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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節

我將乾坤劍指住它的靈竅喝問:「是誰請你過來的?」
第464章失而復得
這個迷陣肯定是兇手開啟的,為的是不想讓我們在屋裡查找線索,那麼厲鬼也就是他請來的。只要問出此人是誰,兇手也就水落石出了。
這女鬼還挺有骨氣,雖然被紅繩折磨的大汗淋漓,但咬緊牙關一聲不響。我心說不叫你嘗嘗丁大爺的厲害,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几只眼睛。當即咬破手指,用鮮血在紅繩上一抹,抬起指訣,提起一口符氣沿著紅繩往下掠過。抹到紅繩上的鮮血倒是毫無動靜,而血氣卻隨著指訣在紅繩上流動,最終侵入女鬼體中。
「呃……」死娘們痛的忍不住張口呻吟,額頭上汗如泉湧,整張鬼臉都變形了。
這叫「血針」,專門對付被抓死鬼的一種酷刑,其霸道之處堪比鑽心針。因為這是陽血,血氣進入陰鬼體中,那滋味確實如同血脈裡刺入了一根針,在不住游動。這不會打散死鬼魂魄,卻能把死鬼折磨的死去活來,那真叫一個痛不欲生!
女鬼起初還挺強硬的支撐著,可過了不到幾秒鐘,就啊的痛叫出來,向我大聲求饒:「是馬伯興請我來的,快住手!」
我聽到這名字不禁一愣,馬伯興就是馬老闆的名字,怎麼會是他呢,不是已經死了嗎?對,死了要請只厲鬼估計更容易一些,可是他為啥要請只厲鬼來開啟迷陣,不讓我們查他的死因呢?
死娘們既然投降,我便收手,揮動指訣將血氣拔出。這死娘們咕咚一聲腦袋垂在地上,呼呼不住地喘氣,看樣子被折磨的沒了半點力氣。
我才要再問時,聽到外面響起林羽夕的叫聲,我把紅繩遞給丁馨,叫她看著女鬼,我出去看看。誰知丁馨直接拿手指上的血點上死鬼靈竅,讓它慘叫一聲化為青煙。丁馨拉著我往門外就跑,邊跑邊說:「這是只厲鬼,留著禍患無窮!」
我不由苦笑,還有幾個心中疑問,要靠它來解答的,可倒好,被老姐一指頭送到了三界五行外。那玩意等於移民到了外星球,弄不回來了。
我們跑到門外,打開走廊燈光,看到十字路口站著三個人,是林羽夕、安姐和蘇婉。林羽夕被蘇婉扭住手臂,安姐掐住她的喉嚨,眼珠已經凸暴出來,看樣子馬上就要掛了。她們仨目前還在迷陣中什麼都看不到,也不會看到剛打開的燈光。
我和丁馨距離走廊口有十多米,遠水救不了近火,我拔出刺龍錐就擲了過去,丁馨也射出一把匕首。安姐和蘇婉被兩件突來的暗器嚇得慌忙鬆開林羽夕後退,但她們倆只退了兩步遠,就各自看不到對方了,來回轉動身形尋找方向。在我們眼裡看著挺可笑,其實這跟我們剛才迷在陣中是一樣的,還在原地沒動,卻受到迷陣的誘惑,如同換了個空間,面對面都看不到對方的存在。
林羽夕握著粉頸咳嗽幾聲,眼淚鼻涕一大把,看來剛才形勢十分危險,我們如果晚動手半秒,她有可能就魂歸地府了。
我們急忙衝到走廊口,這時安姐和蘇婉各自向兩側走開,我們再打開燈光,只見小胖和劉宇魔在客廳裡,跟瞎子摸像似的,伸著兩隻手在四處摸索。而蘇婉和安姐都是一個德行,看起來不但有趣,還感覺十分的滑稽。
