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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

老師祖的師父看著地上掙扎的弟子,冷哼一聲:就憑你,也想動手?別忘了你是誰教養的!
師父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說:老師祖的師父這麼厲害?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在幾步之內能通過法門讓人倒地不起的.師父你能做到嗎?
師父說:我現在也不能做到,一代代的傳承,已經差不多把一些很核心的東西都給磨滅了,到了我這一代,已經得不到傳承的一半,而你,差不多也就學了個皮毛.
師父說這話自然是正確無比,想起我和師父經驗積累和出活速度的差距,豈是一點半點所能衡量的.
我問師父:這就是到我輩已經不能收徒的原因了嗎?
師父說:這是原因之一吧,更多的是這個年代越來越不適合我們這種人生存了,而且你是唯一一個沒有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傳承弟子.以前我允許你邊上學邊學道.就是因為我已經把你當成是我們恰靈最後一道傳承了.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本來我已經做好恰靈就在我手上斷掉傳承的.但是那晚老和尚帶你來的時候,我卻對你有了心思.所以也收了你為徒弟.這也算我的一點私心,我實在不忍恰靈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消失在現代社會裡.至少收了你,對我們來說也有跨時代的意義,因為你是在二十一世紀拜入門下的.只是現在不可抗拒的要斷送在你的手裡,讓你無端承受這因果.有點委屈你了.
師父說完這翻話眼神裡面充滿無奈和歉意.滿臉的傷感掩飾不住.藉著酒意噴灑而出,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師父如此脆弱.心裡也不禁黯然淚下.在我心裡無所不能的師父,也有這天大的無奈.也許只能藉著醉意,我才能看到師父的另外一面.這個年邁的孤獨老人,內心承受了太多,卻在平時的生活中絲毫沒有一點負能量表現出來讓我看到.
看著師父的感傷,我慌忙站起身來,走到師父的後面給師父揉著肩膀正色說道:師父,我不怕承受什麼,和您比起來,我為師門做的事情真是微不足道,我很幸運能接觸恰靈,甚至成為恰靈弟子.情既然是天命,那我們只能順從,而且現在越來越多的小門派都在消失,這是時代的悲哀,但是我們至少曾經來過.也無愧於天地.
師父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酒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說:其實我早已看透,只是今天喝多了,而且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好久沒有過這種感歎了.純屬發洩一下,現在感覺心裡舒服多了.我繼續來和你說你老師祖的事情.
我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繼續給師父揉著肩膀,他這個年紀,在沒有靠背的椅子上坐久了,肯定會肩酸背痛.我說:對了師父,那個年代不是有官府嗎?怎麼不報官?
師父說:現在也有警察局.你碰到這種事情,你會怎麼報警麼?
話說老師祖的師父擒住他大弟子的時候,看著地上求饒的弟子,他心裡也一陣五味雜陳,這個弟子本性不壞,無奈這個年代,心境不好很難能置身事外.老師祖的師父手段很多.解開了大弟子的束縛,又給上了一個纏身陰魂,叫他帶路,去尋找老師祖…
一路無話,走到那個老師祖被綁的小院子.思徒心切.老師祖的師父也沒多想.推開門就進了裡屋.一進去之後,他就後悔了.
滿屋子佈置了各種符咒辟邪東西,佈置的非常巧妙.甚至可以斷定,那個竊賊徒弟的道法就算趕不上老師祖的師父,也絕對相差不遠.顯然在這個屋子裡面.道法基本都被限制住了.顯然是靠不了鬼神之力,不但如此,就連纏住大師兄的那個陰魂,也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年邁的老者和一個被綁住的青年對付兩個身強體壯的青年是沒有任何勝算的.最後結果可想而知.
那個傳承符印是老師祖師父的貼身物品,也被直接搜刮走了.他拚死反抗也無濟於事.最後被打倒在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
師父說到這裡,潸然淚下,一種掩飾不住的憤怒和無奈表現的真真切切.我心裡也憤怒無比.想著我們一生為很多事情做主,可是真的碰到了身不由己的事情,又有誰會為我們做主.我們一樣,你們也一樣.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發展.生活在這個不是自己的世界,就一定要有這樣的覺悟.
師父許久沒說話,為了打破沉寂的氣氛,我問師父,那這件事情後來是不是就這樣完了?
