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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

玉面狐狸見我用手電照她,臉上一紅,往旁邊挪了一挪,罵了聲:「色鬼!」
胖子說:「你小子平時一本正經的,一口一個三大紀律,一口一個八項注意,你偷偷拿手電筒照人家屁股幹嗎?」
在給大金牙止血的雪梨楊也往這邊看了一眼,目光中似乎有責備之意。我心中暗罵:「他娘的,狐狸沒套到,卻惹了一身騷!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平時最愛聽雷鋒同志的故事,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他們一致認為我好色?等我揭掉玉面狐狸鬼臉上的這張人皮,那時才讓你們認得我!」我心裡邊急得火燒火燎,可又不能對雪梨楊等人說,通道前邊有一個死屍,讓人削掉了半個頭,那個死人和玉面狐狸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我這麼說的話,雪梨楊等人會不會相信我?我連我不是色鬼都辯解不清,再說別的誰會相信?我萬般無奈,摸出摩尼寶石擋在眼前,去看一旁的玉面狐狸。
胖子說:「老胡你的腦袋是不是在石壁上撞壞了,你以為透過摩尼寶石往前看,對面的人就是光屁股的嗎?」
我心中暗罵:「你他娘的又給老子穿小鞋,你倒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不想理會他,將摩尼寶石貼在眼前,使勁往前看。可摩尼寶石並不透光,我只好將摩尼寶石放下,在手中使勁地擦了幾下。
胖子說:「對,使勁擦,越擦看得越清楚。」
玉面狐狸沉不住氣了,她說:「你在搞什麼鬼?之前我真心真意地待你,你又不領情,這會兒怎麼忽然起了色心?」
我對玉面狐狸說:「摩尼寶石怎麼用?你說過可以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已經問了你兩個,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玉面狐狸說:「什麼三個問題,我看你的腦袋也是撞壞了。」
我一聽此言,立即發覺在我面前的玉面狐狸,果然是另一個人,怪不得我總覺得她不對!進入通道之後,玉面狐狸說過願意回答我三個問題,從此之後兩不相欠。我先問她為什麼要帶摩尼寶石來到這裡?她回答是為了找到一個「寶藏」。
我又問她,通道的盡頭是個什麼去處?她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沒等我再問第三個問題,胖子和大金牙就將她嚇得逃走了。
這一切都是切切實實發生過的,而在我面前的這個玉面狐狸,居然完全不知道。這麼看來,通道前方的死屍才是真正的玉面狐狸。想到玉面狐狸已經死於非命,我心中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傷感,可更多的還是一種懼怕。如今這個「玉面狐狸」,十有八九是畫皮而成的鬼怪。讓它留在身邊,我們四個人早晚被它一個一個害死!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當斷不斷,反受其害。再不下手,更待何時!
想到這兒,我一把揪住玉面狐狸的衣領,想要將它這層人皮揭下來。可我這個動作一出來,其餘的人都以為我要扒玉面狐狸的衣服。
雪梨楊問道:「老胡,你在幹什麼?」
玉面狐狸又羞又急,雙手來掰我的左手。我也是讓胖子和雪梨楊的誤會惹火了,只說了一句:「你們都好好看看!」隨即一鏟子揮下去,將玉面狐狸的頭劈成兩個半個,血噴得老高,點點滴滴的熱血,濺得我臉上身上都是。玉面狐狸的死屍倒在地上,一旁的雪梨楊和胖子都呆住了。我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在老粽子身上掏寶那是一回事兒,殺人可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我正想說:「你們不必吃驚,這個人不是玉面狐狸,真正的玉面狐狸已經死在通道前方了。」
可還不等我開口,一臉是血的大金牙坐了起來,他也讓我的舉動嚇得夠嗆,問道:「胡爺,你真把她給殺了?可惜了兒的,好歹也是個美人兒!」大金牙他不說話還好,開口說了這麼一句,露出了口中那顆閃閃發光的大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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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大金牙口中這顆金光閃閃的大門牙,立時感到一陣惡寒,正所謂「分開八片頂陽骨,一桶雪水澆下來」,從腦瓜頂一直涼到腳底心!先前大金牙一頭撞在石壁上,撞了一臉的血,前明琺琅金的門牙也撞掉了,這會兒怎麼又長上了?
