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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節

『松島介一郎』沒答應理我,還在繼續目不轉睛的背著菜單上的菜餚,看他的樣子,連配料好像都背了下來。吳連環陪了個笑臉,衝著我和孫胖子嘿嘿了一笑,說道:「這不是有了上次的教訓了嗎?家裡面有個老祖宗,誰知道他今晚會不會跑出來,讓我們給他背菜譜。上次你是不知道啊,把嘴巴子是真打啊。」
他的話說完之後,孫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隨後也問包間經理要了一份菜譜,三個人對面而坐,開始背上了菜譜。
正好六點鐘的時候,黃然帶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進了包間。進來之後衝著我們幾個人笑了一下之後,將身後的小姑娘拉了前面,說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乾女兒矜持。」
隨後,又指著我們幾個人,對著這個叫做矜持的小姑娘說道:「這些都是你的叔叔……」
第一百八十二章夜遇上善
「別啊,老黃,誰跟你論哥們兒的。不是我說,其實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是拿你當長輩的。那什麼,你叫矜持是吧?別叫叔,我姓孫,你叫我孫大哥就成。」孫胖子嬉皮笑臉的指著我和吳連環、『松島介一郎』,對著黃然的乾女兒繼續說道:「你管他們叫叔就對了,這是你沈叔叔,那個不像好人的是你吳叔叔,那個光頭的是你松島叔……」
孫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松島介一郎突然插嘴說道:「別松島了,我姓廣……」
聽到『松島介一郎』爆出來自己的姓之後,孫胖子的眼睛就瞇縫了起來,他笑瞇瞇的看了一眼『松島介一郎』之後,說道:「原來你姓廣,那什麼,矜持妹子,你以後就管他叫做廣叔叔。」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黃然也笑瞇瞇的看了一眼姓廣的『松島介一郎』,等到孫胖子說完之後,他才笑著說道:「都不要客氣了,以後見面的日子還多著,不怕矜持記不住是哪位叔叔。」說著,老黃喊過了經理,開始翻著餐譜點菜。
等到黃然點完菜之後,又接過經理遞過來的酒水牌開始研究起來今晚配菜的酒水。這時候,孫胖子湊過來說道:「老黃,不是我說,剛才聽你話裡的意思,咱們矜持妹子要在首都待一陣子?」
「是,能待幾年吧。」黃然點好了酒水之後,就將酒水牌還給了經理之後,笑著對孫胖子說道:「正好這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矜持的父母都是我老朋友。這次我托了她父母的囑咐,讓我好好照看這個小女孩。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想讓她進公司做前台小妹。你看看合適嗎?」
孫胖子嘿嘿一笑,說道:「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咱們家妹妹,要是不覺得前台委屈,明天就來上班。」說到這裡,孫胖子頓了一下,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矜持之後,有將目光對著了黃然,說道:「老黃,不是我說,咱妹妹這歲數差不多也該上大學了吧?來咱公司做前台,不怕耽誤了學習嗎?」
黃然也跟著看了一眼矜持,隨後笑著說道:「她現在念台大,剛剛辦了一年的修學,要出來走走看看。因為他父母和我的交情,就把這個小女生派到我這裡來了。讓她換個環境早點自立。」
孫胖子笑著點了點頭,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事情,當下對著黃然繼續說道:「老黃,我矜持妹子的父母不知道在哪和你論的交情?」
黃然微笑著看向孫胖子,說道:「當年的宗教委員會,她的父母都是其中的主要委員。尤其是矜持的爸爸,曾經做過兩任的副會長。在會長繼任者的排名還在我之上,如果不是他自動放棄的話。當初和你勾心鬥角的就不是我了。」
