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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節

但那三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沒有細提,此刻他們正在上商議路線,依舊走三個月前的老路,前半截路有之前的經驗,可以安然到達,後面的路就是位置地帶,而我們所要去的地方,是一條危機重重的溝谷。
直到講解完之後,我才有機會拽著鄭功成,詢問具體的地點,鄭功成道:「是去黑竹溝。」
「黑竹溝?」我道:「有很多黑色的柱子?」
鄭功成點頭,道:「那邊住的主要是彝族,人類的活動區有很多竹子,所以統稱為黑竹溝。」
我道:「那地方在四川,又有竹子,那是不是也有熊貓?」
鄭功成愣了一下,旋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不只有熊貓。」
之所以會問這麼一句話,是因為我沒到過四川,所以腦子裡對於四川的印象和熊貓以及火鍋劃上了等號。眾人散去後,鄭功成給了我房間的卡,我用電腦百度了一下黑竹溝這個地方,立刻便查到了它的資料。
仔細一看,發現這地方還真是危險,有許多未知的東西,一撥又一撥的探險隊失蹤在其中,後來開闢了一條旅遊路線,但也僅僅是在外圍的邊角,由於地處偏僻,旅遊業不成氣候。
據說還曾經有人在裡面看到過一種非常大的肉翼鳥,有專家稱,可能是倖存的『翼龍』或者是翼龍的變種,那地方就如同百慕大三角一樣,吞噬著前去冒險和考察的人,進入深處後,一股神秘的力量,或者說磁場,會干擾和中斷所有的信號,只要進入黑竹溝深處,就徹底和人類文明斷絕了。
隨著資料往下瀏覽,我越看越驚心,這黑竹溝裡可怕的東西太多了,有些東西看起來簡直匪夷所思,我甚至懷疑是不是那些上傳資料的人瞎編的。
黑竹溝名聲不大,但知道它的人,都是又好奇又畏懼,我沒想到我們接下來要去的,竟然會是這個地方。可是這地方會有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往這兒走?
如果說這黑竹溝裡,有黃天和顓瑞爭奪的那個利益點,那麼顓瑞是放棄了,還是會繼續與黃天爭奪?如此一來,我們這次的行動,恐怕不僅僅要面對來自黑竹溝的危險了。
由於是標準的雙人間,因此和我同房的是一個大塊頭,皮膚黝黑,隊伍裡的人叫他黑子,這會兒已經倒在床上準備呼呼大睡了。
我問他這次去黑竹溝的目的是什麼,他道:「黑竹溝最深處是一片三角地帶,知道嗎?」
我道:「我剛才看電腦的資料裡好像有提到過,被稱為魔鬼三角帶,怎麼,我們要去那兒?」黑子點了點頭,說任務的最終目標只有天然呆知道,j組織屬於斷層組織,每個人干自己的事,互相的任務內容保密不接觸,這樣可以避免研究資料外洩,所以黑子說他不知道,我完全相信。
「那個位置很深,如果要從外圍摸進去,不知道要經歷多少危險,為什麼不用直升機?不要告訴我,你們連直升機都買不起。」
黑子看傻瓜一樣的看著我,道:「傻了吧你。以前有考察隊用過直升機,人一下去,就跟被怪物吞了一樣,連個屍骨都沒有。聽說也有帶攝像機下去的,但攝像機根本傳不出圖像。咱們要去的是魔鬼三角帶,那地方為什麼叫魔鬼三角帶?飛機飛在它上空,所有儀器全部失靈,直接往下掉,鷹飛過都要繞著走的,還直升機……太天真了兄弟,要真這麼簡單,能死那麼多人嗎?」
說完,他打了個哈欠,揮手道:「不說了,睡覺。」
第八十四章前進
黑竹溝的危險程度大大超出了我的想像之外,以前去別的地方,多多少少還能查到一些資料,但黑竹溝的資料雖然多,卻都是些空穴來風的話,因為並沒有人真正去過黑竹溝深處,那地方如果魔鬼張大的嘴,去了的都沒能出來。
三個月前,天然呆等人都沒能進入黑竹溝深處,並且損失慘重,如果黑竹溝真如傳聞中的那麼危險,裡面的情況又完全不確定的話,那麼天然呆他們究竟是要進去幹什麼?