要說他剛才又給金牙安上了,可也不對,那不是說安上就可以安上的。我伸手去掰他的金牙,連掰了兩下,居然沒掰動,大金牙大呼小叫:「胡爺,使不得!這個金牙是我的命啊!」我只好放開手,看來不僅玉面狐狸有問題,其餘三個人也不是和我一同進入通道的人!
此時我又看到大金牙背包上插著一柄魚尾刀,刀上並沒有血跡,好像插在背包後面一直沒有動過。我又是一驚,面前這幾個人絕不是胖子、大金牙、雪梨楊,當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快逃!我必須盡快回到雪梨楊等人身邊,這條通道中有我根本無從認知的東西,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我右手扶住石壁,左右打開狼眼手電筒照路,一路飛奔,邊跑邊想:「如果說大金牙一頭撞在石壁上,迫使眾人停下的位置是1號地點,那麼我從1號地點出發,往前走了大約三百步,我是一步一步數著走過去的,而我剛才往回走的時候,分外匆忙,沒數走了多少步。但是憑感覺來說,應該只有一百多步,所以我將一鏟子劈了玉面狐狸的地方稱為2號地點,這個2號地點無論如何也不是我出發的1號地點,真正的雪梨楊、胖子、大金牙仍在1號地點嗎?對此我可是完全沒有把握!為什麼通道中的2號地點,會出現另一隊幾乎完全一樣的人?而在2號地點的幾個人當中,玉面狐狸並沒有回答過我的三個問題,大金牙的金牙也不曾撞掉,雪梨楊和胖子同樣不太對勁兒,這全部是通道造成的幻覺嗎?可若說是幻覺,那熱乎乎的血濺在臉上的感覺,為何又如此真實!如果不是幻覺,那麼2號地點的人都是畫皮中的鬼怪不成?」
我一路狂奔,越想越怕,忽然意識到,我又沒有數出步數!剛冒出這個念頭,忽見前面有幾道手電筒的光束晃動,正是雪梨楊、胖子、大金牙,卻沒有見到玉面狐狸,胖子臉上全都是血,可大金牙什麼事兒都沒有。我心中萬念如灰,只好扶住石壁,口中「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胖子抬頭問我:「你臉上怎麼全是血?追上玉面狐狸沒有?」
我聽到胖子的話,又一眼看過去,便已知道我還沒有回到「1號地點」,出現在我面前的是「3號地點」,在3號地點中,玉面狐狸逃了出去,一頭撞在石壁上的不是大金牙而是胖子!
此時我心底湧出強烈的寒意,要說出現在「2號地點、3號地點」的兩隊人都是惡鬼,至少我身上還有黑驢蹄子,可以豁出命去拚個魚死網破。我所怕的是這些人都是真真正正的人!是雪梨楊、是王胖子、是大金牙!
第十六章寶藏
1
我無法面對這個事實,只有1號地點的人才是真正的雪梨楊、胖子、大金牙!於是一咬牙,抹掉臉上的血跡,低下頭又往前跑,石壁在我右手邊,在往前跑的同時,我心中默數跑了足有兩百步,奔跑的步伐仍比行走的步伐要大。不論之前我往回跑了多遠,僅僅是這兩百步,便已經超出了我從1號地點出發往前走出的距離。
剛想到這裡,前方又出現了幾道手電筒的光亮,到近處一看,雪梨楊、胖子、大金牙、玉面狐狸,四個人都在,而且沒有人受傷,我心中一寒,又遇上了4號地點的另一隊人,與之前四隊人的情況又不相同。我有一種預感——再也回不到1號地點了!