丁馨一把抓住林羽夕的手,丫頭才看清了我們,如釋重負的鬆口氣,拍著胸脯說:「嚇死我了,以為蘇婉又回來了。」
我用手指蘸了點燕血讓她張嘴,抹在舌底。過了片刻,她也逐漸從迷陣中脫身,看著兩側四個人的模樣,哈哈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忽然問我:「你剛才洗手了嗎?」
「沒有。怎麼了?」我皺眉反問。
「那你今天都摸過什麼東西?」她又問。
我彎腰把刺龍錐撿起來說:「摸過它。」
林羽夕頓時一撇嘴要哭出來:「刺龍錐刺過粽子,噁心死我了……嗚哇……」
丁馨沒空理會我們玩鬧,盯著兩側的蘇婉和安姐說:「這是個大好機會,趁機殺了她們兩個賤女人。我對付蘇婉,你們對付安姐,動手!」她都恨死蘇婉了,話音未落人早已躥向東邊。
我和林羽夕點點頭,衝著安姐奔過去。儘管我們脫出了迷陣,可這倆狐狸精仍舊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她們不是說啥也看不見,倆人手裡都拿著手電,還能看到身週一米範圍內的情況。我們倆剛剛到跟前,安姐這死老娘們就聽到了腳步聲,她居然還聽得出不是蘇婉的,掉頭就撒出一片落雨虹霧。
在迷陣這種無法預敵的情況下,用落雨虹霧防身是再合適不過了。我們倆忙閉住呼吸往後退開。迷陣雖是虛幻的,但人置於其中,也會受到各種限制,紅霧就被這虛幻的九宮格給阻擋,如同在一個無形的四方透明體內瀰漫,卻始終散發不出。但這死老娘們被紅霧包裹起來,我們也不能近身。
我想用刺龍錐擲過去刺死她,可一來怕被她接住再喪失了一件神兵,二來還想在她身上奪回黃金鎮墓獸,殺死這老娘們,那鎮墓獸就無從著落了。
林羽夕轉轉眼珠後衝到對面走廊內,進了工作間。我不知道她去幹啥,此刻回頭去看丁馨,只見正和蘇婉斗的不亦樂乎。蘇婉身上雖有舊傷,但在全力保命之下,丁馨一點便宜都沒佔到。而老姐又不肯動腦子,對付這娘們哪用得著近身搏戰,只須左右游鬥,出其不意的攻擊幾次,准讓她著道。
很快林羽夕跑回來,手上拿著一個噴燈,這玩意點著之後調大火門,火焰噴出兩米多長,呼呼燃燒出的火蛇,看著令人心底發顫。林羽夕走過去就將火焰噴向安姐,要說這娘們也夠倒霉的,她八字裡肯定容易招火,要不怎麼上次被燒了一次,這次又被火燒?
噴燈的焰頭非常猛烈,一下燒的安姐大聲慘叫,身上背包帶被燒斷,掉落在地上。她一邊扑打著身上的火苗,一邊往前飛快逃走。往前只跑了幾步,似乎被迷陣中的阻隔擋住,掉頭再往左跑,卻是堅硬的牆壁。在迷陣中,牆壁在視覺中是石壁,那就是絕路。
林羽夕拿著噴燈沒再出手,她可能出於一種貓玩老鼠的心思,要看安姐這娘們怎麼逃?我往前兩步,捂著鼻子從紅霧中把安姐的包撿回來,打開一看,裡面有些日常用品,除此之外,黃金鎮墓獸居然就在裡面放著!
第465章鎮墓獸破陣
我差點沒樂的笑出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黃金鎮墓獸失而復得,心裡一高興,就沒了非要殺死這倆老娘們的念頭。我喜不自勝的把鎮墓獸拿出來,用手擦了擦,又用嘴吹吹灰,其實上面壓根就沒灰,這是出自心底的一種難以抑制的喜愛。
忽然間,安姐叱喝一聲,飛身躍起朝我飛奔過來,我靠,不會是也脫出迷陣了吧?
