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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節

他搖了搖頭,白夜繼續道:「那你卻依舊這樣做,你當你是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你真的只是想分裂他們的關係,殺人?」
很快這無臉變態臉上的皮膚就皺了一下,就像是被人戳破了什麼似得。
而白夜則依舊安靜的說:「這口鍋,這些分屍的工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說完,白夜就指了指一旁煮著沸水的鍋,他風輕雲淡,卻帶著一絲咄咄逼人的殺機。
然後這無臉的變態就立刻向後退了一步,他那顆腳下的人頭近乎是滾輪一樣,猛的就帶著他的身體往後滑了一步,看著非常的詭異。
緊接著這變態就對白夜道:「夜,你,你想幹嘛?」
他話音剛落,白夜就一個箭步來到了這個變態的身旁,這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白夜一下子就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似乎挺懼怕白夜的,沒敢亂動,而白夜則突然卡著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拉到了那口大鍋旁。
緊接著,白夜猛的伸手割開了這無臉變態嘴的位置,然後白夜將手伸進去,很快就摳出來了一個血紅的東西,一塊血肉,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塊舌頭。
原來他是有舌頭的,看著就像是還沒有完全進化一般,還沒有長出來,還在人皮裡。
然後他就開始掙扎了,但由於舌頭被割了,已經不能正常的發生了。
而接下來,白夜則做了件讓我整個人頭皮發麻的事情。
白夜突然就用手狠狠的卡著他的腦袋,然後猛的將這無臉變態的人頭給塞進了沸水裡。
他的腦袋開始劇烈的搖晃,但白夜修長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死死的按著他。很快這變態的頭皮就瞬間變得通紅繼而發白。
與此同時,白夜則在那很安靜的說:「既然你想讓他承受這個痛苦,讓我就讓你先承受。」
我不知道白夜口中的他指的是不是我,但我知道這個起初我認為非常邪惡兇猛的變態很快就被燙暈過去了。
然後白夜才鬆掉了他,他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上,而白夜則突然將那地上那把長刀捏起,然後讓金澤握住他,留下金澤的指紋。
緊接著白夜才再次用他那戴著白手套的手握住長刀,然後猛的就一刀將那個變態的人頭給砍了。
我不知道他為何要用金澤的指紋,要做給誰看,但我感覺應該不是我們警方,難道是變態無臉男的背後勢力?
我無從得知,我只知道白夜很快就來到了我們身邊。
他先是看了一眼金澤,然後直接對金澤說:「我救你,和你無關,我只是不想陳木難過。」
頓了頓,他再次對金澤說:「但是你卻因此欠了我一個人情,我不管你會不會還我這條人命,但我還是得提前有一個請求。將來有朝一日,假如陳木落入了你手裡,他不得不死,我希望你能給他一條活路。」
白夜這麼一個高冷的人,竟然請求金澤能夠給我一條活路。我不知道白夜為何要這麼說,但我感覺白夜一定是知道什麼隱秘。
我本以為白夜還要對我說些什麼,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褐色的小瓶子,他將這瓶子裡的東西倒在了金澤的鼻子前,金澤很快就暈了。
然後白夜又在我鼻子上倒了一點,我迷迷糊糊的也暈了過去。
在徹底暈乎之前,我隱約間看到白夜正低頭安靜的看著我。
他對我說:「陳木,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要走的,因為我的身份,我不能永遠一直陪你走。但只要我在,你的這條路就不會成為死路。陳木,這裡還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等時間成熟了,你還是會來這裡的,這裡的秘密只有你能解開。」
然後我就徹底暈乎了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是穿著衣服躺在床上的。
很快我發現金澤也在我隔壁的床上,他剛好也醒了,然後我就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方青河突然推開房門進來了,看到方青河我才徹底的呼出了一口氣,我們似乎重新回到了正常的地方。
