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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節

余四這頭老狐狸可能嗅到了危險氣味,很敏感的說覺得待在這兒也不安全,不如飯也不吃了,趁西嶺還沒戒嚴,這就趕緊逃離此地。我笑道不用怕,大的不敢吹,就說我們工作室在西嶺,黑白兩道都會給面子。余四還是坐立不安,過了十幾分鐘後,他和蘇婉使個眼色,就要起身出去。
恰巧此刻小胖一腳將門踹開,余四就像驚弓之鳥,轉頭奔向臥室。可他速度哪有小胖快,只是眨眼功夫,老小子就被小胖撲倒在地。於森、丁馨和花落跟著進屋,丁馨上前就把弱不禁風的蘇婉摁住了。
第282章鬼車
余四看起來確實練過功夫,幾次差點把小胖拱倒,於森奔過去踹了兩腳,老小子終於老實了。蘇婉壓根沒就沒反抗,也就少吃了苦頭。花落拿繩子先給她來了個五花大綁,然後丁馨去綁了余四。
「林羽夕,丁漁,你們兩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就算你們把我們倆送進警局,那也洗不掉青銅壺的出處,我死也要把你們拖進地獄!」余四大聲吼叫。
林羽夕從門外走進來,雙手抱在胸前說:「余四爺,我們並沒有背後插刀的意思,你也別罵的這麼難聽。我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陳玉涵的兩個親人,到底是誰害死的?」
「誰……誰是陳玉涵?」老小子一陣驚慌,想要掩飾自己的神色,可是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我走上一步說:「就是賣你青銅壺蓋的人!」
余四立馬將臉埋在地板上了,我一看這副模樣,心說他得到壺蓋似乎還有貓膩。當下又冷聲說道:「陳玉涵的鬼魂一直還留在西嶺……」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余四一個勁的拿臉往地板上拱,顯得好像特別害怕。
「他娘的不讓我們說,那你說啊!」小胖在他身上踢了一腳。
林羽夕皺皺眉頭說:「小胖,別亂打人,怎麼說余四爺還是咱們朋友。」
我轉頭看看門口,忙跟丁馨和花落說:「你們兩個去看好陳淑涵,別讓她過來。等弄清了真相再告訴她。」
丁馨和花落也想聽聽真相,很不情願的去了西邊。
我讓小胖堵和於森一前一後看好老小子,以防他扯斷繩子逃跑。我和林羽夕坐在沙發上,守住蘇婉。我知道想從余四嘴裡掏東西非常難,於是就先向蘇婉下手,讓她把知道的真相說出來。
豈知這妞兒一番話把我們說呆了,只聽她戰戰兢兢的說:「抱著銅壺死在湖裡的不是我男朋友,死的人是誰我也不知道,是余四爺逼我這麼說的。因為我有個把柄在他手上,如果不幫他的話,我就會被送進牢房!」
余四一下閉上眼睛說:「好吧,我認栽了。沒想到老子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最後栽到了兩個小崽子手裡。唉,這也是自作孽啊。」
「你罵誰小崽子呢?信不信大爺把你扁成狗尾巴小豬頭?」小胖怒聲喝罵。
「咳咳,不要對余四爺這麼無禮!」林羽夕嘴上這麼說,但跟小胖眨眨眼,那意思是罵的漂亮。
