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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節

「像你這種小偷敢在我們身上下手,簡直是瞎了狗眼。」左嫽一臉殺氣地將這人手腕翻轉到背後,立馬引來一群人圍觀。
我轉頭打量這傢伙,大概二十來歲,戴著一個眼鏡,看上去挺斯文的,卻沒想到是個小偷。才要說把他送到警察值班室,只聽這小眼鏡哭著哀求:「大哥大姐,我實在走投無路了,在火車上被人偷了錢包,急著回家探望病危的母親,所以才出此下策的。請你們二位看在我病危母親的面上,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聽這人口氣挺誠懇,我於是動了惻隱之心,左嫽似乎也不想找麻煩,一把將他甩到旁邊,罵道:「滾吧!」
「謝謝,謝謝!」小眼鏡連謝兩聲,擠出人群一溜煙跑了。
我們也怕警察過來詢問浪費時間,匆忙打車離開車站。在車上給小胖打通電話,告訴他我現在回到西嶺了,叫他出來見個面。本以為這小子會高興的發出叫聲,誰知道死氣沉沉的說了句回來了,現在走不開,要不來花落家見面吧。
我一愣,隱隱有種不祥預感,急忙問道:「花落出事了?」
這小子歎口氣說:「這兩天她和母親忽然得了一種怪病,一直的消瘦,吃再多東西也是不管用。不說了,我去餵她們吃藥,你趕緊過來吧。」
怪病?我覺得是中邪了吧?我雖然不懂醫術,身邊有位現成的祝由科巫醫,於是讓司機開往花落家。進門之後,就覺得屋裡陰氣很重,比以前還要濃一些。小胖都顧不上跟我打招呼,直接把我們倆帶到臥室,這時候母女二人同睡一張床,倆人都是眼窩深陷,又黑又瘦,睜著一對無神的眼睛,瞧著我半天都沒啥反應。
小胖歎氣說:「她們兩個像是植物人一樣,有時說話能聽懂,有時就是這個樣子,半點反應都沒有。」
我嗯了聲,已經瞧出倆人眉心黑氣相當重,這已經到了大限時刻,難過今晚這道坎了。幸虧我們來的及時,不然她們母女絕對活不到天亮。我轉頭看看左嫽,她雙眉緊鎖,走過去伸手分別摸了摸兩個人的脈搏,然後眉頭皺的更緊了。我心說不好,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
小胖忙問:「看出什麼毛病了嗎?」
我又轉頭看向左嫽,這妞兒搖搖頭:「一時還想不出來。」
小胖忽然看看手機說:「誒,馨姐要來換班了,你要不要見她?」
我一聽這話,心裡特別糾結,最後還是搖頭說:「暫時不見了。」
「那你們先到小區外飯館等我,我還沒吃午飯,咱們正好喝點,到時候邊聊邊說。」
我於是和左嫽急匆匆出來,幸好沒遇上老姐,出了小區,左轉進了一家飯館。我們在火車上也沒吃飽,要了幾個菜和幾瓶啤酒,我先倒上喝了兩杯。然後問左嫽,有沒有診斷出,花落母女得的是什麼怪病?
