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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節

說話的時候,小護士已經拿著應急燈向著病床旁的桌子那邊走過去。看她的樣子是要將應急燈放在那裡。不過她剛剛邁開腿,就被孫胖子擋住了去路,這胖子嘿嘿一笑之後,看著面前有些錯愕的小護士,說道:「這黑燈瞎火的還要麻煩你,不過我有件事兒不明白,這裡一把手槍,兩柄短劍指著你,你是眼瞎呢?還是沒有時間顧不上了呢?」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小護士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不過馬上又不甘心的將退後的這一步收了回來,這個反應在孫胖子的意料之中,他又笑了一聲,反倒是向後退了一步,隨後繼續說道:「嫂子,剛才大夫說了,光力還有幾天。你的耐心就這麼差嗎?是不是我這裡一直沒死人,你就要親自動手了……」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趁著孫胖子退後的時候,我幾步過去將他讓出來的缺口補上。不過眼前這個小護士無論是身形和面貌都和李光力的老婆有不小的差別,要說楊梟有這個本事我信,不過李光力的老婆也有易容到這種程度的本事嗎?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小護士的身體突然扭曲了一下,隨後她的身體表面出現了無數個小氣包,隨著這些氣泡的湧動,片刻之後,這個小護士高了五六公分,圓臉也變成了瓜子臉,正是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的李光力老婆。
恢復了真身之後,這女人也不顧我手上的兩柄短劍,身子一晃向著我撲了過來。這時候,我手中的短劍只要輕輕一挑,就能結果了她。不過剛才這個女人痛哭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倉促之間,我還有點下不了手。
這個時候,孫胖子也在我身後喊道:「辣子,別弄死她,留活口!」這句話算是救了女人一命,匆忙之中,我調轉劍柄打在女人的手腕上。女人吃痛慘叫了一聲,不過就是這樣,她還是不顧性命的再次衝了過來。由於雙手受傷,她的身法慢了許多。當下我抬起一腳將女人踹倒。
倒地之後,女人已經知道動手了結那幾個人基本無望,當下伏在地上嗚嗚大哭起來。哭聲起來之後,我心裡竟然有點不是滋味,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我怎麼打女人了……
確定了女人暫時不會再動手之後,孫胖子從從我身後走了出來,看著李光力的老婆說道:「嫂子,不是我說,李光力的命數已經到了,這是自然法則。你就讓老李踏踏實實的走吧,你這樣就是給他加了罪孽。就算能續上三五十年的命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陰司帶走,這麼些年續的命到下面就是罪孽。」
孫胖子說完之後,女人哭的更加嚴重,弄的我有些尷尬起來。正想把她拉起來的時候,剛才熄滅的燈再次亮了起來。有了光亮之後,這個女人就算是能加逃不了。就在老鄭從床底爬出來,掏出來手銬要給女人銬起來的時候。病房裡面的燈光突然瞬間變得刺眼起來,整個病房明亮的如白晝一樣。隨後「彭!」的一聲響,所有亮起來的燈光突然炸的粉碎,剛剛有了光亮的醫院,剎那間又是漆黑一團。
燈管爆炸的一瞬間,我們幾個人都條件反射的抬手護住了眼睛。等到徹底黑下來之後,才發現剛才還倒在地上的女人已經不知所蹤。我們四個人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女人是怎麼逃出去的。不過就這麼一瞬之間,諒她也沒跑出去多遠,當下我緊握雙劍就要追出去。就在這個時候,孫胖子一把攔住了我,說道:「別去管她!現在就你一個主心骨,再有什麼事怎麼辦!」