「什麼屁四爺,現在都啥社會了,你還四爺五爺的,趕快說,不然我讓你變成豬爺!」小胖被默許,一腳踏在老小子背上,用勁兒搓了下。
余四痛的一陣呲牙咧嘴,慌忙說:「我說,我說!」
小胖把腳拿開後,老小子開始講起這件事的始末。那要從陳淑涵哥哥陳玉涵身上說起,七年前,寧夏人陳玉涵拿著一件青銅器來到西嶺,他其實不是來找買家的,而是四處尋找陰陽先生,來治胸口這個鬼舌毒咒的。
並不是說西嶺陰陽先生名冠天下,關鍵在於道聽途說。陳玉涵自從染上毒咒後,氣血兩虛,身子開始消瘦,嚇得到處求醫。後來在火車上聽到來自西嶺的乘客說,西嶺有幾個能人異士,於是就跑來了。巧的是下火車正好遇上余四在接朋友,向他打聽西嶺都有哪幾個出名的陰陽先生。
余四覺得好奇,就問他想要幹嗎?陳玉涵現在對誰都不隱瞞自己的情況,也可以說當時是被嚇成了神經病,只要有人打聽,他會喋喋不休把什麼都說出來。余四聽完後說,自己多少懂點這方面的道道,要他拿出青銅器瞧瞧。一看之下雖然只是個蓋子,但那也是幾千年前的東西,並且保存的非常完整,沒有任何缺損地方,能值不少錢。
老小子於是動心了,跟陳玉涵編瞎話說,正因為這件東西帶在身上,才會讓毒咒越來越嚴重。這樣吧,送你幾張辟邪符,把東西給我,這樣回去連續喝幾天符水就好了。陳玉涵人雖跟陳淑涵一樣憨厚,但畢竟不傻,曾有人指點他,關鍵在這壺蓋上,要拿此物去找能人破解,怎麼可能隨便出手去換幾張普通的黃符?
余四見沒糊弄住這傻小子,就出兩千塊要賣了,可陳玉涵說多少錢都不賣。老小子徹底了沒了脾氣,又想出個計謀,哄騙陳玉涵說,他的朋友就是西嶺最出名的陰陽先生,不收分文幫他治病,病好了就把青銅器留下便可。
陳玉涵這倒答應了,跟著他先去了一家便宜小旅館住下。他去找誰了?去找了蘇婉父親,蘇老爺子在這行裡從沒走過眼,一來請老爺子過去瞧瞧到底出自什麼年代,能值多少錢,二來假裝陰陽先生,把東西騙走。
蘇老爺子一聽是件珍品,就心癢難搔的跟著來了。一看到陳玉涵手上這件東西,立刻就看直了眼,說這是至少是戰國時期的東西,蓋上的鳥雀叫「鬼車」,也叫九頭鳥或是九鳳,時常在夜裡發出車輛行走的聲音,才得名叫鬼車。在戰國時期,這是楚國崇拜的圖騰,那在整個國家就是至高神,後來被秦國所滅,之後才被醜化成怪鳥。
這東西別看只是個壺蓋,但那也至少值個百兒八十萬的,如果找到下身壺體,那就能賣到千萬之上!
老爺子過於激動,竟然當著陳玉涵把話全說了出來,余四拉沒拉住,陳玉涵一聽值這麼多錢,病也不治了,拿東西就要回家。余四眼見到嘴的肥肉,能甘心吐出去嗎,又哄又騙的把陳玉涵留下,說不會要你東西,就是為了幫你治病。
余四把陳玉涵穩住後,拉著老爺子出去數落一頓,說晚上再來,想辦法把東西騙到手。可陳玉涵是假意留下的,雖然余四在外面守著,但還是在傍晚瞅個機會溜走了。余四慌忙就追,一路開車追到西郊外的德陽河邊,才追上了陳玉涵。當時是惱羞成怒,二話不說就將陳玉涵打暈,把東西劫了,在他身上綁了石頭丟進河裡。
那條河是很深的,加上西郊外那個河段,水流湍急,在裡面沉個屍一般是不會有人發現。而七年之中,陳玉涵的屍體也從未浮出來,只是剛買了這個壺回去,他忽然就夢到了陳玉涵。第二天早上慌忙跑到河邊一瞅,陳玉涵的屍體漂浮起來,好在被河裡幾棵小樹絆住沒被沖走。
可是屍體經過七年的時間,竟然一點都沒腐爛,當時差點沒把他嚇死!