我絕望無比,不得不在這裡坐了下來,沒敢開口說話,仔細打量面前的四個人。胖子湊上來問我:「前邊那道光亮是什麼?」
我支吾了半天說道:「那只是鬼火,什麼也沒有。」
心下尋思,這四個人又沒受傷,為什麼停下不走?於是試探著說了一句:「你們怎麼不往前走了?」
胖子說:「你說看見前邊兒有道光亮,別人可都沒看見,這兒還沒等說呢,你已經跑過去了!」
我說:「可能是我……看錯了……」
胖子說:「你什麼眼神兒啊?」
雪梨楊也走過來對我說:「老胡,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我說:「成天鑽土窯兒,臉色當然好看不了。通道太深了,還不知要走多久才會抵達盡頭,咱們先在這裡歇一會兒。」
眾人背倚石壁坐下,大金牙揉著自己的腳腕子說:「胡爺,還得說是您心疼我啊,我可真是一步都走不動了,正恨不得在這兒趴窩呢!」
我讓胖子盯緊了玉面狐狸,又將雪梨楊帶到稍遠的地方,有些話想同她說。
雪梨楊問我:「你有話要對我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實在不知從何說起,她要是不相信我,那又如何是好?
我稍一思索,對雪梨楊說:「你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所說的,雖然這些話讓我自己聽了,我都不會相信,即便你不信,你也幫我分析分析,我遇到的究竟是什麼情況?」
接下來,我把我從1號地點出發,一直到這裡的經過,原原本本地給她說了一遍。
雪梨楊在聽我敘述的過程中一言不發,聽完之後,她仍在出神地思索,半晌也沒開口。
我又說:「我也無法相信,倘若是通道中的鬼怪作祟,那麼這幾個地點中的人不該有不同的狀況。」
雪梨楊說:「你別急,咱們仔細想想——什麼相同,什麼不同?」
我說:「比如大金牙,在這四個地點中,他人是相同的人,遭遇卻不相同,1號地點的大金牙一頭撞在石壁上,不僅滿臉是血,還撞掉了他的金牙,2號地點中的大金牙,臉上有血,金牙卻沒撞掉,3號地點的大金牙根本沒有撞上石壁,一頭撞在石壁上的是胖子,4號地點,也就是咱們旁邊的這個大金牙,他同樣沒有撞上石壁,其餘的人也沒有受傷。在我看來,四個地點的大金牙全是同一個人,至於為何會有不同的結果,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這是什麼原因!」
雪梨楊說:「不同的可能!」
我說:「不同的可能?可能有什麼不同?」
雪梨楊說:「我是根據你說的話來定義,同一個人,在進入通道之後,會有怎樣的遭遇,是不是存在很多種可能?」
我略微聽明白了一點,如同玉面狐狸說過的「無明」,一個人從生到死之間,充滿了太多的可能。好比大金牙走進這條通道,有可能一頭撞上石壁,有可能只是將頭臉撞破,也有可能連他的金牙都給撞掉了。但是所謂的可能性,只存在於發生之前,任何一種可能一旦成為事實,其餘的可能都將不復存在!
我還是想像不出,為什麼會在四個地點,出現相同的四隊人?
雪梨楊說:「我來給你舉個例子,你想像一個骰子,骰子有六個面,面上分別有從一到六的點數。你將骰子從手中拋出,從這個時候開始,便產生了六種可能,從一到六均有可能。直到骰子落地,才會出現結果。
骰子在落地之前有六種可能,但結果只有一個。骰子只有六面,走進通道的一行人卻有無窮的可能,也許通道是一個虛數空間,走進通道的這些人,變成了從手中拋出的骰子,所以你見到的四隊人,只是其中的四種可能!」
我越聽越是吃驚,問雪梨楊:「骰子下落的時候,因為快速旋轉,使六個面模糊不清,所以玉面狐狸才會見到另一個自己?那麼我從1號地點走到4號地點,為什麼沒有見到自己?我就好比是骰子上的一隻螞蟻,可以在各個面上到處穿行?」
雪梨楊說:「那要問一問你了,你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我心想:「人和人有什麼不同,不都是兩條胳膊兩條腿兒,倆肩膀頂一個腦袋,這是往大處說,要是往小處說,那又是千差萬別,各不相同,只怕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和其餘四個人有什麼不同。」
我目前能想到的一個不同之處,那就是摩尼寶石!我將摩尼寶石揣在身上,才可以在通道中保持不變。果真如此的話,骰子什麼時候才會落地?