林羽夕抬起噴燈把火焰調整往上噴射,但安姐似乎能看到她的動作,左腳在牆壁上一踢,身子在空中轉向,這道火焰立馬就噴空了。而她轉向之後,右腳又在另一面牆壁上一踢,借力朝我撲過來。
這老娘們的可怕之處我是領教過的,論單打獨鬥,絕不是她的敵手。我嚇得左手攥住鎮墓獸,右手掄起刺龍錐迎面就刺。老娘們反應奇快,揮掌格擋一下,她力氣夠大的,震的我虎口一麻,刺龍錐居然脫手飛出去了。
我一看情況不妙,跟林羽夕大喝一聲:「扯呼!」把鎮墓獸往懷裡一抱,掉頭就跑。
死老娘們速度遠比我快的多,我這還沒跑出兩步,就被她隨後趕到,兩個肩膀被她抓住了。幸好林羽夕用噴燈替我解圍,一道火焰噴過來,讓她趕緊鬆手閃避,但這把火把我頭髮燒焦了不少。
安姐勃然大怒,飛腳將林羽夕手裡噴燈踢飛,再出一腳把她也踢出兩丈多遠。我唯恐這老娘們會接著對丫頭下殺手,反過頭掄起鎮墓獸砸過去。
這是情急之下忘了肉包打狗,正和對方心意。安姐閃身躲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猛地往她懷裡一扯,我不由自主就一個踉蹌撲過去。她隨即伸出另一隻手,兩隻手指插向我的眼珠。我心頭大吃一驚,這時候全身失去平衡,根本躲避不了,眼看眼珠就被對方刺瞎的一瞬間,忽地背後湧起一股巨大的勁風,並且伴有小胖的嘶吼聲。
他大爺瞎X的,上次龍家村的解圍之勢又再重演,小胖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把老娘們給硬生生的撞出幾丈,重重撞在走廊盡頭牆壁上。這下把她撞的不輕,縮在地上不住抽搐,一時爬不起來。
我回頭一看,劉宇魔和丁馨也一塊跑過來,卻不見蘇婉的身影。這會兒顧不上問那麼多,再轉回頭,發現小胖罵罵咧咧的追上去,要弄死安姐這老娘們。可剛到跟前,這老娘們突然撒出一片紅霧,此刻迷陣估計是完全化解,紅色煙霧瞬間在走廊內迅速瀰漫,我大叫一聲閉住呼吸,然後貓腰衝向還沒爬起身的林羽夕。
林羽夕也非常機靈,早就摀住了口鼻,被我連拖帶拽,轉進左側走廊,跟大傢伙一齊躲進了工作間,把門緊緊關上。
好在老娘們會使的只是普通落雨紅霧,這如果換上氣色落雨虹霧,我們幾個肯定難逃毒手。小胖雖然吸了一口煙霧,但他還處於五邪化身狀態,百毒不侵,沒啥大礙。他還要出去找老娘們拚命,我說算了,這老娘們滿身都是毒,第一次沒殺死,第二次就沒機會了,還是躲在這兒提防她的其他手段。
小胖守住門口,有他在這兒,我們便放心了,此刻不論誰敢進門,那必定會被打飛出去。我喘著氣問老姐,把蘇婉搞定了沒?她搖搖頭,剛才迷陣突然消失,蘇婉看到了道路,奪門而逃。小胖看到我們倆遇到危險,這才吸點光過來馳援。
這迷陣怎麼會突然消失的,讓我感到匪夷所思,難道是因為有三個人退出了遊戲,它就隨之破解了嗎?我覺得不是這麼回事,手裡攥著黃金鎮墓獸,驀地眼前一亮,會不會是這玩意鎮煞驅邪的作用?
