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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節

晚上躺在床上,我的心情有些煩躁。
離不開小村莊,我在香裱店供奉的白紙,可謂是功虧一簣,一切都要從新開始。
張崇離奇蹤跡,他昨晚住的房間裡,只留下一雙鞋尖朝著門口的鞋子,代表著什麼。
「小冉,你說張崇會去了哪裡。這憑空消失的太讓人驚悚了。」湯思可側躺著。用手支著腦袋開了口。
「有可能是他提前離開村莊了吧。」我揉一揉發脹的太陽穴,隨口接上湯思可的話茬。
「不可能的好不,徐濤都說了,張崇的錢包啥的都沒帶,他總不能徒步回去吧。」湯思可立刻反駁我的虎。
「不然咧,你覺得會是怎麼個情況。」我望向湯思可,等湯思可推理張崇失蹤的事件。期待能得到些啟發。
「或許,我只是說或許啊,或許是鬼怪。」湯思可壓低了聲音,眼神有些恐慌的瞟向房間房門和窗戶。
「怎麼說。」聽了湯思可的話,我額心皺起。
湯思可的話,也是我最擔憂的情況。如同張崇這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貌似也只能通過鬼怪一說,能解釋的清楚。
「除了鬼怪,應該沒人有那本事,不弄成一點動靜就把人給劫走。而且,不劫財不劫色,只劫一個不穿鞋的大老爺們,是人都幹不出這事。」湯思可為我分析,張崇的失蹤事件。
「鞋尖指向門口,應該是張崇出事時候留下的某種暗示,不過,暗示的是什麼吶。」湯思可陷入深思。
湯思可的分析不無道理,從確定了張崇是真的失蹤之後,我也是如此分析的,我和湯思可一樣,迷茫張崇失蹤後,其房間留下的鞋子鞋尖朝著門口,代表著什麼。
這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張崇詭異事件讓大家憂心不已不說,晚上八點多鐘,就有人大力敲響了我們投宿那家的大門。
原來,村裡又有人失蹤,如同張崇失蹤時候一樣,人不見了,房間裡只留下一雙鞋子。
村裡的燈火通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起床去找第二個失蹤的人。湯思可我們一行人也起了床,跟著村裡的人一起尋找。
在隨著眾人一起尋找的時候,我看到,老者孫女的陰魂,飄蕩在我不遠處,朝著我揮手。
我找借口離開我們這一行的隊伍,叮囑湯思可跟緊了葉天啟,不要和眾人走散。
來到僻靜地,陰魂飄蕩到我面前,衝著我深深鞠躬,講她願意幫助我們,去尋找失蹤的兩位,以報答我替村裡解決了古墓鬼魂的恩情。
我點頭應下,交代她一有發現,立刻來找我。
陰魂離開,我正準備去尋湯思可他們,老者這個時候來到我身邊,問我村裡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又在鬧鬼。
我坦言告訴老者,極有可能是,只是我不知道,再次出現的鬼魂,是什麼樣的鬼魂潛伏在哪裡。
老者深深歎息,搖頭小村莊真是紛擾不斷,本以為古墓鬼魂解決之後,就可以安枕無憂,誰知道又接二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者請求我,能不能先別著急離開,再幫村裡人一把,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老者說,本來村裡人,在得知我解決了古墓鬼魂之後,就已經湊好了錢,只等我們離開的時候,把錢給我表示感謝。
如果我能把這件事情也解決了,他們願意再多湊錢,來作為我的報酬。
聽完老者的話,我對老者提出的報酬一說搖頭,我告訴老者,我的同伴失蹤,這件事我會查下去,與報酬無關。貞畝司圾。
搜尋失蹤人員的活動,一直持續到天色微亮,眾人都是沒有找到第二個失蹤的人的蹤跡。
回返到農家吃過早飯,我提議湯思可和葉天啟,以及韓天秦和他男友阿強,還有徐濤,先回去FZ市,我一個留在這裡,等警局人來了,需要錄口供時候,再通知他們過來。
