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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節

聽了金澤的話,我差點就哭了,下意識的又要問他,這也算問題,這不是小孩子之間的遊戲嗎?
但我沒敢這樣問白夜,我立刻在大腦裡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才開口問白夜:「好吧,第二個問題,你到底是在為誰服務?」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機會問出這個問題,反正我是權衡了好幾個問題之後,覺得這是一個看似簡單,其實非常巧妙的問題。一來是既可以判斷白夜的身份,看他背後是誰,是屬於哪個勢力的。再者,我也可以由此來判斷,白夜一直像個暗黑者般躲在我身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目的。
白夜沒有絲毫的思索,逕直就開口對我說:「木,我在為你服務。」
聽了白夜的回答,我再一次震住了。我不知道白夜是沒聽清楚我的問題,還是他故意這樣回答的。他怎麼能說是為我服務的呢?我問的是他背後的大佬啊,他所屬的勢力啊!
但我也不好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最終我好好尋思了一下,才問出了這最後一個寶貴的問題。
我問白夜:「白夜,最後一個問題,我希望你是真心的幫我解答它。在你所掌握的線索、資料中,我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為何會有兩個,甚至三個和我長一樣的人的出現?當然,這並不是我真正的問題,我真正的問題是,你可以給我說出這最終的陰謀是什麼嗎?」
白夜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才對我說:「木,你真狡猾,你這個問題讓我如何回答?你這是一個問題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還有意無意的咧嘴一笑,像是在賣萌一樣,想讓白夜心情好一點,給我透露更多的消息。
而白夜卻很快就對我說:「這最終的陰謀,以及為何有和你一樣的人,這個問題我真的沒法回答你,這也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或者說,是我們兩一直在尋找的答案。至於你到底是誰,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就是陳木。」
我狐疑的看向白夜,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這不是放衛星麼,我當然是陳木了,有這樣的回答?以縱諷血。
而白夜則突然看向我,然後對我說:「木,你真以為你是什麼特種兵嗎?真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好警察嗎?」
我不解的看向他。
而他卻突然對我說:「那個叫陳木的特種兵,他死了,你就是真正的陳木,我的主人。」
第76章身不由己
當白夜跟我說,特種兵陳木已經死了,而我就是真正的陳木,他的主人時,我的心瞬間就爆炸了,感覺全身的每一個血管都快爆裂了。一種說不出的膨脹感籠罩在我的全身,讓我感覺自己快窒息而死了。
我張大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夜,我用僅存的清醒意識支撐著自己,非常仔細的注意著白夜臉上的每一個微妙的細節,我想利用自己學習的那些心理學和微表情的知識,來判斷一下白夜到底是不是在對我撒謊。
最終,直覺和直觀的判斷告訴我,白夜沒有撒謊,至少在他眼中,我就是真正的殺手陳木。
很快白夜再次對我開口說:「陳木,這事我本來是不想現在就告訴你的,因為一定會影響到你的情緒,影響到你人生的軌跡。而你目前作為警察的身份,是很好的。無論是對於你整個人的心情以及未來,還是說對於我們的探秘,都非常有利,所以我並不想因為告訴了你真實的身份,導致你情緒失控,最後在警方那邊露出破綻,影響了我們的整個佈局。」
聽了白夜的這個解釋,我心中的震驚越發的嚴重了,因為聽白夜的意思,就好像是我刻意去警方那邊臥底,為的就是方便我和白夜去查探什麼秘密似得,更讓我心裡驚恐的是,瞧白夜的語氣,似乎我最初的時候也是知道這個類似臥底的行動的?因為他不止一次用到了『我們』這個詞。
我很想開口問白夜這些細節,讓他給我講清楚了。可是我又沒法去問,因為我的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而白夜從來都是一個不喜歡別人得寸進尺的高冷傢伙。我怕因為自己的多嘴,適得其反。