假如那地方對他們而言,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到還能理解,可那裡面到底有什麼都不知道,進去又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光靠想也想不出來,只能說多長幾個心眼了。
第二天我們收拾東西,帶上黃天提供的物資,去了黑竹溝鎮,這是個小鎮子,休整一晚後,便朝著黑竹溝景區出發。黑竹溝佔地面積龐大,高山深谷,石林交錯,生態原始,地貌複雜,在黑竹溝景區的路沒有開闢前,直接進山,絕對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後來這條景區的路線開通,但由於人煙稀少,路途也十分艱難,因此即便進了景區,也見不到幾個人,來這兒的,大多是來徒步探險的人,但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只是在龐大、複雜而又簡單的景區路線內徒步,真正靠西邊的黑竹溝深處,是個遊客絕對止步的地方,沒人敢去。
我們這次的行程分為三部分,一是景區部分,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這裡的景區開發不完善,再加上我們的路線在西邊的魔鬼三角帶,所以我們只能走那條徒步路線。
這條路線很長,也沒有遊客,單調但是相對安全,開發不完善,雖然使得這裡車輛難以通行,路途艱難,但同時相對的也保留了當地的原始風貌。
第二段則是取道景區向西面的深山處進發,這段路前半段天然呆等人是去過後的,後半段出了意外,損失慘重,退回來了,所以後半段是個什麼情況就不清楚了。
第三段則是我們所說的魔鬼三角帶,黑竹溝之所以稱之為溝,是因為落差極大的深山溝谷地形,在西邊,三條溝谷交匯,形成了一個神秘的三角帶,散發著古怪的磁場,阻擋著一切現代科技的探索,即便從衛星上看,也只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三角溝,而那溝裡究竟有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進入景區後,我們換下了日常服裝,穿戴上了專業的探險裝備,每人背著一個大的裝備包,開始朝著黑竹溝進發。
這裡的風光確實壯麗絕美,草場,高山、河流、溪谷,在起伏不定的高山峽谷間時隱時現,我們走了精進半天,雖然腳下踩著的,還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山路,但周圍卻再也看不見人煙了,時不時的便能看到一些野生動物的身影在遠處一閃而過。
在景區走了兩天,我們開始朝西部挺近,這邊就沒有什麼路了,唯有一條溪流,溪流邊有走獸自然踐踏出的小徑,我們順著溪流往上,越走越深,樹高林密,西部並不炙熱的陽光被結結實實的遮擋住,夏季是生命最為強壯的季節,各種動物、蟲蛇紛紛出沒。
潮濕的山林裡,各種昆蟲、螞蝗、蚊蠅四處飛,我們必須得將褲管、袖口、衣領等收的緊緊的,但即便如此,偶爾還是能看到其餘人的衣服上或者頭上爬著一兩根蠕動的蟲子。
這實在是一件很噁心的事,我是最討厭夏天進山的,潮濕、悶熱,而且又有數不清的噁心生物,但夏季進山的優點也很多,相對來說利大於弊。
這前半截路是天然呆走過的,他一直在前頭帶路,遇山攀山,遇水涉水,雖然很耗體力,但一路上都沒遇到過什麼危險。這幾天的相處,我跟隊伍裡的人也混熟了。
天然呆雖然是領隊,但他的個性和那情商,並不適合與人打交道,因此有什麼內容,大部分都是由鄭功成做傳達,鄭功成目前相當於天然呆的左膀右臂。
我們的隊伍構成相當的複雜,但組合也很強大,我們的隊伍裡,有精通地質勘探的,有精通野外求生的,有精通動植物屬性的,有精通槍支使用的神射手,有身手靈活如猴,上幾十米的大樹都不需要繩索的,就拿隊伍裡唯一的兩個姑娘來說,一個年輕的妹子,二十來歲出頭,隊伍裡的人叫她『文盲』,書沒讀多少,經常鬧笑話,但絕活卻是攀巖,九十度垂直的懸崖,她徒手都能往上爬,據說是出身在山區,因為那地方窮,都不怎麼讀書,經常在山裡打獵溜躂,所以她的另一個絕活是徒手制服各種動物。