我的提議剛出口,就遭到其餘幾個的反對,說無論如何,也不能只留下我一個女孩子,在這恐怖的小村子裡。
我和他們講,他們留在這裡,只能讓我分心,我懂得一些那方面的事情,可以好好照顧了自己。
徐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葉天啟和韓天秦以及韓天秦男友阿強,看著我的眼神,是訝然。湯思可則是抿緊了嘴唇,只拿不贊同目光瞧著我。
我的堅持意見,終是送走了湯思可一行,湯思可臨走時候,拉著我的手,叮囑我一定要多加小心,隨時和她電話聯繫。
我點頭應下,送湯思可一行,離開小村莊。
送走湯思可一行,我回返食宿的農家。
農家門口,聚攏著不少村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貌似是想開口問我問題,又怕太過突兀惹我不悅,就那樣眼巴巴的望著我。
人群中的老者,看到我回返迎了上來,說村裡人實在是太過恐慌,才想著來問問情況,儘管他已經和村裡人講過,我這邊也沒有頭緒。
聽了老者的話,我索性頓住了腳步,交代圍攏在農家門口的眾人,讓他們都去刻一個桃木板來,我會一一為各家篆刻符咒。
村裡人聽了我的話,立刻四散而去,我進入農家,準備一會兒篆刻符咒的物件。
自從我在香裱店裡跟隨王大郎學本事,常用的物件,我背包裡都齊全充足的很。
我食宿的農家,院裡就有一顆桃木,很快就刻好了一個桃木板,遞到我的手裡,待在一邊滿眼期盼的看著我。
對於農家主人的期盼眼神,我心中歎息。
我為他們篆刻符咒,無非也是為了讓他們心安一些,至於能不能鎮得住那不知名的鬼怪,我真心不知。
收斂情緒,我開始專注篆刻符咒。
所謂符咒是符菉與咒語的合稱。
一般地說,符指的是用硃筆或墨筆所畫的一種點線合用、字圖相兼、且以屈曲筆劃為主的神秘形象。
咒指的是具有特殊音頻效應的口訣。
符咒作為山、醫、卜、命、相五術的根本,可以讓九天神煞為我所用,役神驅鬼以達到祈福禳災、祛病救人的目的。
符咒是由符頭、主事神、符腹、符腳、符膽等五要素所組成。
若以符令引喻為人的話,符頭好比一個人的頭;主事神佛就好比一個人的思想和心臟;符腹就好比一個腹部的腸胃,是書明符咒作用之地方;符腳就好比一個人的腳;符膽就好比一個人的肝膽。
符咒的五要素中,符膽佔據最重要的地位。沒有符膽,如同門沒有鎖一樣,那符咒就是廢符,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畫符的材料一般都有規定,不同的符咒配套的畫符材料是不同的。
畫符一般用到的材料為墨或硃砂,因為硃砂具有鎮邪作用,選擇畫符材料時候,尤以硃砂居多。
符的載體有很多,桃木板、柏木板、棗木板、石塊、磚、黃紙、布、絹絲等等等等。
符的載體中,以黃紙最為普遍易得,以桃木板最具驅趕魔邪之力。
我把桃木板固定,右手拿尖利的錐子,在桃木板上篆刻鎮鬼伏魔符咒,左手打出天罡決。隨著篆刻符咒的進行,我口中誦唸咒語。
在最後一筆勾畫完成,我誦念,天圓地方,陰邏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
在完成篆刻動作的桃木板上,我再用硃砂填充,我用錐子在桃木板上刻出的印痕。
一個個桃木板陸續遞過來,我一一為其篆刻符咒。
為了完成為村裡人每一家都篆刻符咒,我連中午飯都省了,一直忙到天色黃昏,才算是把遞過來的桃木板,都給篆刻上符咒。
一次性篆刻不少符咒,我累的是手腕發酸脖子僵硬。
我食宿的農家倪叔,連忙把準備的飯菜給我端上來,抱怨村裡的鄉親,有些一家都弄了好幾塊桃木板。
我笑著搖頭說沒事,只要村裡平安,怎麼樣都好。
小村莊就這麼些住戶,能累的我從上午忙到這個時候,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多數家裡,都是遞過來很幾塊桃木板。