這時候,我也明白了孫胖子的意思,萬一我追出去之後,中了她的調虎離山計怎麼辦?當下和孫胖子一起繼續守在病房裡。
這時候,屠黯湊了過來,對著孫胖子說道:「現在幕後黑手已經跑了,她不死這幾個人就沒有活路,現在還剩一個多小時了,那個女人既然已經暴露就不會再來。要不你們先把我身體裡面的針拔出來,我先把這些人救回來。然後我在幫著你們把女人抓回來,只要她還沒有出這個城市,我就能把她抓回來。」
「還有一個小時,你著什麼急?」孫胖子衝著屠黯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放心,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一定會把鋼針拿出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
孫胖子這話剛剛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看著屠黯的眼睛突然直了起來。就見屠黯身後的安秘書突然坐了起來,這時候的安秘書臉色慘白,眼睛還是佈滿血絲。他的嘴角不停有黑紫色的血液流出來。目光呆滯的看了我們這幾個人一眼之後,突然低吼了一聲,隨後從床上跳了出來,對著我們三個(燈管碎掉的時候,老鄭人已經再次的躲到了床下)撲了過來。
只是眨眼的功夫,安秘書就到了我們三個人的近前。由於屠黯現在用不了術法,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見到安秘書衝過來,他已經躲到了一邊。其實就算他不躲,安秘書也傷不了他。老安這次就是衝著孫胖子來的,眼看著他的雙手就要抓住孫胖子的時候,我從側面飛起來一覺,將已經到了孫胖子面前的安秘書踢飛。
倒地之後的安秘書,在地上翻滾了一圈之後就爬了起來。隨後他再次向著孫胖子撲了過來,剛才對李光力的老婆,我都下不了手,現在對著安秘書,我實在不敢下重手。不過看到他已經到了孫胖子的面前,這時候的孫胖自臉色就像是白紙一樣,雙腿開始不停的抖動。眼看孫胖子就要遭遇不測的時候,我飛起一腳,再次將安秘書踹飛。他的身子撞到了牆上,反彈到地上之後,才算稍微的安靜了一會。
安秘書倒地之後,突然低吼了一聲。伴隨著這一刻低吼。其他幾個人也陸續坐了起來,隨後跳下病床,向著孫胖子這邊衝了過來。
這幾個人都不能傷的太重,怕他們被兩把短劍誤傷,當下我只有收了短劍,隨後憑著雙手雙手,將這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的人打了回去。
就在我忙乎的時候,病房的大門突然被人撞開,一個黑色的人影鬼魂一樣的飄了進來。這個人影出現之後,從我的身後繞了過去,直接衝著裡面那幾個好像殭屍一樣的人撲了過去。
這時候,我的注意力都在老安和那幾個人的身上。等到我反應過來之後,黑色的人影已經到了馬老二得身邊,隨後伸手向著馬老二得脖子抹去。眼看馬老二就要命喪當場得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
「啪!」槍聲響過之後,人影得身子一側歪,他得身體虛化了一下,三五秒鐘之後,人影得身體才開始重新恢復了正常。人影中槍之後,剛才突然站起來的那幾個人,再次無力的倒在地上……
想不到避開我的雙劍之後,他還是逃不過這一劫。不過這次黑衣人說什麼也要弄死這幾個人,當下忍住劇痛,對著已經倒地的安秘書等人撲了過去。現在黑色人影距離這幾個人實在太近,我遠水解不了近渴,正準備拔出短劍給人影來一下子的時候,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我看得清楚,正是下午不停的,變著花樣推薦陰宅的錢文廣……
第五百六十二章塵封往事
這個時候,錢文廣應該正躺在隔壁病房裡,在是否成為成為植物人的道路上糾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錢文廣出現之後,直接向著人影撲了過去。這時候,人影本來已經到了馬老二的身邊,正準備下手的時候,看到錢文廣衝了進來。當下他也不管馬上就要得手的馬老二,轉身迎著錢文廣衝了過去。
