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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節

就在這個時候,一大縷頭髮突然在我的臉上纏繞了過來……
第42章冷水澡
當我的臉上纏繞過來一層烏黑的頭髮,我的神經瞬間就緊繃了起來,由於褲子沒穿,感覺尿差點嚇出來,下半身涼的不行,都有點不聽使喚了。雙腿直打擺子。
但好歹我算是穩住了情緒,然後我忙開口喊金澤。
可當我張開嘴,我卻徹底慌亂了,我的舌頭麻麻的,嗓子眼也被一口涼氣給堵住了,硬是說不出話來,感覺聲帶完全麻了,使不上勁。
我暗道一聲不好,尋思要不是剛才吃的那肉夾饃有問題,肯定就是這頭髮有問題,有毒啊!
既然不能講話。我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拉這頭髮,可我的手剛碰到這頭髮,它就將我整張臉以及脖子都給圈住了,然後我一個踉蹌就被整倒了。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是鬼作祟,但這頭髮確實滲人,所以我反抗的力氣就慫了一點,當我想殊死一搏的時候,最好的機會已經喪失了。
這頭髮濕漉漉的,將我的鼻子和嘴巴全堵住了,我感覺上面應該有麻藥之類的,緊接著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但是雖然失去了知覺,但這一次我和前幾次被迷暈了不一樣,這一次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估計迷藥不一樣吧。
然後我就被一個人給攔腰抱住了。這人力氣很大,一下子就將我給拎了起來。由於我渾身已經沒了知覺,因此也沒法反抗,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他抱著慢慢往窗口那邊走。
這下我心裡就我操了,心說這貨不是要將我給扔下樓吧?
正惶恐呢,他卻抱著我來到了熱水器那,他將我放下,然後將熱水器的側蓋給打開了,普通的熱水器那裡是不可能打開的,因為要是漏水還不燙死人電死人啊。但這熱水器像是專門改裝過,側蓋竟然被他給打開了,但是並沒有熱水從裡面冒出來。
緊接著他居然一把將我抱起來,然後將我舉了起來,要將我往熱水器的水桶裡塞。這是那種超大號的熱水器,裡面確實能夠塞下我,這下我徹底驚恐了起來,就算裡面不是熱水,冷水也要將我給溺水而亡啊!
而當我被舉起來的時候,我也看清了他的長相。這人竟然和我長一樣,我差點就把他當做是殺手陳木的鬼魂了,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他是黃權,我的另一個兄弟。
黃權將我身上的手機和錢包全掏走了,然後才將我完全塞進了熱水器的水桶裡,唯一讓我慶幸的是裡面的水被他放了,我至少不會溺死。
然後他就將熱水器的側蓋給完全封裝好了,當他從我視線中消失的時候,我猛然間意識到了一件。他今天穿的衣服和我現在身上這件衣服一模一樣,從髮型到鞋子,每一個細節都一模一樣!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搞來的這套警服。
於是我腦海中立刻就產生了一個無比可怕的念頭,不好,他要冒充我,取代我!
他暫時沒有殺我,不是因為放過了我,而是怕殺了我留下血腥味,也可能是還沒有完全掌握扮演我的技巧,先留我一條活口,等有需要的時候還要盤問我。
如此說來的話,警局門口那賣肉夾饃的肯定也是他一夥的了,這些嚇人的頭髮也是他故意塞進馬桶裡的,可能是當我過度驚恐,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那種麻痺的我聲帶不能發音的藥效才能完全起作用。也就是說我從一開始就步入了他給我設的這個陷阱,誰能想到我上個廁所竟然發生這麼恐怖的事?
真他媽一泡屎引發的悲劇,看來上廁所需謹慎,陌生的馬桶不能亂蹲啊!
