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陰陽鬼探之鬼符經 > 第223節 >

第223節

「她在哪兒?」我驀地想起牛老栓說,被捉過來的人會淪為奴僕,不會看到左嫽長的漂亮,族長給收了吧?想到這兒,不由擔心起來。
「我們被這些人抓來後,左嫽被單獨帶走,到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小胖答道。
我不由火了:「你的五邪化身呢?你的藍寶石之光呢?幹什麼去了,串親戚去了?」
小胖在黑暗中抽抽鼻子說:「魚哥別這麼凶嘛,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被他們解開人皮後,在頭頂上紮了一根針,這就變回了常人體力。」
於森跟著說道:「我頭上也被紮了一針,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我心說這裡沒鬼,你當然什麼都看不出。我頭上會不會被扎針啊?
「有人沒有?我有魑血茶盅!」我又大聲叫起來。
你別說,連叫幾聲,果然把人招了過來。卡地一聲門被打開,從外面投射進來明亮的光線,晃的有點睜不開眼。此刻看清是見地方不大的屋子,小胖和於森就在身邊不遠,各個被綁的像只大粽子。
在陽光照射中,進來兩個男人,我認出是剛才那五六個人其中兩個。他們一臉殭屍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走過來也不說話,一邊一個,架起我跟拖死狗似的,拖出屋門外去了。
「喂,把我們也帶走啊!」小胖還在後面叫喊,但我們出來後,倆人把門光當關上,然後架著我在房屋之間穿行而去。
這裡的房屋佈局井然有序,全是按照弧線規劃建造的,一重重非常整齊,看上去像軍營一樣有秩序。這倆殭屍臉架著我穿過兩重房屋帶後,左轉進入一條圓形小街上,走了幾步便轉入一間屋子裡。
屋內擺設古香古色,一張八仙桌,看上去很有些年代了,如果拿到世面上去出售,估計能賣個好價錢。汗,我現在咋也跟林羽夕和小胖似的,見古物就生心啊。
八仙桌上放著一個銅爐,內有香煙繚繞,桌角上放著一隻茶碗,有個身穿青衣長袍的中年人,坐在八仙椅上,正捋鬚看書。我不由一怔,如果不知道這是五百年前的古部落人,還真以為穿越了。他們與世隔絕,當然過的還是以前傳統的古時生活。
倆人把我地上一丟,咕咚一聲響,真特麼的像丟死狗一樣!
正在讀書的中年人抬起頭,瞧著我眼神還算和善,只聽他問道:「是你帶來了魑血茶盅?」
我心說不是老子還是誰,你裝什麼蒜?我忍著心頭之氣說:「不錯,是我帶來的。」
「嗯,把他丟到萬獒坑餵狗吧!」
第710章銅塔鎮壓
我大爺瞎X的,不是說魑血茶盅是護身符嗎,咋變成了殺身之禍?
「等等!為什麼要殺我,總得給個說明啊!」我發火了,老子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為毛就要稀里糊塗把我餵了狗?
「你在說謊!」這個中年人把書放在桌上,一臉的慍怒。
「我說什麼慌了?」我心說這傢伙簡直莫名其妙。
「如此貴重之物,怎麼可能是你這等平民百姓能夠帶進明幽台的?你敢撒謊欺瞞我,那便是該死!」
我都被氣笑了,跟這傢伙說:「這東西是很貴重,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平民百姓不能帶進來,難道必須有功名之人才行嗎?」他大爺的,現在還說什麼功名不功名的,那都是過去式了。
「非也!」這人站起身來,雙手在背後一負,還真像足了電視裡演的那種酸秀才。「此物只能是贏王童子才拿得到,你可知什麼叫贏王童子?」
我真笑了,笑著跟他說:「我知道,因為我就是!」
「放肆!拖進萬獒坑去!」這酸丁氣的一揮袍袖下令了。
「等等!是不是在明幽台,就不講理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贏王童子?不是贏王童子,我能把東西拿過了麼?我能打開陰陽路嗎?」
這番話把酸丁說的目瞪口呆,不知道咋回答了。只見他愣了片刻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跟我說:「不錯,有骨氣!我只是試探一下,看你膽色如何,果然非池中之物。鬆綁,上茶!」
這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我愣住了。不過反應過來後,心裡就開始罵起來,你大爺不吃草的,試探什麼啊,吃飽了撐的,幸虧哥們是個臭脾氣,不然真讓你給唬住了。
