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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節

這也是不作死便不會死!
真身哥們告訴我,天龍陣啟動了,要我該幹嘛幹嘛去,三十歲之前,不要再回大麻山,說完就走了。我苦笑一下,它應該不知道它哥們擅闖千旗鎮,惹禍上身,不破童子命,是絕對不行了。
我從水池裡冒出頭,發現洞門打開,阿光和阿冰不在,丁馨和左嫽淚流滿面地趴在池邊上。一看到我,全都瞪大眼珠,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很累,快拉我上去啊。」我確實挺累的,可能與真身附體有關,它一走讓我感覺全身力氣給抽乾了似的,渾身軟綿綿的。
丁馨啊地驚呼一聲反應過來了,忙拉我上岸。
左嫽卻擦了把眼淚說:「你怎麼沒死?」
我沒好氣道:「沒死不好麼?難道非要我死一次才高興?」
左嫽嘟嘴道:「浪費我們那麼多眼淚和感情,居然都不死,那就再死一次吧!」
丁馨一把將我抱進懷裡,唯恐有人把我奪走似的,忙說:「什麼話,不許再死了。」
這時阿光和阿冰一人提溜著一個人奔回洞室,阿冰抓住的是安姐,阿光抓住的是那個紋身戴耳環的男人。但沒看到劉宇魔,我和老姐一顆心又懸進了嗓子眼,他不會被這倆狗男女給殺了吧?
正在緊張要命時,只見劉宇魔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滿臉都是血。扶著牆壁氣喘吁吁問:「丁馨,你沒事吧?」
老姐馬上把我甩一邊,讓我在地上翻滾出去,她卻飛奔上前,抓住劉宇魔的手哭訴起來。暈,我是你親弟弟啊,居然都不如你男朋友重要,我要撞牆!
左嫽忍著笑把我扶起來,靠在水池邊緣上。此刻安姐耷拉著腦袋,都不敢看我。那紋身戴耳環的男人,倒是挺有骨氣,一對狗眼瞪的很大,看的我心裡毛毛的。心說這到底是誰啊,居然這麼牛叉,不但進大麻山安然無恙,還找到了地下祭壇。
這時候老姐扶著劉宇魔走過來,他們倆邊走邊說,我們也聽明白剛才外面發生了啥情況。安姐和這戴耳環的男人躲在祭壇一側,等我們進去之後,他們馬上跑過來將門封堵,在上面加了一張邪符,那是專門封門用的咒符。
然後這倆狗男女跑上祭台,追的劉宇魔滿地找牙。要不是這小子來時還帶著手槍和催淚彈,恐怕早就嗝屁了。安姐和那男女被催淚彈嗆的不敢貿然進逼,加上子彈橫飛,形成了對峙局面。還好我在密室中果斷獻身啟陣,沒耽誤多大功夫。天龍陣打開,石門上那道邪符也同時被鎮壓破解,阿光和阿冰迅速跑出去救族長。
安姐和那男人雖然跟阿光交過手,但當時這小子被蛇嚇破膽子,以為是個慫包。而阿冰是個小姑娘,他們壓根沒放進眼裡,輕敵之下,一個回合倆狗男女雙雙被擒。
而劉宇魔臉上的血,是因為擔心丁馨,急著往下跑的時候,不小心從台階上滾下來撞的。這讓丁馨非常開心,他都不顧自己安危,說明太在乎她了,能不感到幸福嗎?
你幸福了,可是我的呢?老太爺太不公平了,姐弟倆的命運為啥差距會這麼大?
「你們是什麼人?」阿光喝問。
安姐沉默不語,那男人冷笑一聲道:「老子是鬼車族三等旗長,你們識相的趕快放了我們,不然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三等旗長是什麼東西,這麼牛?我於是問阿光:「三等旗長,是幹什麼的?」
阿光哈哈笑道:「三等旗長是大麻山最小的一個頭目……」
「放肆!」這三等旗長大罵一聲,把我們全都鎮住了。「老子雖然職位不高,但在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面前,那也是尊長。你們身為族人,竟敢藐視族規,以下犯上,是要處以極刑的!」
左嫽忍著笑,指指阿光說:「旗長大人,你可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無非就是一個低等弟子。」
「他是左護法,那個是右護法,說出被你們追殺的這個,恐怕會嚇死你。」左嫽笑著說道。
這紋身老狗一聽就傻眼了,難以置信地回頭看看阿光,搖頭道:「不可能,我走的時候,左右護法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換人?」
阿冰馬上拿出一枚玻璃球,舉起來晃了晃,然後沉臉問:「看清了嗎?」
這下讓紋身老狗徹底變色,嘴巴一陣格格打響,跟著說道:「不知右護法在此,弟子多有冒犯,罪該萬死!」
他只是看了一眼玻璃球,就認出右護法的身份,未免太神奇了吧?我看那個玻璃球,好像就是藍泰的遺物,怎麼變成右護法信物了呢?