左嫽揉著額頭說:「很棘手,今晚送不走它們,這對母女會沒命。」
第571章葉魅
聽了這話,我心裡就有數了,跟我的猜測是一樣的,她們母女身上有鬼邪附身。由於家裡之前長期居住女鬼,陰氣散不乾淨,很容易招惹不乾淨東西。而這次招惹的,很可能是一種很邪的怪物,因為剛才拿不準,也不敢隨便下手。左嫽既然把過脈,那便會得知底細,然後才能對症「下藥」。
我才要問這倆邪祟是什麼東西時,小胖一溜小跑進來,坐在我們對面。他也是餓急了,拿起筷子就吃,然後灌下一瓶啤酒,看上去舒服了很多。
「她們怎麼得的怪病,你仔細跟我說說。」我喝了杯酒說道。
小胖滿面愁容道:「就在我回來那天,花落突然說不舒服,我把她送回去,發現她媽媽也跟她一個毛病,都捂著胸口躺在床上懶得動彈。當時以為中暑了,也沒在意,第二天早上花落沒上班,打電話也不接,我就過來瞧瞧,母女兩人神智不清,我嚇得趕緊送醫院。做了全身檢查,居然沒半點問題,我就把馨姐叫過來,哪知你姐只懂得驅鬼,根本不懂得醫怪病,看半天沒瞧出所以然。然後吧,就這樣子了,她們母女一天比一天消瘦,我跟你姐倒班照顧她們。幸虧你回來了,要不然真不知道她們還能活多久。」
我聽完後,沒好氣說:「出了這麼大事,你為啥不給我打電話?」
小胖翻翻白眼珠:「我每天給你打八遍電話,總是無法接通。」
汗,忘了這兩天在度假村,手機沒信號。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前兩天手機沒信號,不過幸虧我有先見之明,回西嶺看看,不然今晚她們母女就完了。」
小胖剛喝嘴裡一口啤酒,聽到這話,噗地一下全噴我臉上。得,菜也污染了。
「魚哥,你不是在嚇唬我的吧?她們今晚就要掛?」這小子嘴都顧不上擦,一臉驚愕地盯著我。
左嫽皺眉拿紙巾擦拭濺到身上的啤酒沫子,跟他說:「今晚還沒事,是活不過明天凌晨。」
小胖馬上苦著臉求道:「左嫽妹子,我知道你醫術高超,一定能妙手回春,死馬當活馬醫……」
你大爺瞎X的,我也把剛喝的一口啤酒噴到他臉上。這小子饒是文化低,偏愛拽詞,結果總是拽不好,讓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左嫽哭笑不得地說:「我真是服你們哥倆了,難道你們平時喝酒就是這麼喝的麼?」
小胖瞪我一眼:「你妹的,你噴什麼噴?知不知道這裡的菜挺貴的?」
我不怒反笑:「我妹怎麼了?我妹招惹你了?」
左嫽一副被打敗的模樣,拍下腦門說:「跟你們兩個活寶在一塊吃飯,氣都氣飽了。」
小胖這傢伙還不知道我那句是啥意思,跟著瞪眼說:「你有妹麼?有個姐姐夠讓人頭疼了,再有個妹,不知道是不是比她更像母老虎。」
這話我不愛聽了,不過不用我開口,左嫽端起一杯啤酒,嘩地潑了他一臉。我們這不是來喝酒了,這是來過潑酒節來了。只聽這妞兒生氣的罵道:「以後再敢胡說,我把你舌頭拔掉。」
「我罵他妹,招你惹你了?」小胖苦著臉擦臉上啤酒沫子。
「因為我是他妹,知道了吧?再敢胡說,我不但拔了你舌頭,花落母女的事,我也不會管了。」左嫽狠狠瞪他一眼。
小胖差點沒趴下,左右瞧著我們倆,似乎不知道我們咋變成兄妹的。看了幾眼後,拍著胸脯說:「我向全世界人民保證,再不胡說了。老闆,再重新做幾個菜過來……」
這小子隨即又迫不及待問花落母女到底是得了什麼毛病,鬼符經上對此有很多種定義,我一時難以確定。當時左嫽把了脈,我就沒再細入觀察,要想知道結果,必須要請教左嫽這小妞兒了。
左嫽秀眉緊蹙說:「花落之前的事我也聽說過,家裡因為有個女鬼長期盤踞,造成陰氣穿宮,長久不散。偏偏她們母女又喜歡養花,弄了一屋子花卉,這禍根便是來源於花葉上。」
聽了這句,我心裡就有數了,但為了讓她接著往下說,也不插口。
小胖撓頭問:「這花葉能成精麼?」