師父說:這種事情,報官是沒用的.我們沒有師門底蘊.也沒有任何門路,也沒有錢財資金,所以根本找不回那世代相傳的符印.而且你老師祖的師父年事已高.再加上這件事情給他造成了深深的自責和愧疚.回去沒多久,就抑鬱而終了.臨走前,還和你老師祖說:我這是活生生的例子,以後你收徒要謹慎.你徒弟收徒更加要謹慎.我們這行平時不顯山漏水.但是懂行的人還是會對我們有很大的覬覦.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現在年代變了.我不要求你把恰靈世世代代傳承下去.至少你要做到問心無愧.對人對魂,都要做到坦坦蕩蕩.我對不起列位師祖,我要下去給他們一個交代.
說完之後老師祖的師父帶著深深的愧疚和自責,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聽到這裡,我已經有點受不住了,默默的走到列位師祖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跪在蒲團上.久久難以釋懷.
老師祖經歷過這件事之後,作為唯一的傳承之人,他立下一個新的門規,在師傅還健在的時候,徒弟不能自立門戶收受弟子.他說這是他心裡的一個解不開的結,.也是一個屬於恰靈化不掉的劫.
故事講完,師父喝得酩町大醉,我扶他上床休息之後卻久久不能入眠.想著老師祖他們那一代的無奈,想著師父心裡的苦痛,想著即將在我手中斷傳的恰靈.心裡明白,這是恰靈的命中劫數,也是我該承受的責任.時代變遷,總會有那麼多不適合現代科學的傳承要被摒棄.慶幸的是,我能代替師父去面對恰靈無奈的終止.更加慶幸的是,在信科學破迷信的現代社會.我還能成為一名恰靈弟子.如果說恰靈是歷史長河中的一葉扁舟,而我有幸成為舟船上的一塊木板.雖然不起眼,但是我很自豪!
我也不知道在恰靈的路上我還能走多久,也從來不去問師父我還能走多久.既然認準了一條路,就不要去打聽到底能走多遠.
曾幾何時,我出師下山的時候師父問我: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肯定也有各種艱難險阻.也會碰到很多黑暗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一直走下去.
我說:師父不用擔心,我心裡是光明的,黑暗就會在我面前退卻.
我還記得當時師父那舒心的笑,似乎很是開心……
第33章童言
2012年12月21日的早上,之所以我特別記得這個日子,是因為一個朋友的生日,剛好是在這天,也是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世界末日…接到這個朋友的電話.他是我大學同學,姓丁,畢業之後一直在廣州上班,說叫我去參加他的生日活動,他和我關係比較好,以前過生日基本都是從武漢來的幾個同學自己吃吃喝喝玩玩,倒也歡樂.也是我比較喜歡的方式,我欣然答應下來.他知道我的秉性,不喜歡人太多太熱鬧的地方,所以在我答應下來之後他才和我說,這次不是平時那幾個人了,還有幾個同事,不過叫我放心,總共加起來不超過十個.本來我不喜歡被人下這樣的套,但是既然他生日,那他就是老大,而且我已經答應下來了.那也只能拋開一些自己的不滿.去給他捧捧場.
那天,沒有傳說中的」黑暗降臨之後,黎明將永遠不會到來」,更加沒有山崩地裂,也沒有颱風海嘯,不但沒有這些,還是一個風和日麗的艷陽天.對於世界末日說,一直以來都層出不窮,各種傳言四處飛,但是居然還有很多人信.甚至還有人以為這個被騙,對此我感覺很不理解.樂觀積極的人,就算碰到末日,也是未來.悲觀消極的人每個明天都是世界末日.
聚餐是在晚上,準時到達了聚餐的地方,他選的地方是一家湖北菜館,要了一個大包.說好的時間是五點半.我不是一個不喜歡遲到也不喜歡早到的人.踩著點進去之後,我發現包間裡面的人都坐滿了.除了丁,其他的人我居然一個都不認識.而且女孩子居多.心裡有點納悶,他為什麼要叫我來.我不滿的盯了他一眼,然後和大家打了個招呼,找了個空位置做了下來.
這種聚會很無聊,都是不認識的人,主角也並不是我再加上我不是個喜歡出風頭的人,在丁把我介紹了一遍之後,我徹底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給我牽紅線.我不喜歡通過這種方式去認識一個人,而且也沒有任何眼緣.更何況我一直覺得做這行的我不是一個正常人,當時也沒有任何心思去找對象,所以上菜之後.我都是默默的坐在哪裡.埋頭吃.聽她們聊天八卦吹牛逼.