鎮墓獸自古就是用來鎮墓避邪的,墓主人害怕死後受到惡鬼侵擾,於是便用鎮墓獸來鎮壓驅邪,以保死後安寧。而這個迷陣明顯是拿古墓格局來佈置的,黃金鎮墓獸又非普通之物,估計與夔狂等物都有避邪驅煞的靈性,所以一拿出來,立刻攪散了迷陣。
我們幾個人一研究,都覺得這種可能性居多。因為當時還沒從包裡拿出它時,安姐撞牆,蘇婉也沒從迷陣中看清道路。就在我取出鎮墓獸又摸又吹後,劉宇魔和小胖那時候突然就看到自己在客廳,蘇婉和安姐也覺醒過來。
難怪都在找這件黃金鎮墓獸,原來它有這麼神奇的作用,如果上次帶著它進忌安墓,恐怕也不會有那麼多周折。想到這兒,我忽然又想到了贏王墓,興奮的說道:「贏王墓室沒有門口會不會也是個類似迷陣的幻象,用鎮墓獸能夠打開墓室大門?」
林羽夕重重點頭:「有這種可能,老瞎子和雷雪婷還有那麼多人都在搶這件東西,看來它的價值遠遠高過夔狂。不過,應該還需要那個螭龍扳指吧?把這兩件東西加上鬼符經,我覺得我們絕對能進入贏王墓室!」
丁馨馬上接口道:「今晚小漁你把我送進向家溝死亡之角,我要找左嫽要回扳指,如果不給,我就跟她同歸於盡!」
劉宇魔勸道:「你先別衝動,這件事不是靠武力就能解決的……」
丁馨打斷他的話頭:「你是誰?我跟你沒半點關係,你插什麼嘴?我讓你插嘴了嗎?」
劉宇魔頓時一張臉苦下來,一個字不敢說了。
我跟她說:「扳指的事你不要管了,我去想辦法弄回來。對了,咱們還是說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吧,你們覺得誰不想讓我們檢查屋子?」趕緊把話頭扯開,不然依著老姐這脾氣,非要去找左嫽拚命不可。
劉宇魔皺眉道:「除了主人之外,還有誰能在這裡搗亂?可是小馬嫌疑不大啊,再說親手殺死父親這種禽獸之舉,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有什麼難以置信的,我看你就是禽獸!」丁馨瞪著他罵道。
老姐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可劉宇魔偏偏又不敢得罪,苦著臉說:「是,是,我是禽獸。誒,我做什麼了,我就是禽獸?」
「因為分手之後你不該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就是禽獸!」
第466章兒媳上床
其實我們都看得出來,丁馨跟劉宇魔分手之後,心裡非常難過,只不過表面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把這份痛苦埋藏在了心底。可一見到劉宇魔,她心底的痛苦就難以抑制,從這種沒事找事,無理取鬧的情況上就能發現,這是一種內心的發洩。
林羽夕見勢不妙,把丁馨扯到一邊,免得把劉宇魔說急了,會跟她翻臉。
我跟劉宇魔繼續分析案子,目前想要阻止我們在屋子裡搜查的人,只有小馬了,可是即便他是兇手,老馬為啥要請厲鬼來開啟迷陣呢?
小胖這時插嘴說:「老馬搞迷陣,是不是害怕我們發現他家裡私藏的寶貝?這估計跟案子無關。」
他說的也有點道理,但我覺得沒那麼簡單,或許小馬真是殺人兇手,而他畢竟是老馬親兒子,兒子可以殺親爹,親爹卻不能不給兒子留條活路。這或許就是天下父母心吧,有道是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孩子永遠在父母心裡是最寶貴的,可父母在孩子的心裡,恐怕沒那麼重要。
有人可能覺得這話說的太偏了,但我聽過這麼一個故事。有個上初中的小姑娘,因為成績被母親罵了幾句,就離家出走,父母連夜到處尋找都找不見。而這小姑娘跑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又冷又餓,有個麵館老闆見她可憐就給她一碗麵條,這小姑娘感動的說,你真是我的親人。
老闆一聽就生氣了,跟她說:「憑你這句話這碗飯就不該給你吃,一碗麵條就是親人了,那你想過你的父母嗎?他們把你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難道還抵不上這碗麵條?」小姑娘於是恍然大悟,這便回家了。
不過這也不是一概而論,很多孩子還是挺孝順的,比如說我,唉,但我從小連見他們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我說等了這麼大會兒,這倆老狐狸精沒來找咱們麻煩,可能已經溜了。咱們這就到各個房間搜查一下,看能否找到點蛛絲馬跡。我和小胖小心翼翼打開門,從門縫往外瞅了會兒不見有動靜,這才走出來,來到十字路口往各處看看,安姐和蘇婉都不見人影,估計早走了。還好刺龍錐落在地上沒被順走,我趕緊過去撿了回來。
今天雖然遇到她們倆,還差點丟了小命,但結果還是挺不錯的,讓安姐這死老娘們又被燒了一次,還奪回了黃金鎮墓獸。這會兒倆老狐狸精,恐怕正氣的想撞牆吧?
