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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節

林羽夕一聽,又換上了愁容,雙手托腮說:「現在我有點後悔了,還不如別搞這個婚禮,我們直接死了算了。」
「為啥這麼說?」我不解的問。
「我擔心真正的詛咒在屍體上,紙人雖然燒了,但它們還在捆綁著我們。死並不可怕,我怕每天都活在噩夢裡,與其那樣,還不如一死百了。」
我心裡暗歎一聲,她說的沒錯,或許紙人燒掉只是個噩夢的開始。那兩具死屍太詭異了,還有方逸華棺材裡的跪著的丁馨,都令人難以索解。還有臉皮的事情,始終縈繞在心頭上,自從看到紙人和死屍,我就覺得我們兩個活人和兩個死屍,其中只有兩張臉皮是真的,如果有一天,發現我和林羽夕臉上的皮是假的,那又該怎麼辦?
「你怎麼不說話?」林羽夕抬頭問。
「因為我不開心。」我無精打采的歎口氣。
「都怪我又提不高興的事。好了,好了,這些事不提了。明晚也不去看屍體,就打開你爸媽的墳,看看棺材裡是否有遺骨,後天我們回西嶺吧。」
「我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我皺著眉頭不住搖頭。
「那為了什麼?」這丫頭詫異的瞪大一雙美目。
我站起身,雙手負在背後長吁短歎說:「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林羽夕登時噗地就笑了:「死小流,你是太監啊?」
我神情嚴肅的瞅著她說:「跟人洞房卻不能上床,那比太監更可憐!」
「滾!」
跟著我的肚子上挨了一腳,恰好這時小胖端著兩杯酒進來,結果撞在他身上,兩杯酒全都潑在我臉上了。
第243章意想不到的結果
昨晚小胖喝高了,趴在桌子底下睡了半夜。劉宇魔、丁馨和花落把黃美英母子送回龍家溝,回來後跟我們說,石龜周圍的血跡全都消失,也沒有清理痕跡,讓他們感到很奇怪。天一早我們又跑過去瞧了瞧,果然長滿枯草的泥土從沒動過,只是血跡奇跡般的消失了。
我們又跑到老於家,我在地窖跟它研究了半天,老於也想不到咋回事。我說今晚不看個明白,是決不能放心回西嶺的。於是到了晚上,我們六個人跑到村口,將地窖上的石板挖開,還沒進去,就看到兩具死屍挺立在地窖內,左側那個洞窟裡,滿是燒焦的痕跡,到現在還有很大的煙熏味。
我和丁馨看著這兩具死屍不住皺眉,因為它們被燒的體無完膚,臉上根本分辨不出容貌,不知道這是否就是埋在土裡的那兩個。但它們就這麼直挺挺的站著,我估計除了是它們外,不可能再有如此詭異的死屍了。
林羽夕見它們身上衣服都燒的精光,更別說紅繩,早已燒成灰燼。她跟我說,我們與死屍的命運捆綁應該破解了。我看未必,雖然猜不透啥情況,但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擔憂。丁馨說已經燒成這樣,不如再點把火,把它們燒成灰算了。
我連忙搖頭,在沒搞清狀況之前,這種死屍不能再打動了,稍有不慎,會發生大禍的。現在只能重新把石板封上,等琢磨透了再說。我們鬱悶的返回龍鳳谷,算算日子今天宜於動土,那麼就把老爸老媽棺材打開看看。
兩座墳很快就被挖開,棺木腐朽的不成模樣。棺材板幾乎用鏟子碰一下就會裂開,看著這種淒涼的情形,我和丁馨忍不住落下淚來。我們倆都穿上簡單縫製的孝服,燒了紙錢,點上香燭,我們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我站起來拿起鏟子要開棺時,卻又猶豫了。
棺材裡如果是空的,那屬於正常情況,萬一要是出現跟方逸華棺材裡的情景該咋辦?我現在開棺都開怕了,尤其這又是自己父母的棺木。我咬著嘴唇不動,其他人也都鴉雀無聲,一時間,門前整個空地上,非常靜謐,靜的都能聽到自己心跳。
我深吸一口氣,交代他們準備好糯米、紅繩、墨斗線和剛畫的鎮屍符。我含著淚說了句,爸,媽對不起了,我要開棺了。伸出鏟子輕輕一撬,父親這口棺蓋就裂成幾塊,向四外散落開來。在手電照射下,只見棺材裡躺著一具尚未腐爛的屍體,臉上戴了那種怪獸面具。身上穿著破爛的黑衣,看上去非常眼熟。
看到這情況,我們全都愣住了。難道,這就是我父親的屍身?