當然,體型太大的自然不行,我們在行進過程中踩到了一條大蛇,眼瞅著那蛇要攻擊過來,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姑娘一出手就卡住了蛇頭,捏住了七寸,將蛇直接扔到對面。那蛇摔在水裡啪嗒一聲,也知道厲害,灰溜溜的趕緊逃走了,看到我目瞪口呆。
隊伍裡的另一個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體態豐滿,保養的不錯,透著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她的手,看起來卻十分粗糙,手掌寬厚,又粗又黃,像一個常年幹粗活的男人的手,和她本人非常不搭,我雖然暫時看不出她有什麼絕活,但隊伍裡的人都叫她『鐵姐』,應該是有些本事的。
之前那個滿頭卷毛,長手長腳的,有著非常變態的體力,我們所有人都累的氣喘吁吁了,他也只是臉紅一下,大氣兒也不見喘,跑起路來,大長腿發揮優勢,速度極快,隊伍裡還真沒人能趕得上他。
這一隊的人分開來不算什麼,但組合在一起,就相當牛逼了,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我們前進的路。
在第二段的前半截路,我們由於有了之前的經驗,在天然呆的帶領下,比他們第一次進山,減少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只花了一個白天,便走完了這截路。
後半截路天然呆提醒了我們一下,示意這裡不確定的因素很多,讓眾人提高警惕。
文盲傻乎乎的問:「上次那個五個人都死了,怎麼死的,死在哪兒的?能不能找到屍體啊。」
鄭功成道:「找到屍體幹什麼?」
文盲抓了抓頭,道:「埋了吧。」
天然呆回答道:「死無全屍。」
四個字,讓整個隊伍的氣氛頓時沉默下來,接著便沒有人再像『文盲』那樣多問,j組織是個斷層組織,這些人相當的自覺,這兩天我詢問他們此次行程的相關情況,卻發現他們其實知道的並不比我多多少,甚至有些內幕,我比他們知道的還清楚。
整個隊伍裡,唯一知道真相的,恐怕就是天然呆了。
夜間的時候,我們找了一處開闊的高地紮營,一行十四人,除了隊伍裡兩個女人不用守夜以外,隊伍裡的其餘人分為兩人一組,每人守一個半小時,平均每個人能休息八個小時。
比起以前跟著周玄業等人出活,偶爾趕路時一兩天都只能小憩的情況,這次算是好太多了,至少到目前為止,真正給我們帶來麻煩的,大部分是一些昆蟲和偶爾冒出的毒蛇、毒蜂一類的,但只要饒開,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我守的是中間那一班,自行分配,我本來想和卷毛組隊的,但天然呆示意我和他一組,我心中一動,心想這小子一路上都不理我,現在讓我跟他組隊,難不成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跟我說?
沒錯,肯定是這樣!這麼一想我立刻就點頭同意了,睡到一半換班時,我和天然呆坐到了營地外的篝火旁,確認周圍的人都睡熟了之後,我將聲音壓的極低,對天然呆道;「有什麼事,說吧。」
天然呆依舊是老樣子,神情沒什麼大的波動,從面上,實在看不出什麼情緒來。他聞言側頭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沒什麼說的。」
我噎了一下,道:「沒什麼說的你拉我組隊幹什麼?」
天然呆道;「實力均衡。」一開始我沒反應過來,等想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時,我覺得自己被**裸打臉了。守夜不是守著玩兒的,是要人有很高的警惕性和反應能力,提前發現危險,甚至對抗危險,隊伍裡的兩個女人之所以不用守夜,是因為她們在武力上沒有太大的戰鬥力。
其餘人組隊的分配,其實也是有規律的,強弱結合,算是互補……也就是說……天然呆之所以找我組隊,是因為……我是拖後腿的那一個。
我去!
