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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

就連金澤都忍不住在一旁說道:「如果說白夜是一個變態的殺人瘋子,那這個和你長一樣的人,簡直就是殺人如麻的魔鬼。白夜還有他的殺人原則,這個魔鬼可能異常嗜殺,毫無底線,他就是一個天生的劊子手。」
而很快我們就分別在床底下、衣櫃裡找到了剩下的幾塊屍體的殘肢,這魔鬼真的是很變態,他竟然割掉了這老女人的乳fang,然後將一張照片碎片放在了上面,又將割去的ru房放了上去。
然後我們就開始拼接起了從屍體殘肢上找出來的這些照片,很快我們就發現這是一張合影,兩個男人的合影,而其中一個男人正是那個培訓過我煮嬰的變態男人!
但和這變態男人合影的另外一個男人卻不知道他是誰,因為照片少了一塊,還差一塊照片的碎片,才能將這張合影給拼接完整。
於是我和金澤就不得不重新在這些屍塊身上翻找了起來,剛開始我們都沒找到,以為是兇手故意沒留那個男人的臉呢,不過最終還是被金澤給找到了。
想想也真的挺變態的,這最後一張關於照片碎片竟然是在死去的女人的最隱秘的部位找到的,兇手竟然將合影中的人頭照片塞進了女屍的那裡!
而當我和金澤看清這合影中的另外一個男人時,我們都愣住了。
這張合影竟然是方青河和那個變態男人的!
第16章戶口
當我們看到這張方青河和那變態的合影,我和金澤面面相覷了一番,兩個人都愣住了。
一個可怕的猜測慢慢變成了事實,方青河和那個變態真的認識,而且看情況還是好朋友。要不然也不會留下這個合影!
「金澤,這,這怎麼辦?方青河他真的有問題啊。」我忍不住對金澤說道。低以腸弟。
金澤顯然也是震住了,但很快他就緩和了過來,他立刻將這照片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對我說:「陳木,這個發現千萬別對任何人說,特別是方組長,暫時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再有什麼發現,先跟我說,然後我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方組長。」
我點了點頭。說:「可是方青河是這系列案件的最高領導人啊,要是方組長都有問題了,我們還怎麼繼續下去?金澤,我們用不用聯繫更高級別的檢察官之類的啊?」
金澤衝我擺了擺手,然後說:「暫時先不要了,雖然現在種種指向對方組長很不利,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畢竟這些線索可是兇手留給我們的。既然高兵和江浩東可以被他陷害,為什麼方組長不會呢?」
金澤的話讓我重新尋思了下,然後我才對金澤說:「也許吧,這照片興許還是合成的呢,金澤你悄悄找人驗驗吧。不過倘若方組長真的有問題。他到底是怎麼樣個存在啊?和復仇者聯盟或者曙光會不會有關係呢?」
金澤直接說:「這也是讓我比較願意相信方組長的原因,從殺人遊戲的案子中,方組長可以說是盡心盡力的,最終曙光組織以及復仇者聯盟都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曙光在我市的基地都毀了,而復仇者聯盟也被抓了白夜。不過細細想來的話,復仇者聯盟的損失似乎更小。你和白夜執行了這個殺人遊戲的任務後,似乎就成了棄子了,準確來說復仇者聯盟倒是沒多大的損失,就連那個修羅都沒抓到。所以如果方組長真有問題,他是復仇者聯盟那邊的可能性更大。」
金澤剛說完。我腦子裡猛然就靈光一現,然後就升騰起一個自認無比合理的推斷。
於是我立刻對金澤說:「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說的是對的,方青河是復仇者聯盟的人!而那個和我長一樣的人應該是曙光的人,所以他才把這些線索留下給我們看到,為的就是讓方青河的真實身份暴露,畢竟倘若方青河這樣的人物幫復仇者聯盟做事的話,對他們曙光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我想,肯定是殺人遊戲的案子對曙光的打擊比較大,所以他們曙光也展開反報復了,所以才有了這一系列第二個案子。畢竟我曾經也是復仇者的人,所以我同樣也是這個兇手的目標之一。」
聽了我的話。金澤點了點頭,說:「陳木,你分析的很合理。而倘若你推斷的是對的,還將帶來一個比較有意思也非常變態的事情來,這事情應該是早就預謀的一個計劃。」
我忙問金澤什麼事,金澤直接對我說:「世上很難有兩個相同的人,而倘若幾乎一模一樣,那十之八九就是雙胞胎了。所以我懷疑那個和你長一樣的人可能是你的孿生兄弟,而你們兩個孿生兄弟一個是復仇者的人,一個是曙光的人,你不覺得這越看越像一場陰謀嗎,兄弟相生相殺?」
聽了金澤的話,我才發現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雖說以前說我沒有孿生兄弟,但現在我都不是我父母親生的了,我都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了,有個雙胞胎的兄弟還是很可能的。
難道真如金澤所說,我們兩個雙胞胎兄弟的人生從一出生就注定本是同根生,卻要相煎太急?