本來以為很快就能吃完走人,打算夜宵的時候我再好好收拾那個朋友.但是後面他們談到了一件事,一件鬼事.我還是忍不住的插了幾句嘴.
說這件事的人是一個已婚的姐姐.而且小孩兒都有三歲多了.是這一群裡面看上去年紀最大的人.丁和他的同事們都稱她為歐姐.
歐姐說的事情是這樣的.聽起來很是誇張.
她和她老公都是汕頭的.但是都在廣州上班.孩子之前在老家由父母帶.後面三歲了準備來廣州上學.所以他們在九月份的時候就把小孩子接了過來.但是小孩接過來之後.卻發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歐姐的兒子小名叫豆豆,豆豆以前也在廣州住過.但是時間不短,從來也沒有什麼異常.但是這次過來之後,就會莫名其妙的指著屋子裡面的某個角落說:你是誰?為什麼來我家?又或者說:我不怕你.你再不走我就叫我爸爸來打你.時間都是在晚上.臨睡前,有的時候熄燈之後.突然從床上爬起來就說.有的時候還沒熄燈.就衝著一個角落大喊大叫.表情很嚴肅,一點都不像是在玩鬧.每次這個時候就把歐姐和他老公嚇得發抖.但是並沒有出現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講出來之後,大家都唏噓不已.嘰嘰喳喳的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有說是看到了什麼東西.有的說是小孩無聊鬧著玩的.有的說歐姐開玩笑.又說是孩子長期不在父母身邊產生隔閡,出現幻想什麼的.有的說是心理問題.等等各種說法.
只有丁沒有發表看法.只是對我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我一陣噁心.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幫,就幫幫忙.他知道我的職業,也從來不會透露我的職業,這也是我能和他成為朋友的原因.我心裡有想法,這種事情,我能碰到那也是緣,如果當事人有邀請,我一般不會拒絕.聽了她們各種猜測之後.我開口說了句:這件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
包房裡一下安靜了,因為我一晚上都不怎麼說話,突然蹦出來一句話,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並不覺得是我小清新的聲音迷住了她們.我知道她們想聽的是我怎麼看.
包房突然這麼安靜,也出乎我的意料.我趕緊問歐姐豆豆除了這個事情不正常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意外的反應.歐姐搖了搖頭說沒有.
我說:那我就說說我對這件事的看法.首先,豆豆才三歲.如果說會用這種方式來惡作劇那基本不可能.城裡的小孩會玩,也不至於這麼會玩.其次:歐姐說的不是假話,沒有那個父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還有說是心理問題什麼的就更加不可能了.如果有心理問題,根本不會只表現在這一件事情上.所以我覺得,應該是真的碰到你們口中說的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了…
說完之後又迎來一陣嘰嘰喳喳.有個無神論者的妹子更是急切的反駁道:怎麼可能.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情,那世界不是亂套了.那還要信科學幹嘛?
這個問題我懶得解釋.我也不想回答什麼.歐姐剛好坐在我的旁邊.我問她:」豆豆在老家的時候會不會這樣?」
她說:」不會,一直很正常.」
我說:」那你們來之前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比如先人的墳地,祠堂,山洞,土地廟,破庵堂之類的地方.
歐姐說來的時候去過一趟祠堂.家裡人說豆豆要讀書了,去拜拜祖先保佑豆豆以後學習進步,得第一名.還去了土地廟拜過.其他地方倒是沒有去過.
我說:」那問題應該就在這裡了.你家公家婆是不是有人說要祖宗跟著豆豆走,保佑豆豆.身體健康什麼的?」
歐姐驚訝的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們那邊很多人都這麼說啊.祖宗們不會是真的跟著豆豆了吧?
我說是不是祖宗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絕對有東西跟著.
那個無神論者的妹子又說道:你怎麼知道?你是道士啊?對了,你是做什麼的啊?
但是還有幾個女孩子興趣十足的開始纏著我問關於道士的事情.
我說:」我乾脆說我不是道士.我也只是猜測,但是我認識有做這個的朋友,如果歐姐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一下.」
歐姐說好啊,可以啊,小丁的朋友談吐不俗,分析的很有道理.真是靠譜.