第283章神秘死亡
余四趕緊跑回去找了鐵鉤子把屍體打撈上岸,又重新綁了石頭沉入河底,可是他回家的晚上,總是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卻看不到人。他就知道災禍要臨頭,全是這件青銅器惹的禍,壺體與蓋子相遇,那便產生了詛咒,才使得沉屍七年的陳玉涵重新浮出水面,身後又跟著不明不白的陰靈。
他曾想到過要退貨,但他也知道,詛咒既然已經形成,即便是把東西退還給我們,依舊是無法擺脫的這個厄運的。那麼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李代桃僵。找一個替死鬼,把詛咒轉嫁在此人身上,這件青銅器也不要了,只要能渡過生死難關,什麼都能捨得。
於是從那時候開始關機,不再跟任何人聯繫,在火車站轉了兩天,發現有個跟他身材相等的流浪漢,就想辦法將這人引回家中。讓這人洗澡後穿上自己衣服,身份證也在衣服口袋裡。然後讓流浪漢飽餐一頓再把青銅壺綁在身上。
凌晨開車載著此人去往天湖,因為德陽河他是不敢去了,除此之外市內只有一個天湖還算比較深。余四經常倒騰古董,對於古代文化頗為瞭解,知道幾千年前的古人崇拜水,而很多詛咒都與水有關。將流浪漢與青銅器捆綁了投入水中,那麼這個詛咒因水而激發,或許便能轉嫁在此人身上,從此不再纏著自己了。
可是來到湖邊的時候,他推開車門下去,先觀察了下四周動靜,不見有人才放心回到車上。這時突然發現後座上只留下一根斷裂的繩子,流浪漢和青銅壺不見了!
他當時嚇得額頭上汗珠涔涔而下,圍著汽車來回轉了很多圈子,車底都找過了,也沒找到流浪漢的一絲蹤跡。最後也不敢回家,於是就近去蘇婉家避禍。他跟蘇老爺子關係很鐵,老爺子死後喪事是他一手操辦的,所以蘇婉視他如親叔叔一樣。況且,蘇婉還有個短處拿在他手裡,不論怎麼樣都會盡力去幫他。
余四為啥要去一個孤身年輕女子家避禍?並不是關係的問題,而是蘇老爺子生前藏品比他更多,辟邪物件應有盡有,那把乾坤劍就是從老爺子送給他的。在蘇婉家住了幾天,一切平安才讓他稍稍放心。
但今天蘇婉買菜回來說,湖裡淹死一個人,雙手抱著青銅壺,全身都腐爛了。他聽後嚇得差點沒坐在地上,趕緊讓蘇婉托關係打聽小道消息,得到結果是,從死者口袋裡找到了他的身份證。老小子更不敢露面了,唯恐警方查出這個流浪漢是害死的,讓蘇婉在湖邊探查消息,當他聽說湖裡有死了兩個來自寧夏的男人,並且用吊車都打撈不出,更感可怕。
人做過虧心事肯定做賊心虛,不管這倆寧夏人與陳玉涵有沒關係,總之讓他惶恐不安。他想著必須要離開西嶺,可是走了之後如果被通緝,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還是會被抓回來。於是一琢磨就有了計較,讓我來幫他擦屁股。因為青銅壺是我們的,如果我不幫忙,勢必也會被捲入這個案子。
至於為啥要讓流浪漢成為蘇婉「男友」,老小子覺得,不給死者一個身份,恐怕很難擺平。而蘇婉接觸的外地生意人很多,隨便找個神秘男友的托詞,再由我來斡旋,就能將這件案子結了。
聽他說完後,我跟林羽夕對望一眼,陳玉涵是被他害死的這在意料之中,可是流浪漢和青銅壺為毛會神秘失蹤,最後又在天湖浮出水面?還有這倆寧夏表哥的死,又是咋回事?