不曾想白夜卻很快主動繼續對我說:「其實我們是知道這個和你長一樣的特種兵陳木的存在的,在方青河有這個讓他取代你,做你的臥底計劃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了這個陳木的存在,所以我們知道,警方是一定會有這個決定的,那麼我們自然就有了對策,而這個對策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那就是反其道而行,反過來在警方那邊臥底。這個計劃很大膽,但這正是你的風格。其實早在方青河召集那個特種兵陳木,給他下達臥底任務的時候,當時的那個特種兵陳木就已經是你了。而真正的特種兵陳木,已經被你秘密調換,被我們組織給俘獲,然後對其進行了藥物以及精神上的多重治療,我們利用了催眠等手段,讓他誤以為他就是你,但這只是短暫的,這個特種兵陳木也很不簡單,因此我們最終不得不將其藥物逼迫成了有精神問題的人。然後讓其參加行動,最終讓他故意被方青河他們秘密抓獲,之前你也看過那段腦部手術治療的視頻了。方青河他們以為這個被抓獲的『殺手陳木』是因為他們而受了腦部創傷。所以嘗試了腦部手術,卻不知道這是我們所為。最終他們對這個特種兵進行了激光斬首的懲罰,卻不知道最終他們殺掉的是自己人,而真正的你則真正的打入了警局內部,遊走在方青河的眼皮子底下。」
聽了白夜的話,這一次我是徹徹底底的心驚了起來,白夜講的看似風輕雲淡,卻聽得我整個人暗潮洶湧,這聽起來簡直是太驚心動魄了,簡直就是超脫電影的無間道。
而更讓我感覺不可置信的是,白夜口中這一恐怖的無間道計劃,始作俑者竟然是我自己?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我聽起來是這計劃的創造者,我是一個足以玩弄方青河這種級別大佬的恐怖分子,我卻為何對這些一點也不知情?而白夜口中所謂的我們,所謂的組織,究竟指的是什麼組織,是殺人遊戲案件中的『復仇者聯盟』嗎?
我準備豁出去,不管什麼只能問三個問題的限制,一定要問出我心中的疑惑了。
而白夜卻不需要我去問,竟然主動給我講了。看來作為一個高冷的傢伙,他也不想自己的話變成戲言,他說我只能問三個問題,那就只能是三個。但他還是想告訴我真相,因此他搶在我問之前,主動給我講,那就算不上是他回答我的問題了。
不得不說,白夜真的挺懂我的,我們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這讓我比較相信他的話,覺得我們可能真的是一對拍檔了。
白夜說:「我和你都是復仇者聯盟的人,但其實又不完全是,我兩有獨屬於我們自己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藏在你和那個叫金澤的警察之前從井底去到過的那個地方,至於具體什麼秘密,我現在不能給你講,因為就連我都是一知半解,我是被你帶著去過那裡,才知道那裡有多麼神秘的。而你在和我分開,去警方那裡之前,你跟我說過,接下來的你可能會變得完全不一樣,可能會變成不一樣的你,甚至可能還不止一個,你甚至可能變成好幾種樣子,但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哪怕是不認識我了,誰也不認識了,哪怕是真的失憶了忘記了一切,變成了警察,你讓我也一定要隨時秘密跟蹤著你,因為你有可能變得一無是處,什麼本事和能力也沒有了,你需要我的暗中保護。因此我一直以來的任務就是陪著你,保護你的安全,同時查清你的真實身份。因為就連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你的親生父母是誰,而這也是你最想弄清楚的事情。因為你說過,倘若一個人就連自己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都不知道,那麼他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聽了白夜這麼長的一段闡述,我久久回不過神來。這信息量太大,就連我這麼聰明的人一時間都有點捋不順暢了。
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一個最重要的信息就是,在我參與這所謂的臥底計劃,從殺手陳木變成特種兵陳木之前,我就預想過我可能變成現在這幅屌絲模樣,我就預判到了這一切,甚至知道自己會一直以警察的身份生活下去。
這聽起來很是不可思議,我感覺簡直是不可能。
但我相信白夜的話,事實似乎就是如此。而我很快也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解釋,我覺得我也許是主動服用了什麼精神方面的藥物,來讓自己徹底從殺手陳木的影子中逃出來,而我給白夜說的那些話應該是這藥物的副作用。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除了我和白夜,應該還有第三方人物,是這個人物讓我變成了現在這樣。
想到這,然後我猛的就想到了什麼,然後我立刻就對白夜問道:「白夜,既然世上出現了不止一個長得一樣的我,那麼你究竟是如何判斷到底哪一個是我的?你就沒懷疑過真正的我已經死了?就像是局中局,其實我真的是特種兵陳木?」
白夜很快直接對我說:「說老實話,在最初我是懷疑過的,但後來我放棄了,因為這沒有意義,我相信你。而你在選擇不再做殺手陳木之前,你對我說過一句話。你說只要是最終活下來的那個和你長一樣的人,那就是你。因為你永遠是最強者,只有你才配活下來。」
聽了白夜的這句話,我頓時心中一緊,暗道自己曾經還有過這麼霸氣的自信?