很快方青河就開口對我們說:「金澤,陳木,你兩之前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你兩可知道,出大事了,你兩身上背了命案!」
54監控
方青河說我兩身上背了命案,我的心頓時就咯登一跳,然後整個人的神經就緊繃了起來。
於是我立刻就對方青河說:「方組長,怎麼可能啊,我和金澤什麼也沒幹,我兩被綁架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送回來了。對了,我們是怎麼被救回來的?我只記得我們暈倒了,不知道是如何躺在這張病床上的。」
方青河很快就對我說:「你們是被發現躺在了警局附近的那條巷子口,是早起的環衛工人發現的,然後報了警,後來醫生檢查了一下,你們身體上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只是神經被麻痺了,出現了假死狀態。不過你們感染的迷藥很奇特,目前醫學上並沒有記載,應該是新型的迷藥,給你們輸液之後,本來以為還有段時間才能醒的,沒想到這麼快。看來你兩身體素質都不錯。對了,你們昏迷到底是去了哪裡,金澤不是說你們在孤兒院的那個小屋子裡嗎,怎麼我們趕到後,並沒有人?」
聽了方青河的話,我大腦先是迷糊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有點明白他口中的命案是怎麼回事了,在那個小屋裡是有一具屍體的,是金澤的手槍打死的,也就是那個雙臉男,不過當時是他自己扣動了扳機,是自殺,但是外界不知情的話,肯定以為是金澤殺死的。
然後我立刻就對方青河說:「方組長,我們當時是落入了井裡,被沖走了。難道你們趕來之後就沒下井嗎?怎麼可能不下井去找,而地下水道就在那裡,你們難道沒有沿著它找過去?」
方青河直接對我說:「找了,肯定是下井了,不過我們的人下井之後,發現這是一口枯井,繼續深入之後,就沒有通道了,所以也沒有多想,沒有想到你們會在那裡面,以為你們是遇到什麼情況突然就離開了。」
見方青河這麼說,我立刻就反駁道:「瞎說,怎麼可能?那下面那麼大的通道,而且就算是水位退下去了。也不可能立刻就成為枯井,肯定是潮濕的,除非是你們沒想過找我們。要不然不可能不沿著找的。」
我剛說完,一旁那張床上的金澤就衝我喊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陳木,你冷靜點,方組長是不會騙我們的。據我猜測,那口井在水位下退的時候,應該與此同時也有人在掩蓋它,應該是把這口井下面的通道給封了。雖然這工作量應該很大。但既然水位都可以控制的那麼好,那麼倘若精心設計過的話,堵住關鍵的洞口也是合理的。」
頓了頓,金澤又繼續補充道:「如此說來的話,我之前被衝到的那個地方,應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那裡應該是一切恐怖試驗計劃的根據地,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無臉的怪人,應該也是一個試驗目標,或者說是變態計劃的參與者。所以那裡肯定不能被外人發現,因此被隱藏就更合理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情緒也慢慢緩和了下來,接著把我們遇到的情況給方青河講了。
聽完我講的之後,方青河沉思了一下,然後立刻打了個電話,讓人從那口井的井底繼續深挖,看究竟能不能挖出一條通道來。
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有心隱藏,我覺得真的是挖不通了,就算挖了哪條通道,應該也是假的,不知道通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但即便如此,方青河也不得不下達命令繼續深挖,因為還是那個道理,哪怕有一絲破案的機會,我們都不能放棄,哪怕到最後一無所獲,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得付出百分之百的嘗試。
正想著呢,金澤已經開口問方青河:「方組長,那命案是怎麼回事?」
方青河然後就給我們講了,和我之前猜測的差不多,命案所講的就是井口旁的那具屍體,是被金澤的子彈打死的,所以金澤從某種意義上得給個解釋,而且要被調查的,但是方青河已經壓下來了。
至於這個死者,提取了他的指紋以及dna,在罪犯數據庫裡比對過了,是沒有這個人的信息的。所以也不知道這個死者是誰,從他身上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而除了這個兇殺案,還有另外一起變態凌辱案,同樣和我們有關。
