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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節

兩隻狼上下起手,一同攻向張萌。
張萌只好慌忙躲閃。
遠處賴子見張萌已經無力對付兩隻狼,連忙跑向張萌,一腳踹向張萌身上的那只黃皮小狼,那黃皮小狼見賴子出手,攻擊落空,身子向後一躍,那黑皮巨狼當即一退,穩穩接住那黃皮小狼。
出乎張萌意料,那兩隻狼卻並沒有因為賴子的加入而匆忙逃跑,而是雙目凶狠的瞪著眼前的張萌和賴子。
賴子趁那黃皮小狼躲閃之際,連忙將張萌拉起來,然後與張萌互成犄角的盯著眼前的兩隻狼。
「謝了,賴子。」張萌狼狽不堪的摸了摸後背,一道血痕頓時浮現。罵道:「我槽!今天差點就讓這兩隻畜生弄死了!說出去可夠丟人的。」
「嘿嘿,說啥呢!」賴子還是那副神情,回應了一句張萌後,然後又笑道:「沒啥丟人,要是其他人,說不定早就讓這兩個畜生給生吃了呢。」
「你就別安慰我了,賴子大哥。」張萌有些掛不住面的摸著傷口。
「我這可不真不是安慰你。」說這話,一臉笑態的賴子,眼中露出一絲異樣的謹慎道:「這可不是兩隻普通的狼!」
「啊?」張萌一怔。
「你想啊,要是普通的狼,能在這地方禍害這麼多年嗎?」賴子嘖嘖的搖搖頭,有些惋惜,又有些高興的說道:「這兩隻狼,我要是沒看錯的話,應該是……」
「是什麼?」張萌問道。
「你聽過狼狽為奸的故事嗎?」賴子一笑,道。
「狼狽為奸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這兩個畜生弄得我狼狽不堪……」說著話,張萌就突然意識到什麼,側過臉,一臉驚訝的低呼道:「賴子大哥,你是說這兩個畜生是狼和狽?」
「嗯。」賴子點點頭。
「難怪兩隻畜生這麼猖狂,見到我們兩個人都不逃!」雖然自小長在香港,但張萌還是聽過趙三講過狼狽為奸的故事,只是沒有想到今天晚上碰到的娘娘竟然就是狼與狽。
「狼本就是古代生物進化過程中,進化最完美的三種食肉動物之一,在地球生物進化的五百萬年中,很多實力高強的動物都已經滅絕,可偏偏卻只有狼生存下來。因為什麼?正因為它們狡猾,善於團體協作。」賴子一面同張萌與眼前的狼狽對峙著,一面為張萌解釋著:「狼是食肉動物,又是以家庭為核心進行捕殺的,即便是現在,能夠對它們造成實質威脅的也只有人類和獅虎。」
「知道它們不好對付,只是沒想到這兩隻遠比以前遇見過的狼要厲害許多。」張萌咬牙暗恨道。
「狼狽本來就都是狼中的極品,你看這黑皮巨狼,它這體型,兇猛程度,典型的狼王一類的角色。」賴子指著那黑皮巨狼。
「既然是狼王,為什麼會與一隻殘廢的狽為伍?」張萌又問道:「還有,這狽也算是狼?」
聽張萌這麼一問,賴子又指了指那黃皮狽說道:「通常來說,狽在民間傳說中是一種近乎犬類的野獸,前腿短小,與狼親近。」
「沒人見過真正的狽嗎?」
「沒人見過。」賴子說道:「所以,在後來人看,所謂的狽也可能就是狼群之中腿腳殘疾的狼。最早出現「狽」的記載是出自《酉陽雜俎·廣動植》,但儘管如此,也一直沒有人成功活捉過狽,坊間有人根據其外表猜測它是灌狽。李時珍在《本草綱目》裡引《食物本草》中也談到狽:狽足前短,能知食所在。狼足後短,負之而行,故曰狼狽。《康熙字典》中狽的解釋是:狽,獸名,狼屬也。生子或欠一足二足者。相附而行,離則顛。可見康熙字典裡認為,狽是一種殘疾狼。」
「哦。」張萌點頭道。
「其實在新中國初期後,全國人民響應開拓北大荒的時候,一次東北地區獵狼行動而捉過一隻狽,後來發現,那只是一隻被捕獸夾夾斷前腿,懷孕期的母狼。」賴子說道。
「所以兩種解釋比較合理,第一,狽並非傳說中的獸,自然界裡有狽;第二,狽就是狼生下的畸形後代,一條腿或兩條腿發育不全,走起路來要趴在健全的狼身上。狼一離開,就要跌倒。」賴子繼續說道:「不過不管是哪種,這種畸形的狼竟然能夠在弱肉強食的狼群中活下來,可想而知,這東西到底有多麼狡猾?」
「是夠狡猾的。」張萌想起北上的傷口,就是一陣心有餘悸,「難怪!我開始還沒瞧得起這黃皮狽,卻不想這黃陂狽才是真正兇惡的東西。」
「能夠與狼王為伍,自然不簡單。」賴子嘖嘖道:「它們能夠結伴禍害一方,可見,這狽要多狡猾有多狡猾。」
「那我倒要看看,這黃皮狽憑什麼指揮這狼王?」張萌側回頭冷哼,又狐疑道:「不過,我倒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兩個畜生會被那些小道士誤認為西王母?」
「嘿嘿。」聽到張萌這麼一問,賴子吧嗒一下嘴,指著狼狽,道:「你仔細看看,這兩個畜生一上一下像不像人首虎身?」
「你這麼一說,還真挺像的啊!」張萌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說的《山海經》中記載的西王母就是人首虎身,原來如此!估計那群道士當時沒看清楚,只從遠處瞧見了這人首虎身,就以訛傳訛,說西王母帶人升天了。還有這兩隻畜生的笑聲太像人了。」
