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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節

我在整理行李的最開始,就趁著湯思可不注意,把裝著人鬼市場裡吊死鬼攤位上物件的布袋,給提前裝進了行李箱的最底層。
當然,那布袋裡,除了人鬼市場裡吊死鬼攤位上的物件,還有命契和澹台璃給我辦的卡片。
宿舍裡陸續有人回來,得知我要出去租房,鬧嚷著讓我請客,名目就是慶祝喬遷之喜。
我笑著應下,和舍友們約定,晚上六點,客滿居我請客。
行李橫豎也就兩箱子,我拒絕了舍友們送我去新居,只和湯思可一人拉著一個箱子,再次去往新租住的一室一廳。
因為新租房子的地方距離流楓學院不遠,我和湯思可這次依然是選擇步行過去。
把行李送到新租的房子,我送湯思可回返流楓學院之後,準備再去了王大郎香裱店。
手機這個時候訊息提示音響起,我低頭撥拉著手機屏幕,邊走邊看手機新訊息的內容。
就這樣,一個不小心,我直接撞上了迎面走過來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在撞到人之後,沒抬頭立刻道歉。
「你眼睛瞎了是不,走了路都走不好。」有人惡聲惡氣發音,只不過聲音來源,並不是我撞到的那個。
尼瑪?!只是撞下人又沒把人給撞殘撞死,用不用這麼得理不饒人,是哪個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我皺眉抬頭,看到了剛才被我撞到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
其身後,跟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的,而剛才那發音,就是他右邊跟著的那男的,那男的一副要對我動手的模樣,只是被三十多歲男的伸手給擋著了動作。
「沒關係。老三太粗魯了,沒嚇到你吧。」三十多歲的男人衝著我發音,表情怪異。
之所以講他表情怪異,是因為他的面部表情很是僵硬,如同那張臉不是他的一樣。
「沒有。剛才對不住,再見。」我再瞟一眼那三十多歲男人,拔腿就走到路邊,等待出租車經過。
在我等出租車的時候,我再瞟一眼剛才那三位,那三位已經繼續朝前走。三十歲男人在前面,兩個五大三粗的跟在後面。
正在這時,有出租車經過,我招手出租車停下,直接坐上出租車,前往FZ市香裱一條街王大郎香裱店。
我到了王大郎香裱店,王大郎讓我先熟練掌握如何剪紙人,只反覆讓我練習表面功夫。
王大郎講,只有等我能夠熟練掌握,如何在最短時間剪出一個像樣的紙人,他才能教我下一步。
王大郎補充說明,我這是自學成才,和他沒半點關係,倘若我奶奶追究,他會只說,是我偷學的。
我笑著告訴王大郎我曉得了,這全部都是我偷學的,王大郎哈哈大笑,逕自去忙他的事情。
剪紙人,剪一個兩個倒是不覺得怎樣,一直剪個不停,很快就會讓人厭倦且拿著剪刀的手指磨得生疼。
不過,我一直都沒頓住動作,在王大郎香裱店,剪紙人剪了整整一個下午。
時間到了下午五點多,我和王大郎告辭,告訴他晚上六點我約了同學聚餐。
王大郎表揚我幾句,講我耐性好不怕吃苦,同時也給我下了明天下午的任務,依然是來他店裡繼續剪紙人。
我滿口應下,打的直接去往客滿居。
當我到達客滿居,舍友們除了莉莉不在,其他的都已經到齊,多出來的兩位,是韓天秦和葉天啟。
一起吃飯,韓天秦的抱怨貫穿了飯前和飯後,抱怨我租房子都沒告訴他一聲,他還是接到湯思可的電話,才知道我租房子的事情。
我對韓天秦是道歉的話說了一籮筐,韓天秦才在飯後,終是表示他原諒我了。
吃過飯,舍友回返學校,湯思可講怕我一個人住不習慣,毛遂自薦去陪我幾個晚上被我拒絕。
一個人住對於我來講,是更隨意,哪裡來的不習慣。