丁馨衝過來就要撲在屍身上痛哭,我和林羽夕慌忙攔住,這似乎不對,但到底哪裡不對,一時還想不明白。
林羽夕突然指著屍體胸口上血跡發黑的創口,驚聲說道:「這,這看上去怎麼像老瞎子?」
一語點醒夢中人,我猛地就認出這具屍身是老瞎子的。難怪剛才看著極為眼熟,由於過了三年多,老瞎子當時的死狀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不過胸口上的傷口,以及他那蓬亂的短髮和肥大的腦袋,我是絕對認不錯的,是他!
我當即拿鎮屍符墊在手心裡,揭掉了屍體臉上的面具,我大爺瞎X的,果真是這老雜碎!
過了三年這麼久,他還是當初那個死樣,一對渾濁的死魚眼珠子瞪得特別大,看上去非常猙獰。我急忙又把面具戴上,以免詐屍。然後把鎮屍符貼在老瞎子腦門上,將散亂的棺蓋撿起來,重新把棺材封好。
丁馨也沒見過父母是啥模樣,還以為老瞎子就是我們老爸呢。哭著說道:「小漁,你為什麼不想辦法給爸化解毒咒?」
我抓住她的雙肩,沉聲說:「你先冷靜一下,那不是咱爸的屍體,那是老瞎子譚興明!」
丁馨一下愣住,擦了把眼淚問:「他是譚興明?」
我和林羽夕同時點點頭,小胖撓撓頭說:「老瞎子三年前死在龍家村,三年後屍體跑進了你們老爸棺材裡,相隔這麼遠,他怎麼跑過來的?就算能跑過來,還得自己挖墳,又要防範馨姐,這故事也太狗血了吧?」
花落打他一拳:「少說兩句。」
劉宇魔沒聽我們說過老瞎子的故事,所以滿臉好奇的站在一邊不敢亂發言。
林羽夕問丁馨:「三年前,有沒發現,墳頭被人動過?」
丁馨極力思索片刻說:「三年前有一天風很大,樹都被刮倒了,墳頭上的土也被吹走了不少。我當時也沒在意,又重新為墳頭添了土,難道,是那個時候有人偷梁換柱,把譚興明屍體放進來的?」
「所謂偷風不偷雨,大風掩護下,無論發出什麼聲音,你都不會聽到。肯定就是那一次,方逸華把屍體放進棺材裡的。」我說著用鏟子將母親棺蓋撬開。
這塊棺蓋一樣的腐朽不堪,當即碎裂成幾段,散落下去。裡面居然有具女屍,同樣沒有腐爛,身上也是穿著黑衣,臉上戴著面具。
林羽夕捂嘴驚叫道:「天哪,是婷姨!」
我怒不可遏的伸手揭下面具,果然是雷雪婷這老娘們,她的死狀比老瞎子更慘,滿臉血跡,眼珠子暴突,讓人看了心裡感覺直冒涼氣。我隨即又把面具戴回去,在她額頭上貼了張鎮屍符。
「媽的!方逸華這老雜碎太可惡了!」我咬牙切齒的罵道。「讓我又是磕頭又是喊爸喊媽,白白便宜了這倆狗男女!」
丁馨停住哭聲說:「你還好了,我三年裡,天天都會向它們請安的。小漁,這到底怎麼回事,方叔為什麼把它們倆的屍體放進爸媽棺材裡?」
我苦笑下,這哪知道啊,不過它們屍體從千里之外怎麼過來的,我倒是不奇怪,估計跟那九具死屍過來所用的方法一樣。但不管方逸華是啥用意,反正是不安好心,才要招呼小胖往墳裡填土時,忽地棺材裡發出嚓嚓幾聲奇異的響聲。
跟著兩口棺材上腐朽的棺蓋自行散落,兩具屍體臉上的面具四分五裂,脫落到兩邊,露出這倆狗男女猙獰的面目。我心說不好,趕緊又招呼大家把棺蓋撿起來封住棺材,在上面貼了鎮屍符,再用墨斗線彈上黑線,這之後便聽不到任何動靜了,我們鬆了口氣,也不敢稍有停留,三下五除二,把墳土回填,重新堆起兩個墳頭。
「姐,正好你決定離開這裡了,不然以後天天守著這倆狗男女的墳,還以為是咱……」我話剛說到這兒,突然發現丁馨神色有點不對。