就連眼前的倪叔,也是遞了三塊桃木板過來讓我篆刻符咒。
只是,我選擇,看破不說破。
這樣的事情,在人命面前,著實是小事一樁。
又一個夜幕降臨,我拎著噬魂鞭,獨自一人,在家家閉門不出的小村裡巡查。
第一百四十一章鬼魂的警告
小村莊裡寂靜一片,就連犬吠的聲音都聽不到半聲。
村裡人人心惶惶,不敢肆意喧囂。這個正常,卻是村裡的犬吠都不見半聲,就加深了這個夜晚的氣氛凝重。
我猶記得,小時候遭遇百嬰夜啼和村裡殭屍出現時候,紫山小山村也是犬吠不見半聲。
只因為,狗對危險的感知極其敏銳,當它們自感發音有可能會遭遇滅頂之災的時候,會果斷選擇噤聲,力求自保。
我握緊手中的噬魂鞭,走在村裡的路徑上,警惕關注周圍的情形。
正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有腳步聲,從村口傳來,立刻就躲閃到最近的一處牆壁處,屏息等待。
小村莊裡人人自危,這此刻夜深時候,進來小村莊的,必然非異類,說不定就是村裡失蹤人員的罪魁禍首。
聽著那腳步聲越發靠近,我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更緊握著手中的噬魂鞭。
在沒親眼看到要面對的對手之前。我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
對未知的事物,我歷來是難棄恐慌。
我屏住呼吸,在那腳步聲終是抵達我攻擊範圍時候,我狠狠把手中的噬魂鞭給甩了出去,搶佔先機。
我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慘呼,反而是噬魂鞭被誰握著,一下子反而把我從隱身處給拽了出去。
瞬間發生的情形,讓我心底發顫。
噬魂鞭是我的保命利器,卻是此刻對於我來說,如同燙手的山芋。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丟了噬魂鞭,我就沒了還手之力,不丟噬魂鞭,我這是馬上就要被拉到對手面前。
我就在我頭皮發麻心底發顫的時候,我已經隨著噬魂鞭被拽出了隱身處,出現在我視線中的,不是別個,竟是謝一鳴。
尼瑪?!看到謝一鳴,我第一個反應不是激動的淚光閃閃,反而是只感心底飆升怒火。
這小山村如今算是危地,謝一鳴這廝竟然不怕死的夜半闖入,夜半時分闖入小山村還不算,居然還把我嚇個半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眼刀衝著出現在面前的謝一鳴飆射。
「小冉晚上好。」謝一鳴鬆開了噬魂鞭,立在我面前笑容璀璨。
「然後咧。」我冷著臉色,盯著謝一鳴。
「然後就是。我要毛遂自薦和小冉並肩作戰,充當小冉的助理。」謝一鳴的聲音帶著濃濃笑意。
「嫌棄不要,請回吧。」謝一鳴的出現,儘管讓我飆升怒火,卻格外安心。
「小冉,村裡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出租車願意載我來,我是從度假村那裡步行過來的,你就收留下我吧。」謝一鳴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聽到謝一鳴如此講,我冷著臉扭頭就走不再理會謝一鳴。
在轉身之際,我卻又不由得唇角勾起淺淺弧度。謝一鳴帶給我的溫暖貼心感覺,蔓延心胸,無法阻擋。
我扭頭就走,謝一鳴立刻跟隨。
如此,寂靜小山村裡,就多出了一個謝一鳴,陪伴著我一起巡邏。
謝一鳴告訴我,他是下午時候,在校門口看到湯思可和葉天啟以及韓天秦回返學校,獨獨沒有見到我的身影,就向湯思可問打聽我的事情,然後就趕了過來。
只是,打的到了度假村,度假村裡的的士師傅,一聽到要來這小村莊,說什麼都不載他,他只好從度假村步行到了小村莊。
謝一鳴說,湯思可只是籠統的講了小村莊發生的事情,讓我再仔細給他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