她們走了我們也就放心了,先到老馬臥室裡查看,他的臥室就在工作間右側,進走廊第一間。床上沒有被褥床單,只有空蕩蕩的席夢思墊子,看來早把帶血的被褥床單收拾了。打開衣櫃和床頭櫃,也沒發現任何異常物品,除此之外,再沒別的東西。
林羽夕燒了幽秘尋蹤符,地面上的腳印非常雜亂,也瞧不出什麼線索。不過到底女人心細,林羽夕蹲在地上說,她看到了不少女人的腳印。老馬早年喪妻,進他房間的女人只能是兒媳,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兒媳孝順,每天幫他疊床鋪被,在情理之中。加上老馬兒媳是個嫻熟女人,平時幫公公收拾房間再正常不過。
我們才要出去,林羽夕又把我們叫了回來,指指床邊的腳印說發現什麼了嗎?劉宇魔經常辦案,觀察力挺敏銳,馬上說床邊女人腳印多,但那也沒什麼啊。我卻發現了情況,床邊的腳印比較集中,大多都在正中部位,因為這是上床的地方,也是脫鞋的位置。這裡有女人腳印本來沒什麼,可是有不少腳跟向床,腳尖朝外的姿勢,這就不對了。
要知道收拾床鋪站在床邊,腳尖一定是朝裡的,並且都是雙腳併攏的模樣,那麼雙腳併攏就是脫鞋上床了。也不排除是坐在床上的可能,但這腳尖朝外的腳印也太多了,就有了不合理的成分。如果真是上床的話,兒媳為啥要上公公的床?
我大爺瞎X的,公媳之間不會有那個吧?
心裡想到這個可能,嘴上卻不敢說出來,這種想法太不純潔了,說出來搞不好會遭到大家的白眼。
林羽夕蹲在地上,抬頭望著我問:「你看出了什麼?」
「我看出腳印……不正常,但如果換個思路,也就正常了。」我撓撓頭,不知道該咋說。
林羽夕輕輕白我一眼,跟我勾勾手指,我把頭低下來,她湊在我耳邊小聲說:「是不是換個不純潔的思路,那就正常了?」
汗,這丫頭原來也看出來了,那我就不用在她面前假裝正經了。於是扭過頭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如果公媳之間有問題,那麼兒子殺死親爹也不是沒有可能。而馬老闆請厲鬼開啟迷陣,應該是為了保住兒子的小命。我看殺死兒媳拋屍荒野,那也是馬老闆干的。」可是說完後,我又覺得納悶,為啥殺人後會把屍體丟在德陽山下,難道只是個巧合?
林羽夕點點頭,回過頭跟我說:「那就在小馬身上下功夫吧。」
我直起腰對劉宇魔說:「我覺得店舖出事,小馬這個主人肯定得到了信息,為什麼到現在不見回來?非常可疑,還是把他叫過來問問情況吧。」
劉宇魔還想說什麼,但丁馨一瞪眼,嚇得趕緊拿出手機給小馬打電話。但打了半天,始終無法接通。他於是跑到外面店舖,回來說外面也沒人,估計店員都被嚇跑。而小馬手機打不通,應該還沒收到家裡出事的消息。不如我們去趟殯儀館吧。
出門之前,我又和林羽夕去了次小馬的臥室,剛才就是在這裡斗的厲鬼。這間臥室跟老馬的臥室面積相同,傢俱也相差無幾,無非顏色和裝飾搭配的比較年輕活潑。我們仔細查看一遍,沒發現什麼線索。
不過我抽開床頭櫃抽屜,發現裡面有一小瓶解酒藥,這種東西一般來說都是「安慰劑」,真正喝醉了後吃這種藥是不管用的。但有一點大家可能不清楚,解酒藥在喝酒前服用,那是大有奇效。這種藥小馬是酒前還是酒後服用過呢?