韓天秦也湊過來,講只要我不非禮他,他倒是也願意去陪我幾個晚上。
韓天秦的話,招來湯思可的追打,我和葉天啟果斷選擇旁觀,看韓天秦被湯思可追的滿地跑。
告別了湯思可和韓天秦以及葉天啟,我去往我的新租房子。
小區裡種著不少的杉木,排排立在道路兩旁。
走著走著我鞋帶鬆了,我彎腰繫好鞋帶,扶著身邊的一棵杉木立起身。
卻是我感覺扶著杉木的手心濕漉漉的,我抬手藉著昏黃的路燈一瞧,不禁驚悚愕然。
尼瑪?!滿手的血。
第一百零九章且走且看
怎麼個情況這是,我目光快速打量四周,四周皆無異樣。
小區裡這個時候家家都是燈火輝煌。炒菜聲講話聲電視聲不斷傳來,我的不遠處還有行人經過。
我立在的這杉樹旁邊,除了樹就是草坪,並不見其他的什麼。沒有異樣,那我這滿手的血是哪裡來的,難不成是天外飛血。
穩穩神,我拿出紙巾把手上的血擦拭乾淨,再仔細打量剛才我手扶的那棵杉木,普普通通一棵杉木,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憑空摸了一手血。這個情況讓我越想越驚悚,麻溜離開原來立著的地方,順手把剛才擦手的紙巾給扔進經過的垃圾桶,匆忙回返我租住的房子。
進入房間,我把行李箱打開,把行李箱內的東西分門別類給歸置好,就去洗澡洗漱,暫時不去想,剛才遇到的詭異情況。
我從小到大遭遇的詭異情況不少,個個都想個明白。我估計是想破腦袋也不定能全部想通。
既然如此,我只能是見招拆招,且走且看,不然還能怎樣。
剛洗完澡,穿上睡衣吹乾頭髮。我就聽到有人敲門。
這個時候雖說是時間還早,卻是我是第一天入住這裡,聽著那敲門聲,我第一反應就是估計我遭遇流氓了。
長舌婦今天在小區裡。散播著我租住這房子的事情,不定是哪個留了心,這會兒過來騷擾。
尼瑪?!居然敢騷擾到我頭上,果決是活的不耐煩了些。
我檢查下自己現在穿的也算是齊整,再打量下屋裡的物件。拎了一個房間裡的木棒,氣勢洶洶猛的拉開房門。
「晚上好小冉。」我拉開房門,看到的竟是謝一鳴立在門口。
「呃,晚上好。」我是怎麼也沒想到,謝一鳴會此刻出現在我門口,有些愣神,更有對此刻我自己手持木棒剛才一臉彪悍感到尷尬。
「小冉不讓我進去坐坐麼。」謝一鳴瞟一眼我手裡拿的拿木棒,低聲淺笑。
我表示我囧到家了,低頭讓了謝一鳴進入客廳,把木棒擱在門後。
在我關門的時候,我看到白天見到的那長舌婦,剛好從樓上下來,伸著頭毫不避諱的打量幾眼我屋內的情況。
長舌婦這樣的反應,讓我無語,我麻溜關門,把長舌婦打量目光給關在了門外。
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明天,我租房第一晚上屋內就有男人的消息,估計就要被長舌婦給傳播開來。
我扶額搖頭謝一鳴的不請自來,這弄的,跟我租房子是特意跟謝一鳴私會一樣。
「小冉怎麼想起在外面租房子。」謝一鳴逕自去給倒了兩杯熱水,自己一杯,遞給我一杯。
看到謝一鳴這反客為主的做法,我嘴角抽搐,很想對謝一鳴講,大哥,這是我房子好不,這是嫌棄我這個做主人的沒照顧好客人還是咋的。
「這樣方便。」回答謝一鳴的話,我喝口熱水,掩飾下我心中升騰起來的,剛才木棒事件的尷尬。還別說,滾燙的熱水喝下去,暖暖的感覺直達胃部,很是舒服。
我一直都不喜歡喝熱水,即便是冬天,亦是如此。
「的確是。」謝一鳴端著水杯,踱步在房子裡打量。
我望著謝一鳴在房子裡踱步的高大身影,有些恍惚,這房間裡,本就應該有這麼一個男主,來陪伴著我這個女主。
我勒個去,我這是在想什麼有的沒的,果決是今天沒吃藥得了臆想症了額麼,我被自己這想法,驚悚到了。
「小冉,這裡還有這裡,可以用三合板給隔開,這樣就成了兩室一廳。」謝一鳴打量完整個的房間格局,立在我身邊開口發音。
「呃?不用了吧,一室一廳足夠我住了。」謝一鳴的話讓我訝然,我一個人住,何來的再費事把房間給重新佈局。
「加上我吶,總不能兩個人住一個房間吧。」謝一鳴唇角弧度加大,滿眼笑意的低頭望著我。
