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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節

阿光耳朵挺尖,跑過來問:「哪裡有油,嫽姐身上嗎?我看看,我看看……」說著話,一對賊爪子伸向左嫽後頸。這讓我感到挺有趣,這小子失憶之前,恐怕是個小色狼吧?
「滾開了,你漁哥身上才有油。」左嫽打開他的手,顯得十分生氣。
阿光傻傻地看著我,忽然搖搖頭說:「他身上沒有油,感覺好臭!」
左嫽噗地一聲笑出來,捂著嘴笑道:「那是臭油。」
阿光扁著嘴說:「臭油不好玩,我喜歡……嫽姐身上香香的油……」
左嫽立馬換上一副怒色:「渾小子,以後再敢打我主意,我們就不帶你玩了,滾回你的樹洞裡去。」
阿光差點沒哭了,抱頭說:「再也不敢了……」
我們仨說著話,轉過山道,已經到了果林外。拿手電往林子裡一照,立馬驚出一身冷汗。密密麻麻的紅果上,全是猙獰可怕的鬼臉,儘管非常小,但在燈光下五官看的十分清晰。每張鬼臉形態各異,卻有著不同的恐怖模樣,讓我們感到驚心動魄,毛骨悚然!
阿光一捂眼睛,叫道:「剛才做夢就是它們,好多來咬我,嚇死了!」
我也趕忙把手電照向地面,轉頭看向一邊說:「有什麼東西會克制紅蛛邪呢?」
「妖鬼殘魄!」左嫽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苦笑著搖搖頭,要想破解整個果林上的鬼臉,除非是一隻完整的妖鬼才能做到,即便是把殘魄放出封魔瓶,估計都沒啥大的作用。我歎口氣,轉身朝坡上走去,邊走邊拿手電在地上照看,期望能找到惹眼的東西。
可找了半天,除了普通野草之外,沒看到任何異常之物。走了會兒,感覺累了,於是坐在一塊大石上。左嫽在我旁邊坐下,上下眼皮不住打架,看起來困的不得了。阿光卻聽到蛐蛐的叫聲,在四處草叢裡不住來回折騰。
我跟左嫽說:「你不如睡會兒吧。」
「還是不要了,我不喜歡這些鬼臉,好好怕!」這妞兒居然學起了傻阿光的語氣。
「好吧,我們聊一會兒,繼續去四處尋找扎眼的東西。」我說。
左嫽深吸口氣,恢復了點精神,搖頭說:「紅蛛邪不是毒蛇啊,大哥,你以為找到些特殊的植物,就能破解它嗎?你好像沒這麼天真吧?」說著歪頭不住看我,眨著靈動的美眸,顯得十分可愛。
看著她這種可愛的模樣,讓我有種用手指戳下她鼻樑的衝動。可是哥們忍住了,那不是林羽夕,隨便怎麼樣都行。咳咳,就算林羽夕,那也不能隨便的。我強自按捺住激盪的心情,跟她說:「找東西只是為了得到啟發,如果能找到紅蛛出沒之地,說不定就能想出破解之道。」
「哦,你原來是找線索啊。」左嫽笑笑,換上一副很萌的姿態,讓我這心裡又開始亂了。「你早說啊,謝禿子筆記上記載,這種紅蛛多會生長在山石縫隙之間,它們依靠吸取地脈中的氣息為生。現在從此推測,它們應該吸取的是紅果樹根上的氣息。」
這條線索挺重要的,讓我心裡隱隱抓住了什麼東西,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抬起頭望著漆黑深遠的夜空,陷入深思中去了。
「哇!毒蛇!」阿光一聲驚叫,把我思路打斷,我們倆忙回頭去看發生了什麼。
只見阿光一閃之際躲到我們身後,他剛才所處位置的草叢裡,豎起一隻扁平的蛇頭,是條眼鏡蛇!
