跌落在地,我繼續堅持,反覆練習。
直到夜幕降臨,我終是能控制著紙人,讓其為我所用,隔空控制著它們,去往我想要讓它們去的地方。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紙人所去往地方的任何情況,紙人也都能瞬間反饋給我。
無敵追蹤器啊,我為最終的這個發現,心底雀躍不已。
我走出隔間,紙人在前面帶路,我精神力控制紙人,讓它們出去外面打探情況。
外面的路上,經過了什麼人,都在幹什麼講些什麼,周圍的情況如何,飄蕩過什麼樣的孤魂野鬼,紙人把那些訊息,瞬間全部反饋給我。
王大郎讚許的目光瞟向我,笑著提示我,別用那些個紙人驚擾了路人,這大晚上的,遭遇紙人尾隨,一般人都是會心驚膽戰的。
得了王大郎的提醒,我精神力指揮紙人,立刻回返香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