「陳淑涵兩個表哥,真不是你殺的?」林羽夕滿臉都是懷疑,因為老小子太狡猾了,不能這麼輕易相信他。
小胖察言觀色,立馬又伸腳在老小子背上踩了一下。
余四痛苦的呻吟一聲說:「我真沒殺他們。你不信問蘇婉,這幾天我躲在家裡哪敢出門?」
蘇婉點點頭說:「四叔除了今晚去胡同口等丁大師外,幾天了都沒出過大門一步。」
我覺得這次他說的幾乎沒什麼漏洞,就算是編的也算編圓了。於是跟小胖使個眼色,叫這小子把腳拿開吧。我站起身問:「那你有沒想過,如果我不幫忙怎麼辦?」
余四一閉眼睛說:「不幫忙我只有立刻逃了,還能怎麼辦?」
我看了看表,已經是夜裡十點了,於是把林羽夕叫到外面商量幾句,讓小胖和於森把他們倆關進我的臥室看好了。我打電話叫來劉宇魔,我們在辦公室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劉宇魔聽後吃驚的說為啥不先通知他,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便會吃不了兜著走了。他這烏鴉嘴還真是說中了,這時小胖急色匆匆的衝進辦公室,見劉宇魔在就多了個心眼,在我耳邊嘀咕說,余四剛才口吐白沫,踢了幾下腳就嗝屁了!
我大爺瞎X的,立馬讓我驚出一身冷汗。劉宇魔和林羽夕見我臉色不對,忙問發生了什麼。此刻沒必要隱瞞了,重重歎口氣說:「被你說中,余四死了!」
劉宇魔騰地站起身叫道:「怎麼會這樣?快過去看看。」
我們匆忙跑到對面臥室裡,只見余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和地下全是白沫子,兩隻死魚眼往外突出的很厲害,彷彿充滿了無比恐懼和不甘。蘇婉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痛哭,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為余四的死難過。
劉宇魔衝過去蹲下身子,摸摸余四脈搏和心跳,再試探呼吸。其實這都是多餘的,從我們經驗上一眼就看出,老小子已經掛了。劉宇魔歎氣搖頭,表示真不行了,站起來跟我們倆使個眼色,走出房門。
林羽夕先跟著出去,我問小胖:「他口吐白沫之前,有什麼異常表現沒有?」
小胖搖頭:「沒有,突然就開始吐白沫,很快就嗝屁了。」
我再問於森:「你有沒瞧出問題?」
於森搖搖頭,那意思是沒看到任何不乾淨東西。
我叫於森守著屍體,讓小胖跟蘇婉坐在客廳,然後回了辦公室。
進門就聽劉宇魔說:「我這次被你們害死了!」
第284章銅屍不化
我們私自把人抓起來,這叫非法囚禁,而又把劉宇魔叫過來的同時,人卻死了,你說他這個警官能擺脫得了干係嗎?這也是他剛才所擔心的事情,一旦出事,誰都承擔不起。何況這件案子中的古董,還牽扯著我們,余四一死,我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林羽夕也沒了話說,只有滿臉的歉疚。
我歎口氣走過去說:「事已經出了,就按照程序來吧。人是我帶回來的,主意也是我出的,與你沒什麼關係。」
劉宇魔看著我不住苦笑,說道:「兄弟,法律面前是看證據的,非法囚禁大傢伙都參與了的,何況還有蘇婉這個人證,你難道要殺死她滅口不成?而我出現在這兒,死者正好死亡,就算與我無關,但總之我和你們有說不清的關係,難逃罪責。」
