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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節

所幸那箭雨只在玉橋的範圍內反射,我和譚刃沒有受到波及,射出來的暗箭,最後卻不都掉到了下面的黑油漆裡,而天然呆由於身體靠在最外圍的位置,所以沒有受到波及。
這陣箭雨足足持續了二十多秒,別小看這二十秒,那速度和數量,殺死好幾頭大象都夠了。待暗弩發射完畢,我們才收繩索,打算先將天然呆弄上來再說。
誰知剛一拉繩索,原本還挺重的繩索突然間就輕了,彷彿那一頭吊著的人消失了一樣,使得正在發力拉人的我和譚刃,就這麼收力不及,兩人紛紛後退,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繩索也被我們一下子拉了上來,但繩索的另一端,哪裡還有什麼人?
定睛一看,那繩索,赫然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給割斷了。
我不知道天然呆是出了什麼事,抽了哪門子風,但這會兒我根本顧不上問候天然呆的祖宗,連忙衝過去,低頭去看那坑裡的情況。只見下面依舊是一片黑色油漆狀的物體,哪裡有天然呆的影子。
這瞬間我反應過來,天然呆那小子陷下去了。
我操!真他媽是出門兒沒看黃歷啊!我忍不住瞪著眼,瞪得我自己都覺得眼睛不舒服,緊接著我立刻扯過繩索往自己身上栓,譚刃看出我的目地,喝道:「你冷靜一點,下面是什麼東西都還沒弄清楚!」
「我怎麼冷靜,他媽犧牲自己才換了這小子的自由,臨死前把這小子托付給我的!他下山才三個月,如果出了事……我……我……我操!」
第二十七章飛梭
譚刃聞言皺了皺眉,喝道:「這次是我叫上他的,他出了事,我譚刃難道就袖手旁觀嗎?」他這麼一說,我稍微冷靜了一下。沒錯,譚刃那張嘴是毒了點,但絕對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天然呆本來就是他叫上幫忙的,這會兒出了事,只怕他比我還急呢。
說完,譚刃打著手電筒,開始細細觀察底部那些黑油漆一樣的物質。燈光打上去,泛射著烏光,之前很多暗箭掉下去,可現在一根都看不見,很顯然這東西的流動性很強,估摸著跟沼澤一樣,八成還很深,掉下去的東西,都被它給吃進去了,這其中當然包括天然呆。
緊接著,他道:「這些東西不知道有沒有毒,也罷,你下去看看。」
我這身金肌玉骨是不怕毒的,中了毒,自己也會慢慢恢復,當下便就著之前紮好的繩索順了下去。一靠近,我發現這玩意兒有股怪味兒,說不上臭,但也不是什麼香味兒,伸手一摸,這東西就跟果凍一樣,居然是不粘手的。
我正驚訝之際,便見一隻人手,突兀的從這黑果凍一樣的東西裡伸了出來,揮舞著試圖抓住什麼東西。剛才掉下來的只有天然呆,因此這隻手除了是他的,還能有誰?我大喜,立刻將這手一拉,譚刃在上面也看的明白,不需我多說,立刻使力將我往上拉,與此同時,陷在這『果凍』中的天然呆也慢慢被拉了上來。
由於這些東西根本不沾人身,所以天然呆和剛才掉下去之前一般無二,只是看樣子是在下面憋氣憋久了,所以一出來久大口大口的喘氣兒。
我注意到,他手裡還拎著那把鐮刀,看樣子是被他給撿起來了。
待人上了岸後,我忙問道:「身體有沒有問題?」我可不相信那真是一池子果凍,十有**是有毒的。
我問完,天然呆卻微微搖頭,淡淡道:「沒什麼問題。」
他這麼一說,我放下心來,但一見他這萬年不變的臉,我有些火了,順手在他後腦勺扇了一巴掌,道:「你小子腦殘啊,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會給我惹事。」
天然呆顯然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平淡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變化,他皺了皺眉,說自己摸機關正摸的好好的,突然感覺那白玉橋下面竟然多出了一隻手,而且那隻手還覆蓋在了他的手上,試圖操控他去觸碰其中一個機關。
那白玉橋下面分明沒有人,卻憑空伸出來來一隻手,何其驚悚,天然呆猛地要將手抽出來,那手卻似乎透過白玉橋探了出來,天然呆這才做出了後來的舉動,一刀砍了過去。
這一砍,自然就觸發了白玉橋的機關,我們將他往回扯時,那鐮刀掉進了下方的大坑裡,這東西對他來說應該極為重要,所以這小子就毫不遲疑的跳下去了。
我聽到此處,便到:「你跳就跳,割斷繩索幹什麼?」
天然呆淡定的說道:「因為它捆住我了。」
我想抽他,但也只能想想,都是成年人了,抽多了傷自尊。
譚刃聽到此處,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有手伸出來,奇怪。」我心說別是鬧鬼吧,這地方本就是古墓,鬧鬼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鬼這東西,不管見多少次,都是適應不了的,更別說那鬼還躲躲藏藏,冷不丁的就從角落裡冒出一隻手來。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周圍的氣溫似乎低了一些,彷彿陰氣都變重了。
天然呆這時看了看之前被砍的橋,道:「機關已經觸發了,我們可以直接過去。」
