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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節

左嫽接著說:「這種邪法也是黑巫術裡的一種,所以出現在湖南這種地方,並不意外。我覺得這只白仙兒不是近代養成的,應該在很早以前,一直隱藏在萬元山內。斷冰組為了尋找一個隱蔽的巢穴,正好發現這只白仙兒,就收了它作為封堵一扇門戶的陷阱。不管誰要滅他們,都不會選擇以正面進攻,會在迷窟中找捷徑,結果到這兒,會全軍覆沒。」
我點點頭,她分析的不錯,萬元山地形複雜,易守難攻,以正面進攻,簡直是不可能拿下的。這也是探冰隊多年想要滅他們都沒做到的原因,而從迷窟中進入,一樣會被白仙兒統統吃掉。不過我倒是挺佩服陸勇的,他當年是怎麼從這兒逃生的?
「對了,你剛才說不停地奔跑,會讓白仙兒無法確定位置。可是剛才我進了那口枯井,地方就那麼點,怎麼奔跑啊?」我不解地問。
左嫽鄙視地搖搖頭說:「大哥,我說的是在沒進入枯井之前就要跑的。你當時是不是看到我們都衝你陰森一笑?」
我笑著點頭:「是,挺嚇人的。」拍拍她肩膀又道:「現在懂事多了,老是叫大哥,我都有點不習慣。」
「滾開了,我那是鄙視你的好不好?」左嫽沒好氣白我一眼,「在大傢伙衝你笑的那一刻,表明已經開始轉移了,那就要立刻開始奔跑,這樣就不會進入枯井或是墳墓什麼的。我就是不停地跑來跑去,最後發現這個洞口鑽進來了。不過,你從枯井爬上來,進入這條隧道,也等於脫離困境,這樣有很大幾率找到白仙兒。」
我問:「找到白仙兒,有幾成把握幹掉它?」
左嫽眨巴著眼回答:「一成都沒有!」
第790章誤入詭墳
沒有把握也無所謂,我們習慣於在沒有可能的情況下,絕地反擊,最後反敗為勝。這並不是狗血劇情,而是在印證了一件事,凡事只要你肯堅持到最後,就會有成功希望。雖然堅持並不見得會成功,可是不堅持,就絕對沒希望。
我站起身說:「先找到他們幾個吧,大家一起聯手,那麼就有很高的勝算。」
左嫽跟著站起來,略有愁容地說:「據我估計,這附近墳墓應該不會少,他們如果都被轉移到墳墓裡,除非我們挖墳救他們出來,否則就會當了陪葬品。」
這話也有道理,看來我被轉移到枯井裡,反而是最好的一種陷阱。我跟她說:「找不找到他們,也沒關係,我們倆縱橫江湖這麼多年怕過誰?如果要給咱們取個外號,那就是黑風雙煞……」
話沒說完,就被左嫽推了一把道:「服了你,連外號都不會給自己取個好聽的。神雕俠侶總比這個強吧?」
我撓頭道:「關鍵咱們不是侶,再說也沒雕……」
「不是鋁是銅行不行?」左嫽生氣了。
「好吧,那我是銅屍,你是鐵屍!」得,我又繞回到黑風雙煞上了,並且這比侶更曖昧,因為那倆貨是夫妻啊!
「銅屍大哥,咱們走吧。」左嫽哭笑不得的扯我一把,往前去了。
我跟上說道:「不是這麼叫的,應該叫我賊漢子。」書上就這麼寫的。
左嫽氣的直翻白眼:「賊漢子是被人捅死的,你要不要來一刀?」
「還是叫大哥吧,我很親切……」
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鬥著嘴,往前走出了三十多米遠,來到一個岔路口。左右兩邊都是往下走的斜坡,手電光照射下去,很快就被黑暗吞噬,看不到盡頭。這兩條路都很詭異,可是其中肯定有一條是正確的。
我正在思索,目前的位置只是高出井底幾米,已經深入地下了,為什麼兩條出路還在繼續往下伸展?這時左嫽伸手要和猜拳,我不解地問現在這時候還有心思玩?左嫽說既然確定不了那條是正確的,那就猜拳定方向,男左女右,我贏了就往左,她贏了就往右。
好吧,我們倆於是玩了一把猜拳,左嫽輸了。
我們倆走入左側這條路,沿著斜坡往下去了。越走越覺得陰氣很重,並且有股霉腐的氣味。我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什麼地方不對。左嫽也是不住的皺眉頭,似乎跟我一樣都有種莫名的質疑。
再往下走了一段路,發現前面出現一個低矮的四方洞口,看樣子是經過人工打造的。走近仔細看了看,不錯,確實是人工以青石砌出的一個門框,只是沒安裝門扇。
我看著這道門,有點遲疑了。在深入地底的地方,除了墳墓之外,誰會在這兒修建門口,並且又是這麼低矮?左嫽好像猜透我的心思說,說不定我們找到了接連斷冰組老巢的通道口,陸勇不是說,他們老巢修建在地下嗎?