「不僅如此。」賴子搖頭補充道:「這高寒地帶出沒的野獸本就性淫,加上狼又是這種生物,凌-辱道童,性-侵男人,也很正常。」
張萌搖搖頭,回道:「靠!沒想到這兩隻狼狽不僅凶殘,竟然還這麼重口味,玩****-交啊!」
「所以說,只有你們這種細皮嫩肉的才能吸引這狡猾的狼狽。」賴子壞笑道。
「靠!」張萌白眼一翻,轉回身,冷聲道:「剛才不知道情況,大意了,現在我們兩個都在,二對二,我弄不死這狡猾的畜生!」
「你不打算招呼軍哥過來幫忙?」賴子問道。
「靠!兩隻狼狽而已,要是讓事後讓胖子知道,你我我們兩個人連兩隻狼狽都對付不了,賴子大哥,你我下半生恐怕都要活在胖子的奸笑聲中了。」想到胖子嘲弄的神態,張萌就是一陣惡寒,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胖子看笑話,眼前這兩隻狼狽雖然力大、狡猾,但有賴子相助,也不會吃剛才的虧。
「嘖嘖,沒辦法了。」賴子搖搖頭,道:「為了不讓胖子得意,賴漢我只有拼了。」
「賴子大哥,你對付那個黑皮狼王,我去對付那個狡猾的狽。」張萌安排道。
「好!」賴子點點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兩人協同前進。
那狼和狽一直都在緊盯著張萌和賴子的舉動,見張萌和賴子雖然在交談,卻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所以才沒有對兩人發起攻擊。
現在張萌和賴子協同而動,那狼和狽就不在停在原地,兩個傢伙藉著夜色,往牆角黑暗的角落裡就是一鑽。
張萌和賴子對視一眼,分頭包抄向牆角。
「狼是夜眼,要比我們看的清楚,小心別被它們咬到。」賴子適時提醒道。
「嘖嘖,沒想到這這兩個東西竟然懂得揚長避短。還真夠狡猾的!」張萌總算見識到這狼和狽的與眾不同,眼前的狼和狽已經完全超出了張萌以往對狼群的認知,簡直就像充滿智慧的真人一般,不過張萌卻信心滿滿,低聲道:「哼!再狡猾,還是算錯了一步,不逃或許就是你們最不明智的選擇,今晚上我就活剝了這狼狽!」
第775章殉情
張萌和賴子打好手勢,兩人分別盯上一個目標,同時朝角落裡的狼狽發起攻擊!
不過出乎二人意料的是,狼和狽並沒有正面對抗他們,而是同時逃竄到了黑暗的角落中。趁著張萌和賴子衝過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突然殺出。
而且那巨狼尾巴一晃,在逼退了賴子之後,和騎在它身上的黃皮狽同時攻向了張萌一個人。
「臥槽,又來!」
張萌的臉都白了,這狼狽似乎已經認定了自己是最弱的,竟然連賴子都不理了,直接就奔向自己。
張萌不敢大意,雖然眼睛在黑夜裡看不清楚,匕首卻猛地向前橫劃,乘著這個機會,他的身體往後一退。
賴子剛才被那只巨狼給逼退,轉回身就想助張萌一臂之力,卻見張萌已經被狼狽給圍到了黑暗中心,根本看不清誰是張萌,誰是狼狽。當即大喊道:「阿萌,別上了這畜生的當,往外跑!一直躲在黑暗裡,我們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
「我也想啊。」張萌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眼前的狼狽少了一隻,還沒等張萌看清楚少的那一隻去哪了,就覺得自己的腳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一隻滿是黃毛的腦袋,死死的咬住張萌的腳踝不放,這一口疼的張萌齜牙咧嘴,奮力的抬起腳,就想將那只狡猾的狽給甩出去。
不過他還沒動,另一隻巨狼就猛然撲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張萌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張萌也顧不上腳上的那只狽了,他滿頭大汗的掰開狼王的嘴,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喊道:「賴子,快,給它一刀。」
「我看不清楚啊……」賴子為難的說道。
「快,我頂不住了。」張萌能勉強支撐住脖子上狼王的攻擊,但卻頂不住腳下那只狡猾的黃皮狽的撕咬,整個小肚子都差點沒讓黃皮狽撕下一塊肉來。
「阿萌,你再堅持一會兒!」賴子急中生智,趕忙掏出腰上的手電筒,衝著張萌發出聲音的方向照了過去。
狼狽喜歡黑暗,被手電筒這麼一照,雖然沒有像其他動物那樣落荒而逃,但也被強光給照的發出一連串的尖叫。
張萌乘機一把推開狼王,氣喘吁吁的跑出了那個黑暗的角落。
見那黑皮狼王沒有跟過來,張萌咬緊了牙關,舉起匕首,朝著腿上怎麼甩都甩不掉的黃皮狽就是一刀!