那拱橋的結構跟穩固,雖然中間被直接劃了一道口子,但拱形的壓力是非常牢固的,就算沒有嵌入地面,只要受力均勻,也可以支撐,更別說有嵌入點了,所以我們現在直接走過去壓力不大。
這仙候墓的主人,本就是個求仙練道的,又有大能者搞了一些邪門兒陣法,有些古怪也是自然,我們想不通那池底的黑漆是什麼東西,索性便也不去想了,只打算趕緊離開這兒再說。
天然呆這次率先往前走,不得不說小扶桑出來的人,真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喝了兩管血就跟沒事兒人似的,這會兒剛才黑漆裡被拔出來,又是精神抖擻,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事實上我現在是眼皮打架,如果前面有一架床,我直接就能睡過去。
由於這橋是斷的,考慮到受力,我們沒有一起過去,而是輪流過去。
天然呆走過去後,便走到了那個拱形的入口處,打著燈光往那頭看,似乎在觀察,譚刃第二個過去,我走在最後一個。一邊走,我一邊擔心會不會突然有隻鬼手來抓我腳一類的,但這些想像都沒有成為現實。
過了這白玉橋後,我發現譚刃沒有同天然呆一樣去觀察那拱形入口的後面,而是盯著旁邊的牆面發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我忽然發現,這牆磚上,竟然有三個很深的洞。
洞口成菱形,約有手指寬,筆直的一排,像是被什麼非常強力的東西給穿透的。
這墓室的牆壁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痕跡?
看了一下,我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出這些痕跡是怎麼留上去的。不像是子彈孔,也不像是匕首挖出來的,如果非要形容,倒像是暗箭一類的東西射出來的。
那暗箭雖然殺傷力很大,但也只針對人而已,古墓用的地磚,材質本就特殊,能承受千年重壓,堅固異常。我之前就試過,用匕首去捅也只能捅一個印子,估計子彈打上去,也只是個淺洞而已,而眼前這三個排成一排的深洞是怎麼弄上去的?
除此之外,另一個引起我注意的是,其中一個洞旁邊,還有一絲血跡,非常淡,像是不小心蹭上去的,而譚刃,此刻就正盯著這一絲血跡。
這洞雖然奇怪,但跟我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因此譚刃此刻如此關注,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不禁道:「老闆,這三個洞難道有問題?」
譚刃沒回答我,他皺了皺眉,看了看牆上的三個洞,又回頭看了看我們來時的玉橋,神情顯得有些不對勁,最後他道:「這是一種叫飛梭的工具留下的痕跡。」
「飛梭?」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兒。
譚刃微微點頭,道:「是古時候一種比較少見的工具,據說是盜門的人發明的,飛賊可以用它走千家過萬戶。」他隨即跟我形容了一下。我頓時明白了所謂的飛梭是什麼玩意兒。
他這麼一形容,我才知道這飛梭是相當牛逼的,如果不是它的材料和製造方法比較講究,會的人不多,這玩意兒還真會變為一種禍害。
具體的材料和製造方法早已經在那動亂的年代裡失傳了,但在有些飛梭,也都是過去留下來的老東西,大部分在盜門手裡,倒斗也屬盜門,所以譚刃估計,這牆上飛梭的痕跡,或許是水雨霜一行人留下的。
飛梭,是一種強力發射裝置,外邊時一個長匣子形,大小不一,為了方便攜帶,大部分都在巴掌長,三指寬,裡面盤著特殊材料製成的暗索和鉤頭,後面則有機關。
古時候富貴人家高門大院,有條件的飛賊,使用飛梭,只需要啟動機關,裡面的鉤頭戴著暗索就會射出。暗索和鉤頭的材料都很特殊,別看暗索只有香般粗細,但卻可以承載幾百斤的重量,有點兒類似於現代的高科技材料,只是不知道古人是如何提煉出來的。
飛梭射出後,會牢牢的釘在目標點上,而這時,使用者只需要在按下另一個機關,就可以借由收力移動身體。使用這種工具,是要經過專業訓練的,因為一般人用,很難掌握節奏,沒準兒機關一按,收縮時,整個人就被掉的直接砸牆上。有了這東西,飛簷走壁不在話下。
譚刃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師門也有兩個飛梭,但不是用來偷東西的,一般是採藥的時候會用,一些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藥,用飛梭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但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敢靠著一個巴掌大的機關在懸崖上飛來飛去的。
想一想那個場景似乎很帥,但絕對沒多少人敢親身上陣。
很不巧,譚刃少年時期,就靠那東西采過藥,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飛梭的痕跡。
而且根據飛梭孔洞旁的血跡顏色來看,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也就是說,很可能是水雨霜等人留下的。
我道:「那又如何?」就算他們使用飛梭,也不至於盯著三個洞看這麼久吧?