想想也是,可總感覺沒這麼順利吧?左嫽扯我一把鑽了進去,進門一刻,我忽然就隱隱生出一股不祥預感,扯住她就要返回,結果後背撞在一堵石壁上。回頭一看,倆人傻眼了,兩扇厚重的石門擋住了來路!
「不好,我們進了墳墓!」左嫽吃驚地說,拿起手電回頭往前方照射,果然看到一口黑棺,靜悄悄地擺放在棺床上,散發著濃密的詭異氣息。
我苦笑道:「你是事後諸葛亮,剛才要是別自作主張,我再好好想想的話,或許能想到這是個墳墓,就不至於被困了。」
左嫽臉有慚色地說:「我怎麼都想不到,在實地中還會遭到轉移。」
這也不能完全怪她,好好的一道門,誰都想不到會突然多出兩扇門板的。剛才應該就是封閉著的,只是這個地方,又是一個白仙兒邪法禁地,踏進來雙眼就被迷惑,進門一瞬間,是被轉移而入的。而墳墓裡就是實地了,再想回去,便無路可退!
「既來之則安之,想辦法打開墓門出去吧。」我說著又去墓牆上看看,萬一有盜洞呢。
可是這個墓室太小,應該是以前普通人民眾的墳穴,非常低矮,連身子都不能站直。除了棺床上一口黑棺之外,連個槨都沒有,這在古代算是比較富足但沒地位的平民。因為在古時殯葬有嚴格要求,普通人一般沒有槨,並且棺材板厚度都有講究,有錢人不見得就能修成像皇陵那樣的規格,這是不允許的。
像這樣的墓穴陪葬品不會太多,並且處於深山內,盜墓賊一般不會冒著摔死的危險,翻山越嶺跑到這兒,只挖出幾隻手鐲和金銀飾品,太不值得了。所以墓牆上,那就別想找到盜洞。
我回頭推了一下,墓門挺結實,厚度絕對在半尺以上,這種堅實的墓門,小胖未必都能打得開,恐怕要用炸藥才行。我和左嫽不由相對歎口氣,靠著石門坐在地上,沒轍了!
左嫽撅著小嘴說:「等著他們來救我們吧,不然,就要做墓主人的童男童女了。」
我苦笑道:「咱們多大歲數了,還童男童女?」
「那就男僕女僕吧。」左嫽帶著哭腔說。
我說:「那不見得,墓主人興許看到你長的漂亮,會當壓寨夫人,一下你的地位就高上去了。」
左嫽撇撇嘴:「萬一棺材裡的是個女人呢?」
「要不我們打個賭,我賭棺材裡的是男人。」
左嫽問:「那綵頭是什麼?」
「我輸了永遠叫你姐,你輸了永遠叫我哥,不管當著誰的面,都不許叫名字。」我也是無聊了,反正被困在墳墓裡,白仙兒都不用動手,我們遲早會被困死。這等待死亡的無聊時間,如果不玩點什麼,豈不是更無聊了?