左嫽說:「花葉本身不能成精,但若有陰氣養煉,終會形成氣候的。可是我有個地方想不通,丁漁,你說她們家裡養的花,最多不過十幾年,即便是吸取了陰靈之氣,再聚集日月精華,也不可能養成一個『葉魅』,這讓我苦思不得其解。」
小胖不解地問:「什麼是葉魅?」
我們倆沒理他,我喝了一口啤酒,摸著下巴頦說:「她們家不但養過女鬼,還有妖屍居住過……」
「我的天,那肯定會形成葉魅的!」左嫽瞪眼說道,由於聲音過大,引得不少人轉頭看過來。她急忙低下頭,小聲說:「難怪,花葉吸收女鬼之氣後,再由妖鬼促成,短時間內便會產生葉魅了。現在可以下結論,花落母女身上纏著的,是兩隻葉魅!」
小胖急道:「葉魅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你們倒是告訴我啊。」
這時老闆過來換菜,我們暫且閉嘴,等老闆走了之後,我跟他解釋道:「天地萬物都是有生命的,都有可能養成精氣。好比我們曾經遇見過的枯木妖,雖然是人故意養出來的,但能把枯木養成妖,那麼有生命的植物化成精氣,也不足為奇了。花落家裡的那幾盆花,常年在鬼陰之氣籠罩下生長,不可避免吸收鬼氣,再融合日月精華和自然氣息,最後由妖屍促成,便意外的生成『花葉妖魅』,在道家稱之為葉魅。當然這也不僅限於花葉,所有植物的葉子,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出現這種結果。」
小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明白了,就像我們在贏王墓裡見到的那塊千幻石,沒有生命的石頭都能成精,花葉變成妖精,確實沒啥稀奇的。可是這葉魅有點不厚道了,怎麼可以害自己家主人呢?」
左嫽臉色嚴肅地說道:「妖魅是沒有感情一說的,它根本不會認主人。何況它還想再提升修為,吸收了人氣,有可能變化為人,能像人一樣自由的生活了。雖然說吸收了花落母女的生氣後,還達不到變成人的修為,但由此修為大增,能夠走出這間房屋,到處去害人了。剛才把脈發現她們母女脈相十分虛弱,僅剩一口氣在吊命,如果不及時趕走這兩隻禍害,她們便活不過天亮!」
「那我們別喝酒了,趕緊去趕它們走啊!」小胖說著把酒杯放下,就要起身。
左嫽搖搖頭,臉色為難地說:「葉魅不同於其它妖邪,說趕走就能趕走的。它們像平時生長在泥土裡一樣,早在兩人體中生根。要趕它們出來,除非把兩個人魂魄一塊趕走!」
第572章有人破壞
鬼符經裡確實也是這麼說的,但並不像左嫽想像的複雜,只須兩道咒符,一道「解開符」一道「驅邪符」,一道調符水灌下,一道體外施法,即可搞定。我讓小胖別擔心,待會兒吃過飯,讓我老姐回去,我有辦法驅除。
左嫽看穿我的想法,嗤之以鼻地說:「我知道你懂得破解法子,可你沒把脈,不清楚她們兩人實際情況有多複雜。葉魅不僅在體內扎根,並且滋生出許多葉子,將她們魂魄完全纏裹住。這種情況什麼符都解不開的,除非讓葉魅自己放手,否則神仙來了也無計可施。」
我一愣,這情況還真是棘手了。鬼葉子纏裹魂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咒符催逼,不但不會解開,反而會向內壓縮,那樣會立刻要了倆人小命。我皺眉陷入深思,該用什麼法子,才能讓葉魅自己跑出來?
這很難做到了,好比是咬到骨頭的兩條狗,你說能它們肯輕易松嘴麼?誰敢動手,不咬死你才怪。
抬頭見左嫽也正皺眉尋思,於是不打斷她思路,跟小胖喝起酒來。但我們也不敢多喝,最遲今晚十二點前要搞定葉魅,怕喝多了誤事。一人喝了兩三瓶,要了主食吃過,仨人離開飯館,到小區廣場上坐下來休息。
小胖可能是這幾天沒睡好,又喝了幾瓶啤酒,屁股一挨石凳坐著就睡著了。我最討厭聽他的呼嚕聲,起身在廣場上來回踱步。走路最能快拓思路了,想著這件事太過突然,為毛我沒離開西嶺之前沒有發生,偏偏在我和林羽夕都不在的時候,她們母女倆遭到葉魅的禍害了呢?