孫胖子有些詫異的再次看了矜持一眼,隨後笑嘻嘻的說道:「還真看不出來,真是家學淵源啊。」
這時,黃然點的菜餚陸續上來。只不過這一次上菜之後,孫胖子都叫住了傳菜的服務生,詳細問了菜名之後,幾個人重複了幾遍之後,才開始舉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因為今天的飯局裡多了一個不熟悉的小姑娘,我們幾個人都沒有喝的盡興,不到十點就撤了飯局。黃然已經安排好了代駕的司機,我們這兩輛車回到了他那裡。想不到的是,矜持也跟著到了黃然家裡。打聽之後才知道就在我和孫胖子在和紅髮惡魔拚命的時候,黃然已經找家政收拾出來了一個房間。矜持在大陸的這一年時間中,都會住在黃然這裡。本來幾個大男人住的房子,突然多出來了一個女人,多少都會有些不習慣。看來我要早點找個房子搬家了……
簡單的洗嗽了之後,我便上了床。由於昨天晚上那一場大戰耗盡了體力,加上今晚多少喝了一點,躺在床上沒有一會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晚上睡得不錯,就是做了一個怪夢,夢到了上善大和尚又出來了,孫胖子、吳連環和『松島介一郎』跪在他的面前,背著今天晚上都吃過什麼菜的菜名。但是這哥仨好像又有什麼菜沒有說對,惹得大和尚上善一陣大怒,左右開弓打的他們三個鮮血順著嘴角直淌……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洗嗽已畢,打開房門準備去早餐的時候,就看見昨晚做夢夢到的那三人捂著腮幫子從各自房間出來。見到之後,三個人都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孫胖子沒有客氣直接走過來說道:「辣子,不是我說,我們仨都被打成這樣了,怎麼就你沒事?」
看著他們三個人的樣子,不用說,我已經明白出了什麼事。當下我看了一遍這三個人高腫的臉頰,對著孫胖子說道:「昨晚上上善老和尚還真出來了?你們昨天晚上看了一宿的菜譜,還是沒有背出來都是什麼菜嗎?」
「他要是問吃的什麼菜就好了!」孫胖子恨恨的說道:「不是我說,老傢伙問吃魚翅配的什麼醋,辣子,你知道我吃魚翅一直都是不放醋的。結果嘴巴子就這麼打過來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孫胖子回頭看了看吳連環和『松島介一郎』,頓了一下之後,衝著吳連環說道:「我記得你吃的挺歡實,不是沒記住吧?」
吳連環哭喪著臉說道:「有魚翅,誰還記得醋不醋的?再說了,我記得是人家小姐直接到了醋之後給我端上來的,我哪知道她到的什麼醋?最後我米醋香醋陳醋浙醋的說了一大推,他說我不負責任,結果還是挨了一頓打。」
最後我們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松島介一郎』的臉上,他歎了口氣之後,瞅了吳連環一眼,帶著哀怨的口氣說道:「我那碗魚翅羹給你了,壓根我就沒喝,誰知道配的是什麼醋?」
抱怨了一陣之後,我們幾個人向著餐廳走去,這個時候,黃然和他的干閨女矜持正在忙乎著早餐。見了他倆沒有絲毫挨過打的樣子,孫胖子他們三個人都悻悻的走到了上善大和尚的即身佛前,三個人各自從香筒裡面抽出了三根香,點燃之後唸唸叨叨的對著上善大和尚說了幾句。大抵都是差不多就行了,同一個屋簷下給點面子之類的話。
他們三個人上完香之後,黃然父女倆也將早飯準備好了。吃飯的時候,矜持很是詫異這三個人的臉為什麼會腫成這個樣子。無奈之下,三個人各自找了借口,孫胖子是睡覺的時候,從床上掉下來摔得,吳連環是得了怪病,早上起來臉都會腫,等到下午就好了。松島介一郎自持身份,沒有回答。
吃喝了一陣子之後,矜持突然說到昨晚上做的一個噩夢。說有一個老和尚昨晚三更半夜的時候,進了她的房間。見到矜持之後就開始問她多大了?有了婆家沒有?有沒有興趣進空門當個小尼姑什麼的。當時矜持也是困得不行了,沒怎麼搭理這個老和尚,翻了個身之後又睡過去了,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這時候,黃然的臉色有些不對了,他停下了碗筷,也去給老和尚上善上了三炷香,大概是在說,讓他沒事別去矜持的房間裡面轉悠。
吃飽喝足之後,正在準備開車去公司的時候,孫胖子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是蕭和尚,他也沒和孫胖子客氣,直奔主題說道:「小胖子,我又給你接了一個活。」