林羽夕跪在地上,往床底下查看,席夢思床下空隙非常小,但拿手電還是找到了幾點血跡。她爬起來說,兇手一定是小馬伕婦,他們倆回來後身上和刀上的血液流淌在地上,所有血跡雖然都清洗乾淨,但床底邊緣的卻忽略掉了。
第467章小馬失蹤
我們出了店舖大門,只見街上圍的人山人海,都是看熱鬧的。劉宇魔在人群中發現了店長,叫她在外面看好鋪子,我們乘車前往殯儀館。一路上我心神不寧,總覺得在馬老闆家裡漏掉了什麼地方沒查看。
半個多小時後到達殯儀館,馬老闆生前人緣很好,前來悼念和捧人場的親朋好友特別多。我們從人群中擠過,在靈柩前沒見到小馬。有個戴眼鏡的小伙子,披麻戴孝守在靈前,我們一打聽,是小馬的兒子小小馬,剛從從外地大學趕回來。他說爸爸早在倆小時之前就離開了靈堂,聽說是安排火葬事宜,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們不由起疑,小馬離開的時間與我們在他家裡遇到情況時基本吻合,他剛才不會就在店舖外躲著吧?
又找到一位管事的打聽,沒聽說今天要安排火葬這事,因為老爺子要停靈七天,時間充裕。雖然說火葬和墓地的安排要提前進行,但那也不用他來親力親為,這麼多幫忙的,安排好後只需他拍板就行了。
劉宇魔說會不會是去警局看老婆屍體了?但覺得也不像,因為到現在還沒有正式通知他。劉宇魔不放心的給警局下屬打電話詢問,小馬也沒去警局。我們又找遍了殯儀館各個角落始終沒找到他的任何蹤跡。
此刻天已中午,也不必再找了,中午他總得回來殯儀館守靈吧,這個時候大家都去吃飯,不能讓兒子一個人在靈堂。可是又等到下午一點,仍舊不見小馬人影,看來事有些離奇。
劉宇魔皺眉說:「不如你們回家,我回警局派人去尋找。」
小胖早嚷著餓了,於是大家上車,進入市內時,我忽然想通漏掉了什麼,讓林羽夕把車開回珠寶店。劉宇魔見我們轉彎,只好跟著追過來。這會兒圍觀群眾早散的一乾二淨,店舖大門緊鎖,店員今天可能都罷工不幹了。
劉宇魔下車過來說,現在沒鑰匙咱們進不去,還是先回家吃飯吧。他話音剛落,就見店長從遠處走了過來,東張西望,看上去十分可疑。劉宇魔忙擠進我們車裡,把車門關上,隔著車窗觀察這女人。
我們兩輛車停在對面,這女人似乎沒注意到什麼不對,來到門前轉頭看了下,拿出鑰匙將門打開。她進去後把卷閘門拉下,看樣子並沒上鎖。我們幾個人互使個眼色,下車溜到店舖門前。小胖輕輕把卷閘門拉起來,只開到鑽下人為止,我們貓腰魚貫而入。
店舖裡空蕩蕩的,而通往裡屋的門開著,她應該是進去了。我們幾個躡手躡腳的來到裡屋門前,劉宇魔首先往裡探頭看了看,然後把頭又縮回來,跟我們大家噓了一聲。
「馬敬弘……馬敬弘……」這時從裡面傳出店長的呼喚聲,馬敬弘是小馬的名字。
我們於是都明白過來,小馬果然早就回來了,或許就在我們進入店舖之前,已經在家裡。可是我們基本上把所有房間都看過了,為啥沒看到裡面有人?難道是我們走後,他溜了回來,讓店長將他鎖在裡面的嗎?
店主叫聲越來越小,顯然進了十字走廊,劉宇魔又往內探頭看看,跟我們揮下手,大家輕步溜進裡屋。客廳亮著燈,仍舊是剛才一片狼藉的景象。此刻看不到店長人影,聽聲音好像是在左側走廊裡,那裡只有工作間和馬老闆的臥室。我不由納悶,小馬躲在這兩個屋子裡幹啥?
我做個手勢叫大家分散開來,我和小胖去十字路口,大家都在客廳躲起來。劉宇魔點點頭貼身躲在走廊口左側,丁馨和林羽夕躲在右側。我和小胖貓著腰溜到十字路口,剛要探頭往左邊走廊裡窺探,突然眼前一黑,燈光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