兩個人撲倒一起之後,抱在一起廝打起來。本來以為這兩個人會有一場惡戰,想不到的是,他倆就像是菜市場兩個小混混打架一樣,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人影抬手對著錢文廣的頭部一陣猛打,而錢文廣也不示弱,他先用手裡的一根削尖了的木棍插進了李光力的小腹,木棍插進去之後,李光力就像過電了一樣的抖動個不停。這時候,錢文廣又用膝蓋對著人影的襠部狠頂了幾下,人影慘叫了一聲之後,鬆開了錢文廣,雙手摀住了襠部,身體就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弓的腦袋就要觸碰到腳面了。
得手之後的錢文廣還是不依不饒的繼續對著人影猛打了幾下,本來我還想過去將這兩人分開。不過就在我要走過去的時候,卻被孫胖子一把攔住,他看了一眼手錶之後,猜對著我說道:「著什麼急啊,還是一個多小時,難得老錢佔了上風,讓他先出幾口幾口怨氣。這麼多年了,今年也該有個了結了……」
孫胖子好像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當下我繞過了這兩個人,站在安秘書那幾個人的床邊,如果再有什麼突發情況,那就講不了說不起了,直接拔短劍招呼吧……
現在人影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他倒在地上,任由錢文廣騎在他身上,雙拳好像雨點一樣的打在他的身上。打了二三十下之後,人影的本來面目終於露了出來。他蠟黃的臉色,深陷的眼窩竟然就是在樓上病房昏迷不醒,正在等死的李光力。
今天是什麼日子?差一點就要被醫生宣佈腦死亡的,和馬上就要植物人的兩個打了起來。
這時候,孫胖子看了一眼手錶之後,終於對著已經越來越沒力氣的錢文廣說道:「老錢,差不多就行了。我有幾句話要問他,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問完了,你把他生吞了都行。」
錢文廣這次停了手,不過他還是騎在李光力的身上,生怕這個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跑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錢文廣看了孫胖子一眼,隨後說道:「是想問他這倒地是怎麼回事嗎?我替他說……」
這一切的恩恩怨怨都是在錢文廣下鄉的那會開的頭,當時錢文廣負責看守的牛棚裡面有一個不知道姓名的老道士。這個老道士是在附近的山上被民兵發現的。怎麼問他的來歷,老道士撕咬住牙關就是不說。對這個看上去八九十歲年紀的老道士,民兵也不敢做得太過分,當下就把他當作牛鬼蛇神,關在了牛棚裡。錢文廣看在他年紀實在都太大的份上,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對他總有些特別的關照。
那個老道士也是個奇人,錢文廣給他好吃的就吃,讓他喝就喝。從來連一個謝謝都不說。就這麼過了大半年之後,有一天晚上,錢文廣值班的時候,老道士突然對他說了自己的實情。
老道士是距這裡五百多里地,一座太平道觀的館主。一年多以前,他的道觀被當作四舊被當地的紅衛兵拆掉了,老道士就是為了躲避他們才跑了出來。想不到跑出來幾百里地,還是沒有逃脫關在牛棚裡面的命運。
本來老道士認命了,想著死在這裡也就算解脫了。想不到錢文廣這個剛剛到這裡的城裡娃娃會對他這麼好,當下就把自己的底細跟錢文廣說了。不過錢文廣也沒有拿這個當作一回事,知不知道這個老道士的底細,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區別。
說了自己的實情之後,老道士又提出來要把自己的平生所學都交給錢文廣。這個錢文廣是萬萬不敢學的,先不說錢文廣壓根就認為那些什麼術法就是騙人的巴西。何況現在是什麼時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那還得了?