第一百八十三章人面瘡
具體的事情蕭和尚並沒有細說,只是說他現在已經到了我們公司樓下,等我們到了之後再細談的。這個也是蕭和尚的一貫作風了,手裡掐著點什麼好東西,不到最後談價錢的時候是不會說的。
等到我們在公司門口下了車之後,就看見一輛老款桑塔納停在我們的停車位上。這輛桑塔納正是蕭和尚的座駕,他這車是過年之前買的,當時這輛車已經報廢了五六年,裡裡外外都是銹跡斑斑,講價講了半個月之後,花了七百塊錢就把這推廢銅爛鐵搬回了家。那樣的車是不可能開起來的,最後蕭和尚還是找到了黃然,托他找了一家4S店幫忙修車。只是那種型號的桑塔納已經停產多年了,根本找不到零件來修。最後還是老黃花錢買了一輛奧迪車,將奧迪的內芯拆下來,上面套了一個桑塔納的殼。就是這個殼也還是黃然從別的地方高價買來的,最後可以說除了車牌子之外,別的東西都不是這輛車上的。
半個月之後,蕭和尚來取車的時候。看到模樣大變的桑塔納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當下很大方的掏出來二百塊錢,當做是修車錢給了黃然。當時蕭和尚說的明白,我買車花了七百,修車怎麼也不可能是車價的一半吧?就這樣,蕭和尚走的時候也還是放了話,這車以後有什麼事情,還要找黃然幫忙……
我們是第一波到的公司,現在公司沒人大門緊閉,蕭和尚只能待在他的車裡。現在雖然已經開春,不過還是乍暖還寒的,蕭和尚又是個過日子的人,他捨不得開空調,就只能坐在車裡直打哆嗦。
跟著我們進了公司之後,又給他倒上了一杯熱茶,才算讓蕭和尚有了一絲熱乎氣。他這才把事件的經過說了一遍,花錢找我們解決事情的是一位東北老闆,這個還是當初那位招了狐狸精的孫老闆介紹的。
這位東北老闆姓趙,叫做趙連甲。之前在黑龍江一帶從事煤炭生意,後來煤炭生意越做越大,便開始涉足房地產和餐飲娛樂行業,現在這位趙老闆的生意已經遍佈半個黑龍江。
大概是在半年前,趙老闆的腰上長出來一個癤子,開始還沒拿他當回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趙老闆身上的癤子越長越大,一個多月的光景,這個癤子竟然長得好像碗口一般大小。這還不算,詭異的是癤子上面開始長出來一些坑坑窪窪的斑點,乍一看就像個人臉一樣。
這個時候,趙老闆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在人臉還沒有長出來的時候,他就開始往醫院跑了。看了四五家大醫院,找了十幾位名醫,CT、X光和磁共振做了一大堆。這位名醫看過之後基本上都是一個說法,這個就是一個普通但是有些大的癤子,讓趙老闆戒煙戒酒,少吃油膩。如果再嚴重的話,就吃點消炎和去火的藥。
回家之後,趙老闆按著醫囑說的,煙酒全戒,吃了半個月的素,除了鹽之外,就連味精這樣的調味料都不放,消炎藥一天三遍,去火的中藥成斤往家買。不過就是這樣,他腰上的癤子沒見小不說,還越來越大,最後上面還長出來了好像人臉一樣的東西。
趙老闆腰上癤子的人臉越長越清晰,最後五官都長了出來,任誰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臉。既然都長成了這樣,那就別麻煩大夫了。趙老闆開始找人給他四處去請大神半仙,結果大神跳了幾十場,給半仙的敬神錢也花了百十來萬,到最後還是不見好不說,腰上的人臉卻清晰得連耳朵上面的耳環都看的清清楚楚,看著就跟一張相片貼在趙老闆腰上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趙老闆的身體開始虛弱起來,幾乎每天都開始有一段時間變得神智不清,胡言亂語起來。開始趙老闆神智不清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鐘,但是後來變得越來越長,他現在差不多一天有三四個小時都是在神志不清的過程中度過的。
這時候,那位被狐狸精迷住的孫老闆來看他。見到了趙老闆的樣子後,孫老闆便把他上次被狐狸精附體的事情,說給了趙老闆聽。當時東北有名的大神、半仙幾乎請遍了,也沒有見到什麼效果,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只要有一根稻草,趙老闆就要伸手去抓。最後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請孫老闆當做中間人給蕭和尚打了電話。
