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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節

當我回返了寢室,就遭遇湯思可追問,問我莉莉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會住院,現在情況怎麼樣,說謝一鳴早上打來電話,說莉莉遇到了事情,我需要在醫院陪莉莉。
我告訴湯思可,莉莉是昨晚上和我一塊兒時候,不小心摔傷,莉莉沒什麼大礙,這會兒已經出院回家去參加她爸爸的葬禮。
湯思可聽到我的回答,放鬆了心情,感歎莉莉也是個可憐的,她爸爸怎麼就說沒就沒了。
宿舍裡的舍友附和著湯思可的話,都在講,等莉莉回返寢室,大家一定要照顧好莉莉的情緒,講話什麼的都要注意,別惹了莉莉激動。
我坐在床上,聽舍友們七嘴八舌議論,唇角勾起弧度。我的這幾位舍友,都是本性良善的,雖說是嘴巴損點,同宿舍這幾年,卻是沒有哪個互相急眼。
澹台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他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問我紙人是否已經準備妥當。
我告訴澹台璃,我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不用再勞累澹台璃出馬。
澹台璃急急的追問我現在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我回答澹台璃,我現在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澹台璃才算是放心下來。
「嘖嘖,怎麼可以這樣,我還想著在小冉面前露一手吶,讓小冉看看我的風采,這機會倒是自己長腿跑了。」澹台璃咂舌不已。
「得了吧你,自動語音留言你是想鬧哪樣,關鍵時候,鏈子直接崩盤,你還好意思貧。」對於澹台璃的咂舌,我毫不客氣回擊。澹台璃這標準屬於,得了便宜還賣乖。
「小冉你想讓我當竇娥啊,我都說了七天之後和你聯繫。好吧,不管怎麼說,我都算是沒能幫上小冉,求原諒求別拋棄,小的給皇上叩頭謝罪。」澹台璃委屈著聲音發音。
「平身吧,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聽到澹台璃那聲音委屈,我是滿臉黑線,想早早掛斷電話,不用忍受澹台璃的人格分裂。
「有事啊皇上,別著急退朝。是這樣的小冉,你有空時候再去教你扎紙人的店裡走走,說不定有意外收穫。」澹台璃提醒著我。
「好的,知道了,回聊。」我在澹台璃話音落地,動作迅速掛了電話。
以我對澹台璃的瞭解,如果我不在這個時候掛上電話,澹台璃會繼續的沒完沒了。
掛了澹台璃的電話,我決定再走一趟王大郎香裱店。澹台璃雖說多數時候沒個正行,卻是每次提醒我的話,都不會無的放矢。
我收拾下,跟湯思可講我去圖書館,就背著背包去往FZ市香裱一條街王大郎香裱店。
前往王大郎香裱店,我遠遠就看到,王大郎香裱店內,有人正低聲和王大郎講些什麼,表情很是著急。
我加快腳步,仔細辨識那人在講些什麼,只聽到那人是在求王大郎,去他家幫忙驅鬼。
在FZ市流楓學院上學,我第一次來王大郎香裱店時候還是奶奶帶我來的,等我第二次來到王大郎香裱店,也只是在年前時候。
從我第二次到王大郎香裱店購買物件之後,我到王大郎香裱店的次數才算是略顯頻繁,不過這略顯頻繁,加起來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對於王大郎,我稱不上瞭解。
第一百零六章一窺本事高低
結合澹台璃的提醒,想到之前奶奶在我來FZ市求學時候,特意帶我來到王大郎香裱店一次。再聽到此刻王大郎香裱店內那人的話語,我只感我貌似一直錯過了什麼。
王大郎,不定是個高人,只是我不曾在意而已。
我的快步朝著王大郎香裱店走去,王大郎抬頭看到我,止住了那人的繼續發音。
「來了啊小冉。」王大郎從他店裡迎了出來,上下打量我,應該是看我有沒有受傷怎樣。
「王伯,有生意啊。」我和王大郎打招呼,目光望向王大郎香裱店裡的那人。
王大郎香裱店裡那人。四十多歲,緊皺著額心,眼袋很是明顯,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猛抽。