但我們問方青河這第二個案子到底是什麼情況,方青河具體細節也沒給我們說,只是說等我們身體徹底康復了,再詳談,再之後方青河就離開了,叫我們好好休養,等能夠出院辦案了,他會再來接我們的。
等方青河走了,我立刻小聲問金澤:「金澤,怎麼回事,現在怎麼辦,方組長可信嗎,真的是找我們沒找到嗎?我不太信那口井下面不通啊。」
金澤只是很簡單的說了句:「不得不信。」
我有點不太明白金澤的意思,但既然他沒有詳說,我也就沒多問,反正他意思是可信的,而我內心裡也願意相信方青河,那麼就還是得對方青河多出點信任的,但不知怎的,我總感覺方青河今天怪怪的,像是隱瞞了什麼。亞他有弟。
然後我和金澤又一起捋了一下這惡欲橫行的案子,目前來說,似乎只要抓到那最後一個孤兒,就可以破了這案子了,但即使破了惡欲橫行的案子,幕後的黑手,以及之前我們去過的那有著無臉變態的地方,都還是迷,我們甚至不知道那究竟是哪裡。
但白夜說了,等時機成熟了,我還是會去那裡的,他說那裡的秘密只有我才能解開。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秘密,但我知道就算惡欲橫行的案子破了,似乎籠罩在我頭頂的陰謀大網也依舊沒有解開。
當然,那也只不過是後話了,當務之急我們應該還是先查清最後一個孤兒,然後抓到他,但目前為止我們居然還沒有關於他的資料,之前我以為是那個小孩二毛,但後來證明小孩二毛其實是個屍體,只是被活水浸泡,像個活人而已。
和金澤捋清了接下來的輕重緩急之後,我們就繼續休息了。
也許是因為藥效的緣故,我們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
迷迷糊糊的我,突然就感覺床邊上像是站了個人,然後我猛然間就驚醒了過來,不過並沒有人,而金澤則依舊處於熟睡中。
然後我就做了個深呼吸,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是有人在偷窺我的,但是這人並不在床邊,而是在病房外面。
病房的大門上有一個探視的小窗戶,很高,所以這躲在門口偷窺的人只露出了眼睛以上的部位,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是方青河。
方青河與我對視了一下,然後他似乎墊了一下腳,然後升起手指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緊接著就揚起手,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悄悄的出去。
於是我就躡手躡腳的出了病房,金澤也並沒有醒。
見到方青河後,我立刻就狐疑的問他:「方組長,你在幹嘛?」
他很淡然的說:「監視你。」
方青河用的是監視這個詞,而不是探視,嚇了我一跳,我忙問他什麼意思。
而方青河則直接帶我去到了附近的一個房間裡,然後他才對我說:「陳木,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在你們消失的這段時間,你們身上都沾染了命案吧?」
我點了點頭,一共兩起,一起是那個被槍殺的雙臉人。還有一起方青河說是變態凌辱案,但沒有說具體細節,說要等我們身體好了再談。
然後方青河繼續對我說:「這起變態凌辱案的作案工具是一把剃毛器,而這剃毛器上發現了你的指紋。」
聽方青河這麼說,我驚訝的張大了嘴,不過很快我就立刻對他說:「方組長,不可能的,要麼是你們弄錯了,要麼就是有要陷害我。我是被綁架了,昏迷了,和金澤是一直在一起的。」
而方青河則什麼廢話也沒說,只是掏出了手機,然後給我播放了一段畫面,是一段監控錄像,方青河說是找到我們的那個巷子口的監控錄下來的。
監控錄像是倒著給我看的,一開始的畫面是兩個人昏迷的躺在巷子口,正是我和金澤,而我們身上是穿衣服的。
然而畫面倒到兩小時前,卻發現地上只有一個人,是金澤,而且是赤身裸體。
而金澤身上之所以穿了衣服,那是因為後來我不知道從哪就走了過來,拿了衣服幫金澤穿上了。
而當我給金澤穿好衣服後,又朝四周看了一眼,最後才躺在了金澤的身旁,跟裝死一樣一動不動,昏迷了。
看完我就徹底傻眼了,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原本只有金澤昏迷躺著,而我清醒過了?
那麼我清醒的這段時間到底出去做了什麼?
55剃毛刀
看完方青河給我的這段巷口的監控錄像,我整個人就被震驚了,我腦子裡一直就想著兩個問題。
一是我清醒的這段時間,我到底去哪裡了?難道真的如方青河所說的那樣,我可能是去了什麼兇殺現場,甚至還殺人了?而且還是用什麼剃毛器殺人?
二是我為何對這段記憶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忘了。還是說監控視頻裡的我當時的狀態是夢遊狀態,就像是在殺人遊戲的案件中那樣,夢遊狀態下的我幹了什麼事,我是沒有關於他的記憶的?