看錢文廣死活不學自己術法,老道士道士沒有強求,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想不到的是,沒過幾天,錢文廣晚上睡覺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老道士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夢中,教他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開始,錢文廣只是以為自己是白天和老道士接觸的太多,晚上才會做這種怪夢。不過沒有幾天,老道士突然對錢文廣說晚上教他的東西領悟了沒有?這時候,他才知道面前的這個老道士不是凡人。後來錢文廣偷著實踐了老道士教他的術法,驚人的效果驚的錢文廣目瞪口呆。這才明白自己是攤上了天大的好事,也開始安心在睡夢中去學老道士的術法。
當時,錢文廣正在和知青點裡一個叫做陶慧蘭的知青在談戀愛。當下他就將自己的奇遇告訴了自己的女朋友。開始陶慧蘭以為這是自己的男朋友在開玩笑。但是看了錢文廣展現出來的術法之後,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真不是在開玩笑。
當下陶慧蘭纏著錢文廣要去牛棚裡看看這個老神仙,想不到老道只和陶慧蘭見了一面,事後便讓錢文廣和這個小姑娘一刀兩斷。難得有一個志同道合的女朋友,錢文廣自然不肯輕易分手。當下問了老道士為什麼要他分手,老道士只說了一句話:「這丫頭剋夫……」
雖然學會了這麼多術法,但錢文廣還是會命理一說不是很感冒。當下也沒有聽老道士的話,依然和陶慧蘭如膠似漆的處著。不過沒有多久,陶慧蘭突然自己先提出來了分手,而且分手的態度還異常的堅決。從這天起,她盡量不和錢文廣見面,就算見了面也是板著面孔,就像是見了仇人一樣。
事後,錢文廣才知道,原來陶慧蘭在睡夢之中,也見到了老道士。老道士跟她說了權衡利弊,為了錢文廣好,陶慧蘭必須要離開他。知道這件事的事後,陶慧蘭已經嫁作他人婦,錢文廣再想挽回已經來不及了。
很陶慧蘭分手之後不久,老道士的身體每況愈下。錢文廣找了醫生給老道士看了病,老道士並沒有什麼大病,只是長久以來營養不良,加上老道士的年紀太大,才有這樣的結果。只要老道士能好好休養一下,再補充足營養,他的身體自然恢復過來。不過現在老道士黑五類的身份,就憑錢文廣那幾個雞蛋也不可能把身子補回來。
這個時候,錢文廣的家裡已經開始安排他回城,現在這樣的情況,錢文廣自然不可能把老道士獨自留在這裡等死。最後他想了個辦法,自己先去辦回城,順便在村裡偷一份介紹信出來,給老道士的頭髮剪了,再換一身貧下中農的行頭,偷著跟自己一起回城。當時錢文廣的家裡還有點門道,就說來了一個遠方親戚來家裡住倆月,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想好之後,錢文廣也是這麼做的,不過就在自己辦好了一切手續,準備偷偷的帶老道士出來的時候,老道士卻意外的失了蹤。錢文廣來來回回的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老道士的行蹤,最後就在他要放棄回城,留在這裡繼續找的時候,一天晚上,老道士給錢文廣拖了夢,告訴他,自己已經死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最後半小時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錢文廣就蒙了。他想不到老道士這樣的人物會死的這麼突然,雖然他的年紀大了,因為營養不良身體除了點小狀況。但是這邊小病小災一般人都不會怎麼樣,更何況是老道士這樣的人物。
在夢境之中,錢文廣一再詢問老道士的死因。開始老道士還不想說,不過實在經不起錢文廣的哭求,最後說出來自己是被人殺死的,殺他的人是那個小姑娘的同學,就是那個叫做李光力的。
李光力並不是這個知青點點知青,他是陶慧蘭的同學。陶慧蘭這一批基本上都是一個學校出來的,李光力也是那個學校畢業的,和其中幾個同學的關係不錯,這次是大串聯的時候路過這裡,特意過來看一下。
本來李光力這次只是想過來看一下就走的,不過看到了陶慧蘭之後,他的眼睛就直了。當初李光力就追求過陶慧蘭,就是因為陶慧蘭下鄉,而李光力留城才沒有成的,後來聽說陶慧蘭在知青點找了個對象,他才徹底死心的。
但是這次聽說陶慧蘭的那個對象黃了,李光力感覺到自己的機會又來了,當下就在知青點住了下來。那時候,陶慧蘭剛剛和錢文廣分手,還沒有心思開始另外的一段感情,不過在李光力的一再追求之下,最後還是和他偷偷的走在了一起。
兩個人死灰復燃之後,陶慧蘭一些從來都沒有和外人說過的話,也對李光力說了起來,其中就告訴錢文廣在老道士那裡學到法術的事情,還有錢文廣準備要將老道士帶回城的事情也一併告訴了李光力。李光力知道陶慧蘭是從來不說謊話的,當下就去了幾次牛棚,暗中觀察了一翻老道士,和陶慧蘭說的一樣,老道士已經暗中準備好了行李,隨時都要離開這裡。