很快我就聽到他把馬桶沖了一遍,然後就出去了。
我最恐懼的事情變成了事實,我聽到他對金澤說:「金澤,得虧你剛才沒吃那肉夾饃,一吃就拉肚子,會不會是有人要害我,用死人肉給我做的啊?」
媽的,這貨的聲音幾乎跟我一模一樣,其實他本來的聲音和我雖然有點相似,但並不是完全一樣。但我們畢竟長一模一樣,身體的構造肯定也是一樣的,估計聲帶也相同,所以要模仿我的聲音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而金澤的表現則讓我失望了,金澤之前還跟我說就算殺手陳木冒充我,他也能看穿呢,因為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現在這樣的事真發生了,他卻把別人當做了我。但我也理解金澤,這事也不能怪他,畢竟那人和我長一樣,冒充我也很難看出來,更何況前腳上廁所,後腳出來,誰能想到啊?
當時我的心都在絞痛,這人怎麼可以在金澤面前取代我?
於是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掙扎,我覺得我只要踢響了水桶,發出聲響,金澤肯定會過來查的,然而我卻根本動彈不了。
我只能聽著金澤和黃權在外面走動著,應該是在搜索什麼線索,時不時的金澤和黃權還要聊上兩句,兩人打的還挺熱乎的,氣的我牙癢。
很快金澤和黃權就走進了衛生間,我聽到黃權在那說:「金澤,看來是什麼也搜不到了,對方很狡猾。」
金澤說:「情理之中,本來就沒打算可以搜到什麼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密碼箱我們已經看過了,有什麼重要東西肯定也被白夜拿走了。但有些時候明知道沒有收穫,但一些事也不得不做,好了,我們撤吧。」
然後金澤和黃權就走了,等他們走了,我整個心都空了。
我一個人在這黑漆漆的水桶裡呆著,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動彈,那黃權什麼時候會回來找我。宏扔序圾。
我就這樣一直呆著,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感覺自己都快要睡著了,突然我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給吵醒了。
噠噠……噓噓……
這聲音是在我耳朵邊子上響起來的,像是一隻墊著腳的雞爪子在水箱上走著一樣。
我知道酒店裡是不可能有雞的,不對,酒店裡是有雞的,但酒店裡的雞不是真正的雞,她們藝名叫小姐。
所以我就判斷可能是有老鼠啥的在水箱上爬吧,我就沒管它,不過這聲音很快就越發的響了起來,噠噠咚咚的,又像是有隻手在敲打著水桶。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心說這大半夜的,房間裡又沒有租客,這是啥動靜啊?
突然,那咚咚咚的響聲就更響了,咚咚的,像是有人拿腦袋在狠狠的撞著水箱。
這下我可就嚇尿了,大半夜的,不會是那被白夜割了子宮的女人的鬼魂回來了吧?
正驚恐呢,我突然感覺下面濕了,剛開始我還以為自己真的嚇得大小便失禁了,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整個身子都濕了。
這下子我就真的慌了,草,水箱在上水!
很快我整個身子都被水給浸泡了,由於我不能動,我只得屏住呼吸。
等我完全被水給浸泡了之後,我除了憋著氣不敢呼吸,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恐懼了。
不管是人是鬼還是老鼠啥的,肯定有個玩意在操控熱水器了,他已經上水了,很快肯定是要通電燒水的,草,我他媽要被活活的在熱水器裡煮熟了啊!
正嚇得全身發麻呢,我很快感覺水位慢慢的又下降了起來,與此同時我還聽到外面有嘩啦啦的水流聲,像是有個人在洗澡。
因為我根本沒聽到有人的腳步聲進來,所以我真懷疑這酒店是不是鬧鬼,有髒東西大半夜的作祟呢,畢竟水也沒通電,大活人誰大晚上的洗冷水澡啊,現在又不是夏天。
而就在我整個人的承受能力快達到極限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小腿抽了一下,然後很快我就發現自己能動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恢復知覺,按理說黃權不會這麼快讓我甦醒啊,也許和我的身體被水浸泡了有關吧。
於是我二話不說,一腳就狠狠的踹在了熱水器的側蓋上。
雖然我是剛恢復知覺,但我這一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所以這側蓋還是被我給踹開了。
令我驚恐的是,剛踹開側蓋,我看到一縷烏黑的長髮順著蓋子滑落了下去,與此同時還有個人頭滾了下去,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啪的一聲響。
當時我就有點不敢從水箱裡出去了,但我尋思就算是鬼我也得跟它打打交道啊,要不然黃權來了,我可能還得死。
誒,人有的時候真的是比鬼還要可怕啊!