她呆呆的站在那兒,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墳頭,渾身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第244章無底洞
這不但我覺得丁馨不對勁,大傢伙都覺得她有些古怪,那種冰冷詭異的眼神,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樣。
我今天還畫了幾道驅邪和鎮鬼的黃符,於是手上悄悄拿了張驅邪符,問丁馨:「姐,外面風大,還是回屋去吧。」
丁馨猛地轉過頭,突然間眼珠瞪大了一倍有餘,放射出冰冷殺氣。除了我之外,全都驚的往後退了半步。我心說果然是附身了,往前一個箭步,伸手去抓她的右手腕。
「桀……」
丁馨怪叫一聲,身形閃電般往後退出幾米,呲牙咧嘴的模樣,跟一隻發飆的獵豹似的,令我們大家毛骨悚然。
「姐……」
我才叫出一個字,她轉身竄入黑暗裡,瞬間就消失了蹤影。我不顧一切追過去,心說這一定是方逸華安排的毒計,騙老姐說老爸身上有毒咒,等著我來後就會開棺化解,然後她就會中招,再然後被她引往一個……
想到這兒,我忽然不敢往下再想了。不管要把我引到什麼陷阱裡,我決不能放棄老姐。當下循著前面腳步聲拚命的往前疾奔,林羽夕他們此刻也都跟了過來,不住的在喊叫著,幾把手電在漆黑靜謐的夜空中,搖曳出幾條詭秘的光柱。
一口氣奔出山溝,又往東南跑去,最後到了亂石崗。我氣喘吁吁的暫時停下腳步,因為我沒拿手電,山坡上亂石突起,看不到路很容易受傷,反而欲速則不達。小胖在半道上吸了手電光源,第一個衝過來,我隨即揮揮手,倆人一齊奔上山頭。
上來後,只見丁馨早已經跑到方逸華墳前,跟雞刨食似的,將堆砌的石頭不住的撓到一邊,模樣顯得相當瘋狂。我跟小胖使個眼色,這小子立馬會意,那就是丁馨交給他了。
我們倆迅速跑到跟前,這時墳頭已完全被刨開,丁馨雙手上全是鮮血,但她絲毫沒有知覺,臉上仍舊是冰冷呆滯的神色,只見她伸手抓住棺蓋用力一掀就揭了起來。小胖從後面抓住她的兩隻肩頭,使勁的扯了回來。
她憤怒的抬起頭,讓我們倆都呆住了,不知道啥時候,她的臉上多了張怪獸面具。我下意識的低頭往棺材裡一瞧,發覺那具女屍臉上的面具沒了,此刻也正抬頭瞧著我,臉上露出詭異的陰笑。
我不由倒吸口涼氣,左手捏訣,右手掄起一張鎮屍符朝它腦門上甩去。這死玩意忽然咕咚一聲仰天跌倒,兩隻手在臉上不住撕扯著,瞬間鮮血狂湧,情景極為慘厲。
丁馨這會兒吼叫一聲,翻過身將小胖撲倒在地,但小胖也不是省油燈,隨即又反過來將她牢牢壓住。
「靠,小胖你別趁機佔我老姐便宜啊。」我一邊說著,一邊扯出一條紅繩,就往棺材裡抖落。
「我靠,我還佔她便宜……哎喲……她……她這是分明了要佔我便宜……」小胖跟丁馨不住上下翻滾著,展開了拉鋸戰。
我這剛把紅繩丟進棺材,猛地發覺女屍臉上已經被撕扯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不成人樣了。紅繩落在身上壓根沒有任何反應,我急忙又抓出一把糯米,還沒來得及撒進去,就見屍身迅速腐爛,如果說是轉眼間或許誇張了點,但絕對不超過幾秒鐘,一具肉身就化為了枯骨!