「你這話說的很不仗義,從行動到現在,我沒拖過後退吧?」
天然呆沉默以對,盤腿坐著閉上了眼。我看見他這裝逼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踹了他一腳,道:「守夜,不是讓你打坐的,你是打算成佛還是修仙啊?」
天然呆捂著被踹的腰,看了我一眼,猛然一個起身朝我衝過來,我倆當即扭打在一起,然後毫無疑問的,被他一個過肩摔給扔在了地上,摔得我眼冒金星,有種含辛茹苦養大一個兒子,結果他把爹給揍了的悲痛感。
第八十五章貓捉老鼠
大半夜的,我和天然呆你來我往在篝火旁幹起架來,打了一會兒就累趴下來,其實我知道這小子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就他那變態的身手,我早趴下來。
躺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我爬起來,想著要跟天然呆討論一下瞌睡蟲的事兒,誰知還沒開口,便聽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天然呆正用手擦嘴角的血,這動靜讓他停止了動作,緊接著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留在原地,他自己抽出了腰間的鐮刀,慢慢的朝著那片窸窸窣窣直響的位置而去。
那動靜有些大,不像是蛇鼠能弄出來的,倒像是有什麼大型生物。我站起身瞇著眼看,天然呆的身影逐漸走入了光暗交界的危險區,緊接著,他的身形便停止了,隨即蹲下,似乎在查看些什麼。
片刻後他走了回來,淡淡道:「把所有人叫醒,立刻轉移。」
我驚了一下,要知道我的野外露營經驗也算多了,在這種生態原始的地區,必須要遵從日出而行,日落而歇,最忌諱的就是大晚上亂跑。一來容易驚擾猛獸,二來非常容易迷路,即便有強光手電,但黑暗中的深山地形難測,很容易出現意外,因此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兒,是忌諱半夜轉移的。
我立刻道:「是什麼東西?」
天然呆道:「一種地鼠,剛才那些是來『踩點』的,趁著它們沒有把同伴叫來,趕緊走。」天然呆這話聽起來很有你經驗,八成是三個月前遇到過那西恩東西,可能還吃過虧。
當下我們便將已經熟睡的眾人給叫了起來,迅速收整裝備,在天然呆的帶領下,打著手電筒摸黑轉移,而且天然呆速度很快,一直催我們,因此我們幾乎是在黑暗的山中小跑著前進。
一行人在天然呆急匆匆的帶領下,就跟逃命似的,卷毛不禁邊跑邊道:「那個地鼠是什麼,老鼠嗎?老鼠有什麼好怕的!」
天然呆壓根兒理都不理他,只帶頭在前面跑。人就是有這種屬性,當所有人都在著急逃命時,你就算不想跑,都會不由自主的跟著一起跑。
此刻我們周圍黑乎乎一片,明明什麼危險都沒有,但眾人在天然呆的影響下,各個都彷彿後面有鬼在追一樣。
鄭功成在最後壓陣,一邊跑一邊回答卷毛的話:「什麼時候廢話變得這麼多了,頭兒讓你跑,你給我趕緊跑!」
其實卷毛問的那話,也正是我好奇的,我也納悶,天然呆說的地鼠是個什麼玩意兒,如果是老鼠的一種,那老鼠有什麼好怕的?
便在此次,隊伍裡突然傳來哎喲一聲,似乎是鐵姐的聲音,人影跑動,我看了幾下才看到鐵姐倒在一旁,八成是在石頭上踩滑了,她剛好就在離我不遠的位置,似乎是腳受傷了,爬了一下沒爬起來。
我趕緊搭手準備去拉她,誰知就在我彎腰之際,從鐵姐的身後,卻猛然鑽出了一個腦袋!
那腦袋黑乎乎的,尖嘴猴腮,嘴上長著白毛,一雙眼睛綠幽幽的,冷不丁的從鐵姐身後冒出來,別提多嚇人了!