「是啊,有生意找上門來。小冉要不要一起去瞧一眼。」王大郎稍微遲疑下,就哈哈一笑,不再避諱我,且邀請我一起。呆腸陣亡。
「成啊,走著吧。」對於王大郎的邀請,我果斷應下。
今天我來王大郎香裱店。本來就是想一窺王大郎還有什麼本事,既然恰好遇到能一窺王大郎本事高低的機會,我又怎麼會錯過。
王大郎去樓上帶了挎包,鎖了香裱店的門,就帶著我,隨著那人一起出發。
那人是帶了車來,我和王大郎坐了一個小時的車。才七拐八拐終是到達了目的地,那是FZ市較為偏僻的所在。
當車子停下,入目可見的,是一個大戲檯子搭建在一個院子外面,生旦淨末丑輪番上台表演,戲台下面圍攏不少人在看唱戲。
在院子的門口,擺著幾個花圈,大大的奠字在花圈的中央,白紙上寫著輓聯垂在花圈的兩側,看輓聯的內容。死者應該是個男性。
車子停下,有一頭戴白色孝布的人迎了上來,眼底張皇凝重。
帶我們來的那人並沒有和迎上來的人交流談話,只是衝著迎來的人點點頭,就帶著王大郎匆匆朝著大門口走去,我緊隨其後。
進入院子,我才發現,這院子並不是如在外面看到的那樣,只是普通院子,而是那種兩進的老式庭院。
這樣的老式庭院,分內院和外院,外院和內院之間,有一個圓形的拱門。
外院裡有不少戴著孝布的人在忙碌,外院與內院的拱形門口,有人在把守著。
我隨著那人和王大郎身後,走進內院,只見內院裡是空蕩無人,那本應該陳列遺體的正房,此刻是房門緊閉。
正房是被人從外面反鎖著,就連那窗戶也是被人用木條從外面死死釘著。
「指尖都長出來了,我沒有辦法才讓人把這房子給封了起來。」那人瑟縮下腦袋,聲音有些發顫,對王大郎講明情況。
王大郎點點頭,逕直走到正房門口,從口袋裡摸出了個用白紙剪好的小小紙人,把那紙人順著門縫給塞了進去。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王大郎的動作,看他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王大郎口中唸唸有詞,閉了雙眸,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虛空畫著圖案。
王大郎口中的唸唸有詞,我並不知道是什麼咒語,他畫圖案的動作很快,我只能大致知道,王大虛空畫的圖案應該是與八卦相關。
王大郎做完這些,就頓住了動作,盯著剛才他塞紙人進去正房的門縫處。
過了大概有三四分鐘,王大郎塞入紙人的正房門縫處並沒有異動,王大郎皺了皺眉頭,從他的挎包裡拿出一沓白紙剪好的紙人和蘸了硃砂的毛筆,示意那人打開正房門上的鎖。
那人抖著掏出鑰匙,把正房房門打開之後,立刻就閃到了一邊。
此刻的天色已經昏黑,內院裡詭異的安靜和外面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再看那人恐慌模樣,我是有些頭皮發麻,麻溜也從背包裡摸出幾張,對付俊俏師姐鬼魂剩下的符咒,握在掌心裡。
儘管我認為王大郎不定是個高人,可也是不定不是,小命關緊,我必須的要有所準備,以面對突發狀況。
那種完全的放心到高枕無憂感覺,除了奶奶能帶給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帶給我那種感覺。
王大郎右手握著蘸了硃砂的毛筆,左手拿著一沓用白紙剪好的紙人,用腳踢開正房的房門。
打開了房門的正房裡面,漆黑一片,我清楚的看到,有一位老者的遺體躺在床板上。穿著寬大壽衣的老者遺體,頭衝著正房門口,腳衝著正房靠牆位置擺放的條幾。
緊挨著老者遺體頭部位置,放著一個小小方桌,上面擺著老者的遺像。
老者的遺像前擺著兩碟饅頭,有一個香已經燃盡的香爐,另外還有兩根已經熄滅的白色蠟燭。
王大郎沉穩的腳步走進正房,目光關注那木板上的老者遺體,我也謹慎跟隨其後進入正房,那帶我們來的人,則是遠遠後退到內院和外院相交處的拱門處。
剛才那人已經講過指甲都已經長出來了,我確定眼前老者遺體是發生了屍變,卻是老者遺體的手部被壽衣的寬袖給遮擋,我看不到老者遺體的手部變化。
此刻我看到的老者遺體外露部分,並無異常。
有一紙人片跌在老者遺體的正胸口位置,應該是剛才王大郎順著門縫塞進正房的紙人片,只是白色的紙人片,現在已經呈現為黑色。