念及此處,忽然想起曾經在她們家裡佈置過法事的,即便是壓制不住葉魅,它們也不敢隨便禍害主人的。還曾經送給她們母女符囊佩戴,別說是葉魅,就是厲鬼也不敢輕易靠近。想到這兒,馬上叫醒小胖,叫他去跟老姐換班,我要再去家裡瞧瞧。
小胖去了片刻後,給我打電話說丁馨回工作室了,我們倆於是快步走過去。在路上,左嫽說就算發現有人破壞了法事,現在亡羊補牢,已經晚了。她還說剛才想到了一個辦法,利用妖鬼殘魄嚇唬葉魅,看能否逼它們從倆人身上出來。
這話一出口,嚇我一大跳,忙說不妥。目前葉魅隱伏在倆人身上,把她們當做了軀殼,一旦受到驚嚇,不但不會跑,可能拚命往裡鑽,那還是一樣要了她們倆的命。左嫽一撇嘴說,從來還沒遇到過這樣的難題,除此之外反正是想不出主意了。
我歎口氣說:「回到屋裡看看,或許能發現點什麼線索,啟發我們想到破解之道。」其實這也就是自我安慰罷了,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或是想到辦法,要看她們母女倆的運氣了。
進門我們倆就分頭在四處查看,果然做過的法事,遭到破壞過。好比幫她們佈置的風水魚,居然全都死光。還有門頭上的八卦鏡以及臥室裡的黃符,全不見蹤影。再看她們母女,胸口前經常佩戴的符囊,也沒了。
那不用再想了,這肯定有人暗中搞鬼,否則她們母女倆不會受到葉魅的禍害。其實世上千家萬戶中,多多少少都會隱藏著像葉魅一樣的妖邪。就跟人身上的病菌是一個道理,雖然潛伏在身上,但不一定會爆發。比如人的陽氣旺盛,或是家裡有鎮宅法器,所以這些妖邪便不敢出來作惡。可是她們兩個就不同了,家裡本來陰氣較重,所有法事又被破壞,就給了葉魅可乘之機。
我們坐回到客廳裡,我問小胖,知道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誰破壞的?他搖搖頭,說要不是這母女倆生病,花落是不輕易讓他進門的。家裡有啥變化,他怎麼會知道。原來花落母親李雁羽,是個傳統觀念很強的女人,雖然章平潮死了,但怎麼都是做過局長的人,女兒要找對象,必須門當戶對。
可小胖啥出身啊,一個街頭擺攤算命的,怎麼能讓李雁羽看上眼?花落為此也挺鬱悶,可念在因為自己害死了父親,現在母女倆相依為命,不能再惹老媽生氣了。倆人儘管還在偷偷交往,不過不允許小胖進她們家半步。
我聽到這兒,瞪眼說:「混賬小子,不會是因為心裡對花落母親有意見,偷偷來她們家搞破壞的吧?」
小胖一下就急了,起身拍著胸脯子說:「天地良心,大爺我要是做出這種事,出門天打五雷轟!」
這小子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他對李雁羽心裡有意見,頂多嘴上發發牢騷,不會做壞事的。何況是花落母親,他也沒這膽子。我跟左嫽對望一眼,倆人相對犯愁,真相查出來了,可是沒找到啥線索,還是想不到辦法。
左嫽望著臥室門口說:「想想葉魅,喜歡什麼東西,能把它勾引出來?」
小胖當即說道:「它們會不會喜歡喝酒啊?」
我沒好氣說:「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喜歡喝二兩貓尿?」
這小子撓撓頭,嘴裡自言自語嘀咕著:「你還不是也喜歡這口?」
左嫽忽然眼前一亮說:「你們說的那個枯木妖,我倒覺得合葉魅的胃口。它們在吸食人的生氣同時,也需要植物上的靈氣來培根固本。枯木妖身上不但具有多年天地靈氣,還有深厚的修為,對於葉魅來說絕對是一種誘惑。」
小胖撇嘴說:「枯木妖早燒死在死亡之角了,就算找得到,也是一堆灰燼。」
她這話倒是點醒了我,馬上想到一樣東西,脫口說道:「鬼籐!」
「對,鬼籐也可以的!」左嫽興奮的一跳而起。
「鬼籐不也掛了麼?」小胖看著我們倆高興模樣,一臉的不解。
我說:「其實枯木妖並不適合,它身上正因為有深厚的邪功修為,反而會使葉魅感到恐懼。而鬼籐就不同了,已經被我們除掉,但根部卻還保留著天地靈氣和草木精華。這樣的東西,才是葉魅最喜歡的,我覺得八成有希望能將它們引出來。」
「那還得等什麼,我們快去挖滕根啊。」小胖跳起來就要出門。
我把他拉回來,讓他在家照顧李雁羽母女二人,我和左嫽去就行了。
第573章左嫽殺人
我和左嫽到小區外買了兩把鐵鍬,打車趕往向家溝。籐仙洞這地方,我們倆都是熟門熟路,打車趕到後,倆人一刻不停朝山溝裡奔過去。出租車都沒讓走,否則挖到滕根後再到公路上攔車,太浪費時間了。
到了籐仙洞外,我們倆甩開膀子,就地開挖。下面都是石頭,挖起來特別費勁,足足挖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看到了滕根。這鬼籐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滕根又粗又硬,我們倆又費了半個小時的功夫,才鏟斷了一截,裝進包裡往回趕。
可是回到停車地點,發現出租車不在了。我心裡這個氣,忍不住罵了兩句。不過覺得挺納悶的,因為我們說好了一會兒要返程,由於不知等多久,最後一塊結賬。司機為毛不要之前這段路程的車費,自己跑了呢?