李光力本來打算去民兵排那裡報告,他到不是為了整治老道士,就為了找個機會整錢文廣一把。不過想到陶慧蘭說的錢文廣現在會的法術,李光力臨時又變了主意。他從陶慧蘭那裡打聽出來錢文廣要接老道士的日子,隨後就在那一天,在老道士的必經之路上裝作無意中路過的樣子,見到老道士之後,李光力先是找話吸引住了老道士的注意力,趁著這個機會,用準備好的鎯頭敲死了老道士,隨後在老道士的隨身衣物當中,發現了一本紀錄這老道士這一輩子所學的小冊子。
本來老道士就算是再虛弱,也不是李光力這樣的人能對付了得。不過也是天意使然,老道士這一派的門人,身上都有一個完全沒有抵抗力的罩門。他的罩門正好就在天靈蓋上,這一下子老道士就連掙扎都沒掙扎。挨了這一下子之後,老道士頓時就嚥了氣。
告訴了自己的死因之後,老道士千叮萬囑的囑咐錢文廣不要給他報仇。說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死在李光力的手上,自己已經認了,再說善惡到頭終有報,沒有必要讓氣溫高親自動手。最後,還讓錢文廣發了誓不去找李光力的麻煩。看著錢文廣發了誓之後,他才永遠的從錢文廣的夢境中消失。
過了沒有多久,政策變了,下鄉的知識青年開始陸續的返城。陶慧蘭也回到了首都,回來沒有多久便嫁給了李光力。本來錢文廣沒打算聽老道士的話,準備破誓去找李光力算賬。不過他準備去報仇的那一天,正趕上陶慧蘭和李光力的婚禮。看見自己的心上人嫁給了自己的仇人,萬念懼灰之下,錢文廣放棄了報仇的機會……
又過了幾年,那場大運動終於結束。沒過幾年又興起了下海經商的風潮。錢文廣在工廠裡面混的不如意,就起了下海經商的想法。不過他既沒有什麼手藝也沒有經商的本事,想來想去,自己除了從老道士那裡學的術法之外,再沒有什麼賺錢的本事。不過當時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搞封建迷信,最後只做了個擦邊球,幹起來殯葬服務業。
之前他跟孫胖子的倒是真的,李光力的家人還真是他去發送的。而且不光是家人出事,李光力自己也是隔三差五的就出事,不用兩年保管得大病一次。好幾次都是從死亡線上給拚命得拉了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錢文廣突然明白了老道士最後在夢裡說善惡到頭終有報得意思,敢情報應是在這裡。但是想到這樣就連累了陶慧蘭,錢文廣得心裡還是有一點糾結。
當初李光力腦癌住院的時候,錢文廣就知道。這麼多年壓在自己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只是開始可憐陶慧蘭要做寡婦。
本來以為李光力這就算完了,不過一天一天的熬過去,竟然一直都沒有事情發生。這還不算,今天早上的時候,錢文廣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如果一般人只會以為自己的健康出現了什麼問題,不過錢文廣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有人在用術法害他。
錢文廣認識的人裡面,現在只有李光力一人可能會術法。當下錢文廣馬上開車到了醫院,正在詢問陶慧蘭的時候,正趕上我們幾個人到了。看到我們走近,陶慧蘭才改口說錢文廣是來推銷殯葬物品的。
就在我們進了病房去詢問陶慧蘭的時候,守在外面的錢文廣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聽到孫胖子在打聽關於和李光力同一天出生的幾個人,他頓時明白了李光力這是要幹什麼。李光力是在用老道士留下來的禁術,他想幹掉幾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用這些人的壽命,來虛他的命。
這時候,錢文廣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和李光力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個禁術發動起來之後,除了啟動禁術的人自動放棄之外,就算是老道士復生恐怕也停止不了。現在唯一能用的方法就是在自己死之前,先幹掉來李光力。不過他還是不走運,就在他第二次打算進醫院的時候,在大門口被撞到。剛才還是李光力使用術法,和理論上是同門的錢文廣產生了共鳴,老錢才從昏迷當中醒了過來。
說完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到十個小時的檔口。不過現在大勢已定,只解決掉這個早就該死的李光力,這場對著錢文廣來說的噩夢就算是結束了。
看了一眼知道沒自己什麼事,正在氣鼓鼓的屠黯一眼。孫胖子笑了一下之後,對著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光力說道:「老李,你媳婦呢?你以為把術法傳給媳婦,你在床上等死,我們就猜不到會是你嗎?讓你媳婦出來吧,你是主犯她是從犯。怎麼樣你們兩口氣今天也要給個交代了……」