阿冰見我一臉疑惑,跟我笑笑說:「你看地上。」
我低頭一看,在燈光照射下,玻璃球投在石板上一個「右」字,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職位的信物,是靠玻璃球被燈光投出的字來辨認的。
安姐這會兒也嚇得要命,她連個小頭目都不是,直接面對鬼車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右護法,那真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左嫽見左右護法都把他們倆嚇成這樣,又笑吟吟地指著劉宇魔說:「你們真是狗膽包天,剛才竟然追殺族長!」
倆人一聽此言,差點沒把魂魄嚇飛,但紋身老狗還有點不信,睜著一對充滿疑問的眼珠看向劉宇魔。
劉宇魔唰地扯開衣扣,露出胸膛上一個黑色紋身圖案,正是鬼車!
九頭鳥昂首猙獰,並且往下滴血,看起來非常邪惡。我心說就這邪惡的象徵,鬼車族能是個善良的團伙?特麼的雨娘這老娘們,在騙我的吧?
看到劉宇魔的紋身,倆人是徹底相信了,安姐閉上眼睛,紋身老狗全身一哆嗦,他大爺的,順著褲腳往下淌尿!
第651章離開大麻山
這個三等旗長是鬼車族「天火旗」旗長,名叫魯鎮生。他便是當年神秘領頭人,被蘇婉所謂的鬼車族核心人物,此刻才知道,原來只是個三流的小角色,他的職位在族內是最低的了。
別看他職位不高,法術和身手都很厲害,至今已七十多歲,看上去只有五十上下,容顏和活力保持的很好。如果不是當年四大巫師窩裡鬥,搞的鬼車族四分五裂,他早就升職了,有望升到巫師職位。
他是藍泰的人,也是鬼車族內邪惡一支力量,安姐和蘇婉等人,都是他的直線下屬。當年藍泰為了營救鐵雄,便派他去贏王童子轉世之地龍家溝,以邪法禍害我和林羽夕。在我們身上獲得弭禍珠,其實並不是為老瞎子他們解除詛咒的,而是為了能讓藍泰進入贏王墓,找到一件曠世奇寶,再回過頭去將鐵雄救出千鬼墳,以此消弭懲罰之禍,最終在三十歲之前,將我們殺死在青石龜下。
可是後來藍泰奇異失蹤,魯鎮生又被牛玉祥追殺,便沒再管這件事,任由安姐常婆他們胡鬧了。牛玉祥死後,安姐才又找上魯鎮生,他們這倆狗男女,竟然生出野心,要趁紅蛛之禍,霸佔大麻山,他們做鬼車主人!
安姐知道我和左嫽進過贏王墓,以為我們在墓裡得到了什麼珍寶,見我們又是往大麻山去的,所以一路尾隨而來。卻不料,大麻山一直是有主人的,而今新的族長誕生。劉宇魔胸前的鬼車紋身,那便是在劉豪空鬼魂點化後出現的,乃是族長的標誌!
倆人都不是好人,這次終於被擒,我們怎麼可能放過。偷襲族長和左右護法,這在族內是重罪,劉宇魔還不太清楚改怎麼處置,但阿光和阿冰卻明白用什麼刑罰。後山有個蛇坑,專門用於懲罰這些以下犯上的重犯的,丟進去被千百條蛇活活咬死。
我一聽這有點殘忍,於是把藍泰遺物,那塊碎玉交給他們,叫這倆狗男女進了千鬼墳。這樣他們永遠別想出來了,並且鳥婆那幫老鬼,一定不會善待他們的。
解決了這倆心頭之患,剩下的就是鐵雄和廖成飛了。不過劉宇魔不怕,他早在夢中得到指點,在祭壇修煉三日,然後便會脫胎換骨,世上再難有人能殺得了他了。
於是我和左嫽,在大麻山住了三天,等待劉宇魔出關後再離開。此刻大麻山,紅蛛完全消退,山坡和山谷上,鬱鬱蔥蔥,煥發一片勃勃生機。估計這時候泥裡村方家祖墳,紅蛛災禍也隨之破解,村長應該好起來了。
我和左嫽提起要尋找左希白遺骨的事,阿光告訴我們,大麻山是從來不設墳墓的,要想找遺骨,只能在千鬼墳裡去找。左嫽一聽差點沒氣暈了,當時在千鬼墳不說,現在都出來了,還怎麼再回去?