正感覺無比驚恐呢,金澤則對我說:「好了,陳木,先不要想這事了,等會就要有警方來了,控制點自己的情緒。方組長未必就真是復仇者聯盟的人,畢竟江浩東不是跟你說那個和你長一樣的人可能是聽命於方組長的嗎?江浩東不是說方組長給他們吩咐過,要他們聽從那個人的安排嗎?這一切還有很多矛盾的地方,不好解釋,所以我們暫時不能懷疑太多,要不然可能被兇手利用了,高兵的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沖金澤點了點頭,當時心裡也很慶幸,慶幸身邊還能有金澤這樣一個頂樑柱在,要不是金澤幫我,恐怕我已經把自己繞傻了,徹底懵逼了。
而很快就有警方來了,苗苗還是那麼的兢兢業業,進行了驗屍,同時警方也對死者的身份進行了調查。
因為這剛好就在我家隔壁,所以讓一切就變得越發的像是一場本就準備好的陰謀了。畢竟我家樓上的是鄭偉法醫,隔壁又是從衛生間裡聯通了家,似乎我家四周都被詭異的人和事給包圍了。
然而最終調查結果顯示是我想多了,隔壁這家是個普通的家庭,做生意的,以前是一對夫婦,膝下無子女,但是女人的老公在幾年前出車禍死了,因此就剩下了那老女人在家。這女人社會關係簡單,和什麼曙光、復仇者之類的應該壓根扯不上關係。
而這也從另一個層面說明了一點,那個和我長一樣的傢伙,他真的是一個魔鬼,他和白夜不一樣,白夜殺人都是殺組織安排給他的該殺之人,可這個魔鬼簡直就是殺人成魔,嗜血成性,想殺人就殺人!
而最終我們也沒將這件事給第三個人講過,至於方青河,他應該是沒察覺到什麼,這天他還找我談了話,給我講了些安全方面的問題,叫我呆在警局裡,還讓金澤要隨時保護著我,看起來應該並不知道我們發現了他的秘密。
我在警局裡呆了大半天,晚上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金澤才忙活完了過來找我,他給我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張照片請人看過了,不是合成和刷出來的,確實是合照,這也讓方青河這個人變得越發詭異了起來。
金澤帶我出去吃了個晚飯,而吃完晚飯後我們並沒有回警局,金澤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輛很普通的麵包車,車窗都貼了黑膜,從外面根本看不到我們,他帶著我去了一個巷子那蹲守了起來,當我看到一個人從不遠處的一個小區裡出來的時候,我才明白金澤的意思,他這是在跟蹤方青河。
很快方青河就出了小區,他攔了輛出租車,我和金澤就遠遠的跟著,而期間方青河又換了輛出租車,這個行為就說明方青河真的有問題了,至少說明他有秘密。
而方青河本身也是個反偵察的高手,畢竟他可是懸案組的組長,所以為了不被他發現,我們離得特別遠,還好金澤也有朋友,他讓交警那邊的朋友監控了各個路口,監控了方青河乘坐的出租車,當這車子沒到一個路口後,我們再換條路線跟過去。
最終,我們跟蹤方青河到了另一個相對很老的小區,我們發現方青河進了其中一棟的一樓,因為剛好是一樓,所以我們知道了他進入的是102這個屋子。
我跟金澤遠遠的在門口蹲守了好久,約莫半小時過去了之後,也沒見方青河出來,然後我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金澤悄悄繞到了這棟樓的後面,然後發現102的窗戶開著,防盜護欄都被掰開了,應該是有人從窗戶後面離開了。
也就是說方青河可能已經走了,最終金澤從這防盜護欄鑽進了這屋子,很快他又將正面的大門打開了,示意我進去。
而當我進了這屋子,我立刻就聞到了一股子怪味,像是飯菜煮熟了的味道,但又不太像。
然後很快我就看到了客廳沙發的地上躺著一個人,這人應該已經死了,一動不動的,奇怪的是,他的肚子高高隆起,就像是一個皮球,跟在肚子裡塞了個足球似得。
突然,金澤問我:「陳木,你說這人肚子這麼鼓是什麼意思。」
我搖了搖頭,金澤卻對我說:「像是肚子裡悶了什麼東西一樣,悶在肚裡,蒙在鼓裡,是不是說這個人知道什麼秘密,要殺了他,讓我們蒙在鼓裡?」
我說:「啊,剛才是方組長來過的,難道是方青河殺的?」
金澤也緊緊的鎖住了眉頭,看起來有點鬱悶。
而這個時候,金澤發現這人的右手緊緊的捏著,像是捏著什麼東西。
於是金澤就用力掰開了他的手,很快就摳出了一張紙,展開一看居然是一張從戶口本上撕下來的紙。
看完我就震住了,這張戶口紙上寫的名字是我,陳木,戶主陳天明,關係,長子。
第17章肚裡燙菜
當看到這張戶口本上的戶頁,我就再一次的愣住了。
這個陳木顯然就是我了,可是這戶主陳天明是什麼意思?我爸不是叫陳有權嗎,怎麼變成了陳天明?