我心裡咯登一下,感覺那玩意兒像一隻老鼠的頭,但這頭也太大了,簡直跟一個小孩兒的頭差不多,與此同時,伴隨著腦袋探出來的還有一雙爪子。
那雙爪子絕對不是一般的老鼠爪子,看起來就像穿山甲的爪子一樣,相當鋒利,這要是往人的脖子上一搭拉,絕對得被人的喉嚨給切斷。
這玩意兒無聲無息,來的太快,鐵姐自己都還不知道,便在這一瞬間,那只穿山甲一般的利爪,便猛地朝鐵姐脖子處劃去!我聳然一驚,卻已經來不及提醒鐵姐了,千鈞一髮之際,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前一撲,猛地將鐵姐撲倒在地。
這一撲也只是人在危急關頭下意識的反應,卻沒有去想過後果,鐵姐後面是一個斜坡,整個斜坡上只有一層薄薄的泥土,其餘的全是凹凸不平,連成整體的山石。
我這麼一撲,救了鐵姐一命,那爪子卻抓到了我後背上,連衣服帶肉給弄破了,雖然我自己看不見,但那種鑽心的疼痛卻是實打實的。
我倆這一下,便實打實的倒在一起,順著山石就往下滾,凹凸不平的山石撞擊著各處,天旋地轉,疼痛難忍,那滋味兒就別提了。
而鐵姐被我推倒的那一瞬間,顯然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瞪大眼看著我,似乎要說話,但沒來得及出口,就跟著我一起滾下去了。
天旋地轉的劇痛過後,我感覺自己倒在了一片軟綿綿的地方,睜眼一看,手電筒已經滾到了遠處,斜坡下發光線昏暗,只見不遠處是條小溪,周圍潮濕,佈滿了厚實的青苔,倒在上面有點兒像按摩墊。
當然,伴隨著這些青苔的,無可避免的,上面還有很多螞蝗或者鼻涕蟲一類的生物,相當噁心。
我倒回手,摀住後背處劇烈疼痛的傷口,不遠處一同滾下來的鐵姐也跟著爬了起來,她沒問我為什麼要推她一把,因為在我們左右兩側,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很多老鼠一樣的東西。
沒錯,是站著的老鼠,身高大概有三四歲的小孩兒那麼高,身材呈等腰三角形,越往上越細,下半身看不到腳,如同有個肉墊子,上半身一雙短卻如穿山甲般鋒利的爪子,再配上黑暗中綠幽幽、狩獵者的眼睛,任誰都不敢忽視它們。
鐵姐迅速和我靠在了一起,她道:「莫非這就是頭兒說的地鼠?」
我道:「大概是,剛才你背後有一隻地鼠想偷襲你,我想救你,結果……」
鐵姐道:「小蘇,多謝你,不過他們可能沒辦法來救咱們了,咱們得自己衝出去。」因此此時,上方已經傳來了非常嘈雜的槍聲,以及一種吱吱吱的叫聲。
除此以外,卻並沒有燈光打下來,說明上面的天然呆等人,八成也自顧不暇了。
難怪他之前反應那麼大,這些地鼠神出鬼沒,數量眾多,殺傷力也太大了。此刻我們後面是溪流,前方是滾下來的斜坡,有六七十度角,左右兩邊則全是地鼠,綠幽幽的眼睛,一眼望去,加起來少說也有十來只。
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危險了,二話不說,自腰間拔出手槍。這次行動,我們的裝備非常全面,槍支熱武器更是不缺。而和我背靠背的鐵姐,幾乎也是同時拔出了槍,在兩邊的地鼠朝我們沖個來的同時,我倆一齊開槍了,砰砰砰的槍擊聲,與上方的槍擊聲交織在一處,山谷間的寧靜被打破了,我只覺得耳膜被接連不斷的槍聲震的發麻。
這些地鼠離的很近,因此我砰砰連開三槍全都打中了,衝在最前面的兩隻頓時倒地身亡,但後面的卻不怕死的繼續衝了上來。
它們似乎有經驗,知道我們手裡的槍支有極大的殺傷力,因此除了開頭殺的兩隻外,剩下的地鼠,竟然改變了戰略,我只覺得眼睛一花,一隻明明瞄準了要開槍的地鼠,竟然憑空消失了!
確切的說,是整個地鼠,一下子突然鑽進了地底,而它之前所站立的位置,只留下了一個漏斗形的小坑。
難怪天然呆叫它們地鼠,這玩意兒打洞也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