譚刃看了我一眼,說:「蠢。」緊接著,他道:「飛梭使用起來方便,但後續收拾起來麻煩。他們隊伍裡有機關手,玉橋的機關對他們來說是舉手之勞,他們不從橋上走,而是用飛梭,你不覺得不對勁嗎?」
他這麼一說,我也愣了,是啊,還真是不對勁。
機關手舉手之勞的事情,水雨霜他們,怎麼反而搞這麼麻煩?
第二十八章鬼影牆
經由譚刃這麼一提醒,這墓牆上留下的三個孔洞,就顯得很古怪了,這上面的血跡,又是誰留下的?他們有簡單的方法不用,卻用這種相對複雜的方法,莫非是忌諱那玉橋?
我們三人都能從那玉橋上通過,就更別說水雨霜了,他們究竟在忌諱什麼了?
便在這時,我耳裡突然聽到了咚的一聲悶響,那聲音很輕,似乎從地底傳來的一般,但在這寂靜的墓室中,這聲音卻顯得格外的清晰,讓人想忽略也難。
因此,我一下子就鎖定了聲音的來源處,是玉橋下那個大坑中傳出來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坑底敲擊一樣,時不時的來一下,聲音傳出來的時候很微弱,但透著一股怪異。
譚刃皺了皺眉,道:「看樣子那坑下面應該有什麼東西。」旋即,他問了一句天然呆,坑下面的情況如何,畢竟天然呆掉下去過,應該比我們瞭解。
天然呆此刻聽見那聲音,神情依舊很平靜,淡淡道:「很深,我沒有到底,裡面沉積了很多東西。」在那下面別說睜眼,呼吸都困難,因此天然呆自然說不出裡面沉積的東西是什麼,最多也只是能感覺到,像是一些碎木塊或者碎骨頭一類的東西。
我聽到此處,只覺得那下方的聲音越來越急,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掙脫出來一樣,便道:「不知道坑下面有什麼,還是先離開為妙。」我們畢竟只是來找人的,這些未知的麻煩,能避開,自然是盡量的避開。
當下,我們三人便不再理會身後的動靜,轉而進入那條拱形的入口。這入口後面是條通道,進去走了不過幾米,在通道的左側,我們便發現了一個洞口。這洞口明顯是個盜洞,而且很不規整,用譚刃的話來說,這個洞,要麼是不入流的散盜打的,要麼就是有人在很著急的情況下隨意打出來的。
將燈光往盜洞裡一打,洞壁是非常緊實的夯土結構,夯土層非常厚,盡頭處隱約可見沙石。
與此同時,盜洞前方的不遠處地面上,赫然還有好幾處大量的血跡,已經干了,顏色是黑紅色的。事實上,除了血跡外,地面上還有衣物和一些皮夾子一類的東西,但散落的到處都是,很顯然是被什麼人搜查過。
我看了看這個盜洞,再看了看地面上的血跡,猛地想起了李全山的話,不由吃驚:「這條通道,是不是就是李全山說的那條?」
說話間,我蹲下身翻了翻那些散落的東西,一看之下,我不禁覺得眼皮一跳,因為這些東西裡,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錢夾子裡的現金、銀行卡、身份證一類的都被哪走了,只剩下一下無關緊要的東西和一些零錢,基本沒有大鈔。
簡單來講,這些人死後,他們身上剩下的東西,很可能被後來的人打劫過。
這幫盜墓的,該罵他們心黑呢,還是佩服他們這種強大的心理素質?真是雁過拔毛,死人的東西,一點兒都不放過。這讓我想起了水雨霜等人對付李全開所使用的手段,頓時覺得真殘酷,不僅殺人不眨眼,還把人東西搶的一件不剩,盜墓、盜墓,盜字在前,真是把這個字的精髓發揮到極致了,我翻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一件有價值的東西,顯然有用的都被前面的人摸走了。
我說完,譚刃道有可能,但他並沒有去注意那些血跡和散碎的東西,而是在觀察旁邊的那個盜洞:「這個盜洞外面被人填起來了,所以咱們之前在外面沒看到。」
如果說這個盜洞是李全山等人打的,那說明李全山三個,還算有兩把刷子,只不過這盜洞又為什麼會被回填?李全山的同伴,當時直接撞死在了石門上,按照李全山當時嚇的魂不附體的狀態,他爬出盜洞後,肯定是撒腿跑的,我可不認為他會將盜洞回填了。
一時間我覺得很亂,窺視這個墓的人太多了,究竟來了幾波盜墓賊我們也不清楚,而周玄業的**,會應在哪一批人的身上就更難說了。