蕭和尚說完了電話之後,孫胖子的眼睛就瞇縫了起來。他笑瞇瞇的看了看黃然,說道:「老黃,不是我說,這趟活能接嗎?」
黃然點了點頭,說道:「聽蕭顧問的介紹,這個像是人面瘡,是蠱毒和降頭常用的殺人方法。不過這樣程度的人面瘡一般都是東南亞的國家出現,國內有過的幾次記錄也是發生在南方,東北發現人面瘡還是第一次聽說。」
黃然說完之後,孫胖子看了一眼,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人面瘡什麼的以後再談,現在就說說這趟活能不能接。」
黃然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真是人面瘡的話,我倒是有點經驗。當面我在泰國就親手處置過三例,應該沒有問題。」
「這就好辦了」孫胖子笑嘻嘻的轉過頭去,看著蕭和尚說道:「老蕭大師,不是我說,這一趟當事人肯出多少錢?」
蕭和尚笑瞇瞇的看著孫胖子,伸出一個巴掌,說道:「本來人家本主只肯出到五十萬的,後來聽說了孫老闆那次花的費用,加上我在旁邊嚇唬了他一下,最後趙老闆出到五百萬,只要是能把他身上的這個怪東西拿下去,讓他的身體恢復到以前的程度,他就出五百萬的酬金。」
「總算有一趟見點油水的買賣了」孫胖子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說,老蕭大師。我們這兒最近不順,一連幾次的酬金都沒拿出來,這次總算能貼補貼補了。」
蕭和尚笑瞇瞇的聽完了孫胖子的話之後,說道:「那我就去答覆人家了,這事得趁早,聽說香港的金瞎子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正在打通天地線,準備過去截糊。」
孫胖子和黃然對了一下眼神之後,見到黃然沒有反對的意思之後,衝著蕭和尚,說道:「成了,不過加一條,事前要先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最近我們一直都在倒貼錢做生意,不見定金我們就不出門。」
聽了孫胖子的話之後,蕭和尚的臉色有些發苦。他歎了口氣,說道:「這麼做合適嗎?小胖子,我可聽說了,金瞎子毛遂自薦只要三百萬,這個差了可小一半了。一旦那個姓趙的讓金瞎子過去試試手藝,他要是成了,咱們可就白瞎了。」
「金瞎子……」孫胖子笑了一下之後,接著說道:「不是我說,金瞎子的那一套我懂,驅邪祟要你三百萬,但是人家金瞎子可是憑著看風水出的名。人都來了,不讓他看看風水人家就是白來了。風水看了順便在看個面相吧,面相看了順面摸個骨。摸完骨之後當然還要人家批個八字,陽宅陽人看完了,那麼陰宅是不是也要看看?香港四大富豪可是有三個人都是金瞎子看的陰宅。不用多了,先來這麼一個套餐,沒有一千五百萬都下不來。再說了,驅邪祟本來就不是金瞎子的拿手的,最後人家一千五六都花了,邪祟能不能除還是兩說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女人相
蕭和尚傳話過去之後,沒有過久就得到了回話,百分之二十不太現實,但是百分之十的話馬上就可以打過來,就這還是因為看在孫老闆的面子上。不過趙家人還是表示出來了一點誠意,我們這邊如果決定了出發的時間,那麼他們就開始安排飛機,食宿之類的事宜。
孫胖子和黃然商量一下之後,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現在就過去,黃然以前解決過類似的事情,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有個一半天就能解決這個什麼人面瘡的事情。動作麻利一點的話,可能還能趕回來吃晚飯。
當下,蕭和尚再次聯繫趙家人,十幾分鐘的話說完之後,他掛了電話回過頭來說道:「趙家的人已經開始安排飛機的事情了,讓你們先去機場,差不多在路上就能把機票的事情安排妥當。在登機之前,他們會打過來五十萬的定金,你們看到轉賬成功之後再上飛機,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說到這裡,蕭和尚的話鋒一轉,說道:「還有件事情和你們說一下,趙家人已經接觸到了金瞎子,他最後開價是兩百六十五萬,這次的事情你們兩家一起來做。不過趙家人的意思是讓金瞎子先來,如果他不成的話,再看你們的了。」