左嫽無精打采地說:「都出不去了,還這麼多講究。好吧,賭一把了,你去開棺。」
「我去就我去。」我說著起身來到棺材旁邊,從包裡拿出兩把石工錐,同時插入棺蓋縫隙內。不料沒用多大勁兒,就把棺蓋撬開了,原來沒釘棺材釘,只不過是榫頭在咬合著。
推開棺材板我就傻眼了,裡面竟然真是具女屍,全身都沒腐爛,連衣服都保持的非常完後。一身絲綢白衣,跟剛才那倆娘們的服裝一模一樣,並且臉都是一樣的,白色嘴唇,只是眼睛緊緊閉著看不到眼珠。
第791章白屍
左嫽見我驚詫的神色,就知道她贏了,當即歡呼一聲說:「小弟弟,以後見面要叫姐,不然不給你買糖糖吃。」
我暈,這會兒沒工夫跟你開玩笑。我才要從包裡掏鎮屍符,這女屍猛地睜開眼睛,眼珠果然也是白的!
雖然女屍突然睜開眼怪嚇人的,並且讓我在這一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畢竟接觸這玩意多了,並不感到怎麼害怕。我迅速掏出一張符,都顧不上唸咒,一把糊在女屍臉上,心說該散成一片白灰了吧?
哪知女屍並沒散開,反而眼珠一陣瞪大,張嘴就咬。我嚇一大跳,急忙往回撤手,差一點就被咬住了。它沒咬到我的手,卻把那張符吞進嘴裡,嚓嚓地嚼起來。我一愣,這都沒事,女屍也太牛逼了吧?
心裡正這麼想著,就見女屍嘴裡辟里啪啦地閃爍出一團藍色光芒,擊打的牙齒全都飛濺而出,全是也是一陣陣震顫,臉色迅速變黑!
我說呢,這可不是棉花糖,這玩意對屍鬼來說就是炮仗,沒崩死你算是你牛了。趁這女屍還在顫抖,摸出一把黃符,挑出一張鎮屍符貼在它腦門上。這玩意白眼珠頓時一陣骨碌碌急轉,隨即眼睛一閉,張嘴把嚼爛的黃符吐出,一動不動了。
左嫽忙跑過來,看了眼棺材裡的女屍,驚訝地說道:「它怎麼會沒散開?」
我也正納悶呢,不過想了想後說:「養煉白仙兒,恐怕只用鍛燒的法子成功不了。凡是邪術祭煉兇猛的邪物,都會在周圍佈置相輔相成的陣法,一則用於佐助法事成功,二是以防養出的邪物反撲。那麼這種養煉邪物的法子,鬼符經中倒有記載,叫做『四象八棺局』!」
「怎麼講?」左嫽問。
想到四象八棺局,我就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點頭道:「邪法術人會在養物周圍佈置八口棺材,要看養什麼東西,確定用男屍還是女屍,或是乾脆就是八口空棺。然後再在八棺局外四象位置上各打一眼深井,氣通八棺,用於往外排泄煞氣。比如說養這白仙兒吧,在鍛燒過程中,可以想像到它的怨氣有多大,怨氣再轉為煞氣,越聚越多,如不排泄會膨脹到爆破,出現這種情況,別說養煉了,連術人都會被崩死。」
左嫽點點頭:「說的有道理,接著往下講。」
我雙手往後一負,轉身踱步說:「養煉白仙兒,估計需要女屍屍氣的給養,不然難以掌握火候,會將魂魄燒成灰燼。這是八棺局的作用,四象井是每一口井會接通兩個墳墓,讓棺中女鬼給養屍氣同時,將排泄出的煞氣,通過井水過濾,一部分散出井外,一部分深入井底,再培固養屍地,為棺中女鬼輸送營養,這是一個循環給養的陣法……」說到這兒,我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讓人興奮的結果。
「怎麼不說了?」左嫽低頭看向棺材裡,我還沒開口,她忽地驚聲說道:「什麼時候棺材裡多了這麼多石灰?」
我啊了一聲,忙跑回到棺材近前。探頭一看,本來除了女屍之外,乾乾淨淨地棺材,現在已經集聚了一半的石灰,幾乎快把屍體掩埋住了。很快就找到了石灰的來源處,是從女屍口鼻和耳朵裡流出來的,就像流沙一樣,快速往外湧出。
這情況很不正常,但一時也猜不到石灰完全充滿了棺材後會發生啥情形。我和左嫽各自掏出一張符,正要把棺蓋合上,在上面貼符封禁時,只見女屍額頭上的鎮屍符被湧上來的石灰衝到一邊去了。
我心說不好,慌忙又去包裡找鎮屍符,就在這時,女屍猛地從棺材裡坐起來,帶起一片石灰飛揚。我們倆瞇著眼睛往後退卻,從眼縫看到女屍飛身從棺材裡跳出,衝著我們倆撲過來了!