我一下愣住,肉身突然變成白骨,這其中說法有很多,不過這會兒顧不上去一一贅述。最典型的是活養屍,被殺在一瞬間腐爛成骨架。這玩意跟生人一模一樣,根本瞧不出是人還是屍,也不懼怕道家任何法器,那是「養屍」中最為牛逼的一種了。
可是目前不能確定這具屍身是否就是活養屍,因為我還沒動手呢,它自己把自己結果了。她把自己結果了倒是省了我的力氣,可就在這時,整個棺材呼喇一聲往下墜落,一陣泥土和碎石飛濺,原來墳坑底部陷落了,把棺材漏了下去。
緊跟著一道寒氣急速衝上來,勢道非常兇猛,嚇得我趕緊往後躲開。一股泥沙帶著不少石頭,隨著這道寒氣衝上半空,就像一道勁猛的龍捲風,衝入高空上後,然後往下四散飛落。他大爺瞎X的,很多石頭都有碗口那麼大,如果被砸中了必定腦漿迸裂!
我捂著腦袋往旁邊猛撲過去,幸好這些亂石擦著身邊墜落地上,發出咕咚咕咚瘆人的砸地聲。丁馨也夠幸運的,正巧被小胖壓在身下,有兩塊石頭砸中了這小子背部。
「我靠,誰他娘的背後使陰招……咦,是天女散花!」這小子馬上就明白咋回事了,還好有五邪化身護體,沒被石頭砸傷。
林羽夕、劉宇魔和花落此刻也趕到了,全都捂著腦袋躲在遠處,等沙石落完後才敢跑過來,見我們仨都沒事這便放心了。
劉宇魔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轉頭看到小胖正牢牢把丁馨壓住,趁機跑過去抓住她的右手腕,左手捏訣在手心一點,大聲喝道:「穢氣消散,不得停留。去!」
話音剛落,丁馨臉上的那張面具卡嚓一聲從中裂開,掉落在地上了。她也呼地喘出一口氣,停住了掙扎,眼神變得清澈起來,看樣子恢復了清醒。小胖還不知道她沒事了,還在用力壓制,雙手使勁按著她的雙臂。
「還不下來,我姐好了!」我沒好氣推他一把。
「我哪知道啊,你這是念完經就打和尚……」這小子一邊翻身滾開,一把氣喘吁吁的說。
花落和林羽夕扶著丁馨坐起身,丁馨喘著氣抬頭看看我們,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把事情經過一說,大家都驚的臉上變色,忙轉頭看向墳坑。此刻的墳坑下,已變成了一口很深的豎井洞,直徑大概有三米,非常渾圓,內壁彷彿經過什麼東西摩擦的光溜溜的,但有不少龍鱗的雕刻痕跡。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近,明顯感覺寒意森然,雖然不像剛才那樣衝出一道兇猛的寒流,但陰冷的氣息還是相當的濃重。
洞口下寒煙繚繞,手電打下去,能見度非常低,只能看到幾米的深度,再往下就看不到什麼情況了。林羽夕拿起一塊石頭丟進去,只聽在石壁上不住碰撞著,發出「噠噠」之聲,然後碰撞聲逐漸減弱,直至最後一絲聲音都聽不到了。
劉宇魔驚詫的說:「好深啊!」
小胖忙問丁馨:「這不會也是盜洞吧?」
花落馬上接口說:「你什麼智商,三歲小孩都能想到這肯定不是盜洞。」
我和林羽夕、丁馨相互對望一眼,心說這一定與古墓有關,但這麼深的無底洞裡,怎麼寒氣如此強烈?方逸華為啥要把墳地選在這洞口之上,又為啥會突然陷落了呢?難道,與開了老瞎子和雷雪婷棺材有關?