左嫽說肯定有古怪,司機不是遇到麻煩,就是被人故意給騙走了。我也擔心這荒涼地方,有人打劫出租車。可這會兒已經六點多,沒工夫去管他了,拉著左嫽跑上公路,美女攔車就是容易,不過十分鐘攔下一輛轎車,載著我們回到市區內。
開車的是個有錢的帥哥,一路上討好左嫽,又留電話號碼又請吃飯的,簡直把我當成了死屍。我心說你個王八蛋就不問問我是誰,萬一是她男朋友,那不立馬翻臉了麼?好在只是她哥,那感覺心裡也不舒坦。
左嫽下車跟那人揮揮手,笑的特別迷人:「好的,有空聯繫,拜拜!」轉頭走開幾步跟我說:「這混蛋找機會摸了下我的手,今晚他的爪子要痛上一夜。」
我一瞪眼:「你對他做什麼了?」
左嫽遲遲笑道:「也沒做什麼,無非給他爪子上摸了點藥水,回去之後就會潰爛流膿。不過沒事的,幾天就會好,要不了命的。」
我看著那輛汽車走遠,帥哥還探頭向我們揮手,心說你個小王八蛋,泡妞兒不長眼睛,我會告訴你,她是條美女蛇嗎?
此刻已經是七點多,天已黑下來,我們急忙打車要趕回小區。誰知碰巧遇到了之前的那輛出租車,我們才要上去,他卻下來了。
「喂,你們也太不像話了,騙我把你們送到向家溝,不給錢不說,還偷偷溜走。幸虧我多了個心眼,沒繼續等下去,否則要在山裡過夜了。走,跟我去警局評理去。」司機滿臉生氣地過來,就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急忙解釋說:「司機師傅,你誤會了,我們有點事耽誤了兩個小時,可是回來發現找不到你了,不是你說的想逃車費。要是那樣,我們剛才看到你,早就跑了,怎麼會要上你的車?」
司機一瞪眼說:「我就是等了兩個小時,後來開上公路,看到你們兩個上了一輛小車,一路追過來的。你們啥也不說了,一看你們就不像好人,跑那麼遠去打野炮,臨了不給車錢,去警局說清楚吧,我看你們是不是兩口子。」
有人見這邊吵架,立馬圍上一群人看熱鬧。當著這麼多人聽到此話,我頭上汗都下來了,這一男一女跑進深山倆小時不出來,的確容易讓人猜疑。可我們倆提著鐵鍬的,你見過拿著鐵鍬去滾床單麼?可這事又無法解釋,怕是越描越黑。
左嫽居然明白啥叫打野炮,登時一臉寒氣,瞪著司機說:「你胡說八道,我們出來後,你根本沒在原地。現在又來糾纏,是想故意訛詐的吧?我告訴你,你要好好說,車錢我們照付不誤,現在不但不給你錢,我還會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我心說糟糕,這妞兒可是說到做到,千萬別真讓司機變成了啞巴。我急忙把她扯到身後,還沒開口,司機得理不饒人地罵道:「真特麼兩個狗男女,逃了車錢還威脅我,好啊,有本事咱們去警局說理去。你們不去,我這就報警。」說著拿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