我擔心骰子永遠不會落地,如同這條通道一樣沒有盡頭。可以讓我們脫身的,只有照破一切無明的摩尼寶石。我雖然不知道摩尼寶石中的秘密,玉面狐狸卻應該一清二楚,她也曾讓我將摩尼寶石交給她,否則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我們的處境無比凶險,必須立即從玉面狐狸口中問出這個秘密!
雪梨楊說:「你可別胡來,還是先想清楚再說。」
我說:「我得來個快刀斬亂麻!」當即站起身來,我心中忽然一動,又轉頭對雪梨楊說:「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快相信我說的話,看來你對我是無條件的信任,這對我而言,真是意義非凡!」
雪梨楊說:「你別自作多情,我只是認為,你編不出如此複雜的邏輯。」
坐在不遠處盯住玉面狐狸的胖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在那邊起哄:「你們倆在那兒嘀咕什麼呢?說出來讓咱也聽聽!」
我對胖子擺了擺手,讓他先別說話,轉頭又問了雪梨楊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為了不讓其餘的人聽到,我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比如說一個從半空落下的骰子在落地之前存在六種可能,骰子上的螞蟻能夠決定落地的點數嗎?」
雪梨楊說:「可能決定得了,也可能決定不了。即使落地的點數是螞蟻希望的點數,其實那也不是螞蟻來決定的。」
我又問雪梨楊:「真正決定結果的是什麼?」
雪梨楊說:「上帝扔出骰子,上帝決定結果!」
2
我基本上沒聽明白,可是沒時間再問了,只對雪梨楊說:「如果你絕對信任我,不論接下來我做什麼,你都不要阻攔。」
說罷,我走到玉面狐狸面前,她正在經受胖子那條毒舌的飽和攻擊。我看她將胖子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可是受制於人,只好忍住這一口氣,坐在石壁下一言不發。
胖子問我:「你們商量什麼,怎麼商量了這麼久,還走不走了?」
我讓胖子先閃到一邊,拽上玉面狐狸說:「你跟我走一趟,前面有個東西你得看一看。」
隨即不由分說拽了玉面狐狸的手往前走,走出二十來步,已經看不到身後手電筒的光亮,後面的人彷彿消失了一般。
玉面狐狸怕上心頭,問道:「你要帶我去看什麼東西?」
我停下來說:「這條通道沒有盡頭,進來的入口好像也沒了,大夥兒被困在這兒出不去,到頭只有一死。」
玉面狐狸說:「又不是我帶你們進來的,你們是死是活可與我不相干,你要想殺我,儘管動手好了。」
我說:「我怎麼捨得要你的命?你我之間是有衝突,可那終究是人民內部矛盾,又不是沒有調和的餘地了。一路之上你也瞧見了,我身邊那都是什麼人,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專拖我的後腿!」
玉面狐狸說:「我看你倒是樂在其中,尤其是對那個雪梨楊,哼!」
我說:「我那是逢場作戲,你說我也老大不小了,胡吃悶睡對付到如今,連個媳婦兒都沒有混上,好不容易有一美國來的,又有錢,不知怎麼看上我老胡了,追我追得跟王八蛋似的,那我能不樂意嗎?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俗話怎麼說的,『強扭的瓜不甜』啊,我就是那個瓜,自認為還是個脆沙瓤兒,總覺得該有個合適的人兒來『扭』,結果等得瓜快婁了,也沒人搭理我。趕上那時候雪梨楊來了,人家還真沒嫌我,我尋思我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也別挑了,從此過上了忍氣吞聲低眉臊眼的日子,其實說實話,這都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比我有錢呢!直到遇見你,不知道為什麼,在你面前我特別自在,什麼話都敢說,看來咱倆才真能尿到一個壺裡去。」