而金澤顯然也是記得我父親名字的,他直接問我:「陳木。記得你爸是叫陳天明吧?而且你家地址不是這個啊。」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我爸叫陳有權,這也不是我家地址,難道這個陳木不是我?還是說這張戶口頁是偽造的?」
金澤說:「暫時也不好說,但被害人手中握著這張紙兇手應該不會看不到,所以應該是兇手故意留給別人看的,當然也可能是由於太慌張了,沒顧慮的到,但第二種可能應該不大,因為似乎是方組長干的,以方組長的心性。這樣的事完全不會讓他產生太大的心理波動,他不至於慌張。」
我點了點頭,說:「誒,這個方青河,誒,怎麼會這樣呢?」
金澤繼續說:「先別想了,方組長既然留了這現場,那就很可能有他的目的,我們還是先撤,可別是什麼圈套。」
於是我們就準備起身離開,然後出了這裡再找機會報案之類的。
不過剛站起身,金澤突然朝我使了個眼色。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可能有人來了!
於是我立刻就循著金澤的視線看去,很快我就發現門口處那並未關上的門那裡,從門縫下可以看到一絲微微露出的鞋尖。
有個人躲在門外面!
但因為他那角度是看不到屋內的,所以金澤就用異常小的動靜慢慢靠近了過去,等到了門口,金澤猛的就一把拉開了門。
很快我們就再次遇到了之前碰到的相同情況,拉開門後,門口只是擺了一隻鞋子。
而當看到這個鞋子,我就鬆了口氣,但金澤卻是完全不同的舉動。他猛的就朝外面舉起了槍。
而在金澤舉槍的瞬間,我看到一個人影突然從天而降,猛的就落了下來,一雙腳直接就是一記凌厲的直踢,直接踹在了金澤的胸口。
這人伸手真的異常的矯捷,一下子就將金澤給踹了個踉蹌。
而金澤也不是等閒之輩,他順勢往地上一滾,打了個滾後,直接就躺在地上,用槍指著了那個攻擊他的人,同時開口說:「再動我就開槍了。」
而這個時候,我們發現那人也用槍指著了金澤。
更令我們震撼的是,這個用鞋子引誘。然後突襲的人竟然是方青河!
我暗道一聲不好,心說完了,撞破了方青河的秘密。方青河要殺人滅口了,真沒想到方青河身手這麼好,不過也難怪,能做到懸案組組長的位置,還是什麼國家安全局的,身手能不好嗎?
正考慮要不要上前去幫金澤呢,方青河突然就收起了槍,然後說:「咦,怎麼是你們?」
而金澤則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但手中的槍始終指著方青河。
然後方青河很快就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於是他理都沒理金澤的槍口,直接伸手一擋,立刻過去查看起了死者,同時就立刻撥打了電話喊了救護車。
方青河的這個舉動讓我有點納悶,看他樣子還挺關心受害者的,難道他不知情?