於是我也豁出去了,猛的就將身子爬了出去。
剛探出腦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清瘦卻很健美的背影,完美的背肌、翹臀,修長的雙腿……
冰冷的水珠從他的頭髮上淋落了下來,這人真的在洗冷水澡。
而他竟然是白夜!
當即我臉就紅了,都沒顧得上在白夜的身旁還有只人頭了,忙縮回了腦袋,心說白夜這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水箱裡啊,咋還在這洗澡呢?
第43章互換
當我看到白夜在下面洗冷水澡,我忙將腦袋縮了回去,同時心裡在那尋思,白夜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水箱裡呢?要是知道他在下面脫光了洗澡是啥意思?而且還給熱水器上水,就不怕淹死我?但很快我又覺得他並不是在害我,倘若要害我。我現在肯定已經被通電給煮爛了。
正想著呢,白夜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醒了?比想像中的快。」
聽了白夜的話,我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猜的不錯的話我身上這麻藥效果,在冷水浸泡之後,應該甦醒的會比較快,藥效下去的快,白夜這是在救我,要不是我被他用水泡了,現在可能還身體僵硬著不能動彈呢。
可白夜為啥要洗澡呢?而且是用我浸泡過的水來洗澡,想想我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變態的世界果然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啊。
於是我忙對白夜說道:「醒了,你是在救我嗎?謝謝。」
白夜並沒有對我的感謝做出什麼反應,他只是用一貫清冷的口氣對我說:「不下來洗澡嗎?」
我身體一僵,心說這白夜不會真是基佬吧,還要跟我一起洗澡?
我哪裡好意思做這種事,忙對他說:「不用了,在水箱裡已經泡過了,你洗好了穿好衣服喊我,我下去。」
白夜卻直接道:「不想死的話就下來。」
我的心咯登一跳,心說他要來硬的?
但很快我意識到應該並非如此,我本來就中了毒,還在水裡泡著,那水裡肯定也感染了,要是我還在這呆著,就算沒有生命危險。肯定也一點好處沒有。難怪白夜很快又將水給放了呢,洗澡應該只是他順便的。
想到這,我就硬著頭皮從水箱裡爬了出來,爬出來後我就發現白夜已經用浴巾裹好了自己的下半身,應該並不是我想的那麼齷齪,不過他那健美卻毫不誇張的胸肌以及八塊幾乎雕刻出來一般的對稱腹肌也當真是性感,就連我這大男人看了都覺得欣賞的不行,要是女人看到怕是肯定要著迷並獻身了。
然後我就從水箱裡輕輕跳了下來,由於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我特別的小心翼翼,因此也沒有滑倒。
等站在了地上,我才發現地上那個人頭並不是真的人頭。是一個假的模特腦袋,而且不是實心的,是空心的,但是做的特別的逼真,要是不近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假人模型。我想著應該是白夜套在頭上隱藏自己的吧,畢竟就算警方離開了,前台那邊可能也是給了肖像的,金澤應該囑咐過前台,要是看到白夜這種嫌煩的話,要第一時間通知。不得不說白夜的心思真的很縝密。
我將身上的水給擠掉了之後,又晃了晃身子,然後才問白夜:「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水箱裡的?我被那人塞進去時被你看到了?現在你想我怎麼辦?」
白夜卻並沒有理我,他其實是一個很高冷的人,要不是有必要,他不會講一句廢話。
他只是去到一邊背對著我將衣服給穿好了,然後他才對我說:「陳木,你已經不是你了。」
我一愣。剛要問他什麼意思,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他意思我被取代了。
頓時我心就涼了半截,不知道金澤和黃權現在在幹嘛,難道在一起尋找線索,想著破案?想想也真夠黑色幽默的。不過很快我卻想到了一個更加嘲諷的念頭,最後黃權會不會帶著金澤來抓我?把我當做黃權給抓了?