玉面狐狸說:「這是你的真心話?」
我說:「這可全是我掏心窩子的肺腑之言,我已經鐵了心跟你遠走高飛,再也不回去當牛做馬了,之前我有許多對不住你的地方,只盼你別記在心上才好。」
玉面狐狸說:「不!你對我的好與不好,我都要記住,記一生一世!」
我口中對玉面狐狸連蒙帶唬,說出這些話來,連我自己都覺得肉麻。可也奇怪,在雪梨楊面前,我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些話。
玉面狐狸問我:「胡哥,你說我們如何遠走高飛?」
我說:「我剛才跟雪梨楊商量,如何從通道中逃出去,她盛氣凌人,完全聽不進我的話。我實在不想跟她多說了,所以編了個借口,告訴她我要將你帶走,脅迫你說出摩尼寶石的秘密。否則我就一鏟子削掉你的腦袋,如果留在原地問話,只怕王胖子和大金牙也會搗亂,雪梨楊這才信以為真。」
玉面狐狸說:「你怎會知道摩尼寶石中的秘密可以讓咱們逃出這裡?」
我對玉面狐狸說:「我也只是猜測,如果你也無計可施,咱兩個就遠遠地逃開,反正我是不想再見那些人了。」
玉面狐狸說:「胡哥,你如此待我,我怎麼會再向你隱瞞,我這就告訴你摩尼寶石中的秘密,你可知道,從古以來,在這世間做倒斗勾當的,有哪幾路高手?」
我心想:「問我這個話,那不是關老爺門前耍大刀嗎?」於是對玉面狐狸說:「在倒斗這個行當中,要是說得上有能耐、有字號的,不外乎『發丘、摸金、搬山、卸嶺』,從手法上來說,這叫四大門派,另外從明朝以來,出了四個大氏族,『陰陽、觀山、九幽、拘屍』。」
玉面狐狸一怔,說:「怎麼,你也知道拘屍法王?」
我說:「我只是聽過一些傳聞,四大氏族中,『陰陽端公』擅於相形度勢;『觀山太保』通曉妖術;『九幽將軍』鎮河降龍;至於『拘屍法王』,由於在歷史上存在的時間不長,留下來的事跡不多,似乎是旁門左道,早在明朝末年,發生了罕見的大旱災,朝廷從龍虎山上請下一位仙師,到處挖掘老墳,從中掏出乾屍焚燬。因為在當時來說,朝廷上下迷信甚深,以為旱災是墳中殭屍有了道行,吸盡了雨水雲氣。而這位仙師,卻是左道中人,以做法禳除旱災為幌子,行盜墓取寶之勾當,我所知所聞,僅限於此。」
玉面狐狸說:「三千年前有一古國,稱為拘屍國,後為周穆王所滅,明朝的拘屍法王乃拘屍國後裔,我先祖乃是拘屍國君主。」
玉面狐狸這番話倒是出乎我之所料,我說:「西周以前的古國,傳到如今是多少代人了?原來你是拘屍法王!」
玉面狐狸說:「我可不是拘屍法王,拘屍法王如同九幽將軍,只不過是明朝皇帝賞賜的封號,雖然一直傳了下來,但也只有一族中的首領才有這個封號。」
我一聽這便是了,好比死在金剛降魔杵下的馬老娃子,雖是九幽將軍的後人,卻不見得有這個封號,那他就不敢對外說是九幽將軍。
我又問玉面狐狸:「你是拘屍國之後,與這摩尼寶石有什麼關係?」
玉面狐狸說:「拘屍國王族有一個世代相傳的秘密,得到摩尼寶石,可以找到一個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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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想:「看來果真有一個寶藏,至少到目前為止,玉面狐狸說的還是實話。」
我問玉面狐狸:「寶藏裡的東西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