第245章返回西嶺
這個無底洞詭秘莫測,在寒氣冒湧下,我們居然各個都不同程度出現了幻覺。大傢伙有的看到了龍,有的看到了蛇,還有人看到了無數死屍。我跟他們看到的都不一樣,是倆光著身子的美女……
咳咳,這個幻覺不是按照好色程度來決定的,比如說小胖比我好色,而這小子看到的卻是死屍。
當時我腦子裡還有幾分清醒的意識,知道再這麼看下去,大傢伙非集體跳井不可。我深提一口符氣,使腦子完全清醒過來,給他們塗抹了艾蠟符油,幻覺隨即消失。我和丁馨、林羽夕研究半天,也沒想明白無底洞下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此刻夜風很冷,加之從洞裡湧出的寒意,讓大家有些受不了。我於是讓大傢伙先撤下亂石崗,找個背風地方燃起篝火暖和暖和。我和小胖、劉宇魔去刨了幾棵四米多長的樹幹,扛到亂石崗上,當做橫樑搭在洞口上,然後用大塊石頭封堵了。
回到龍鳳谷,基本上天亮了。前晚的酒菜還剩了不少,胡亂熱了熱,又熬了點白米粥,大家將就著吃了早餐。
劉宇魔看樣子實在不想再待下去了,提議今天就返回西嶺。我和丁馨、林羽夕一商量,她們也都贊成離開。
我們本想破解真相的,可是隨著弄明白了七個盜墓賊的死因和方逸華的真面目後,反而謎團越來越多了。並且感覺這裡越來越凶險,這兩天完全可以說是熬過來的,如果再多待幾天,怕是真會出大事。
林羽夕說眼不見心不煩,離開了也就不會整天想著去破解這些詭異的事件。而住在這裡,好像背後有只神秘推手,不知不覺被它推著我們一步步走向深淵,想停都停不下來。丁馨也覺得這一切太可怕了,我們沒來之前,這裡非常的平靜,可是我們一來,如同揭開了滾沸的熱鍋,處處都是危機,她也很想馬上離開這兒。
我其實清楚她能夠下定決心,還是因為這兩座墳頭裡沒有爸媽的屍身,不然她還是會猶豫的。
我們當即收拾東西,先去往龍家溝,跟老於商量怎麼把木樽撤回西嶺。老於深有擔憂的說,來的時候是專門租了一輛中巴,晝伏夜行,但那也差點出了岔子。因為小嬰靈數量過多,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它不想再折騰了,在這個地窖也挺安全,就打算久居於此。讓我把於森帶回西嶺好好調教,等他那天出師了,再回來接手祖業。
我們都擔心黃美英一個人在這裡會出事,老於說白天她就出去做點零活養家餬口,晚上又不出門。由它和嬰靈保護著,不會有問題的。我心知老於不想拖累我們,這老傢伙脾氣又挺執拗,那我們只有先撤了,等以後有機會再把他們接回西嶺。
走之前,我把昨晚的種種怪事跟老於說了,這都是暫時想不到破解的法子,也只能撒手不管。可是這一走,我們不知道哪天還會回來,叫老於當心一些。
它聽說地窖裡出現兩具燒焦的屍體,想了想說,應該就是與我們命運捆綁的兩具屍首。因為我和林羽夕通過喜沖鬼關符,破解了這個詛咒,才會讓這倆死屍跳出了原來埋屍處。它們現在屬於混沌狀態,只要沒人再去打動,或許這輩子都不會騷擾我們倆。
聽了這話我便放心了,丁馨說方逸華也沒兒女,七家後人除了我們外,都死絕了,誰還會再來打動那倆死屍?不過我又問起面具的事,老於皺眉想了半天說,可能這是來自古墓裡的一種詛咒,那個寒氣洶湧的無底洞,與古墓和面具都是有關係的。這些事別再想著去破解了,七家後人為此死了那麼多人,不值得。
我不由苦笑,看來我還是死心不退,對這些事放不下。但該放下的必須放下,否則只能是徒增煩惱。
當下跟老於和黃美英道別,於森哭著給父母磕了仨響頭,便離開了龍家溝。午後到鎮上我們租車趕到縣城,再乘大巴去往衡陽。路程趕的比較緊,午飯是在車上解決的,剛好晚上抵達衡陽,趕上一趟末班火車。
方逸華還算有點良心,裝死前幫丁馨辦了身份證,買火車票的時候不至於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