「金瞎子那麼快就搭上了?」孫胖子愣了一下之後,說道:「不是我說,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怎麼我們這邊剛聯繫上,金瞎子那邊就搭上了?話說回來,金瞎子這兩年是怎麼了?這麼拚命掙錢,這是想開了,還是想不開?」
蕭和尚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到時候你自己去問他吧……」老蕭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蕭和尚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對著我們幾個人說道:「趙家的」
話音落時,蕭和尚已經接通了電話,說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回頭看著我們幾個人說道:「機票已經下來了,一個半小時之後飛機起飛,收拾收拾就走吧……」
一路無話,差不多三個小時之後,我、孫胖子和黃然在哈爾濱機場下了飛機。趙家人在機場準備了一輛奧迪Q7接我們幾個人,又經過了將近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車子在哈爾濱郊外的一處四層樓的別墅前停下。
這裡就是趙連甲的郊外別墅了,我們被司機帶進客廳的時候。才看到金瞎子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在陪著他聊天。見到我們幾個人進來之後,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站起身來,抱了抱拳之後,說道:「幾個朋友辛苦了,我大哥的事情這次就麻煩幾位朋友了。」
男人說完之後,帶我們進來的司機指著他介紹道:「這位是我們趙總,是出事趙董事長的弟弟。」說完之後,司機又指向我們幾個人,挨個的介紹了一下我們這幾個人。
客氣了幾句之後,孫胖子斜著眼看了看正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金瞎子。金瞎子就像是沒有聽到我們幾個人進來了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裡面把玩著一枚磨得錚亮的銅錢。他的身後站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隨時隨地的給金瞎子遞過去諸如茶杯、手帕之類的東西。
這時,孫胖子才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表情誇張的看了金瞎子一眼,說道:「這不是金大師嗎?我還以為你一直都在香港不出來。想不到能在東北這噶遇見你。不是我說,你這是出來造福東北人民了嗎?」
聽到了孫胖子的話之後,金瞎子扶著沙發站了起來,隨後在身後年輕人的引領之下,走到了孫胖子的身邊,主動的握住了孫胖子的雙手,說道:「是孫局長嗎?咱們差不多也有兩年沒見了。想不到能在這裡遇到孫局長你」
說到這裡,金瞎子拍了拍孫胖子的肩頭,頓了一下之後,說道:「你們這也是為了趙先生的事情來的吧?唉,早知道你們來的話,我這個老傢伙就不來這裡顯眼了。」
孫胖子和金瞎子談話的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過來,在那位趙總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等到他說完之後,趙總點了點頭,隨後對著我們幾個人和金瞎子說道:「幾位朋友,我大哥讓你們上去,請你們提個醒,我大哥現在的情況和你知道的可能不太一樣,大家有個思想準備。」
說完之後,趙總帶著我們兩隊人上了二樓的主臥室中,就連一個瘦得已經脫了相的半大老頭子躺在床上,見到我們兩撥人進來之後,有氣無力的向著我們點了點頭,看樣子他想客氣幾句,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沒有力氣說出來。
趙總歎了口氣,走到了他大哥的身邊,說道:「哥,這幾位朋友都是來給你看病的,我幫你把衣服脫了,讓他們看看現在什麼樣子了。」說完之後,趙總直接將半大老頭子的上衣脫了下來,隨後扶著他側臥在床上,將半大老頭子後腰上面的人面瘡露了出來。