那倆人幫我解開繩子,掉頭出了屋門。酸丁不住揮手讓座,我也就不客氣地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隨後有人端上一杯茶,放在我面前。說實話早渴了,端起茶一口喝乾,杯太小,壓根不解渴。
酸丁還挺善解人意,跟下人說:「把茶壺拿來。」
這下可好,哥們一口氣把一茶壺水全都喝光。擦了把嘴說:「我朋友呢?你們把她帶到哪了?」
酸丁聽到此話,馬上沉下臉說:「你說的是那姑娘吧?她乃不祥之物,族長下令,帶進銅塔內鎮壓。」
我差點沒暈倒,左嫽是人,怎麼會是不祥之物?我看你們個個都是不祥之物。我苦笑著說:「她叫左嫽,是山外鬼車族一位巫師之女,說起來都是鬼車血脈,不可能是不祥之物的。」
「此言差矣!山外鬼車族,並非正統,所謂巫師一說,鬼車原無此種職位,那便是不折不扣邪魔外道了。她身上正因具有深厚戾氣,我們唯恐觸怒鬼車祖神,才將她打入銅塔之下鎮壓。希望能夠在三天內洗去身上暴戾之氣,不然,神仙也難救她!」酸丁搖頭說道。
我心說你們裝什麼清高,鬼車是什麼東西,你們自己不清楚嗎?這玩意是邪獸,它身上的戾氣還不夠多?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不是剛才要把我拖出去餵狗了,而是要救左嫽小命,必須忍氣吞聲。
「你……先生怎麼稱呼?」我還不知道這酸丁叫啥呢,說起話來有點彆扭。
「不才姓徐,名叫丹青。」
哦,徐丹青,看樣子畫肯定畫的好。不過我沒工夫管你畫的好賴,當下跟他說:「徐先生,銅塔是怎麼回事,三天時間又是何意?」發現跟這酸丁一講話,自己說話都帶酸味了。
徐丹青答道:「銅塔便是鬼車銅壺中十八層鎮妖塔,下面接連地獄。左嫽此刻處於地獄入口之上,若是能夠在三天內化解戾氣,她便能安然走出,不然三天之後,會墜落地獄之中。這並非明幽台規矩,乃是地府所設,無解的。」
我一聽這話就急了,皺眉說:「憑什麼認定她身上戾氣深重?」
徐丹青微微一笑道:「小哥莫急,你可知明幽台來歷?」
我本來想說知道的,可是一想,哥們只知道是鬼車發源地,其實為啥叫明幽台,哪知道啊。於是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徐丹青說:「明幽台前身便是地府三生石,它可照見一個人的前生來世。而此玄機,便在明幽台入口,但凡有人經過,族長在屋內便會得知此人一切情形。左嫽前生為一隻飛蟲,因偷吃贏王供品,得以進入地府輪迴,投生為人。它雖成人,但身上還有尚未除去的飛蟲山野戾氣,鬼車祖神最厭此物,如若不讓她脫胎換骨,觸怒祖神,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暈,簡直是狗年放狗屁,不管她前生是人是蟲,這跟今生有個毛關係啊?我都無語了,誰投胎還能帶著戾氣過來,你就直說因為前生左嫽偷吃了贏王供品,讓鬼車很不爽,不就結了,繞這麼大圈子,不嫌費勁啊?
「我呢,我前生是什麼?」我忽然對自己前世生出無窮好奇。會不會真如雨娘所說,我是贏王童子輪迴轉世?
「你是贏王童子替身,在五百年前,明幽台封禁後,便應運而生。這是地府為了樹立世間偽鬼車族,統治以往舊部,使出的一種陰暗手段。不過,鬼車五百年是個輪迴,你這童子替身終要迎回正身,打開五百年的詛咒,使鬼車人再現人間!」徐丹青越說越顯得有點激動。
「替身是什麼意思,迎回正身又是咋回事?」我疑惑地問。
徐丹青抬頭看著門外說:「替身便是接替贏王童子,在世間守護千鬼墳。那片墳地,便是從明幽台遷移過去的,乃是鬼車祖墳,贏王真身便在其中。而五百年輪迴已到,你這贏王童子氣數已決,便要迎回正身。你在三日之內,會死於明幽台!」說完轉頭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惋惜。
我對生死倒是不怕,不過這番話讓我覺得,之前是不是一直在被人騙?當下急問:「那麼我是沒有輪迴下一世的命運了,也就是說,在三十歲前,兩個童子替身是可以在一起的,對不對?」
徐丹青搖搖頭:「非也,童子替身還有下一世,要轉世做普通常人了。但這一世你們不能相見,否則會禍及全家以及後代,下輩子必將投胎為牲畜!」
第711章獻祭謊言
現在我覺得做牲畜都比做人好,不會有這麼累。問題這會禍及全家和後代,如果只為一己之歡,給親人帶來災禍,那是百死莫贖啊。
徐丹青的回答跟雨娘幾乎一致,並且它要我倆永不相見,就能活到終老,這已經告訴我,下世不會再當贏王童子。看來雨娘心裡啥都知道,只是不敢明說,它並且急匆匆地去投胎,我看也是為了躲避這次鬼車人重現人間而引發的動盪!