不過很快我又推翻了我這第二個觀點,因為後來經過證明,我本身是沒有嚴重的夢遊情況的,有這情況的人是殺手陳木,我只是他的扮演者,就算有,也只是扮演之後出現的後遺症,經過這麼多天的修復,我已經早就沒再出現夢遊的情況了。
正想著呢,方青河則突然開口對我說:「陳木,對於這段視頻。你有什麼想要表達的?你沒有關於這件事的記憶吧?現在意識狀態是怎樣一種情況?」
我立刻對方青河說:「方組長,我確實一點印象沒有,但我確信我現在的意識是清醒的,整個人的精神也很好。我知道你想說我夢遊了,我想有可能真是夢遊了,但我絕對沒有精神分裂,你要相信我,我更不會去殺人,殺人的事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方青河直接說:「陳木,我也是願意相信你的,放在以前任何情況,我也會相信你,但現在出現了一種特殊的情況,那就是我們已經懷疑有一種藥物導致人精分的可能性,所以可能會出現一種非常極端危險的情況,我怕你這個人可能會被操控。對方可能隨時通過藥物讓你出現精分的情況,而在藥效之後,你又成了正常人。更恐怖的情況是,對方甚至能夠在藥物驅使下,徹底控制你,甚至可以指使你去幹任何事。以前,我們是不相信有這種情況的,藥物並不會達到這種效果。但是隨著案件的深入,隨著你們被檢測出中的迷藥已經領先了目前的醫學水平,這種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聽了方青河的話,我的心頓時就揪了一下,倘若真的是這樣的,那確實是讓我有點不敢面對,但是我又覺得對方根本沒那個必要這麼對我。我和殺手陳木或者黃權相比,無論是身手還是處理事務的能力都不及他們,我有什麼值得被這麼利用的地方。要控制也應該是控制他們啊?
但拋開對方的動機不談,如果這是事實,那麼這個隨時可以掌控我精神問題的人是誰?很快我腦子裡就出現了白夜的形象,因為我是被他迷暈的,而我也確實是在被他迷暈之後,才出現了那類似夢遊的畫面。
更重要的一點是,白夜顯然是知道更多的真相,他一直以來都像一個黑暗守護者般出現在我的背後。所以他也確實具備這個條件,但潛意識裡我不願意相信白夜想要控制我,我覺得是另有其人。
然後我就對方青河說:「方組長,先不談我有沒有被操控的情況了,你們可以多安排人再來監控我,先說說那個凌辱案的情況吧,死者是什麼人?」亞他役劃。
方青河點了點頭,沒再盤問我什麼,而這也說明,他對我還是信任的。
但他也沒直接給我說這死者的信息,而是帶我離開了這家和警局合作的不對外營業的醫院,然後我們直接去了警局,很近,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到了警局後,方青河帶我去到了屍體解剖室,當時苗苗已經在這裡給屍體做解剖了,而且似乎已經進入了尾聲,正在將一具女屍的肚子進行縫合。
於是我立刻第一時間瞥了眼這屍體,她是一個女人,從面容來看,還怪年輕的,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吧,重點是長得也俏,當得上美女兩個字,而由於她因為解剖身上的衣服都被脫了,所以我看到她胸部的兩個ru頭被割了,準確來說不是割了,更像是被咬掉的,因為成不規則形狀,還帶著一點豁口。
然後我在心底就暗罵了一句,真他媽是個變態,這樣虐待女屍,於是我立刻就懷疑這兇手是不是同樣是惡欲。
但惡欲之前下手的對象一直是孤兒院的那批孤兒,以及參與變性試驗的人,可眼前這小美女似乎不符合這個條件。
於是我立刻開口問苗苗:「苗苗,這死者的身份是什麼,怎麼死的,和惡欲的作案手法有共同之處嗎?」
苗苗扭頭看了我一眼,剛開始我還沒意識到什麼,但當的眼神突然於她對視了一下之後,我猛然間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苗苗看我的眼神很古怪,甚至還帶著一絲鄙夷,但也談不上厭惡,就像是一種打量。
我知道苗苗這樣高冷的大美女確實對男人是很不屑的,以他的身份也見慣了男人的肉體,接觸過各種男人骯髒的一面,所以看男人確實會有這種眼神。
但我現在可是她的同事啊,而且我還救過她一次,她怎麼這樣看我呢?
更納悶的是,之前苗苗對我雖然也挺冷淡,但也沒這麼鄙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