這件事只能作罷,不過千鬼墳也算是個不錯的安息之地,不受外人打擾,非常安靜。
三天後,劉宇魔從地下祭壇中走出,發現他整個人都變了。一雙眼睛變得深不可測,目光凌厲如電,讓人迎視之下,心裡直冒涼氣。這小子還給我們演示了一下身法,果然快的離譜,應該不遜於鐵雄。這下我就放心了,加上阿光和阿冰的輔佐,即便鐵再回來,也佔不了什麼便宜的。
我和左嫽當即跟老姐他們揮淚告別,臨別時,老姐跟我抱頭痛哭。她早希望隱居在深山幽靜之處,此刻倒是遂願了,可是跟我這弟弟一別,恐怕這次是真的永世訣別,再不可能相見。
老姐抱著我足足哭了半個小時,這才被眾人勸住,我和左嫽不敢再耽擱了,否則丁馨非把眼淚哭幹不可。我擦把眼淚,和左嫽從地下河出來,剛坐在地上要休息,哪知阿冰又追出來了。
「丁漁,你雖然休了我,但你在我心裡是永遠的夫君!我和阿光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我們有緣,再做夫妻!」阿冰只是說了這兩句,然後不等我開口,流著眼淚快速消失。
望著她消失的方向,我不由歎息一聲。這又是何苦來呢?我們拜堂成親,其實就是兒戲,為啥非要這麼認真?
左嫽臉色沉靜地跟我說:「阿冰看來對你動了真情。她從小和阿光青梅竹馬,心裡從來沒有過別人,可是這次阿光傷透她的心,所以才會迅速轉換心思,把你當成了可依靠的男人。女人一旦轉變思想,認定了你這個男人,那麼一輩子都不會忘的。更何況,她從小奉行的是傳統規矩,拜過堂那便是永遠的夫妻。」
我苦笑起來:「要知道這樣,我當時就不會拜堂了,這等於害了她!」
左嫽說:「當時你有選擇餘地嗎?那幫老色鬼真是變態!幸虧廖成飛出現及時,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說到這兒閉嘴,顯然後面想說,不知道是否會被逼著洞房。
我心說如果洞房了,那更是無窮後患,永遠別想擺脫掉阿冰了。想起這事,還真要感謝廖成飛。
休息了一陣子後,左嫽問我:「以後什麼打算?」
聽她問起以後打算,我於是說道:「我想先回西嶺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再去找林羽夕……不,還是你幫我捎信吧,讓她盡快結婚生子!」說完後,心頭一陣痛苦,又勾起了與老姐的生離死別,他大爺的眼睛又再次濕潤。
左嫽歎口氣啥也沒說,這個時候,我最不想聽勸慰,越有人勸,會令我覺得越痛苦!
倆人呆坐半天後,啟程趕往泥裡村。方家祖墳之災三天前就解了,村長也迅速復原,並且看出烽爺的奪權野心,昨天就找個借口把這老傢伙弄死在墳地了。
村長還是挺感謝我這次傾力相助,要挽留我們住幾天,被我拒絕了。我這時問起警察和直升機的事,村長說警察進山,都被抓起來感化做了村民,而直升機是受到法陣的干擾,自行墜落的,與他們無關。
你大爺瞎X的,你們擺的法陣,怎麼能說與你們無關?還感化警察做了村民,恐怕是被逼的吧?我真想把這老傢伙干死,解散泥裡村。可是此刻憑我和左嫽兩個人,那是絕對做不到的,只能希望劉宇魔以後頒布新族規,來治理和約束他們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只在村長家待了倆小時,隨即翻山而去。
第652章指骨
回到西安,我們坐上回往西嶺的火車,心裡是一陣黯然。雖然終於可以回西嶺,再不用流浪江湖,但老姐劉宇魔也走了,這個城市只剩下小胖和花落,並且留下太多太多令人傷心的回憶。
在火車上,我想起還沒問左嫽以後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一直跟著我吧?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雖然我知道她喜歡我,並且也是最為理想結婚生子的對象,但我不能一廂情願,萬一她不想當這個「替補」呢?因為我心裡並不愛她!
左嫽聽我問起她有啥打算,輕聲跟我說:「我們也拜過堂的,我也是山裡長大的孩子,所以比較守舊,你當然要為此負責。還是那句話,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嘻嘻!」
我一下愣住,但隨即心裡還是有點小高興的。既然要結婚成家,總不能再去找個陌生女人草草完事吧?儘管我心裡不愛她,可中國傳統的習俗,就是先結婚後戀愛,說不定以後我們倆能慢慢擦出火花,就看以後我是否能徹底忘掉林羽夕吧。
我能忘掉她麼?他大爺瞎X的,如果能忘掉,我至於現在活的如此落魄?