我悄悄瞥向金澤,想看看他什麼意思。
而金澤直接就用槍指著方青河說:「方組長,我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了,我們剛才看到你進入過這裡,而在你離開後,我們進入這屋子就看到了被害人。」
方青河扭頭看了眼金澤,並沒有絲毫的慌張,很冷靜的開口說:「你們跟蹤我?」低土每技。
一切盡在不言中,於是方青河繼續說:「這是我的一個老部下,我今天過來找他有點事。我在離開前他還是好好的,而我在離開後突然就覺得似乎有點不太對勁,所以我就回頭來看看,於是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金澤繼續問:「那方組長你為何不從正門離開,而是選擇破壞窗戶出去?」
方青河直接說:「習慣而已,我每次來找他都是這樣的,這也是反偵察的一個手段,金澤你應該很清楚吧?你還會問我為何要反偵察?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三個字,職業病。」
很快金澤就收回了槍,說了句不好意思,方組長。
我不知道金澤是真信方青河,還是假信,但既然金澤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說啥,我裝著很溫和的樣子喊了聲方組長。
而方青河突然就開口問我們:「你們進來的時候,他就這樣躺著的嗎?你們動過現場沒有?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沒?」
金澤立刻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們也是剛進來的,我看這人看起來非常詭異,肚子隆起的這麼高,正準備叫救護車呢。」
方青河也就沒多問,只是說了句:「看來你們對我也有間隙了啊,金澤,我理解你的行為,但我要提醒你,別被兇手牽著鼻子,走了歪路。」
說完,方青河突然扭頭瞥了眼我,然後還給我遞了根煙,自己則同樣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很快救護車就來了,拖走了這個被害人,而我們也跟了過去。
最終這人並沒有被救活,死了,準確來說是壓根就沒救,因為到醫院的時候他就已經死透了。
剩下的就是苗苗的事了,對屍體進行瞭解剖,結果死者的死法讓人幾天都不想吃飯了,異常的變態,令人髮指。
死者叫方大軍,是派出所的一個民警,而他的肚子之所以隆起來了,那是因為在他的肚子裡塞滿了東西,腸胃都被撐爆了。
奇怪的是,方大軍肚子裡塞得東西並不是什麼有毒物質,竟然是菜。
方大軍的肚子裡全是菜,從青菜、大蔥、黑木耳,到葡萄乾,當然還有很多大米……
而且這些菜基本都是熟的,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吃了東西後的消化物。
但苗苗說並不是吃的熟菜,這些菜之前是生的,到了方大軍肚子裡才熟的。而之所以會變熟,不是因為被胃酸酸化的,而是因為兇手往方大軍的肚子裡灌滿了開水,甚至說是沸水!
也就是說,兇手將方大軍的肚子當做了一口鍋,用高溫的沸水在方大軍肚子裡燙菜!
方大軍從食道到腸胃,幾乎都被燙爛了,紅腫破損,簡直是讓人頭皮發麻,這得有多變態啊,可以想像得到方大軍死的有多慘,從嘴裡往肚子裡塞滿了生菜,還用棍子將菜搗進方大軍的肚子不說,甚至還用沸水去燙,這他媽得有多大仇?
而方大軍生前也確實嚇蒙逼了,因為苗苗說方大軍並不是被燙死了的,他大小便失禁了,他的膽都嚇破了,而且方大軍生前還咬舌自盡過,但由於沸水的燙,他咬下來的自己的舌頭,竟然是熟的!
方大軍的死暫時成了一個謎,警方自然是要調查了,但我和金澤知道,他的死並不是迷,和最近這些案子是有關的,那張戶口頁就是證據。
然後我和金澤就離開了,我們去警局露了一面,金澤就帶我離開了。
還是那輛麵包車,在車上金澤對我說:「陳木,我想了一下,也許方大軍不是方組長殺的,真的是兇手在陷害,但是方組長肯定跟我們瞞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但不管什麼情況,這張戶頁是一很重要的線索,但我在人口信息庫查了,並沒有這樣一戶人家,沒有陳天明和他兒子陳木這樣一戶人家。」
我愣了一下,問金澤:「什麼意思?那張戶頁是騙人的?」
金澤搖了搖頭說:「不是,那戶頁應該是真的。但肯定被銷戶了,系統內都查不到了,而且網上也人肉不到任何關於這些信息。要想做到這,讓一個家庭人間蒸發,一般人可沒這個能量,哪怕是方組長恐怕也得廢很大勁。」
我有點懵,忍不住問金澤:「到底什麼意思?銷戶了,你是說陳木和陳天明這對父子是存在的,不過被厲害的人從信息庫除掉了,完全查不到了?也就是說真的有陳木和陳天明這對父子?可是我父親真叫陳有權啊,信息庫不是有我父親和我的信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