左嫽眼明手快,只見她右手一揚,銀光閃過後,眼鏡蛇倒在草叢中抽搐幾下不動了。阿光摸著胸口,從後面探出身子,滿臉都是恐懼神色。
「不用怕,已經死了。」左嫽抬頭看他一眼,忽然發覺這小子賊溜溜的眼睛,看向她的後頸,立馬伸手叉向他的眼珠。
傻小子反應特別快,媽呀大叫一聲,聲音未落,人早沒影了。左嫽手指也就叉空。
我忽然看著倒斃的眼鏡蛇,眼前一亮,跟左嫽說:「赤目的意思,就是眼睛,而紅蛛邪侵入紅果,等於把眼睛封堵了。你說我們從這條線索上再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呢?」
左嫽秀眉微蹙道:「那就是紅果被戴上了眼罩,我們把眼罩摘掉就行了,可是怎麼才能摘掉呢?」
我摸著下巴頦說:「好比是人都有一雙靈目,卻被先天封堵了,但用柳條可以打開……我想到了!」騰地站起身子。
「你想到什麼了?」左嫽睜大一雙美目問。
「把眼罩摘掉啊。」
「怎麼摘?」
「你戴上眼罩我告訴你。」
「你耍我,信不信我把你一腳踢進紅果林?」
第613章入夢載道
看到眼鏡蛇,從眼鏡這倆字上受到啟發,才想到了眼罩。其實鬼符經第二卷裡,有破解此道的法術。但並沒提到赤目果和紅蛛邪,而是關於鬼邪入侵夢中害人的一種破解法門。當時在度假村我已經做好用這種法門對付鬼娘們的準備,好在最後結果比預期要好,倒是省了力氣。
這種法術叫做「入夢載道」,也就是將道法帶入夢中施為。修煉符氣可以在夢中進行,這也是所謂的神遊太虛,虛神入道。
現實中,紅蛛邪已入侵千萬顆赤目果,想要全部消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我感覺就是四大巫師一塊來了,也做不到。當年他們破解紅果詛咒,應該使用了旁敲側擊的法子,跟入夢載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既然現實中消滅不了,那只有在噩夢上動腦子了。紅果詛咒是通過人的眼睛侵入靈識,然後再轉換成噩夢。這個噩夢,也如同是個眼罩,要想摘掉它,只有在夢裡跟它作戰。其實這種情況,跟當時牛玉祥神識被困道理差不多。
紅果詛咒是紅蛛邪的精髓力量,等同於人的神識,侵入我們夢境,如果有辦法將它困在其中,它也是毫無辦法的。剪斷它與紅果之間的聯繫,只要我們修為夠的話,一定能將它消滅殆盡。但這需要三個有法術修為的人同時來做,以天地人三才佈局,使我們三人在夢中法氣循環相生,息息不滅,這才能夠成功。
左嫽不用說了,修為雖然不深,但馬馬虎虎還算可以,只是第三個人選,就讓人頭疼了,不知道何老頭是否練過法術。
我把這想法說出來後,左嫽皺眉想了想,歪頭看向阿光。我知道她啥意思了,於是搖搖頭:「這種法事要求非常嚴格,否則在度假村我都沒敢擅自使用,因為老毛或是燕婆沒這功力。阿光雖然速度很快,但他未必有法術根基,搞不好會要了咱們三人小命的。」
左嫽一聽這麼嚴重,說道:「那不如回去找找老何,看他或是其他人,是否修習過法術。」
我們才要起身下去,只見阿光捏個劍訣,大聲喝道:「急急如律令!」
他神態雖然挺滑稽,但法訣卻十分正宗,這一看就是練過的。我心下不禁疑竇叢生,問道:「你幹嘛呢?」
「我學你的,哈哈!好好玩!」這小子收了法訣,哈哈傻笑起來。
我開陰陽眼時,確實用過法訣,但偷學一次兩次,絕對不會拿捏的這麼到位。我皺眉問:「你以前是不是練過法術?」
「不知道。」這小子搖頭。
左嫽轉轉眼珠說:「來,我帶你玩個遊戲,學我這麼坐在地上。」說著盤腿坐下,然後雙手放在膝蓋上,手心朝天。這是練功時的標準動作,別看很簡單,其實講究非常多。
坐姿要端正自然,下頜內收,挺胸收腹,肩與胯要筆直形成一線。特別雙手手心朝天,是自然舒放,決不可有半點拿捏。這如果沒人指點,隨便打個坐,內行人一眼就瞧出來了。
阿光一聽要玩遊戲,雙眼放光,忙不迭跟著坐下來。我一瞅他動作,竟然非常嚴謹,各個環節都很到位,絕對是經過名師指點,多年打坐練功養成的姿勢!
我當下坐在他的旁邊,抓住他的一隻左手說:「現在咱們玩呼吸遊戲,深呼吸,然後吐氣……」隨著氣息吐納,我將符氣穿入他的掌心,一路沿著經脈往前挺進。
「好好玩,有一條蚯蚓在我手臂上游動……」這小子樂壞了,看這樣子是真傻,估計只懂得打坐,並沒練出什麼氣功。
我喪氣之下,才要收功,哪知突然遇到了一股強有力的氣流,這股符氣再難往前挺進一步。我一愣,這小子功底很厚啊,剛才猜錯了。可是現在兩股內氣相抵,誰先收功,便有可能遭到對方內氣趁勢反擊,搞不好會受傷的。
「我數一二三,咱們各自把蚯蚓拉回去。」我跟他說道。這是唯一辦法,只有同時收功,那才能避免誤傷對方。
「拉回去有什麼好玩的,再玩一會兒了。」阿光扁嘴說。
「拉回去可以摸嫽姐的手了。」對付傻子,我也學會了誘之以利。
「真的?」阿光高興的跳起來,居然就這麼把我手打開,兩個人內氣自然分開了。
我不由愣住,這小子遠比我想像中厲害,他內氣能做到收放自如,還能及時甩開我的反擊,這不簡單啊!