說到陶慧蘭,錢文廣和李光力同時顫了一下,李光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孫胖子說道:「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事情我都認了,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
說話的時候,李光力又扭頭看了還躺在床上的那幾個人,隨後繼續說道:「現在你們只有盡快的幹掉我,他們才能得救。事情拖的越晚,他們的就越危險,再過一會,只要我還活著,他們幾個人就都活不了。」
「還有時間……」孫胖子看了一眼手錶之後,對著李光力說道:「不會我還有件事情不明白。這事不弄清楚,你死不死都沒什麼用處——到底是你還是你老婆使的禁術?你說要解決一個人,他們才有救,我總要知道要解決誰吧?」
第五百六十四章和命無關
孫胖子說完之後,李光力一直沉默著沒有回答。他的反應在孫胖子的意料之中,他歎了口氣,扭臉看了我一眼,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辣子,我最煩去挑撥人家兩口子的關係,不過有些時候,這樣的話還就得我開口去說,煩死了,煩死了……」
孫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病房門口多了一個人影。正是剛才逃走的陶慧蘭……
陶慧蘭出現之後,先是看了還騎在她丈夫身上的錢文廣一眼,說道:「他的罩門被你傷了,已經不能再怎麼樣了。光力沒有多少時間,就別難為他了。」
錢文廣歎了口氣之後,才終於從李光力的身上爬了起來。隨後陶慧蘭走到自己丈夫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這才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是參與者,老道士當年和錢文廣說的沒錯,我命中剋夫。當初和光力結婚之後,他的身體就不對勁了……」
陶慧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孫胖子就指著自己的手錶對她說道:「嫂子,長話短說。」
陶慧蘭點了點頭之後,再次說道:「我們倆結婚之後的第三年,光力就查出來得了肺結核。當時他天天都在喀血,大夫都說他挺不過一年半載。他在交代『遺言』的時候,說起過當年打死老道士的事情,還說這是他的報應,讓我在他死後,把老道士留下來的小冊子燒了,讓他帶著下去找老道士懺悔。
當時知道那件事的時候,我也是被嚇得不輕。不過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還是把小冊子找了出來,準備光力走的時候,讓它跟著光力一起下去。當時我只是隨便翻了幾頁,就看到了幾種續命的方法。當時我也是瘋了,看到了這跟救命稻草就一把抓住,當時也是不管不顧了,說什麼也要讓光力多活幾年。
其中最有效的就是找和光力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這種人必須有同一血脈的兄弟。借他們兄弟倆的命,可以給光力再續上幾年的壽命。不過當時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這種人……」
說到這裡,陶慧蘭抬頭看了錢文廣一眼,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我記得錢文廣和光力是同一天生日的,不過我對他又下不了手。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我們倆一起學了小冊子裡面的術法,從不相干的人身上借命,才有讓光力多活了這麼多年。
不過那些法子畢竟還是差了不少,這些年光力雖然磕磕絆絆的又活了這麼多年,不過那些術法的效果越來越差,直到完全沒有了功效。最後,我又把最初的那個法子想了起來。好在現在查什麼資料也很方便,去年年末的時候,我就查到了和光力在同一家醫院同一天出生的幾個人。
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了,我索性就把能找到的這幾個人都借了命。想不到這次還是鬧大了,還把你們招來了。現在只要殺死我,他們那些人就解脫了。我說的就這麼多,現在可以動手了……」
說話的時候,這女人將自己的身子擋在了李光力的身前,閉上了眼睛,最後對著自己的丈夫說道:「我先走一步了,雖然你的時日也不多,不過也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在下面操心……」
陶慧蘭說話的時候,李光力低頭看著地板一言不發。自己的丈夫沒有反應,陶慧蘭睜開了眼睛,回頭想最後再看自己的丈夫一眼。就在這裡時候,李光力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顏色。他將陶慧蘭猛的向我這邊退了過來,隨後,他直接將插在小腹的木棍拔了出來,對著距離他最近的馬老二撲了過去。