想到這,我才徹底慌了,真正的意識到被取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而這個時候白夜卻直接對我說:「他可以取代你,你同樣可以取代他。」宏低邊號。
聽了白夜的話,剛開始我還沒聽明白,但很快我就驚醒了過來,草,白夜意思是讓我去扮演黃權啊!想到這,我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瘋狂。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這當真不失為一個絕妙的計劃,甚至可以反戈一擊。一旦我反過來扮演黃權,深入真正的犯罪團伙圈,打通人脈圈,那麼當真可能將這整個一條線,以及最終的大boss給揪出來。
不過這可不像嘴上說的這麼簡單,當務之急就有兩個問題非常嚴重,要不是不搞清楚了,反取代黃權,那簡直就是找死。
第一個問題是,黃權取代我去金澤身邊了,他的目的是真正的以我的身份活著,還是在警方那邊臥底,竊取消息?如果是後者,那麼我要想取代他就完全不可能了,因為他可能隨時和幕後boss聯繫,我是假的一下子就暴露了。
第二個問題就是我對黃權根本不怎麼瞭解,手上也沒有關於黃權的資料,談何去扮演他?
正想著這兩個問題呢,白夜突然從衣服裡又掏出來一樣東西。
是一部智能手機,白夜直接將這手機遞給了我。
雖然心中好奇白夜為何給我手機,但我還是很快接過來看了,打開一看,直接就是一個文檔,文檔上竟然記錄了關於黃權的詳細資料,從出生到現在接受這個任務,幾乎很多事都有詳細的記載,特別是黃權幾個重要的人生節點,都有專門的指出。
看到這我就震住了,我心說白夜這也忒他媽叼了吧,他怎麼搞到這資料的?
正對白夜投去佩服的目光呢,白夜卻高冷的說:「這不是我查到並掌握的資料,這部手機是我從水箱後面找到的,它被粘在了水箱後面,也就是說它是黃權留下來的。」
聽了白夜這句話,這下我就徹底不會了,黃權這是搞什麼鬼?他為何留下自己的手機,並洩露自己的詳細資料。
正覺得莫名其妙呢,白夜卻用很高冷的語氣對我說:「所以很顯而易見,黃權也想要你取代他,他就是要你們互換身份。」
聽到這,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草,這個黃權也是真他媽的狡猾,他這是要把我逼入絕境啊,我想他肯定是厭倦了作為黃權的人生了,他肯定是羨慕我這正面的角色,所以真的想取代我,而且是完全成為我,現在、將來,甚至永遠。
難怪他上次說『痛苦歸你,幸福歸我』時說的那麼情真意切呢,倒不完全是在扮演殺手陳木,他是真的想要取代我,和我互換身份。
也就是說黃權是故意留下手機的,他沒有殺我並不是為了再來找我,而是要我好好活著,並以他的身份活下去,我甚至懷疑他是知道白夜會來救我並幫我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
想想也真是蛋疼,我的兄弟咋一個個就這麼變態瘋狂呢?什麼變態的想法都想得出來。
這個時候白夜又開口說:「陳木,你沒有選擇,如果你現在去找那個警察朋友,將真相告訴他,你覺得他會相信你嗎,憑什麼信你,既然他一開始沒察覺到你不對勁,那就說明黃權扮演你是一模一樣的。」
我心中歎息,異常的無奈,而白夜則繼續說:「所以你必須要成為黃權,這是你翻身的唯一機會,將幕後的人給抓出來。陳木,你的警察朋友離開了你,但我白夜不會,我會幫你成為最強的陳木。」
聽到這,我心底一怔,我知道我不得不這麼做,如果有白夜幫我,說不定我真的能幹一票轟轟烈烈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