和蕭和尚早上說的不一樣,現在趙連甲身上的人面瘡已經有冬瓜大小,從後腰直接連到了屁股上。這塊人面瘡的形狀別說是女人頭像了,就連她的身子都清晰的顯露了出來。在人面瘡周圍的皮膚已經開始潰爛,厚厚的一層藥棉已經被膿血浸透。空氣中都散發出來了一種惡臭的問道。
我們幾個人湊過去仔細看了一遍之後,都將目光對準了眉頭緊鎖的黃然。金瞎子帶來的那個年輕人,將自己看到情況在金瞎子的耳邊說了一遍。一直到年輕人說完之後,金瞎子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最後還是黃然開口向著趙總說道:「請問大趙先生第一次發現身上有這種東西,是什麼時候?這個很重要,大趙先生一定要想清楚之後在回答。」
「這個不用問我大哥,我就知道。」趙總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之後,才繼續說道:「去年剛剛上秋的時候,有一個香港朋友想見識一下東北農村施什麼樣子。我們哥倆就帶著他來了,白天還好,為了這個香港朋友,我們還殺了一頭豬。請他吃了一頓殺豬菜。吃飯的時候,我大哥喝的有點多了,脫了個光膀子,還是那個香港朋友先發現了我大哥的後腰長了這一個癤子。當時不痛不癢的,也沒拿它當回事,現在知道後悔也晚了。」
趙總說話的時候,金瞎子在身邊年輕人的攙扶之下,走到了半大老頭子的身邊。他伸手在人面瘡上面摸索了起來,我在後面看得清楚,金瞎子的手觸碰到人面瘡的時候,床上的半大老頭子沒有任何感覺。但是金瞎子的手觸碰到了旁邊膿血的時候,半大老頭子疼的倒吸了口涼氣,黃豆大小的汗珠瞬間就從他的毛孔中冒了出來。
「金大師,你這是幹什麼!」趙總過去就要將金瞎子推開,眼看著他的手就要觸碰到金瞎子的時候,金瞎子帶來的年輕人攔在了趙總的身前,說道:「趙總,金先生是在想辦法救你大哥。你現在把金先生推開,就是害了你大哥了。」
趙總愣了一下之後,將伸出去的又收了回來。他回頭看了我們幾個人一眼,想從我們的目光裡看看金瞎子這麼做靠譜沒有。沒想到和我們一起的黃然走到了金瞎子的身邊,一把握住了金瞎子的手,按在了女人相腦袋的位置。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就在金瞎子的手按在人面瘡腦袋的時候,他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隨後馬上將手撤了回來。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是誰將他的手按上去的:「黃然?」
「別裝作你剛剛算出來似的」沒等黃然說話,他身後的孫胖子先說道:「剛才已經有人介紹過了,不是我說,金北海,你眼睛看不見,耳朵也不好使了嗎?」
「你說話客氣一點,金北海也是你叫的嗎?」金瞎子帶來的年輕人瞪著孫胖子說到,他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卻被金瞎子攔住,說道:「不要那麼沒禮貌,金北海這三個字本來就是讓人叫的,你不敢叫還不讓別人叫嗎?」
說完之後,金瞎子轉頭向著孫胖子的方向笑了一下,隨後接著說道:「孫局長別說叫聲金北海了,就算當著我的面叫盲金,或者金瞎子,都沒有任何的問題。」這話說完之後,他帶來的年輕人也不再爭辯,把頭一低,老老實實的站在金瞎子的身後,不再言語。
這個時候,那位趙總說道:「怎麼樣,我大哥這病能治嗎?」
黃然和金瞎子頓了一下,二人都沒有馬上回答趙總的話。孫胖子在他們倆身後看出來了問題,他笑嘻嘻的將皮球踢了過去:「不是我說,還是按著說好的辦吧,金北海先動手,如果他沒有辦法解決的話,那麼我們再想辦法……」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趙總已經將目光對準了金瞎子。就算他的眼睛看不到,也能感覺得到趙總在等他的答覆。金瞎子輕輕的歎了口氣之後,說道:「趙先生的狀況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現在看來,趙先生的問題我是無能為力了。」
說到這裡,金瞎子頓了一下,隨後將頭轉向了孫胖子站的位置,接著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見識一下孫局長他們是怎麼解決趙先生問題的。」