「那依你的意思,咱們是不是應該毀屍滅跡,把余四丟進死亡之角?」林羽夕瞪大美目說。
劉宇魔差點沒哭了:「這更不行,遲早會被知道的,如果那樣做,我們就罪加一等!」
「這不行那不行,那怎麼樣才行?」林羽夕有點急了。
劉宇魔揉著眉心看上去非常苦惱,只聽他說:「都坐下,坐下好好商量商量,先不要急著報案。」
我和林羽夕坐下來,我說:「余四七年前搶劫殺人,前幾天又害了一個流浪漢,這種人是死有餘辜。況且又因為這件案子,要逃離西嶺,我們把他毀屍滅跡,也算是一個辦法。反正我們沒殺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林羽夕也附和道:「小胖和於森曾經跟他有過搏鬥,如果法醫鑒定,是因為遭受毒打造成心臟猝死,那麼他們兩個的罪也很嚴重。這件事蘇婉親眼所見,如果在法庭上指正,我們是百口莫辯。何況,你來之前與小流通了電話,你沒跟警局打招呼就過來了,這件事反而對你和對我們都很不利。」
劉宇魔鬱悶的說:「毀屍滅跡不失為一個辦法,可蘇婉怎麼辦,怎麼才能堵住她的嘴?」
林羽夕立馬沒了主意,把目光投向我了。
我稍一思索說:「蘇婉我覺得很容易搞定。第一她有把柄抓在余四手裡,余四的死了正合她的心意。第二她窩藏殺人兇犯,那也是不小的罪名,再加上她平日裡做的古董生意,經得住查嗎?跟她好好商量商量,她應該不會報案。再說,我們也想去寧夏一趟,想辦法把她帶走,不管順利與否,以後再不回西嶺了。」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把蘇婉帶到寧夏,不管能否化解毒咒,打算這輩子看著蘇婉,不讓她再回西嶺。這也不能怪我們,她其實跟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同樣有案子背在身上,這樣做大家都是有利的。
劉宇魔考慮了半夜,最終同意我的想法,把蘇婉叫了過來,林羽夕上前給鬆了綁。我把剛才意思跟她說了,要麼閉嘴大傢伙都平安,要麼捅出來魚死網破,誰都會坐牢。這妞兒是個聰明人,一口答應絕不說出去。
她並且跟我們說,早就盼著余四死了,這人由於在早年抓住她一個把柄,經常要挾老爺子給好處。那把乾坤劍,就是以這種手段弄走的。儘管老爺子死後,他對自己不錯,可不論什麼生意,都要插上一腳,從中獲取百分之五十的利益。
劉宇魔問她被余四抓住的把柄是什麼,這妞兒搖頭不肯講,唯恐被這個警察知道後,再找她麻煩。
我說我們還是對你不放心,這幾天就住在工作室,停幾天再陪我們去趟寧夏,做好以後不再回西嶺的打算。要說蘇婉聰明程度出乎我們想像,她馬上明白我啥意思了,點頭說,以後我不會離開你們,這就把家裡剩餘的幾件貨出手了,你們說去哪兒那就去哪兒。
她能這麼順從,就解決了一大頭疼。劉宇魔即刻返回警局,那邊案子還在加班加點的進行著。余四的屍體暫時藏在西側儲藏室裡,門上貼了幾張符,毀屍滅跡最好的法子確實是死亡之角,不過要等幾天,馬上就要到三月十五了。
看守蘇婉的任務就交給了丁馨,以老姐的機警和身手,五個蘇婉都不是她的對手。天也晚了,花落跟林羽夕擠一個房間,我把臥室騰出來讓陳淑涵住,自己去跟於森擠一擠。陳淑涵還在不住問我表哥有線索了嗎,我說快了,明天就能知道結果。
早上剛起來,劉宇魔打來電話說,陳淑涵倆表哥屍身非常詭異,可能灌了鉛一樣的金屬,非常沉重。想要解剖檢驗,根本切不開皮膚,最後用電鋸都沒鋸開。而那個假余四屍骨,在一夜之間腐爛的乾乾淨淨,變成一把骨頭,隱隱從骨頭表面滲出血一樣的物質。