雨娘與他所說不同之處,是我並不能活到老,而是三日之內,死在這裡。只有轉世之後,才會終於結束贏王童子輪迴之苦。可我覺得,徐丹青有點危言聳聽,要哥們死在明幽台,我就是不在乎生死,也不能說死就死,你們當我是只逆來順受的牲畜,想怎樣宰割都行嗎?
我可以告訴你們,這輩子就從來不服命運,一直在為活下去而努力,為破解贏王童子命而終生奮鬥目標。你要我現在就死,簡直白日做夢,老子一定會讓所有鬼車人顫抖的!
豪言壯語誰都會講兩句,現在講完了,還是乖乖回到現實裡見招拆招。至於顫抖的事,我看不太容易做到。
我苦笑著問道:「那化解五百年鬼車人詛咒,為啥非要我這童子替身來完成?」
徐丹青說:「因為贏王真身在千鬼墳,它沒有轉世替身,而贏王童子卻在明幽台,代它守護鬼車祖神。要想破除這個詛咒,迎鬼車祖神現世,必須由童子替身前來,在完成使命同時結束自己生命。」
我還是有點聽不明白,叫徐丹青說的再清楚一些。
這酸丁顯得很無奈,只有耐著性子跟我講解。由於地府要在世間扶起一個偽鬼車族,便將鬼車祖墳千鬼墳,遷到大麻山,其中擺放贏王屍身,以此獲取族人舊部的信任。而鬼車祖神,是要贏王來守護的,它不在只有以贏王童子代替,所以大麻山的童子,便是個替身。
而當初這個詛咒,只限於五百年,屆時將有童子替身前來迎回真身,與此同時破解封禁詛咒,贏王童子真身便會護佑鬼車祖神,再現人間。其實說白了,我這替身就是一炮灰,從開始注定就是個倒霉蛋,最終一天會成為破解封禁詛咒的犧牲品!
聽到這兒,還是假裝聽不懂,問他:「贏王建立了鬼車族,那麼它的真身在大麻山,為啥還要說是偽鬼車族?它和鬼車祖神,哪個說了算啊?」其實答案很簡單,一定是鬼車祖神說了算,要不還叫什麼狗屁鬼車族!
「唉,你怎麼如此不開竅?」徐丹青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贏王建立鬼車族不假,但它也是鬼車祖神座下一個虔誠信徒。大麻山雖有千鬼墳和贏王真身,但沒有祖神在,禍亂時有發生,你不見紅蛛之禍麼?如有祖神,豈能輪到這些妖魔外道發威?」
這倒也是,沒有鬼車祖神,大麻山的確動盪不斷,不是為族長位子爭的你死我活,就是被紅蜘蛛霸佔山頭。搞的這些人沒辦法,只有找個妖鬼來鎮場子。說實話,妖鬼比起鬼車,那只能算是個渣。如此說來,這偽鬼車族,確實名副其實。
我點點頭,表示這次是真懂了,又問他:「讓我來需要做什麼,然後是個怎麼樣的死法?」說完心想,這次哥們前來自投羅網,看來是五百年前就決定好的事情,就算沒有探冰隊和斷冰組,我一樣會乖乖前來報道,一定還會拿著這只魑血茶盅過來。因為命中注定,除我之外,誰都不可能把此物拿到明幽台!
他大爺瞎X的,一想起這壓根就是個陰謀,心裡就感到憤憤不平。想讓我死,你們做夢去吧,我如果不把明幽台搞個天翻地覆,老子就不姓丁!
徐丹青見我態度挺好,並沒出現任何情緒,很滿意地瞧著我說:「迎回童子真身,必須要獻祭一位處女。左嫽如果洗不去身上戾氣,落入地獄,正好可當做獻祭之禮,你持魑血茶盅到十八層鎮妖塔頂層,去向真身鮮血茶一盅。童子真身喝下血茶之後將會復活,而你與此同時得到解脫,去往地府接受投胎輪迴。」
我眨巴眨巴眼,心說明白了,什麼洗除戾氣,壓根就是放屁的。左嫽應該也是這次破解詛咒中的一個悲催貨,她就是為了使童子復活的一件祭品。
念及此處,我心說得好好想想了,怎麼想辦法先把左嫽救出來,然後除掉鬼車這個邪神,讓他們這些愚頑不化的古鬼車人,永遠封禁在明幽台!