我受不得當面被誇,臉一紅,要了歐姐的手機號碼,說我回去之後叫我那個道士朋友主動聯繫你.她說了聲謝謝.
然後大家岔開話題,不緊不慢的結束了這場很生分的飯局.大家提議去唱歌,歐姐說要回去帶孩子不去了,我也以有事為由推脫了.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把那幾個同學叫過來重新給丁慶祝一下生日.
歐姐的家我正好順路,所以也主動提出讓她搭個順風車.她也欣然接受.車子開動後,歐姐問我能不能把那個道士朋友的電話給她.她想主動打電話去咨詢一下,這樣顯得禮貌一些.
我和歐姐說:其實我就是我說的那個道士,只是這個職業比較敏感,雖然不像入殮師那樣有著不能遞名片甚至不能隨便和人握手的規矩.但是也算個敏感職業,所以我沒有當中說出來.
歐姐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道:真出乎意料,你這麼年輕,和我腦海中的道士形象完全不一樣.不過我還是相信你,因為我感覺你說的很對.如果是祖宗跟著,會不會對豆豆有好處?不過就算知道是祖宗跟著豆豆,我也很害怕.
我說:」並不是所有的道士都是牛鼻子.我就是做這一行的.至於豆豆罵的那個,是不是你們祖上的我也不敢確定.要麼我現在和你回家看看.我再判斷判斷.」
歐姐說:」好啊,那最好,這個事情已經很嚴重的影響到了我們生活了,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和我老公都快有點神經大條了.」
歐姐家離吃飯的地方不遠,所以也很快到了.進了家門,看到了歐姐的老公和豆豆.一個很可愛的小男孩,精神頭很好,一點都不像被靈神纏的樣子.除了有點活潑過頭之外,並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我很喜歡活潑的小孩,很快和他打成一片.聊熟了之後,我問豆豆:你們家有幾口人啊?
豆豆說:爸爸,媽媽,和我.
我說那還有沒有其他人來和你玩啊?
豆豆說:還有個奶奶,經常在我們睡覺的房間看著我.有的時候爸爸媽媽不再家的時候還過來和我玩.
第34章童言〔中〕
豆豆說:還有個奶奶,經常在我們睡覺的房間看著我.有的時候爸爸媽媽不再家的時候還過來和我玩.
語氣很是堅定,一點都不像在撒謊.
和豆豆聊完之後,我看了看歐姐,又看了看歐姐的老公.他們倆都點了點頭.
我又問豆豆:那…那那個婆婆和你說過什麼話嗎?
豆豆說:」她從來不說話,就看著我笑,而且臉色好白.
此時,我已經確定是一個靈神呆在家裡了,我和歐姐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去了陽台,她和她老公也跟了出來.
我和他們說:基本確定了,但是我今天出來吃飯,沒帶傢伙.我明天晚上再過來.
歐姐說:」真的啊?」然後恐懼的看著屋內,好像心理壓力很大.
他老公從打了招呼之後也一直沒說話,估計也是很相信這方便的事情.沒有半點質疑.
我說:你們也不用擔心,這麼久過去了.如果說有什麼事情的話,早就發生了.你們該幹嘛幹嘛.不要有太多的顧忌.明天晚上我就過來盡量幫你們解決這個事.
我問是不是每次豆豆胡言亂語的時候,都是發生在臥室?
歐姐說:」是的,其他地方沒有過」.
我又問了問他們家裡最近是否有很喜歡豆豆的老人家過世.他們說沒有.最近過世的長輩也是在豆豆出生之前…根本不認識豆豆.
我說:那應該不是家裡的長輩了,只是個遊魂,至於為什麼跟著豆豆,我明天來看了之後才能知道.
聽我這麼說,他們夫妻顯然更加緊張了.一臉的恐懼讓我覺得內心有愧.
歐姐說:要麼你現在回去拿東西,然後今晚給我們看看吧.
由於當晚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那一天是冬至,很多地方比較在意這個節日.稱之為小年,雖然我家人並不在這邊,但是我也要回去祭拜五猖.所以沒有充足的時間趕回去再趕過來.
我說:」我今天晚上有事情,過不來.你們如果實在害怕,就去賓館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去哪裡睡都一樣.」
說完之後為了安心,我取下了一串手鏈說道: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這個掛在床頭.就沒事了.