我不由吃驚,這千萬別變成了第二個血骷髏。才要說過去看看,劉宇魔說局長請我來做個法事。我於是帶上全副傢伙出門,叫林羽夕他們看好倆女人,打車去了警局。在路上我思前想後,心裡做好了一個不錯的計劃。
到警局看過三副屍骨,都是令人匪夷所思。陳淑涵倆表哥的屍體,連外表皮膚都幾乎變成了青銅器一樣,全身非常堅硬。這種情況我也找不到答案,只能說是受到了青銅器的詛咒。而那副屍骨,滲出了少量鮮紅物質,法醫提取檢驗了一下,確實是鮮血。這東西不能久留,必須要及時燒燬,不然遺禍無窮。
警局按照我的意思,把屍骨運送到荒郊野外一個十字路口,我燒了張三昧真火符,將這具屍骨燒成灰燼。可是那兩具銅屍我就一籌莫展了,只能暫時封存在地下冷庫,用黃符鎮壓住,待以後再破解這個謎團。
我跟局長說,這個惡毒的詛咒來源於本人故鄉,因為這件青銅器也是從那裡由陳玉涵帶過來的。此人在西嶺失蹤,東西便留在這裡,而他的兩個表兄弟找過來,正因此激發了詛咒,導致天湖中發生三條命案。
要想破解銅屍,讓它們早日入土為安,我就往寧夏走一趟,希望能找到詛咒根源。
局長一聽馬上說讓劉宇魔陪同吧,你們是老搭檔了,一切費用由警局支出。劉宇魔立馬翹了辮子,他早聽出我想藉機離開西嶺,這下變成我們集體大逃亡了!
第285章鬼符經藏身處
這事說定之後,我回到工作室跟陳淑涵交了實底,她的倆表哥已死,只是屍體太過詭異,沒辦法火化,也不可能運回家鄉。現在被封存起來,不能讓任何人去看。問她當年陳玉涵在哪兒得到的那件青銅器,如果找到那個地方,有可能化解表哥屍身上的詛咒。
陳淑涵哭著說,她知道那個地方,只是從沒去過。我們要去的話,她可以帶路。什麼化解屍體詛咒完全是謊話,我心裡已經不是滋味了,再讓她帶路,萬一有個啥閃失,我就要內疚一輩子了。我當下說只帶我們到青龍峽指明地點就行,不用跟我們一塊過去。
她到底是個憨厚的山裡姑娘,沒見過世面,我說警局不讓看屍體,她就不去,繼續住在工作室,等著三天後出發去寧夏。
由於不打算回來了,林羽夕悄悄把那個小院賣掉,賣了百餘萬。工作室不敢退租,以免被人看出破綻。目前我們手上有二百來萬,不論到哪兒都不用發愁活不下去。花落我們就不帶了,雖然還有二十天法事才結束,但我們找到賴東南幫忙,叫他接下來給花落做法淨身。小丫頭也知道這次我們闖了大禍,也就不再堅持要跟著去了。
林羽夕和丁馨陪同蘇婉處理剩餘古董,於森和花落看家,我帶著小胖去了原來租住屋。這屋子早到期了,我悄悄續過房租,因為鬼符經藏著這兒,在這兒是最安全的。儘管進門看到裡面一片狼藉,被不少人翻找過,連牆壁都被鑿的千瘡百孔,可我清楚,鬼符經和姊妹篇沒被偷走。
藏在哪兒了?你們絕對猜不到,書就藏在屋頂上。
這是個很簡易的棚屋,頂部是彩鋼瓦,是很單薄的一層,任誰都不會想到,這裡面還能藏東西。所以這種最容易讓人忽略的地方,就越能藏東西。其實屋頂我是經過改裝的,從外表看只是一層單薄的彩鋼瓦,其實內部我又搭建了一層,只不過邊緣做的非常隱蔽,不論從外面還是裡面,都看不出是夾層。
來這兒的小賊把牆鑿爛了,地板揭掉,傢俱被拆散,連門板都沒放過,可唯獨沒動過屋頂。我讓小胖搭人梯上去,將彩鋼瓦拆掉,拿出了兩本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