王大郎在距離老者遺體三步位置頓住腳步,右手握著蘸了硃砂的毛筆,飛快的在左手白紙剪成的紙人上面畫出誅字,每畫好一個紙人,王大郎就把那紙人投出,一直到手裡的紙人所剩無幾,王大郎才頓住動作。
那些個被王大郎投向老者遺體的紙人並沒有跌落地面,皆懸空排列在一起,乍一看,如同待戰的士兵,貌似只等將軍令一發,就即可參加戰鬥。
這樣的異象,讓我睜大雙眸,片刻不眨的看王大郎動作。
尼瑪,太神奇了有木有,這王大郎是如何做到的,我心中咂舌感慨,立刻被王大郎露的這一手傾心不已,下定決心,日後定是要纏著王大郎教習我這手。
王大郎頓住畫紙人的動作之後,右手蘸了硃砂的毛筆筆尖,虛空點向老者遺體,那些個懸空排列的紙人,立刻圍繞著老者遺體,轉個不停,把老者遺體給團團圍在中間。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老者遺體騰的一下從床邊上坐起來。
老者遺體的突然動作,把我驚的顫抖一下,條件反射止不住後退半步,更是握緊手中的符咒。
坐起來的老者遺體,緊閉著眼睛,揮手就去捉那些個圍繞他的紙人。
當老者遺體揮手去捉那些個紙人時候,我看到,老者遺體的指甲,是尖長且呈現黑色的。
那些個懸空飄蕩的紙人,隨著王大郎右手筆尖的指揮,改變著圍繞老者遺體的方位,倒是被沒有被老者遺體捉到。
「陸是陸,水是水,有什麼未了心願,現在給你一刻鐘時間道來。」王大郎沉聲發音。
王大郎話語剛落,那老者遺體桀桀怪笑,那嘴唇邊竟是這個時候露出兩顆尖利獠牙。
這個時候,正房內的燈突然亮起,我扭頭往外瞟上一眼,是帶我們來的那人在內院和外院相交的拱門處,推上了電閘。此刻內院和外院拱門處,是用黑布給遮擋了個嚴絲合縫。
那人手推上電閘,目光朝向正房方向,在燈光亮起之後,那人直接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我也只是扭頭往外瞟上一眼,瞬間就又收回視線,關注正房內事態的發展。
「如果不想說,那我就送你去陰曹地府。」王大郎表情凝重的盯著那老者遺體,往前再靠近一步。
老者遺體從床板上彈起,平伸著雙臂,猛撲向王大郎方向,那些個原本圍繞老者遺體的紙人,則是這個時候排排豎起在王大郎面前。
只這些個薄薄紙人,居然也阻住了老者遺體的撲來,把撲向王大郎的老者遺體給彈開。
不過,那些個紙人,在阻住了老者遺體撲向王大郎動作之後,皆變成黑色,紛紛跌落地面。
王大郎立刻再有動作,用毛筆把手中剩餘的紙人給畫上幾筆,把紙人再次投向那被彈開摔在地上的老者遺體方向。
王大郎這次畫紙人的動作很是迅猛,我並沒有看清楚王大郎在紙人身上畫了什麼。
這次被王大郎投出的紙人,緊緊貼在了老者遺體的腦袋位置,王大郎快走幾步,用蘸了硃砂的毛筆筆尖,點在了老者遺體的正額心位置。
甬長的咒語從王大郎口中發出,王大郎手中筆尖死死的抵在老者遺體的正額心。
「怎麼,怎麼樣。」帶我們來的那人,連滾帶爬的進入正房,顫抖著聲音發問。
我瞟了那人一眼,沒有回答他,腳步靠近王大郎,立在王大郎身邊,只繼續關注王大郎動作。
這會兒正房裡燈光通明,打眼一瞧就能瞧個明白,王大郎正在做法制服老者遺體,那人的問題根本就不用回答,回答他純屬於多此一舉。
王大郎在其咒語結束,筆尖就離開了老者遺體的正額心,從半蹲的動作直起身,轉身望向進入正房的那人,想要講些什麼。
卻也就在王大郎轉身之際,那老者遺體竟是從地上瞬間彈起,猛然撲來,目標不是對他動手的王大郎,而是立在王大郎身邊無辜的我。
第一百零七章長舌婦
我勒個去,這是老者遺體尋錯了復仇目標節奏,我這標準的隸屬於無辜躺槍。
猛然出現的這狀況。讓我內傷且驚懼,即刻把手心裡攥著的幾張符咒,一股腦全部投向衝我撲來的老者,身體激射後退。
尼瑪,認不准人,還閉眼個毛線,睜大眼睛看清楚成不。
我手中的符咒投出,老者遺體被再次釘著動作,王大郎也馬上再次回轉身,筆尖直抵在老者遺體的額心處。
老者遺體慢慢軟倒在地。不再有異動發生。
「小冉,剛才對不住。那個,回頭我擺宴給小冉壓驚。」王大郎這次仔細的檢查下老者遺體後,尷尬的笑著,衝著我道歉。
「沒事王伯。這驚不妨事。」我衝著王大郎擺手。
「成,成了吧,這次是不是徹底成了。」剛才老者遺體的最後一跳,把帶我們來的那人直接的給嚇的再次連滾帶爬的出了正房。
這會兒那人在正房門口,只露了個腦袋探出來,惶恐的問詢王大郎。呆狂廣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