那黃皮狽十分狡猾,見張萌揮刀刺向自己,當即鬆開牙齒,身子一躍,不過它始終是畸形狼,並沒有跳出多遠。
看到黃皮狽驚慌失措的朝著狼王嚎叫,張萌眼睛一亮的說道:「賴子大哥,你盯住那只黑皮狼王,我先弄死這個瘸子!」
說完,張萌就將匕首再次刺向了癱倒在地上的黃皮狽。
張萌也是豁出去了,將整個後背都留給了黑皮狼王。
看到這一幕,賴子也是一臉的緊張,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被他攥在指間,對準了角落裡的黑皮狼王。
那黃皮狽似乎察覺到了張萌的意圖,一面拚命的往牆角跳,一面朝著黑皮狼王淒厲的嘶吼起來,那叫聲,在寂靜的深夜裡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還想搬救兵。」張萌一擊落了空,又連續刺出刺兩刀,嘴裡還不住的罵道:「差點害死萌爺了,今天必須幹掉你個畜生!」
「嗷……」
聽見那黃皮狽的嘶叫,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狼王仰天一吼,就想趁著賴子分神的機會來救自己的同伴。不過賴子早有準備,並沒有被這聲狼嚎給嚇到,反而愜意的衝著張萌說道:「我說阿萌,你下手快點,這邊還有一隻大的。」
「看我的!」張萌匕首刺出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選擇的角度越來越刁鑽,雪山小鎮時軍哥教給他的戰鬥經驗,正在張萌的腦海中融會貫通。
眼前的黃皮狽終究是行動不便,終於被張萌一刀刺中前腿,頓時發出一聲尖銳的嚎叫。
「嗚……」
那黃皮狽的啼哭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不過張萌此刻卻沒工夫去管這些,趕緊又補了一匕首。
這一下正插在黃皮狽的肚子上。
那黃皮狽看到自己受傷,也不再繼續逃跑了,掉轉身子,對著張萌握刀的手就咬了過去。
張萌吃過這黃皮狽的虧,唯恐再被這牙尖嘴利的黃皮狽撕下一塊肉來,連忙鬆開手。不過張萌卻用另一隻手撿起一塊石頭,衝著面前的黃皮狽狠狠砸去。
「我叫你娘的嚎!我叫你娘的咬我!我拍死你!」張萌咬牙切齒的拍向黃皮狽,他出生在香港,平時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所以並不會多少罵人的話,此刻重複來重複去就那麼幾句。
那黃皮狽被砸個正著,也是紅著眼睛,瘋狂的和張萌糾纏在一塊。
不過黃皮狽再狡猾,也是獨木難支,沒一會兒便被張萌給打的渾身是血,痛的黃皮狽發出一連串的啼哭。
縮在黑暗裡的黑皮狼王回應出一陣陣惱羞成怒的吼叫,如果不是賴子盯著那黑皮狼王,估計那黑皮狼王早就衝出去把張萌給撕了。
「阿萌,差不多就行,給它個痛快的。」賴子一隻手舉著手電筒,一隻手反握著匕首,提醒道。
「誰讓它咬我腿。」張萌悻悻然的扔掉了手中的石頭,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黃皮狽,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你沒看到黑皮狼王都快被逼瘋了嗎?」賴子說道。
「哼!」張萌轉回頭,抽出匕首,盯著角落中的那頭黑皮狼王低罵道:「它也別想跑!我現在騰出手來了,看我不親手宰了這王八蛋。」
張萌白皙的臉頰此刻漲得通紅,顯然是被氣到了。
不過出乎張萌意料的是,就在那奄奄一息的黃皮狽,發出最後一聲柔弱的啼哭之後,眼前的黑皮狼王竟然垂下頭,一滴一滴的眼淚順著綠油油的眼睛滑落下來,片刻就濕了一地。
狼王的眼睛看著已經斷氣的黃皮狽,目光中的凶意竟然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暖的柔情。
「不對呀。」張萌捅了捅賴子,被眼前狼王的模樣弄得摸不著頭腦,問道:「賴子大哥,你說這隻狼怎麼了?」
賴子聞言,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淡淡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張萌疑惑的問道。
「不光是人有感情,動物和動物之間,也是有感情這種東西存在的,這就叫: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賴子無奈的攤了攤雙手,一副完全釋然的姿態,轉身就往回走。
「我說賴子大哥,這隻狼王還沒死呢,你怎麼走了?」張萌回頭就要喊住賴子。
還沒等張萌說完,就聽見黑暗的牆角中,傳來噗通一聲巨響,一聲淺短的狼嚎聲過後,一灘血跡慢慢流到了張萌的腳下。
張萌有些發懵,不解的問道:「這……怎麼回事,這隻狼自己撞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