「呃?!」謝一鳴的話讓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睜圓了雙眸訝然望著謝一鳴,腦袋當機。謝一鳴的話,這是我活了這麼多年,聽到的最震撼的話語。
「裝修費我全包,水費電費房租費之類在這裡的消費我平分一半,全包也可以。怎麼樣小冉。」謝一鳴笑容加大。
我情緒剛從謝一鳴帶來的震撼話語中抽身,暗惱謝一鳴這不著調的提議應該是戲弄我,又再一次閃神在謝一鳴大大的笑容裡。
這算是怎樣的笑容,璀璨至極如春風拂面,讓人沉淪。
「那個,你要是想租房,查下租房訊息吧,住這裡不大方便。」我強行錯開自己的視線,垂眸盯著自己手裡的水杯。
今天還剛義正詞嚴的敲打湯思可,不可在外同居,我這說什麼也不能自己提前以身犯險。
雖說我和謝一鳴八字沒一撇,和戀人完全不掛鉤,可他畢竟是我心中蕩漾的對象,畢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性。
同居一室,抬頭不見低頭見,萬一擦出現火花,我還不想成為那燃燒的火鳥。
再而言之,湯思可和韓天秦知道我和謝一鳴同居一室,那果決會有狂風暴雨席捲而來,直接把我拍死在沙灘上。
「我查了啊,不過離學校近還戶型小的,也就你這一處。我本來也是準備租這套房子,不過被小冉搶先一步。」謝一鳴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
「哎?你怎麼會想到在校外租房。」謝一鳴的再次開口發音,讓我挑眉抬眸望向謝一鳴。
怎麼我能從謝一鳴的話語中,聽出些譴責的味道,合著我這租房,是鳩佔鵲巢了麼。
「我的原因,和小冉的一樣,小冉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謝一鳴意有所指。
「呃,這樣吧,你先再找找,實在是找不到的話,再商量。」謝一鳴的話語,讓我想到謝一鳴也是個法術高深的,在外租房,真心是可以減少許多麻煩。
不過,這原因不足以讓我收留他,我還是決定先搪塞了他再說。
「好,就這麼定了。」謝一鳴倒是沒有繼續追問我再商量的成功率為幾成,回轉身,笑的山花爛漫到沙發上坐定。
謝一鳴在我房子裡再待一小會兒,喝完了杯子裡的水,就告辭離去。
當謝一鳴回轉身坐定沙發,到他告辭離開,中間的時間,謝一鳴只唇角勾起大大弧度,眼神不時的瞟一眼這房子的佈局,並沒有和我再講話。
我把謝一鳴送到門口,謝一鳴在我關門的時候,低聲淺笑著交代我,以後晚上再有人敲門,木棒不可少。
謝一鳴這無良發音提醒,讓我囧在當場。
看謝一鳴衝我揮揮手徑直下樓,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力關上房門。謝一鳴下次晚上再來,我還依然會拿木棒招呼他,誰讓這是他自動提出來的吶。貞頁巨技。
謝一鳴離開,我把咕仔從陰珠裡召喚出來,告訴咕仔,這是我們的新家。
咕仔樂不可支的邁著小短腿,在房子裡跑來跑去。看到廚房,咕仔講他想吃我做的菜,我滿口應下,對咕仔承諾,明天晚上就給咕仔做他愛吃的。
咕仔樂的一口一個冉姐姐是個好的,拿出他的陶響球鑽研上面的法陣。咕仔告訴我,兩個陶響球上面的法陣,仔細鑽研受益無窮。
我瞟一眼咕仔手中的陶響球,那上面刻畫的繁雜密佈的陣法看的我眼暈,實在是看明白無能,只能是讚揚咕仔幾句,鼓勵咕仔好好鑽研。
「冉姐姐你要是看不懂就直說,咕仔不會笑話你的。」咕仔的目光從他手裡的陶響球上移開,望著我,笑彎了眼睛。
「呃,好吧,我看不懂。」我滿臉黑線的瞧著眼睛成了月牙狀的咕仔,無奈扶額。
這到底是哪個帶壞了咕仔,讓咕仔從一個良善的變成了個腹黑的。不過,貌似也只有我一個一直帶著咕仔,可我充其量也只是喜歡扮豬吃老虎,並不算是腹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