那串手鏈是檀木,我帶著只是為了好看,並沒有經過什麼開光加持.其實並沒有辟邪檔陰的作用,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只想給他們一個心理慰藉.讓他們不再害怕.而且我相信,他們不會不信我.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對於靈異方面沒有確定的事情總是存在這也許是心裡作用等等這些僥倖,但是一旦確定了之後,那就會產生極大的恐懼,好像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就會越想越害怕.其實這是一種錯誤思想,越怕會越想,越想會越怕,有的過路靈神就喜歡調戲這種的,就算不現身,也會搞點小動靜來嚇唬人.如果你不怕,甚至能對著這些小動靜說幾句好話,哪怕是用責怪的語氣自言自語幾句.不但對壯膽有幫助,而且對有些靈神也有制止作用.不要一味的去害怕.其實並沒有什麼害怕的,要知道,靈神也是人的後續體.真的沒有那麼可怕.
看到他們點了頭之後,我推開了陽台的推拉窗,走了進去,豆豆在看電視沒有絲毫異常,和他們一家人打了個招呼,拒絕了他們要送我到樓下的請求,然後回到了家.
在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麼這個靈神一直跟著豆豆不走,而且從豆豆對它的態度來看,根本就沒有任何芥蒂,而且豆豆也沒有任何陰邪之氣侵體的跡象,這幾點充分說明了.這個靈神是無害的.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於.一個遊蕩靈神,為什麼會跟著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孩子.而且並沒有任何惡意.這顯然是一個意識還沒有消散的靈體.是什麼執念讓它久久不去輪迴?難道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容身之所?如果是這樣,那斷斷不能任其發展下去,人鬼殊途.如若共處一室,久而久之,對人對魂,都沒有好處.
回到家好吃好喝好紙錢招待完五猖老爺之後,看了會書就上床睡覺了.但是腦海裡一直若隱若現的浮現出豆豆天真的笑臉.我對小孩子很沒有抵抗力.有的時候甚至會夢到我有一個活波可愛帥氣的兒子.生活就會多了很多歡樂.只是這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胡思亂想了好一陣.此時此刻,我知道歐姐他們一家三口除了豆豆之外應該也睡不著.拿出手機順手發了個短信給歐姐.
內容是:你們安心睡覺,明日之後,再無這個煩惱.
希望能給他們一點鼓勵.
……
第二天晚上十點,我如約來到了歐姐家裡.豆豆還是那麼天真爛漫.我抱了一下豆豆之後就和歐姐說:你們臥室裡面有沒有什麼貴重東西啊?如果有的話就拿出來,我等會要進去看看.而且在我沒有出來之前,你們先不要進來.你們只管在外面看電視就好了.
歐姐說:」不用了,你直接進去吧,只是臥室有點亂,希望小劉你不要介意.」
我點了點頭背著包就走了進去.關好臥室門.從裡面反鎖了之後,我就拿著羅盤開始在房間裡面仔細的尋找了起來.臥室不大.只是三分鐘不到的時間,我就找到了一絲靈體反應.跟著指示,我很快找到了那個小角落.那是一塊很漂亮的鵝卵石.放在了床頭櫃的左邊,在鵝卵石的另一邊,有一株闊葉植物植物,像是發財樹,又不像,但是能在房間裡面存活的植物,一般都是喜陰的.這塊鵝卵石放在這裡.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而為之.
既然找到了.我也舒了一口氣,我很怕它不再房間內,如果它跟在豆豆後面的話,我這些不尋常的舉動說不定還會給豆豆造成什麼陰險,就算沒有陰影,至少也會有疑問,而這些疑問,顯然不是他現在能夠理解和接受的.
在這鵝卵石的周圍,羅盤的抖動已經到了最大化,但是還是很微弱,並沒有想像中那種被驚擾的劇烈抖動.這告訴我,這個靈體的怨念幾乎沒有,只有一點點執念.而就是那一點點執念,讓她久久不肯輪迴.
我輕聲的說了句:」你好!」羅盤沒有任何異常波動.我有用蹩腳的粵語說了句:」你好!」同樣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我記得豆豆說那個婆婆基本沒有說過什麼話.所以不搭理我也很正常.但是它可以讓小孩子看到,雖然說下孩子眼界低,但是能看到,也說明一件事,我可以通過喊魂也能看到.甚至可以通過喊魂來嘗試著交流.