而只有最終活下來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我,我為何覺得這句話聽起來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而白夜很快就對我說:「陳木,時間不多了,此地不宜久留。現在我把你的情況給你講了,你一定要消化好這個消息,千萬不要被影響到。你現在還是陳警官,就當我是什麼也沒有給你講過一樣,繼續按你原有的方式生活下去。但你一定要記住一點,那就是你之所以像現在這樣生活,那是因為你早就選擇了這樣一條路。而我們現在所走的這條路,最終要做的事情,就是查清你到底是誰,目前已經出現了不止一個和你長一樣的人了,因此這件事就變得越發的嚴重了起來。」
聽了白夜的話,我立刻就點了點頭,他說的對,這真的很重要,因為聽白夜的意思,像最近的這個什麼變性試驗之類的案子,就連白夜也並不是參與者,他其實也是一個調查者,他並不是真的就對一切瞭如指掌。而當一切超脫了我們的掌控,那就是危機真正來臨之時。以團醫才。
然後白夜又對我說:「那我得先離開了,我要先去鎖定那個惡欲的行蹤,他是一個重要角色。而你則拿著這把菱刺回警局,你得給警方線索,因為我們目前還是需要他們的幫忙。你要查清這菱刺上關於惡欲鮮血的dna,看看他dna和你到底是否一致。」
說完,白夜就扭頭走了。
不過在他消失之前,突然又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聲對我說:「陳木,當初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是你自己要繼續走這條路的。現在,要麼繼續,要麼就是死,因為已經身不由己。」
聽了白夜的話,我再一次一陣心悸,我不知道白夜的具體含義,但我明白,白夜一定還掌握了什麼其他線索沒有給我講,也許這所謂的身不由己,就來自真正的幕後黑手,如果我現在選擇退出,也許今日就是我的死期。
第77章暴露
白夜丟下這句聽起來隱隱間帶著一絲威脅,或者說不是威脅,而是提醒的話後,他就徹底從我視線中消失了。
而等白夜走了,我依舊沒法從這巨大的信息量給我帶來的震撼中緩過神來。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簡直比小鹿亂撞還要難以控制。種種複雜的情緒以及曾經的回憶在我腦海升起,然後我越發的心有餘悸。如果白夜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真的是在進行一場驚天計劃了。而我之所以能夠一直這麼順利的生活在方青河與金澤的羽翼之下,也得虧是有白夜的掩護。想到這我就有點想通白夜為何在最初好幾次逮了我之後,卻並沒有真的傷害我,而是在『試探』我了。其實他並不是真的在試探我,而是試探給方青河他們警方看的!為的就是配合我,讓我更容易順理成章的被方青河當成是自己人,把我當成是特種兵陳木。不得不說,兵行險招,成功了。
而我也總算是明白一直以來我為何沒有死了,為何白夜會三番五次的救我了,因為這早就是我們計劃中的一環,是我在正常情況下時,早就給白夜交代過的。我跟他說過。不管何時何地什麼情況,不管我變成什麼樣,我永遠都是他的主人陳木,我終有一天會變回真正的自己,所以他在這段時間一定要默默的守護我。
我不知道我曾經為何對他說這樣的話,但既然說了,那就一定有道理,我猜測我身上一定是經歷了什麼重大的轉變,而這個轉變的過程是可逆的,也就是說到最後我真的是可以回到那個我的,也就是變態的我?
想到這,我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因為我腦子裡突然就想起了金澤,然後我就有點怕了。當現在我知道了這真實的情況,知道我其實並不是個好人,我該如何再像以前那樣面對金澤,我真的還能做到不漏破綻嗎?