聽到金瞎子連嘗試都不嘗試,直接就放棄了。孫胖子多少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金瞎子之後,他走到了黃然的身邊,小聲的和老黃嘀咕了幾句之後,回頭對著趙總說道:「趙老闆的病倒不是不能治,只是我們手頭上的方法太多,一時之間不知道用哪個好。趙總,你得讓我們商量一下,找到一種最好的方法來解決趙老闆的問題。」
金瞎子比我們早到了幾個小時,趙總剛才和他相談甚歡。本來以為金瞎子能十拿九穩的處理趙連甲身上的這個女人相,但想不到的是,這樣一位地道的半仙都沒有把握能解決趙連甲身上的這個女人相。現在看來,也只有我們這幾個人還有點希望了,雖然孫胖子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太靠譜。
當下趙總點頭說道:「你們儘管商量,如果需要的話,我給你們找個房間,你們進去商量,需要什麼東西的話儘管開口,硃砂、黃表紙什麼的有得是,要公雞血現在我就讓人給你們抓去。」
孫胖子衝著趙總嘿嘿一笑,說道:「不用那麼麻煩,我們就地說兩句就成。」說到這裡,他轉頭看了一眼金瞎子,頓了一下之後,說道:「就是金北海,想留下來聽兩句也成,省的你晚上睡不著覺。」
金瞎子笑著點了點頭,衝著孫胖子的方向說道:「那就多謝了,這件事結束之後我送你一卦,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孫胖子衝著金瞎子呲牙一笑,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將我和黃然叫到了窗邊,一邊開窗透氣,一邊低聲對著黃然說道:「老黃,不是我說,老趙這件事還有譜嗎?我大話可吹出去了,要是你沒把握的話,一會兒也多少裝裝樣子。怎麼說咱們也出過點力了,就算沒成也讓他們不還意思把定金要回去。」
敢情孫胖子要商量的不是怎麼解決趙連甲身上的人面瘡,而是先把定金黑了再說。一旁的金瞎子說是要見識一下我們是怎麼解決人面瘡的,但是聽到了我們開始說話,他反而要那個年輕人扶著他走開避嫌。
黃然有些無奈的看了孫胖子一眼之後,說道:「趙先生身上的問題和我想的有些出入,原本我以為這就是一個人面瘡而已。現在看起來,趙先生是被人算計了。附在他身上的是鬼面瘡,現在上面的冤鬼已經成形,五官四肢都出來了,想把這個冤鬼挑出來有些難度。」
說到這裡,黃然頓了一下,緩了口氣之後,說道:「現在我有兩個辦法,簡單一點的是把楊梟找過來。楊梟的術法克制這種冤鬼,他來處理的話會簡單的多。」
孫胖子聽了之後連連搖頭,說道:「這個不行,不是我說,老黃,一共就老楊的出場費錢,都便宜他了,那我們就賺了免費個旅遊了。再說最近公司一直就沒什麼進項,在這麼下去可撐不了兩天了。」
黃然點了點頭,隨後說出了第二種方法:「那就剩了複雜一點的了,不過這個需要辣子你來配合一下。等一下我會禁錮住那隻鬼面瘡,你要用短劍的劍芒把它從趙先生的身上挑出來。複雜的地方就是我能禁錮鬼面瘡的時間極短,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如果辣子錯失了這次機會,那麼受到驚嚇的鬼面瘡便會向著趙先生的體內轉移,到時候在想把它制住,就只有楊梟到來,才能做到了。」
「你說要我用劍芒把那塊鬼面瘡挑出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黃然,繼續說道:「老黃,我那劍芒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好幾米長就不說了,最前面的一段根本不受我控制的亂顫。用它來拚命行,要是干太精細的活,你們還是把老楊叫來靠譜點。」
「這個就需要你來想辦法了」黃然看了我一眼之後,說道:「鬼面瘡和金玉木器相沖,現在我們這裡除了你手中短劍的劍芒,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更好的辦法了。辣子,類似你這樣的劍芒,當初我在委員會的資料典籍中也見過幾例。上面的介紹劍芒隨心所欲之時,可長可短,可剛可柔。如果你能做到這樣,將鬼面瘡從趙先生的身體上挑出來,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