「滾開,我才沒你那麼無聊,兩個大男人的手摸來摸去。」左嫽狠狠瞪我一眼。
「嫽姐不讓摸手,漁哥你還是陪我玩蚯蚓吧。」阿光苦著臉跟我說。
「讓的。」我嘿嘿笑了笑,跟左嫽說阿光有法術根基,我們仨這就按照三才位置打坐,手掌相互抵在一起,練氣之中進入夢境。
左嫽一聽阿光居然有法術根基,先是顯得挺吃驚,隨後點點頭,叫阿光坐在人位,我和左嫽各居天地二位。仨人手掌互抵,這把阿光高興壞了,看著左嫽小手不住嘻嘻傻笑。左嫽瞪他幾眼,叫他嚴肅點,這小子吐吐舌頭,立馬沉下臉,變得一本正經。
我把運功方式說出來後,問阿光聽明白了,他似是而非的點點頭,偷偷瞄了一眼左嫽,沒敢說話。然後我又囑咐幾個注意的事項,這才叫他們二人開始閉目煉氣。仨人放鬆神經,靜下心來,不多時便進入神遊太虛的境界,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是進入了夢裡。
忽然間就看到左嫽和阿光,他們倆正瞅著我,仨人手拉手站在一處雲霧飄渺的地方,四處氤氳繚繞,就像身處仙境一般,那種感覺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可是正當我們享受這神遊太虛的妙處之時,驀地眼前多了一大片猙獰的鬼臉,一個個眼冒綠光,目光陰毒地盯著我們仨。
阿光失聲叫道:「鬼,全是鬼,好害怕!」甩脫我們倆人的手,摀住了眼睛。
「別怕,記住我教你的咒語,我們開始運功唸咒!」我大喝一句,把他的手從臉上拉回來。這聲大喝,不但讓他們倆精神大振,也把群鬼嚇得往後收縮一下。
左嫽跟著拉住他另一隻手,說道:「乖,不怕,有姐姐在呢。」
第614章白衣橫笛
阿光聽到左嫽這句溫柔的安慰,這才消除了驚恐,跟著我們倆一塊鎮定下來,閉住雙眼唸咒運功,逐漸進入物我兩忘的境地。在夢中閉眼跟夢外是一樣的,依然能看到這些恐怖的鬼臉,密密麻麻的鬼眼,猶如滿天繁星,眨動著幽綠的光芒,不住閃爍著,這種陣勢比鬼道中那些藍色鬼火毫不遜色,令我們心頭不住絲絲冒起涼意。
「吾與天公除萬殃,化體人間作鬼王。身長十丈口齒方,銅牙鐵爪飛電光。前驅霹靂後鑊湯,迅雷掣電走天罡。草木焦枯盡摧傷,崩巖裂石斷橋樑……」
三人嘴裡不停的念著咒語,各自體中的內氣應咒而發,通過仨人手臂來回流轉循環,布成了一個三才「金剛圈」。
身周鬼氣漸漸被咒語和法氣所驅退,我們心頭自然而然的平靜下來,從初時的恐懼,到後來的恬淡自若,再到最後神遊太虛,真正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這些紅果陰靈也不是便宜貨,它們起初被三才真咒所嚇退,但過了片刻後又慢慢往回湧動,利用它們廣闊深厚的鬼氣,凝聚在一塊對抗我們的法咒。一時間,法咒與鬼氣僵持對峙,形成不相上下,勝負難分的局面。
過了半天,三才真咒始終難以壓制鬼氣,我心裡開始煩躁了,懷疑這法子是不是不對路?怎麼搞了這麼久,切不斷夢中鬼氣與紅果林的通靈冥途呢?洩氣之餘,忽然想到左嫽和阿光身上的內氣,並不是正宗的道家法氣,與我這符氣威力不能默契相融。就像水與油一樣,是無法融合無間的。
我這符氣純淨如水,而他們身上的邪功,卻像地溝油……
可是這會兒想撤出夢境已做不到了,目前騎虎難下,與剛才跟阿光內氣相持的情形一樣。如果我們撤退,鬼氣會順勢追過來,把我們打個粉身碎骨!