如果這真是李全山當時走的道兒,那麼前方不遠處,應該就是他所說的鬼影牆,甚至有可能看見他那兩個同伴的屍體。為了確認狀況,我們開始繞過地面的血跡,緩步往前走。
除了那鬼影牆外,我們還得留意那種小龍蝦,因為我懷疑這地方八成也有,地面上的大灘黑血,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墓道兩側的青磚非常緊實而儉樸,沒有什麼花磚一類的東西。我之前看考古類的節目,聽說後世的地宮墓葬裡,經常會使用一些裝飾的花磚,那種磚是可以賣錢的,根據花紋、年代、意義以及墓主人不同,磚的價格也不一樣,有些能賣出很昂貴的加更。
不過我們周圍這些平平無奇的漢磚,不知道能不能賣錢。
由於我們一直在留意,因此當燈光的盡頭處,隱約出現兩具倒著的屍體時,我們總算可以確認自己所處的位置了。與此同時,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影子,旋即鬆了口氣,還在。
但我們沒敢再往前走,因為那個鬼影牆很清晰的就在前方,只見那兩邊的墓磚,和周圍的墓磚明顯是有差異的,那墓磚之上,有很多紅色的花紋,看起來跟鬼畫符似的。
而此刻,墓牆上,卻有很多扭曲的影子,有人有獸,看起來有男有女,就跟皮影戲似的,在墓牆上晃來晃去。我們的到來,使得那牆壁上的鬼影兒如同受驚了一般,突然亂竄起來,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該怎麼過去?
路只有一條,水雨霜她們也走的這一條,但墓道裡只有兩具屍體,很顯然,水雨霜她們很安全的過去了,並沒有被這鬼影牆給阻止到。
她們用的是什麼方法?
我估計八成是靠那個假道士。
我們這隊伍裡,到是有個『道士』,可惜,是個只能動嘴,不能動手的,讓譚刃算命看相觀風水還行,讓他對付這些邪門兒的東西,他估計只有像之前對付那些鬥牛戰馬的殉陣一樣使用暴力了。
可之前的獸骨,我們還可以用暴力打砸,但這裡怎麼用暴力?
難不成用鋼管砸這些牆?
我估計夠嗆的。
這時,天然呆見我和譚刃都停下了腳步,這小子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抬腳就要往前走。我嚇了一跳,將人拽回來:「不要命了你,都沒搞清楚怎麼對付這鬼影牆,你急急忙忙是打算去重新投胎嗎?」
天然呆抿了抿唇,淡淡道:「我們都不懂它的原理,不知道是機關還是陣法,站在這裡想就能想出來嗎?」這句話真是**裸的打臉,沒錯,在古墓裡,我,包括譚刃,還真的是一竅不通,相反的,天然呆這個百科全書,知道的反而比我們多一些。
他接著又看了看前面,指了指那兩具屍體,道:「他們的位置不對,被人移動過。」他一提醒,我才發現還真是這樣。根據李全山的描述,那兩人是突然發瘋往牆上撞的,撞的腦漿子直流,然後後仰,砰得倒在地上。
如此一來,他們二人屍體的位置,應該是位於石門中央部位,頭朝我們這邊的。但此刻,那兩具屍體,卻明顯被人為的移動過,並且拖到了一旁。
與此同時,那兩人身上的東西也明顯被人動過了,皮夾子一類的扔在了一邊,我只覺得無語,水雨霜那夥人,有炸藥有槍,裝備也高級,怎麼看都不是缺這幾個小錢的,看樣子是有殺光、搶光的習慣。不愧是盜墓世家出來的人,這行事風格,匪氣也太重了。
不過,既然對方能在這樣的環境中還有時間翻查死屍的東西,說明她們當時是處於一個很輕鬆的環境中,鬼影牆並沒有對她們造成什麼影響。
這個鬼影牆,或許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厲害,肯定有可以對付它的辦法,只是我們沒找到而已。但就站在旁邊這麼瞎看瞎想,肯定是沒辦法找出線索的,所以天然呆才會有這麼個舉動。
說完,他也不等我回話,手一抽,整個人就竄到了鬼影牆的範圍中。
霎時間我就發現,天然呆的影子不見了。
我心裡咯登一下,與此同時,天然呆卻對我和譚刃打了個手勢,示意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