金澤是一個非常聰明。洞察力異常驚人的人。我真怕我會被他看穿。而他也不止一次提到過,白夜這麼守護我有點反常,一定是帶著什麼秘密的。我覺得如果再讓金澤深入下去,他可能真的會猜透我的身份。
然後我就是一陣後怕,但我也沒有辦法了,正如白夜所說,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已經選了這條路,我想要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裡,要到哪裡去。所以我就一定要繼續下去!因為就算我不進行下去,幕後的那個黑手也會將我牽扯進來。
於是我拿上那把沾染了惡欲的血跡的菱刺,立刻就出門了。
這是一個廢棄的工廠的廢棄倉庫,離開這裡後我又跑了好幾公里,最後才攔到一輛出租車。
等上了出租車,我才打開了被惡欲關機的手機,然後在車上想好了對金澤和方青河的說辭,我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將惡欲威脅我,我得去救白夜的情況給金澤他們講。
當然,關於白夜對我講述的那段,我真實身份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對方青河他們講的,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我雖然由於當了這段時間的刑警,社會責任感以及正義感已經逐漸萌發,但我終究是一個人,而目前在我的世界觀裡,一個人最重要的事還是活著,而一旦我的身份暴露,我很難想像後果將多麼的嚴重。
單單是方青河他們秘密斬首了『特種兵陳木』這一點,方青河一定會將這筆賬算在我頭上的,所以到時候我的後果就不是被斬首這麼簡單了,哪怕是將我五馬分屍,也不足以讓他們洩恨。
很快我就到了警局,當時已經是深夜了,警局門口看起來有些冷清,也許大家還都在養精蓄銳,等待迎接接下來的硬仗吧。
想到這,我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因為倘若大家真的都還在休息,那指不定我出去的這一趟,並沒有被發現。
不過很快我就暗罵了一聲自己腦袋秀逗了,就算沒有被發現,我也得去找方青河他們匯報情況啊,因為我還得提請檢驗惡欲血跡的dna呢,到時候肯定還是要暴露的。
於是我直接就去到了警局裡臨時給方青河他們懸案組調配的休息室,到了那裡,我輕輕敲門,沒想到方青河顯然是還沒有睡覺,他立刻就讓我進去。
我進去之後,發現金澤還在,還有苗苗也在,他們似乎是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有了什麼新的發現,還是怎麼了。不過他們臉色看起來都不太好,有點陰沉,所以就算有新的線索,應該也是不好的消息。
等我進來了,他們三個人立刻就扭頭看向了我。
方青河依舊儒雅,但眼神凝重,苗苗倒是一貫的女神范,她只是瞥了我一眼,很快就又不再看我。
只有金澤看了我一眼後,立刻問我:「陳木,你大晚上的去哪了,我們召開了緊急會議,但是你人卻沒了。」
我忙對金澤解釋道:「兇手聯繫我了,我鎖定他的目標了,我甚至知道他的長相了,他是一個變性人,我剛才和他正面接觸過了。」
當我說完,方青河突然就朝我走了幾步,很快他就來到了我的身前,然後對我說:「陳木,你看到兇手的真面目了?」
我忙點了點頭,不曾想方青河突然就說了一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話,他說:「你是照鏡子了嗎?」
我有點不解的看向方青河,而方青河卻突然沉聲開口道:「拿下!」
當他說完,我立刻就感覺身後傳來了幾道危險的殺機,當我下意識的想要閃躲的時候,我卻看到方青河竟然也舉起了手,他手中有槍,對準著我的額頭。
我頓時就一陣心驚,事發太過突然,我頓時就不敢亂動了,因為他們似乎把我當成了是兇手了。
然後我就明白方青河那句『我是在照鏡子』的意思了,我說我見到兇手了,他說我在照鏡子,不就是暗指我就是兇手嗎?
於是我不亂動,只是開口說:「方組長,肯定有誤會。」
不過我雖然嘴中說,但我可沒敢亂動,因為我知道身後有刑警,屋子裡埋伏了刑警,他們就等著我過來,要抓我呢!