當下我挺胸正色道:「為了鬼車大業,我死不足惜。不過有個小小請求,我能不能跟左嫽見一面?」
徐丹青搖搖頭說:「見面是做不到的,進入銅塔一層之下,那便再也無法走出……呃……只有洗除戾氣後才能出來。」他發現說漏嘴,忙改嘴掩飾。
「那說句話行不行?」我又問。對於他話中漏洞,就當沒聽到,要想從這兒活著逃出去,那只有裝傻充愣。
「這……好吧,我派人將你送到塔外,可小談片刻。」說完他拍拍手掌,那倆殭屍臉進來了。
我一揮手說:「先不急,我還沒搞清這裡的狀況。你是啥職位?」
「我是光明使者,職位僅次於左右護法!」
我瞅他一眼,心說還光明使者,你以為我在看武俠小說啊?不過這職位不算太高,跟大麻山相比,也就是巫師的職位。當下點點頭,跟著倆殭屍臉走出門口。
「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說下,你們身上都刺有定神針,無時無刻都在我們控制之下,切莫亂來,否則必會後悔!」徐丹青在門裡說道。
我於是明白了,難怪小胖五邪化身沒了作用,原來被這什麼狗屁定神針給封住的。這東西不知道咋破解,左嫽應該有辦法。當下頭也不回,跟在倆殭屍臉後面,穿越房舍,往中心地帶走去。
那座十餘丈高的銅壺抬頭便能看到,十八層銅塔修建在其中,可見規模之大,氣勢之盛。要想搞定鬼車祖神,恐怕必先要毀掉這個破壺裡的銅塔。想到這兒,又覺得這件事似乎有點難了。
第712章「夫妻」相會
雖然一路上想著怎麼顛覆明幽台,但隨著接近這座銅壺,心裡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強烈的膜拜!
也是心頭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聲音,一種是在堅持自己的想法,與命運和鬼車斗爭到底。而另一種聲音卻在駁斥,絕不能反叛祖神,它是我們的主人,我們為它生,為它死,無論到什麼時刻,我們一切都屬於它,永遠忠於鬼車!
我知道這是自打生下來,靈魂中就被植入了這種愚忠的思想,而在塵世中的歷練,才會使我擁有了另一種叛逆思維。如果不是這種思維,我恐怕就是個傻子。
當來到銅壺近前,抬頭望著高聳入雲的鬼車座落在壺蓋之上,顯得莊嚴肅穆,散發著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嚴。此時此刻,心頭一陣激動,不由自主就跪下來,納頭膜拜。在此同時,自己的聲音,被淹沒了。
我大爺瞎X的,這挺悲哀的!
在我恭恭敬敬地磕了九個響頭後,那倆殭屍臉顯得挺高興,其中一個跟我說:「我們已經打開一道傳音之門,你可以跟那女子講話了。」說完倆人一左一右,站在旁邊盯著。
聽到這話,我才在這種幾近迷失般崇拜情緒中清醒過來,狠狠的咬了下舌尖,劇烈疼痛衝上腦海,隨即便徹底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左嫽,你還好嗎?」我衝著銅壺叫道。此刻才看清,壺體上的鏤刻花紋,全是古怪符號,以及日月星辰和湖河山川,與那件小號鬼車銅壺,就是一個模子裡脫出來的,一模一樣。
「啊!你來了?」左嫽驚呼一聲,頓了頓又帶著委屈的聲音說:「你想我能好嗎?」
「別怕,剛才我跟這裡高層領導會晤過,他說洗掉你身上戾氣,那就能出來了。」我笑著安慰她,其實心裡充滿了焦急。
「這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貧?還會晤領導,你以為你是美國總統?」左嫽沒好氣說道。
「我要是美國總統,咱們還來這兒幹嘛,早帶著你們環遊世界了。」我邊說邊動腦筋,心想該用什麼法子給她傳遞信息呢?
左嫽忽然歎口氣,說:「我覺得你應該去廁所一趟。」
「幹啥?」
「撒尿照自己德行啊!」
我差點沒哭了,你個死丫頭,當著別人的面,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啊。我砸吧砸吧嘴,轉頭跟這倆殭屍臉尬尷笑笑,他們倆依舊黑著一張臉子,半點表情都沒有。我轉轉眼珠,忽然想到了個辦法,從包裡拿出手機。
這次出來時買了防水袋,並且手機又是特意挑選的山寨貨,電池待機能達七天之久。我翻出裡面一部電影,當然找的是畫面感非常強烈的那種,遞給倆殭屍臉笑道:「我跟老婆想多說幾句,你們兩位看會兒電影解解悶。」
「誰是你老婆?」左嫽生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