想到這兒,我不住苦笑,有時候想法是對的,可做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一次冒失做法,害了自己無所謂,還害了左嫽和傻阿光。
隨著時間流逝,我們內氣耗費過巨,左嫽是仨人中功力最淺的一個,此時手掌已經開始微微顫抖。我睜眼看了眼她,渾身汗如雨下,衣服早濕透了。但這妞兒緊咬嘴唇,還在努力堅持。
阿光也發現左嫽氣力不支,睜開眼叫道:「嫽姐,你如果堅持不住,就放棄吧,這樣下去會死光光的!」
左嫽緊閉著雙眼罵道:「閉嘴,沉下心來繼續唸咒運功。丁漁說可以,我們再堅持一下,一定會成功的。」
這話說的我汗顏不已,這妞兒如此信任我,可結果出現了偏差。我才要開口,阿光忽地把手掌撤回去,怒道:「我不玩了,再玩下去會死人的!」
他這麼任性一鬧,三才局便渙散如沙,鬼氣頓時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將我們仨牢牢裹住了,感覺全身被無形力量擠壓住,有些喘不過氣來。
左嫽睜開眼瞪他一眼,剛要說什麼,只聽一陣悠揚的笛聲在耳邊響起。我們一怔,同時抬頭向笛聲來源方向望去。我心裡非常納悶,誰在吹笛子,是老何麼?
在紛亂的鬼臉縫隙中看到,一個身穿白紗裙的女子,坐在一棵紅果樹上,雙腳赤裸著,在空中不住搖蕩。而上身卻穩如山嶽般一動不動,雙手握著一根橫笛在唇邊吹響。她的長髮隨鬼氣湧動而飄舞不止,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超凡出塵般仙子氣息。
阿光聽到這優美動聽的笛聲後,眉頭微皺,一雙深邃的眸子裡,彷彿充滿了無限遐思。與此同時,這些鬼臉忽然各個變得十分驚慌,好像遇到了天敵一般,到處亂飛亂撞,立刻亂了陣腳。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但就目前情形來看是幫我們的。我當即又大喝一聲,抓起他們倆的手,閉目唸咒運功。閉上眼睛後,只能看到那些倉皇失措的鬼臉,再看不到裙裾飄飛、如凌波仙子般的女人身影了。
不過我隨即明白過來,這些紅果鬼臉為啥會如此驚慌大亂。吹笛子的美女趁我們拖住它們後,同樣以入夢載道的法子闖入我們夢境,笛聲是一種極其厲害的法術,在它們被牽制同時,乘機輕而易舉的切斷了它們與果林的聯繫。
這些死玩意此刻就跟當時牛玉祥神識一樣,被困在夢境裡了,這就叫做作繭自縛,並且應了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有笛聲的幫助,我們仨沉下心來作法,很快就見了成效。三才真咒配合法氣發揮出了巨大威力,不多時就讓一張張鬼臉起泡熔化,隨即隨著慘嚎聲,化作一縷縷青煙飄散。再過幾分鐘,整個夢境裡一張鬼臉都看不到了,到處瀰漫著青煙,就如戰爭剛剛結束的戰場一樣,慘烈而又淒涼!
笛聲戛然而止,那個白衣女子隨之消失。阿光猛地睜開眼叫了聲:「阿冰!」然後一跳而起,跟著也在眼前消失,顯然離開夢境了。
我和左嫽相對詫異,阿光難道認識這個女人?我們倆顧不上慶賀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趕緊咬了下舌尖,從夢遊中醒過來。轉頭一看,阿光不在跟前,也看不到白衣女子。站起身拿手電往果林照射,一顆顆紅果恢復原貌,再看不到一張鬼臉了。
只是阿光去哪兒了?我們倆登高望遠,也找不到他和那白衣女子的一絲蹤跡,心裡感到特別奇怪。
左嫽微蹙秀眉說:「何大爺說好像見過阿光,你說他會不會就是從老巢裡走出來的人?」
我點點頭:「還有這個像仙子一樣的白衣女人,可能是他的朋友,倆人現在可能找沒人地方敘舊去了。」
「拜託,穿一身白衣會吹笛子的女人,就是仙子麼?我越來越發現,你表面很正經,其實內心很不純潔。」左嫽沒好氣白我一眼,坐下來休息。
我也沒反駁,在她身邊一坐,歎口氣說:「不想當男神的癩蛤蟆就不是好流氓!」
左嫽被我這句繞懵了,翻著白眼看我半天,最終直接暈倒。
「你想當男神,下輩子吧!」
第615章吃人村
我們休息片刻,在四處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阿光。他的速度快如火箭,此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指不定躥到了地球的另一端。不過我們確定這小子一定去找那個白衣女子了,而那白衣女子幫我們破解紅果詛咒,顯然不是壞人,倆人說不清還有一段不可告人的關係,我們也就不去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