也就是說,從我回來之前,方青河他們就設好了埋伏,因此我懷疑並不是因為我的失蹤他們才要抓我,他們一定是掌握了什麼情況。
想到這,我突然就慌了,我感覺脊背滲出了一絲冷汗,我心說,不會是我真實身份是殺手陳木的事已經曝光了吧?
我心中害怕,但很快我就強製冷靜了下來,然後我繼續以一貫的風格開口說:「方組長,這是弄什麼啊?我真的是被兇手給威脅過去的啊,我一來是想去救白夜,畢竟我要還他人情。再者,我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和兇手見面啊,如果我告訴你們了,兇手就不會跟我見面了啊!我知道我抱著去救白夜的心態是不對的,對於這一點你可以處分我,但用這種方式抓我,我不服!」
這個時候我已經被手銬給拷住了,其他刑警出去了,只剩下了方青河、金澤、苗苗三人。
他們三人依舊沒說話,只是看我。
然後我一股腦將我去救白夜,結果白夜是在試探我,我們一起反過來對付惡欲,還死掉了惡欲的面具,看到了惡欲的真面目的情況都講了。
當然,關於惡欲被白夜放掉的事,我改了個說法,我說惡欲在房間裡埋了炸彈,他身上也有炸彈,最終我們不得不放他走,然後離開了。以女住扛。
我講的情深意切,而且也基本屬實,所以我覺得方青河他們應該放掉我。
但他們卻一句話沒說,只有苗苗感歎了一句:「還真是一對好基友,感人的故事。」
我見他們無動於衷,忙說我口袋裡有那把沾了兇手血的菱刺,我叫方青河趕緊拿出來化驗。
這下子方青河倒是立刻叫苗苗來到我身邊,苗苗從我口袋裡掏出那把菱刺,然後立刻就去化驗了,得提取兇手的dna。
而當苗苗站起身的時候,她突然冷冷的對我說了一句:「陳木,你可知道你身上裝有竊聽器?」
剛開始我還沒明白苗苗的意思,但很快我就徹底反應了過來,然後我的心頓時就跟被放入了冰庫一樣。
我暗道一聲不好,這下完犢子了,難道我和白夜的對話,已經完全暴露在了方青河和金澤他們面前?
方青河他們抓我,那是因為我的真正邪惡身份暴露了?
完了完了,五馬分屍,那是輕的……
第78章視頻
因為苗苗說我身上裝了竊聽器,也就是說我和白夜的對話暴露了,頓時我就明白方青河、金澤他們為何要控制逮捕我了。因為稍微有點正常判斷力的人都能聽明白我和白夜對話的意思,要命的是,當時我還表達了對這個身份的接受。
我感覺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了,現在的我對方青河他們警方來說就是一個演技太好的恐怖分子。
所以我也沒有立刻就想解釋的慾望。因為肯定會越描越黑,我當時心裡最大的念頭就是我身上怎麼會裝有竊聽器,而且惡欲和白夜都沒有發現?
按理說,在和惡欲、白夜他們這種級別的罪犯打交道時,基本上是不會用到竊聽器的,因為他們都掌握反竊聽的干擾器。而且白夜既然給我講了這麼重要的事,理論上他應該是在確保隔牆無耳的情況下,強如白夜,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
想到這,我冷不丁就升起一絲不好的理解。我感覺白夜是不會如此大意的,除非他是故意為之。也就是說,白夜在明知道有竊聽器的情況下,還要給我講這些事情,是有意要出賣我,將我暴露在警方面前?
人的想法都是連貫性的。繼而我又產生了另外一個延伸出來的念頭。也許並不像白夜說的那樣,我才是真正的殺手陳木,也許我就是特種兵陳木。而白夜是想收尾結束這一切案件了,理論上他是該殺了我的,但因為我這張讓他難以下手的臉,最終他決定借刀殺人,讓我死在警方手裡,承受殺手陳木該有的責罰,也算是替殺手陳木報仇?
想到這,我就有點坐不住了,我決定將我的這個想法說出來,我要為自己爭取機會。
不過我剛要開口,我突然看到金澤正微瞇著眼看我,出於對金澤的瞭解,我立刻感覺他的眼睛在說話,他似乎是想提醒我什麼。
然後我出於本能的就閉上了嘴。因為我意識到言多必失。事情可能並不是我想的那樣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