我們倆非常默契地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快速躲開這玩意的撲擊。不料女屍雙腳在地上一點,隨即又再彈起,時間間隔絕不超過一秒鐘,飛身撲向左嫽。我這會兒顧不上再找鎮屍符,而是使出氣運連環,符剛排列好,左嫽就被撲倒在地,尖叫了一聲。
這玩意壓在她身上,張開白色的嘴巴就咬向喉嚨,左嫽咬緊牙關用力推住它的下巴,讓這玩意低不下頭來。
「快過來幫忙!」左嫽吃力的叫道。
我心說先完成法事再說,當下站在原地沒動,迅速念出咒語。最後一個字還沒念出,感覺背後一陣冷風湧來,不敢托大,只有閃身躲避。雖然最後一個字念出來了,但排列在空中的符全都飄飄揚揚往下落地。
轉頭看到是一個身穿白衣,和女屍一樣的女鬼,正滿臉猙獰地伸出鬼爪衝過來。我當即在空中撈起一張符甩過去,正好和迎面而來的女鬼碰在一塊,這死娘們立馬嘩啦啦化成一片白灰粉。
還好這不是死屍,讓我鬆了口氣。現在再使氣運連環已經來不及了,剛要轉身去幫忙,豈知棺材裡又飛出一隻白灰娘們,並且這次不是一隻了,而是首尾相連,跟著前面腳後跟,一出就是一串!
我摸出一把符,想撒鈔票似的往前它們身上甩過去。你別說這法子還挺實用,將這串飛出來的死娘們全都打成灰粉。可是後面還在繼續往外出,就好像魔術裡一隻轎子裡總也出不完人的架勢,我差點沒哭了。
再掏符包裡沒有了,於是慌忙去地上撿,可是剛撿到兩三張,這些死娘們就衝到了面前。我一邊揮舞黃符將它們打散,一邊往左嫽那邊跑。可是剛跨出一步,這飛出來的死娘們由於沒被及時打散,呼啦一下散開,將我團團圍住了。
「你怎麼還不過來?」左嫽竟然沒看到我這邊情況,還在催呢。
我苦笑著說道:「你再挺挺,我這兒被娘子軍包圍了!」
「我已經快挺不住了,它的力氣好大……」
死娘們圍的水洩不通,並且不住被黃符掃的灰粉瀰漫,眼前全是白霧,啥都看不到了。我不由心下暗暗叫苦,這麼下去遲早會把力氣耗盡,被它們鬼海戰術玩死不可。正在叫苦之際,發現手裡的這兩張符在拍打死娘們過程中,都裂開變成了半張,一下子讓我驚出一身冷汗!