唉,真不知道,她現在是啥情況。
就這麼在一路上心思如潮,感覺很煎熬的渡過了幾個小時,終於抵達西嶺車站。上車的時候就跟小胖打電話了,他和花落早等在了車站出口。
我們剛走出去,小胖就撲上來,抱住我就要哭。我心說啥時候變成娘們了,動不動抹眼淚,實在忍受不了。於是一把將他推開,沒好氣罵道:「我這是活著回來,又不是見到遺體,你哭個毛線啊?」
「也對,也對,我只是假裝一下咱們感情比較深厚而已。」這小子說著蜷起左手,右手拿紙巾擦了擦眼睛,但越擦眼淚越多,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管怎麼說,就算變娘們,那也真是證明我們哥倆之間兄弟情,確實挺深厚的。我伸手拍拍他肩膀說:「別哭了,這次哥們回來,打算在西嶺定居,哪也不去了。以後咱倆又可以每天喝個小酒,喝醉了看妞兒去!」
「這敢情好,這敢情好。」小胖一邊咧嘴笑著說,一邊還是不住流眼淚,眼睛眨的很頻繁,顯得非常痛苦。
「看什麼妞兒?」花落不幹了,衝過來把小胖左手掰開,拿出一瓣大蒜。「你這花花腸子的王八蛋,連你哥們都耍,什麼感情深,他是拿大蒜來刺激眼淚的。」
我和左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說這小子真是不折不扣的小混蛋,現在居然跟我玩起虛情假意了!
「臥槽,大蒜抹多了,眼睛辣的受不了,快給我水……」這一說破,小胖從我手裡奪過剩下的半瓶礦泉水,在眼睛上沖洗起來。
我們連日勞累,也沒洗過澡,於是不在外面吃飯了,直接回到工作室。黃美英和花落下廚做菜,小胖去學校接於森,我和左嫽去洗澡。
傍晚時分,小胖帶回了於森,這小子見到我挺高興的,不過眼圈紅了。其實這小子跟我感情確實挺深的,在他心目中,把我當成了父親看待。聽說我這次不走了,顯得非常開心。三個女人把酒菜端上餐桌,我們邊吃邊喝,氣氛很溫馨,讓我又感受到久違的家庭溫暖。
可是發現少了丁馨和劉宇魔,並且還少了女主人林羽夕,一下子心情又沉到谷底。
溫馨的是他們,而我是傷口上撒了鹽!
左嫽察言觀色,知道我心裡又在想什麼了,說了兩個笑話,讓我心情逐漸好起來,當下跟小胖不住碰杯。於森也倒上一杯酒要喝,我說你還小,正在上學,還是別喝酒了。
哪知於森低頭說道:「丁叔,我不想上學了。」
黃美英登時顯得很急,可是孩子不聽她的,便跟我使眼色。我拍著他的肩膀笑道:「要想有出息,必須去上學。你們於家好不容易擺脫了養鬼職業,不上學能幹什麼?出苦力嗎?」
於森哭著一張小臉說:「我學習本來不好,中間又很長時間沒上學,現在成績一直跟不上,總是考試全班倒數第一。很多同學還罵我是木頭,我真的不想再上學了!」
花落一拍桌子:「誰罵你?花姐幫你去出氣!」
我忙攔住她說:「你就別添亂了。小森,上學並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但我們必須要學到更多的知識。現在的時代變化太快了,以前文盲都可以做官,可是現在不行了,沒有知識,是寸步難行。哪怕你考不上大學,也要把高中讀完,到時候去做點小生意什麼的。還有,工作室會繼續開下去,那時你還可以回來入股。」
「好吧,我聽丁叔的。」於森嘴上這麼說,但表情顯得非常鬱悶。
「吃,吃,吃,於嫂做了這麼多好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小胖忙轉移話題,拿起筷子。
「你就知道吃,再吃就不是二師兄了!」花落沒好氣白他一眼。
「不是二師兄是什麼?」小胖壓抑地看著她。
「是大河馬!」
大家於是哄堂大笑。
我拿起筷子吃了口生菜,不料吃進嘴裡嚼幾下,好像還有骨頭。我心說於嫂今天做菜怎麼這麼不小心,把骨頭渣搞生菜葉子裡去了。生菜葉子比較大,我們又是蘸了蒜泥生吃,所以裡面藏個啥東西,還真不易發現。
張嘴把骨頭渣吐手心裡一瞧,我當時就大吃一驚。這是一節手指骨,像是小指末節,抬頭看看大傢伙正在繼續開小胖玩笑,沒人留意我,忙將指骨裝進口袋。
「於嫂,這生菜從哪兒買的?」我笑著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