本來看著陶慧蘭已經在閉著眼睛等死,我還在想怎麼能說通孫胖子,拔了屠黯身體裡面的鋼針,留陶慧蘭的一條命。就算最後這個女人還是要死,起碼也能再活幾天。想不到陶慧蘭都認命了,李光力卻突然翻了臉,本來以為他的罩門被錢文廣破了,就只有等死了,想不到現在還有力氣突然發作。
李光力這一下子明顯是自己的主意,陶慧蘭被他推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錯愕,不過她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被推倒我身邊的時候,兩隻手死命的抓住了我的雙手,雖然從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不過眼淚卻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女人在拚命的時候,爆發的力量著實不小。就連我一下子都沒有掙脫開,眼睜睜的看著李光力已經撲到了馬老二的身邊,舉著手裡削減了木棍對著馬老二的腦袋插了過去。現在就算我掙脫出來,再想制止李光力也來不及了。
而現在屋子裡面唯一用能力制止李光力的錢文廣,自打剛才陶慧蘭進來,這哥們兒就魂不守舍的,一下子也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候,我們幾雙眼睛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老二死在李光力的手下了。
就在這時,李光力的身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就是眨眼的功夫,這人已經在李光力的身後抓住了他的雙手,隨後握著李光力的手,用他手上的木棍插進了李光力自己的小腹之中。動手的正是守在孫胖子身邊的屠黯,他的身體裡面不是插了歸不歸的鋼針嗎?什麼時候恢復的術法……
木棍插進去之後,屠黯在李光力的耳邊說道:「別用人替你擋,就算是自己的老婆也不行……」說話的時候,木棍再往前送了幾分,李光力的身子瞬間僵直了起來,屠黯鬆手之後,李光力的身體找不到支撐點,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眼看著他身上的生氣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這個一直靠借別人命活著的人終於解脫了。
看著自己的丈夫徹底死了之後,本來以為陶慧蘭會歇斯底里的大鬧一場,不過這個女人卻表現出奇的冷靜。她面無表情的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嘴裡喃喃自語說道:「你是解脫了……那我怎麼辦?」
說完之後,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最後看了自己丈夫的死屍之後,突然向著窗戶那邊衝了過去。這個時候我一直都在堤防著這個女人,當下伸手就抓住了女人的左手,正要把她拽回來的時候,聽到孫胖子的聲音:「辣子,鬆手吧……」
愣了一下之後,我明白了孫胖子的意思,李光力死了之後,女人的精神寄托完全崩塌,她之前說借了別人的命,應該手裡也有不少的人命,現在跳下去,對她來說應該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不過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跳下去,這個我也做不到。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女人突然一回身,手裡面變戲法一樣的出現了一把短刀,回身對著被我抓住的手就砍了下去。當時我只能將手鬆開,不過女人這一刀的勢頭不見,雖然已經我從手裡掙脫出去,但還是砍斷了自己的三四根手指。
陶慧蘭就好像徹底的喪失了痛感一樣,從我手裡掙脫出去之後,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幾步跑到了窗前,跳起來縱身一躍,撞碎了窗戶之後跳了下去。後面的錢文廣大叫了一聲之後,也跑到了窗前,看到了下面的慘象之後,雙手摀住了臉,癱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我和孫胖子也走了過去,就見陶慧蘭頭朝下倒在地上,鮮血從她的頭部慢慢的流了下來。孫胖子搖了搖頭之後,歎了口氣,說道:「這都是命啊……」
孫胖子的話剛剛說完,重獲自由的屠黯突然說道:「那我們就說說和命無關的事兒。」
第五百六十五章不能讓他走
現在的屠黯哪裡還有一點的之前萎靡的感覺,看著他精氣不斷外洩的樣子,我對孫胖子說道:「大聖,不是你把針拔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