第792章再賭一次
正在群鬼圍攻之中,忽然發現手裡的黃符撕裂了,真他大爺的悲催,當時就嚇出一身冷汗。符一旦破壞,就變成了廢紙,立馬被無數雙慘白的爪子給抓住身體各個部位,嗖地飛向棺材。
「丁漁,怎麼還不……啊,人呢?」左嫽還在大聲呼叫。
我暈,你沒看到我被這些鬼娘們抓走了?對,這麼多鬼娘們圍著我,她肯定看不到。我現在都來不及開口,就被丟進棺材裡,砰地一下摔進厚厚的石灰粉內,急忙閉住眼睛,但鼻子卻已吸入了灰粉,差點沒把我嗆死。
還好這會兒心裡沒完全亂了,強忍著呼吸道灼熱的痛感閉住呼吸。記得棺材裡還有兩張符的,伸手一摸便摸到一張,不管是鎮屍符還是其他的,只要是黃符都會對這些死娘們造成威脅。於是抓起來往後一掄,將身後這撥女鬼打散了。
緊跟著雙腳用力往後蹬踹,這副棺材沒用棺材釘,只有榫頭拌著,踹了兩下便把棺尾這塊擋板踢下去了。我隨即伸手在棺頭一推,整個人往後滑走,耳聽得噗噗噗一陣響聲,似乎是撲進來的死娘們全都砸在石灰上,並且玩起了疊羅漢。
我從棺尾滑出來後,在地上迅速站起,也不敢睜眼,只是轉身掄著黃符,抵擋圍攻上來的死娘們。為啥不敢睜眼?白灰這玩意遇水會變得滾燙,如果侵入眼睛裡會燒傷眼球的。我一邊掄手,一邊按照記憶中大概方向朝左嫽那邊移動過去。
但到底看不到東西,很快就又被不少爪子揪住身體,這下真是走投無路了,但也不能甘心投降。咬破舌尖,忍著疼痛轉身噴了一圈血水,然後運起符氣長聲嘶吼。只聽身邊嘩嘩地往下落白灰,抓住身體的爪子逐漸鬆開,最後全部消失了。
這幫鬼娘們都是白仙兒幻化出的化身,雖然一個個挺生猛的,但有個致命弱點就是太過脆弱了。不論黃符還是鮮血,或是伴有符氣的嘶吼聲,都能將它們打散成灰粉。
「好了,它們都掛了,你快過來幫……我!」左嫽這會兒聲音顯得更為吃力,似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我急忙從包裡掏出沒喝完的半瓶水,仰頭將眼睛上的白灰沖洗掉,再拿出紙巾擦了幾下,才敢睜開眼睛。
轉頭看到女屍的森白的牙齒距離左嫽喉嚨只有寸許了,她這會兒手臂完全被壓的曲蜷起來,再沒力氣把這娘們推出去。我連忙在地上撿起幾張符,在其中找到一張鎮屍符,一個箭步衝到跟前。左手揪住這娘們頭髮用力後扯,在它仰頭一瞬間,這張符貼在它的額頭上,立馬讓它一動不動了。
左嫽曲腿將死粽子頂開,趴在一邊呼呼喘氣,喘著氣還說:「再晚來半秒鐘,我就完了!」
「大哥不會讓你完的。」我一邊說一邊轉身查看棺材附近,遍地都是白灰。棺尾擋板被踹掉,隨著我的滑出,石灰粉大部分流到地上,棺材裡所剩無幾,估計因為此才止住了湧出鬼娘們的勢頭。不然無窮無盡,我們倆都會玩完。
左嫽喘著氣忽然想起了什麼,歪頭看著我說:「你真無恥,打賭你輸了,該叫我姐姐的!快,叫聲姐姐!」
汗,她怎麼想起這事了。我在地上一坐,也喘起氣來說:「你沒我打,叫你姐姐,你會折壽的。」
左嫽氣喘的差不多了,往後翻身靠在牆壁上說:「不怕,你少耍賴,快叫!」
我撓頭道:「其實我跟你講,打賭這種事呢,無非就是嘴上這麼一說,你還真信啊?又沒立字據,又沒證人,我不承認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是不是?所以你見好就收,不要無理取鬧……」
「混蛋!你輸了還蠻有理的,竟然說我是無理取鬧!好,你耍賴是吧,那就別後悔,哼哼!」這妞兒連哼兩聲,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神色。
我心頭一窒,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妞兒,她的手段簡直太多太可怕了,萬一把我變成傻瓜咋辦?我於是皮笑肉不笑地說:「也不是耍賴,這樣吧,我們再打個賭,如果你輸了,咱們算是扯平,誰都不用叫誰。如果我輸了,再耍賴的話我是王八蛋,怎麼樣?」
這妞兒轉轉眼珠,說:「你先說賭什麼,我聽聽劃不划算。」
我轉頭看著四周說:「我打賭這個地方一定另有出口。」
左嫽也跟著環顧一周,然後點頭說:「好,這個賭我打了,我說另外沒有出口。不過在五分鐘之內決出勝負!」她心眼真夠多的,有沒有其他出口,她其實心裡也沒底,如果給我充足時間,說不定真找到了,所以只給五分鐘時間,那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勝出。
我當即站起身說:「你看表吧,現在開始了。」說著走向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